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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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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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瞪了丈夫,“你是猪油蒙了心怎地?!传出去就是我们拣了他的,”她边说边把刚拣的那小块银子亮出来、托在手心里道,“自己家挣的花着就是舒坦!做人怎么好赖别人的呢!”

    李弥一眼认出就是自己刚丢的,他一步跨上去指了说,“这就是我的!”

    对方攥紧了银子把手背到身后,“你怎么还上手呢!这可是在我们家里,光天化日就不信你敢抢我的。”

    李弥绝不会让这块银子再离开他的视线,探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子强拧到前面来,女人尖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咬他。

    李弥不撒手,让她狠命咬住手背,一阵钻心的疼痛、牵出来这一年多来不堪回道的痛楚。长史大人、卖鱼的鱼夫……长史、卖果子的小贩,让一个最最下等的村民直呼“你过来一下!!!”让一个村妇赖了银子还敢教训他!!!

    他眼睛血红了,一拳捣在她的太阳穴上,她闭气倒地,碰倒了一只凳子。房东一愣,顺手抄起院门后一把长柄锄头向他奔过来。

    他怎么是李弥的对手,李弥一晃闪开他砸下来的锄头,欺身而上一手锁住他喉咙、另一只手挥起来、在他可憎的面目上接二连三地重击下去。血喷出来,他仍不住手,直到他目光涣散、身子一软。

    李弥奔过去,从那个倒地的村妇手中抠出失而复得的银子。她哼出声来,他绝不能再任她叫出声,一嚷起来什么事情都坏了。【零↑九△小↓說△網

    反正房东头贴着地面,口鼻中的血已淌了一地,已经没救了。李弥抄起倒在身旁的矮凳子,朝村妇狠狠砸了下去。

    有些事情是不能吱声的,即便嘴上讲的光明正大。因而这对老夫妻并未发出多大的动静。李弥从里面插好了院门。十分镇定地在房东的院子里、屋子里搜寻了一遍,他只在他们的柜子里找到了三吊半铜钱揣到怀里。

    然后从灶上找到了他们刚刚做好的早饭,蹲在地下慢慢地吃了、想今后的打算。

    他不能在这里呆了,房东的两个儿子分家另过,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看看,那么这里很快就会涌来一大群当阳县的捕快,释珍又有事情做了。

    人不欺人、人自欺,当你足够软、足够卑微的时候,连只虫子也会对你瞪眼睛。你想做个本分的小贩,连这也不可能了。李弥想,你在这里守着崔颖有个屁用,她现在是黔州刺史高审行的正牌夫人,她可肯为你停下半步!

    若要接近她,便要先取得能与她平视的高度,他凭什么坐在那里、只能从大沿遮阳帽子的底下看她的脚?李弥,你没有头脑么?!

    他不敢走大门,怕万一有人撞进来,于是翻过中间不高的那面院墙。他要收拾收拾,到长安去,找宗正少卿樊伯山,从一个客卿做起……

    他一边收拾一边想,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做个幕后的客卿,不必抛头露面,等有了一定的根基,他再谋个外放的官职也是可能的,最好是去黔州。

    他骑了骡子出来,街上人已经多起来,但没有人在意他一个外乡人,他不知不觉地拐上了去山阳镇的山道。在山阳镇外几里处的林子里,他放了骡子给它自由,然后一步步往镇子里走来。

    现在是大白天,他不敢进镇子里去,就拐进了镇外的一大片菜地。地里各式蔬菜长得郁郁葱葱,茄子已经长出了拳头大的小包,他伏在茄秧子底下,摘了茄子充饥。

    他要最后再看看那个女人,然后开始新一轮旅程。

    李弥从茄秧子底下的缝隙,看到释珍带了两名衙役匆匆赶过来、迈步进了崔颖的院子。院内什么情形看不到,但李弥能想像出里面花团锦簇、欢声笑语的样子。

    不久,他看到崔颖手里拎了那两只竹篮,在释珍的陪同下出来,将篮子按着当初的位置摆到门外,两个人说着什么,李弥什么都明白了。

    时间已近正午,有两个年轻的女子说说笑笑、从崔氏的院中出来,她们挎了那两只篮子。是往李弥藏身的菜地来的。

    李弥认出一个是樊莺、一个是李婉清。她们一个人的父亲是凉州刺史、一个人的叔叔是宗正少卿,因而挎了篮子的步态在李弥看来也像是对他的讽刺。

    他在她们到来之前,猜测她们要摘些什么菜,然后悄悄地往深处隐了隐。李婉清说,“妹妹,我们摘些什么菜?”

