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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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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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又说道,“盐井不是随便打的,费功费时不说,打到最后还不一定出不出囟水呢!不过我们在开打的时倏是找人看过的,那人是个看井的老师傅了,眼睛毒得很,他就说一定会出囟的!”

    二十年前的老师傅,估计眼下在与不在人世都两说着了,但是他给这家人留下来的希望还支撑着她们。

    柳玉如问,“怎么我看你家中就母女两个,没有其他的人了?”

    妇人道,“有,有,有不少呢!”她女儿抢着说,“有我爹、还有哥哥呢!”

    妇人嗔怪道,“当着恩公们不懂礼数,不知道时候不早了,要给恩人们做饭?”高峻抬头看天色,已经午后未时时分了。

    姑娘头一次见到家中来这么多的生人,听了母亲的话立刻跑出去弄饭。高峻三人就陪着妇人说话。他们问起家中的那些人,妇人道,“我们一家的希望都在这眼井上边,当家的说再努努力也就该出囟水了,可是篾绳下边打井用的铁头不行了,底下的石层再也打不下去。”

    “是不是要换新的?”柳玉如问道。

    “是呀,再怎么难都不能半途而废,这是当家的说的话。他半月前带着儿子们,出去弄铁头去了。”

    “原来是这样,我能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铁头吗?”高峻来了兴趣。

    妇人笑着道,“恐怕不大好看的,它在井底下你一个人怎么拉得上来呢?”

    高峻不听她说,出了屋子来到那座木架之下,柳玉如和樊莺两人也一起跟了出来。他站在井口,发现这只特殊的井口并不只是用石头砌的,在石壁的内侧还嵌着一层木质的隔层。细看竟然是用一整根的树干从中间掏空了的。而那根篾绳就一直伸到这根中空的木头中去。

    他一伸手抓住了从上边垂下来的篾绳,往上拽了一下,感觉很沉。柳玉如也站在了井边,关切地问道,“不行就算了吧。”

    却见高峻已经一用力将篾绳往上提了起来。他不住地倒手,篾绳一尺一尺地从石井中被拉了上来。但是这条篾绳太长了,被他拉上来的篾绳已经在井边堆了高高的一堆,而绳子还没有到头。

    姑娘瞅个空跑出来,叹道,“这位大哥,你可真有力气,原来我爹和哥哥换铁头的时候,两个人还很吃力,原来你一个人还这样轻松!”

    篾绳是一条条的篾片接起来之后再用芒麻扎紧的,不知道有多长。樊莺在边上帮忙,不使提上来的绳子堆乱。

    最后,一根四寸粗细的浑铁铁条从井口冒出头来,铁头的顶端是一只铸出来的铁环,篾绳就穿在里面。铁环早已锈蚀不堪,等到高峻把这根足足三尺长的铁头往井外的地面上放下时,铁头顶端的那只环子一下子就断掉了。

    姑娘吓得跑回屋子里去,冲她母亲叫道,“好险!真是好险啊!”她拍着胸脯一连声说着好险。妇人追问不及,催促道,“你倒是快说!”

    姑娘这才说,“要不是这位哥哥把铁头提上来,我们这口盐井就真的废掉了!”她对母亲说,几百斤的铁头才一拉上来,环子就锈掉了。还好没有掉到井里,不然这井是不是就废了?

    妇人听了,情绪十分激动,忙对女儿道,你快扶我起来谢谢三位恩公,这个大恩比接好我的腿还要重的!

    高峻和柳玉如、樊莺已经进到屋中,妇人一见,就挣扎着由床上爬起来,冲着三人磕头道,“多谢恩公们,你们真是从天而降了来拯救我家的,我说那个时候天突然黑下来了,原来是神人降临!”(。)

第458章 别驾打井() 
♂,

    高峻笑道,我还以为是我弄坏的铁头呢,你这样说我就不自责了!

    妇人坚持要到院子里看一看,樊莺帮着那位姑娘一起扶着妇人起来,高峻又给她削了一根长拐,众人架着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那根三尺长的铁头横躺在地下早已锈迹斑斑。妇人看了喃喃道,“恩公你看,顶头的铁尖都磨秃了!怪不得这半年一点都打不下去了!”

    不但如此,如果不是日食突然发生惊到了妇人,她还这样一下一下打下去,也许再有几下,铁环断到了井里,那么这眼花费了他们一家二十来心血的盐井就真的废掉了!

    柳玉如道,“峻,索性我们帮人帮到底吧。”

    妇人听了,斜拄在木拐上冲三人连连作揖道,“难道恩公还可帮上我们?那更要谢天谢地了!”

    高峻道,“这事情一点都不难!”

