《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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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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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自酿的米酒多多地拿出来给我们就行了!”

    老者跳起来道,那还用说!我们这二十年的苦功夫险些前功尽弃,要是没有恩公们的到来,我们不知道还要苦到什么时候!酒有的是,就算喝光了,我再叫小子们去沽!

    柳玉如道,“看来我们当家的真是贵人,走到哪儿都是雪中送炭。昨天他饭都不吃非要上去踩那几下,这不,大事即成!”

    一家人欢欢喜喜,连声赞同,当下纷纷忙碌起来,打水抱柴、洗米做饭。这家人又是猎户,家中少不了各种野味、菇、笋,更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菜、山果,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弄得了。

    高峻坐下,知道现在是自己可以摆些谱儿的时候,便举着筷子问道,“怎么没有鸡肉呢?连只鸡子也没有。”

    柳玉如嗔道,“不是有野山鸡,你挑拣什么?”老者此时已知他是故意这样问,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虽然现在不好问他们的身份,但他们一定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于是,老者丝毫也不隐瞒地回道,“那东西动静太大了,母鸡报产、公鸡报时,养不得养不得。不但它们养不得,猪、狗都未养。”

    高峻忙问缘故,老者说,“我们这口盐井,二十年来都是一家人钻着深山偷偷摸摸打的,就是不欲人知……”

    樊莺问道,“这却是为何?你们自食其力、自已打的盐井,难道还不敢明出大卖?”

    高峻也说,“盐井我是头一次见,但是前不久我去辽东助战、送戟时,在丰州地带曾远远地见过有盐池的,那里官兵村民在一起做活儿,也不似你们这样偷着干。”

    老者叹了口气道,“两者不一样……”他说,制盐之所,分为盐池、盐屯、盐井。像丰州等地的一座盐池一年可产盐上万斛。幽州等海边的盐屯,一般每年能产盐三五千斛,而内地的一口盐井,大井也不过一千五百斛,小井只得四五百斛了,而像我家私打的这口盐井,一年能产出两百斛盐就谢天谢地了。

    老者说,“一斛算五斗,每斗盐官价是十文钱。那么我家这口盐井一年的产出,若是被官府收去就是一万个大钱了。十取其一缴了税,我们只剩九千钱。按着百文一钱、十钱一两银子来算,我们忙碌一年,才得九两银子。那么我们一家六口二十年的辛苦要什么时候才收得回来?”

    妇人说,官府把盐收上去,一斗便加价一百文,变成了一百一十文钱,又不许私卖,私卖者抓到要坐牢的!

    她女儿道,“买一斗盐就要一百一十文钱,一斗米才多少?不过二十文大钱罢了,有些没钱的人家做菜都舍不得放盐了!”

    “舍不得放盐?笑话!本官看你们在这里不是吃得有滋有味,却背地里讲究大唐的盐业大计!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话音由院外传来。

    桌边人抬头看去,由院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两个人,当即先一个就是西川院录事李绅,后边是贞山县丞王问臣。

    李绅道,“你们打盐井没什么,西川院对于产盐的亭户多有照顾,早已有明文免了你们的杂瑶。但你们隐匿盐产、瞒漏盐税,本官身为巡盐院的官员就由不得你们了!不罚你们个倾家荡产、再把大牢坐够了,就显不出国法的威严!”

    辛氏老者和他的一家人闻言,不由得脸上变色!(。)

第460章 死得其所() 
♂,

    老汉下意识地由桌边站起来,膝盖碰到了桌角,上边的酒杯一下子跳起来倾倒,酒流到桌上。老汉握了拳问道,“两位哪里来的?西川院……可管得了我们!你可知这里是郎州、荆州、黔州交界?三座州府都不管,轮到你来撒威!”

    老汉的话给他三个儿子打了气,原本有些惶恐的三人此时也跳起来道,“你是什么官?敢这样大胆说话,不老实我把你塞到盐井里去,看你们还怎么招摇!”

    说着,哥三个跳过去,将李绅和王问臣围住,已经有两人一边一个挟住了李绅让他动也动不得。老三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条麻绳,拿着道,“爹,勒死他们算了,省得去报信。”王问臣在一边没人理,但也吓得脸上失色。

    李绅和王问臣二人在路上等了一阵子,不见后边人赶上来。王问臣提议两个人在路上慢慢地走,边走边等后边三人。但李绅心里始终放不下,最后两个人返回来沿路找。

    他们在山道上摸索着走了好久也不见人影,天黑时王问臣又说,“李大人,鄂州的事情正等我们赶回去报知刺史大人,不如……”