    樊莺道,“总之这么多菜都是我们家的,母亲要留释珍都头用饭以示谢意,我们只要摘些新鲜的就是。”

    两人有一阵子不说话,听着李婉清还在哼着歌。一会儿,李婉清问,“妹妹,你说那个在丹凤镇连杀两口的真会是他?”

    樊莺道,“有可能,那个缺德东西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母亲刚刚不是也回忆说,那天买梅子时看他的手有些熟悉么?还有他不肯抬头、不肯说话,都头确信他至少是熟人。”

    “但他肯再送梅子,又显得有些太好了,”婉清说。

    樊莺道,“咦?怎么这里的茄子被谁摘走了!我不记得我们新摘过啊……姐姐你也不必说他好,如果就是他的话,你还说他好么?有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好比这个偷茄子的人,当面是个人样子,却连人家没长成的茄子都摘。”

    婉清道,“妹妹,不好骂他了,也许他只是口渴了呢!”

    樊莺道,“我才不信,要是走到路边口渴了,也该是在靠着路边的地方摘一个,可你看看这里、这里,都被人摘走了,解渴有跑到人家的地中心里来摘的?”

    婉清说,“真是这样啊,可恶,成心不想让我们察觉。”

    两人摘了菜挎着篮子离开,李弥隐约听樊莺再说到了自已,“那个李弥,我记得被师兄捉到鄂州去了,怎么会跑到了这里来呢……”

    李弥想到,自己遇到樊伯山并改名李引的事,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呢,这可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李弥伏在菜地里,发狠地把一只只茄包拽下来往嘴里塞。

    ……

第698章 灵州地震() 


    在长安,阁老高俭不时地接到长孙无忌送过来的西州战况。长孙无忌和程知节两个人是皇帝委派留守长安的,太子去并州兼国,长安就是这两个人在主持政务,按理说长孙大人没有必要什么事都让高俭知道。

    但是西州的主角是高俭的孙子——西州别驾高峻,他是高府中人,长孙无忌这样事事通知高俭,既有尊重高阁老之意,也有让阁老分担些压力的意思。

    高丽的战事一开局就比去年顺利得多。辽州、建安、安市三座坚固城池纳入大唐之后,高丽防线直接退到鸭渌水以东。眼下唐军直抵乌骨城,御营扎于凤凰山上,先锋薛礼挥军在泊灼城做出渡江的姿态,李道宗在大行城,高丽虽举倾国之兵在鸭渌水东岸的白马、聊珠、乾川、筒浮、姑城一带布置防守,但这些地方没有一处具有辽州、安市那样的险要地势,形势是很乐观的。

    反倒显得西州龟兹方向的战况更牵动人心。

    阁老知道,长孙大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易了,他不但没有明确反对高峻的行动,还从雅州、凉州等地给西州筹措了一些兵马过去。

    但是高峻在西州只能得胜、不能失败。万一西边失利,那么整个大唐西北部的形势便不可收拾了。阁老知道长孙大人是不会做赔本儿买卖的。西州胜了,有长孙大人锦上添花、运筹帷幄之功;西州失利,那么长孙大人也会说,没有他的支持,西州会败得更惨。

    因而最担心和牵挂西州战事的,还真的是阁老高俭。

    郭孝恪仿佛知道阁老心里想什么,在给长安呈送奏章之外,还有一封私信给阁老送到。他在信中说,西州五千兵马一直未曾动。

    这句话很有学问,说明西州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还没有动摇根本。高俭看了之后,曾经有半个来月心里是踏实的。

    但是龟兹方面的战报总是说双方在对峙、对峙,阁老又食不甘味。现在他也在赌,赌高峻成功。那么整座高府将会再一次沐浴巨大的荣耀,在他们这个档次的门第中将再也无人匹敌。

    败了的话,那么他就也到西州去,给高峻收拾乱摊子。或者说,就是赔上整座高府来给高峻抵过。

    贞观十九年七月乙未,京师地震,长安的宫殿、各坊都有震感,但没有房屋倒塌。七月丁卯日,灵州地震,有声如雷,压杀五十余人。高俭心惊肉跳,不知道这与西州方面的战局有没有什么感应。