    他拿来乌刀,在铁头前端详好了,嚓地一刀下去,就从它的顶端削下一片生铁来,如此再换个角度,又是两三刀之后,铁头一端就出现了三楞锥的锐利尖头。

    另一端的铁环是齐根锈掉的,高峻又是“嚓嚓”几下。挖出了一只新的环孔。这时乌刀就使不上了,樊莺从腰间抽出了缠莺剑,仔细把那只圆孔掏挖的更为圆润,好不磨蹭绑扎它的篾绳。不大一会儿一切就序,姑娘先欢呼起来,“怎么你们的刀剑都这样厉害,像切豆腐一般!”。

    柳玉如问道,“妹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姑娘道,“恩人姐姐,我叫辛佑娘,就是不辞辛苦保佑我娘的意思。”

    高峻嘀咕道,“把佑字去了就更好听了!”声音并不高,但是樊莺就听到了,半嗔半怪地冲师兄道,“你说过的,多少是多?!”高峻尴尬地笑笑说,“我又没往自己身上想,是你想歪了!你看你柳姐姐就不往歪处想。”

    柳玉如道,“谁说的,我正想着要怎么看住你呢!”

    姑娘一听,脸通红地跑开了,而他蹲在那里拿起篾绳的一端,仔细地再把铁头捆扎妥当,又检查一遍确认无误,然后一点一点地将它顺着井口放回到井中去。

    此时饭已做好摆了一桌子,四个女人围坐下来招呼高峻,但他此时正用乌刀砍削着一只新的凸轮,顾不上吃饭,众人喊了两次都不动身。妇人感动地冲两位女子道,“遇上你们,真是解了我们大难了!”

    就听高峻在木架上乒乒乓乓一顿鼓捣,再进到屋时冲她们说道,“好了。”然后坐下吃饭。妇人不住地言谢,高峻一边吃一边问那妇人,家里男的都出去弄新铁头去了?

    妇人道,正是,他们可没有恩公这样大的力气,一根铁头五六百斤,又是这样远的路途,一两个人是不行的,他们爷四个一起去的。

    柳玉如笑道,“我还以为是爷两个呢,原来是四个,到哪里去弄了?”

    妇人道,“他们说是要到襄阳,别处没有那样大的铁作坊……只有襄阳才能做出那样大的。”

    高峻放下了碗筷就跑上井架,站在平台上踩起木轮。一连踩上几圈儿,凸轮才能绞动木轮、带着篾绳将铁头拉起一段,然后凸轮突然放开,篾绳笔直地往井中钻进去,但是站在平台上却听不到铁头撞击井底岩石的声音。姑娘说,要把耳朵帖在井口才听得到。

    樊莺听了,立刻伏耳到井口边去听,但是还是听不到。姑娘偷偷笑道,“姐姐,他没有踩,你当然听不到了!”

    高峻站在木台上冲下边笑笑,“小夫人在那里,我怎么敢乱踩,万一篾绳刮到耳朵,我不就亏大发了!”樊莺虽然没听到铁头的声音,但被高峻的话说得美滋滋的。

    高峻一边踩动木轮一边想,雅州那边说西川院管着盐井十三口,怎么不及这样一个小户人家,一家人便打出一眼井,看来这个李绅也没干什么正事。

    一想到李绅,高峻猜测他和王问臣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会不会返回来找他们。有心立刻就带柳玉如和樊莺就走,但是脚底下这口井着实地令高峻好奇,他要再研究研究,看看其中的奥妙,李绅就无暇去管他。

    妇人见高峻如此卖力,不住地劝他下来歇歇,但高峻就是不下来。后来樊莺也上来瘾头,非要上去踩踩看。这是可以两个人一起踩的,不一会柳玉如也上去,把高峻赶下来,她和樊莺一边一个又踩个没完。

    姑娘倒了水端给高峻,高峻端详她,她远不如丽容好看,但两人仍有相似之处,淳朴中透着些倔强。高峻不禁想起了丽容来。

    傍晚时妇人已经知道这三人的关系,知道他们是一家人,就给高峻和柳玉如、樊莺安顿了一间屋子,晚饭又上了熏鹿肉、野山鸡炖蘑菇,说是家里男人打的,还有一坛自酿的酒。高峻大喜,也不客气把一坛酒喝了个干净。

    樊莺饭后出去,把三人的马喂了,又牵到更隐蔽之处拴好这才回来。樊莺进屋,看到师兄和柳姐姐已经相互搂抱着躺下。

    她不甘心,偏要躺在两人中间,二人也就由着她,一人一条胳膊搭过来问她谁是谁的。三人低声说笑了一阵,听听山里人家睡得早,很快这座小小的院子里就安静下来。

    后半夜的时候,高峻听到院子外边有一阵脚步声,他侧耳静听,知道这是四个人的动静。他们一开始大大咧咧地,说着什么一路上辛苦的话推门进了院子。

    随后有人“嘘——”了一声,脚步变得小心起来。

    妇人在那边屋子里与院中人搭话,随后听到“吱呀”一声开了屋门,众人进到屋中去,然后声音凭空小了许多,说什么再也听不真切。

    高峻已经听出了其中一个男子的嗓音正是他们在汉江大船上的一位艄公,再联系到妇人所说的四人之数,不禁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樊莺也被惊醒,高峻不动她就也不动,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初时的一阵说话的嗡嗡声不见了,对面屋中总算安静下来。