    李绅摆着手,不奈烦地说道,“你不要说了!找不到李莺小姐,我管他什么大事不大事,继续找!”就这样,二人摸黑而行,实在走不动了。就在大树下委了半宿,然后继续找。

    怎奈莽莽大山,除了怪岭丛林,连个打听道儿的人都没有,到后来连他们两个也迷失了方向。凌晨时总算看到有四条人影从不远处飞快地奔过去了。他们喜不自禁,知道这四人一定是本地人,那么只要跟着他们,就一定可以走上大道。

    刚才院子里这些人一直在说话,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李绅和王问臣虽未听到高峻说什么辽东、什么大戟,但却把辛老汉后边的话听了个完全。

    李绅也看到李樊莺小姐就在那里,不由得一阵心花怒放,他有意在李小姐的面前显摆,因而才不问青红皂白,跳出来说事。

    眼下李小姐在眼前看着,李绅虽然心里怕得要命,但嘴上仍然不肯服软。如果让这些人一下子吓堆了,那要怎么面对李小姐?李绅把脖子一挺,“还费事拿什么绳子,连把破刀都没有吗?给爷往这边来上一下,看我皱一下眉头!”

    高峻和柳玉如、樊莺坐在那里看着并不吱声,尤其是高峻成心想看看李绅的硬气是不是真的,这就给辛家兄弟产生了误解。当时老大抬起脚就踢到李绅的大腿上,“你再硬气,我们恩公刚刚说过没有鸡肉,这就宰了你们充数!”

    老三上去,先把王问臣捆上。王问臣是个文官,哪有力气反抗,当时就成了粽子,再被人拿一团抹布往嘴里一塞,就越发的老实。

    李绅结巴着道,“要杀便……便杀,别指望我服软!”

    老大道,“还用得着杀你,就像他那样子捆好了,再把你们往深山中一丢,明早野狼就把你们啃得只剩骨头棒子了!”说着把李绅也如样捆个结实,“都蹲到一边去,等我们吃过了饭,天黑后送你们上山。”

    说着爷四个坐回来,对高峻三人道,“恩公,你见笑了,多久都不曾有人来了,想不到这两条狗来坏我们的好兴致!”说着,这些人一起敬高峻三人酒。

    妇人低声劝道,“他爹,我们不好这样害命,再说他们也只是一言不合……不能好好商量一下,只要他们不说出去,我们就放过他们。”

    老都道,“这样的人你也能信?吃人不吐骨头。”

    李绅在一边道,“可笑你们有眼不识泰山!知道坐在桌上的贵客是哪个不?他们便是凉州刺史李大人的大小姐和三小姐,这位高兄弟是李刺史的大姑爷,他们不是官府中人?你怎么厚此薄彼!”

    高峻知道李绅是把自己拉出来壮胆,言外之意也是在提醒自己:同是官府中人,你怎么见死不救?他也是在给这家人知道,自己便是他们座上宾客的相识。

    高峻瞅个功夫对李绅使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李绅会意,说起话来就更有底气,“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为着国事而死,真是死得其所哉!”辛家老三正对着他,抬手将啃过的一根野鸡骨掷过去,喝道,“住嘴!”李绅吓得无话。

    老汉抱拳道,“原来恩公是凉州李刺史的乘龙快婿,想来这位刺史大人也一定是个清官了!哪像他们!”

    樊莺道,“那是,我爹是天底下最大的清官,可不是一般的人张牙舞爪的可比。”

    老汉又道,不知恩公刚刚说去过辽东前线,那么也一定是见过些阵仗的了,老汉佩服之至,先敬恩公一杯。说着举杯相敬。

    高峻道,“在下正是刚刚从那里回来,所见所遇不胜感慨……听老伯话里的意思,难道老伯你也到过那里吗?”

    老汉话立时就多起来,再加上酒的缘故,便说起了自己的一段往事。

    他说,隋末最后的那次征伐高丽,我是参加了的,那时真是死里逃生。隋军战事不利,撤军时在辽东城下丢弃了全部的粮草和遍地尸骸,连埋都没功夫埋。我从死尸堆里爬出来,黑夜里听到到处都有濒死者呻吟不绝,可我已经无法再顾他们了!

    他说着,裸出了半条上臂,在那里露出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疤,是被一刀砍中的。此时皮肉已经长合,但在刀口处隆起了一道紫色的小岭。“我身负重伤顾了不他们,只能看着这些人自生自灭。”

    又卷起了裤腿,在右边小腿上又是一条长长的刀痕,让看到的人不由得再吸一口凉气。而李绅在边上看了,也老实了许多。只听老汉又道,“我是从那里一步步爬回来的!可怜了那些兄弟们!”老汉说着不顾众人在场,自顾抹着眼睛。

    高峻不禁对老者肃然起敬,原来也是个为国舍过命的人。他一边劝慰老者,一边说道,“在下这次有幸到辽东战场上去了一趟,感触颇多。”

    众人连忙问他什么感触。

    高峻道,“这一次唐军只有十几万人,你们知道高丽有多少人吗?仅我知道的一拨儿援军就有二十五万之多!”

    老者对这样的事情十分敏感,连忙问道,“我也听说皇帝陛下是亲征的,我们大唐人马又是攻城,那不是腹背受敌?辽东城不是那么好攻打的!”

    高峻道,“我从老伯的话中是感受得到的,老伯也希望唐军大胜,既为过去的兄弟出气又洗雪了国耻。看来在这件事关国运的战事上,所有的人都是心存同想,那么此次征伐高丽能够大获全胜也就不奇怪了。”

    “在下回来时还碰到幽州和营州的军民数百人,他们冒着大雪在泥泞中修建唐军的粮道,一修七、八十里,连妇人和孩子们都冒着雪出来了,他们可曾想过索要几文几两?”

    老二道,“现在不同那时,再说这里也没有战事……”(。)

第461章 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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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训斥道,“你再胡说!没有边关战无不胜,哪能有我们在这里的安稳日子,我们苦是苦了些,但还有那些撇了家业、到千里外的战场舍身作战的军士们苦么?他们有的人年纪大概就和你一样大小。”

    高峻笑道,“老伯说得极是,不但是普通一个军士,连大唐皇帝都是冲在最前面的,其实他只要调派停当,让某个将军领兵出去,自己在宫中不受那些风吹日晒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我又听我岳父说,此次征伐高丽除动用了幽、营两州军力,其他那么多的州县却是一分赋税都未曾加。”

    李绅倦于地上,听到此处,声音越发高亢起来,“你们只顾了自己合适,缴些盐税还在这里斤斤计较,以为那些军士们是喝着西北风出征的么?”

    这次,无论是老汉、还是他的三个儿子,竟然都没有对李绅再行喝斥。老汉的女儿道,“这位官爷你别乱扣帽子,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们整座院子里连个熬盐的锅灶都未垒起来,要怎么缴税?二十多年我们一家人起早贪黑的在这里打井,也没见哪个官府里的人来过。现在囟水也才打上来一桶,倒一下子来了两个人叫嚷。”

    柳玉如道,“李大人,她说的是呀,要不是我们到来,很可能连这一桶囟水都未见能打上来,他们也着实的不容易。”

    樊莺也道,“你们一来就大呼小叫的,就不要怪人家对你们不恭敬,打盐井是对公对私都有利的事情,你们身为大唐的官员,不问个明白一上来就定罪名,方才的态度就很不合适,我有什么说什么。”

    李绅一听凉州李刺史的两位千金都说话了,竟然笑嘻嘻起来,一连声地说道,“两位说得极是,是本官有些无理在先……那还不放过我们?”

    老汉的三儿子道,“你与我家恩公相识,放过了你也是可以,但是你一出去就往官府中报信,我们怎么办?”

    李绅言之凿凿地说,“这有何难,此事可大可小,都在我一句话。你们可能不知我的来头,雅州刺史那是我亲舅子!!细论起来我就也算半个皇亲!!!今天再有李家两位小姐和高兄弟的面子在,我就更要替你们说话了。盐务上的事只消我一句话,不信走着瞧,不论什么郎州还是黔州,哪个敢来收你们一分一毫的税!”

    高峻一听心中暗笑,这个李大人话风变得这样快,公话、私话随风转。

    谁知辛老汉道,“不消这位大人说话,我们也借不起雅州刺史大人的光。不过我已经改了主意,等出了盐我便去往官府报备案底,这眼盐井上的税钱一分也不要少了的。”

    李绅以为他的拿话应付,一连声道,“不必,不必,我既然有话就一定管用。”

    高峻道,李大人不必再说,老伯的话我是信的。

    老汉道,“乱世之中人不如狗,这个老夫是有切身体会的。现在太平年景,但边关并不太平,我们这些匹夫男子交些税是应该的,不好事事只想着自己……李大人是不是忘了,刚才你还说不能要那些军士们喝着西北风去出征的。”

    李绅语吃,一连声道,“那是最好、最好、最好不过了!”

    于是辛家人放开了李绅和王问臣,放他们一同坐上桌来吃喝。这二人已经饿了一夜,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就前心帖后心了。妇人又叫女儿添了饭招待他们。

    高峻道,“二位大人来得正好,不如我们就再帮上一帮,总要见到了盐才好离开。”李绅嘴里塞着白饭,忙说是、是。柳玉如和樊莺听了相视窃笑,才知道高峻不慌不忙与老汉说话,原来是意在说服。

    吃过了饭天光正好,众人起身在老汉的安排下分头忙碌起来。他的三个儿子垒灶,李绅、王县丞二人也挽着袖子在旁边打下手。

    柳玉如和樊莺就陪着辛家母女,浇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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