    早上,高峻三人一起推门出来,当时楞住了,只见在他们的屋门口齐刷刷地跪了三个人,边上还蹲着那位掌舵的老者正在低头想事。

    一见三个人由屋中走出,这些人马上抬头来看,老者赤颜对高峻说道,“恩人,我们有眼无珠,在汉江上……在汉江上……”

    樊莺横眉冷对,柳玉如惊得愣在当地。高峻伸手制止道,“不用多说了,都过去了嘛。”

    妇人拄着拐过来,哽咽着对众人道,“恩公天大的好处,我们却是这样报答你们!”柳玉如也认出这四个人的身份,就说,“不知者不怪,都起来吧。你们再不起来,要我们怎么说?”

    樊莺也没好气地道,“要不要我们给些银子?!”又道,“看我都想错了,那位姓李的大官人恐怕早就给够你们了!”

    老者道,“恩公快莫这么说,我们都要羞杀了,有道是取之有道,我们不是好来的银子,从哪里得到,又还回哪里去了!”(。)

第459章 大事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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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莺道,“姓李的会这样小气!他再把银子夺回去也是可能的。”

    老者说,那人姓什么倒不知道,不过四十左右白白净净,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我对这样的人并无什么好感,当时就想无非是那些‘上等人’狗咬狗的勾当。他们为富不仁,就不许我们取他一点?

    樊莺喝道,“敢骂我师兄!”

    老者连忙道,这位小夫人莫恼,我当时又不知道是你们……我们回去报告说大事已成,那人倒是按着约定给了银两。我们高高兴兴去到襄阳城的铁匠作坊打制了新铁头。又雇了船只要把它运回来。他叹了口气道:不过真是善有善报,我们搭船载了铁头,就是在上一次的江面上出了事!

    樊莺问,“如何?”

    老汉说,“因为还未到荆州段,我们父子就大意了。半夜的时候,我说打个盹,只派大儿子掌舵。谁知这条小船猛地在江心里跳了起来,一下子把我们都扔到了水里,小船倒扣过来了!铁头也沉入了江底,再也捞不上来了!”

    高峻道,“跳起来,这倒是闻所未闻,谁有这样大本事?”

    樊莺道,“难道是那条大龙?”

    老者低声念叼着,“大龙……大龙,”又对高峻道,“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们也已两手空空。恩公你们既救了我家中人,更救了我们的命根子,如今怎么发落我们父子,我们都不皱一下眉头。”

    他妻子低声埋怨着,“总在劝你取财有道,不要害人,现在不再是以前的乱世!不然我们家六口人二十几年了坚持打这口盐井做什么?不就是为着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他女儿也接话道。“爹你看看这两位姐姐!她们这样好的人你也下得手害她们!你要是害了她们,就是在害自家了!”

    老者更是无地自容,敲着自己的头道,“这就算是我糊涂了!原打算爷四个打些短工挣些钱再去打制铁头的,谁知就遇上姓李的,他怎么知道我们父子会些功夫,就跑上来商量。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想早些完事回家。”

    眼下,这三个人动了动手就把险些废掉的盐井补救过来,让他们一家二十年的心苦免于付诸东流,老者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感激的话了。此时他的大儿子由盐井上跑下来,对他喊道,“爹,你快去看看,盐井莫不是已经打成了!”

    他刚才是听说铁头已修好,就抽空上去踩了几下试试,却感觉与往常不大一样。他的话大出几人的意料,老者跑出去也踏动踏板,踩了几下说道,“篾条下得慢了!”

    众人合力将铁头拉拽上来,把早就备好的特制水桶放下去,木轮上的篾条这次没有放到那么深便猛地一顿,老者喜道,“八成是囟水冒出来了!”

    取囟水与打井是不同的,同一个木轮不必动,仍然用不绞动篾绳,只要换掉踏板上的凸轮即可。不大一会儿,木轮缓慢旋转着将沉甸甸的竹桶提了上来。

    有人找了木盆,就依着姑娘所说的法子将桶底往上一捅,浑黄的囟水哗哗的注满了木盆,众人欢呼起来。

    老者由木架上下来,拉着一家人往高峻、柳玉如、樊莺面前一跪,未曾说话,都是泪流满面。尤其是那位老者,语无伦次地道,“恩公!我们父子所做的事一路上都让我心中不安。今天,小人一家更是无地自容!”

    高峻往边上移了移脚步,他不习惯这样隆重煽情的场面,摆着手道,“莫这样折我的寿,我还没享受好生活呢……眼泪都是虚的,那只好把你家自酿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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