    阁老与长孙大人商量,就由他去灵州赈济灾民,安定民心。

    长孙大人客气地说,高府一门祖孙三代,一个在西州、一个在黔州,阁老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为国家操劳去灵州,真是不由人不敬佩。

    阁老心说,我这是不得不如此,搭上我这把老骨头。万一西州失利,希望陛下能够体察我的苦心。不知为什么,这一次阁老动了本尊,却一点都没有怪罪高峻的意思——也许是高府四平八稳的日子过得有些太久了!

    于是安顿了府中之事,阁老的车驾起程去灵州。长孙大人给拨付了二十万赈灾银、仪卫森严,后边还跟了各类征集起来的工匠几百、几十辆大车拉了长安各界的捐赠,从长安开远门排出去两三里远。

    阁老离京前,也对山阳镇的几位孙媳的事进行了过问,柳玉如和崔嫣有孕的消息算是个喜讯,她们不来长安居住养胎,但听说五儿媳崔氏赶过去照顾她们了,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但他仍要老六高慎行抽时间去山阳镇看望她们一下,带些滋补品过去。

    长安至灵州上千里之遥,过了渭河,二百里外是泾州,泾州刺史听说高阁老驾到,率领满城官员迎出来三十里。阁老只在泾州稍事休息,便接着上路。

    泾州刺史与阁老提了一件事:太行山圣人崖深夜忽然有声如吼,当地术士占卜说,“有寇至。”阁老安慰道,“眼下大唐东、西两下都在荡寇,这是以往从未有过之壮举。不可妄传动摇人心。”

    但是在路上,阁老再一次忧心忡忡起来,有寇至……是从东至、还是从西至?

    从泾州出来五天后,阁老车驾抵达灵州。情况并没有报上来的那么严重,灵州城中坚固的城房都没有事,倒塌的只是民户中的普通土坯房。而且手下人报说,压死的那五十人里也有水分,连那些日子里老死的五、六人也算在灾变中了。

    高俭不打算深究,亲自率人到城中抚慰,送去长安的损赠之物,赈济银也如数据分拨下去。他还指示灵州府发动工匠、民役重建家园,一时在灵州城内倒有了百废待兴的架势。

    这日,有城中工匠在拆除倒塌民房时,在废墟之下挖出一块方石,上边刻有清晰的字迹,于是层层飞报阁老。

    高俭到现场一看,这块方石两尺宽、半尺厚、有四五尺长,就字迹朝上摆在明面,工匠说是从这家人的西山墙底下挖出来的。

    阁老上前辩认,果然字迹十分的清楚,“山有石、石有玉、玉有瑕、瑕即休。”随行的史官一字一句地把这一重大的发现记录在案,这让阁老很不舒服,但他不能制止。

    有人说,也许便是这块灵异之石的缘故,灵州才有的地震,就是为着让它重现人世。那么石头上的字迹一定有着什么重大的召示了。

    由现场回来后,阁老还在意会这块方石上的字迹,石头是从西山墙底下挖出来的,会不会暗指西州?高峻这一辈的名字恰好从“山”字,而这个玉字……他忽然想到了柳玉如。接下来,阁老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晚饭后,他悄悄地让手下亲信也去找了位灵州很有名气的方士来,让他给掐算一下。

    方士正正经经地起卦,口中念念有辞,“五行传曰:好攻战、轻百姓、饰城廓、侵边境,则金不从革,即会有妖诗和讹言出现,恐怕灵州要有毛虫之孽,起因便是金克木了。”

    阁老礼送方士离开之后,又犯了寻思。

    石上之字说,“玉有瑕”,不就是说柳玉如的身份一事?她原来是陈国公侯君集府上的人,曾经有过刑徒的身份,这便是玉上之瑕了。

    “瑕即休”说的是谁的休?是预示着高峻因为柳玉如而万事皆休、还是说因为柳玉如过去身份的瑕疵,便该把她休掉?那么这块石头的出现,就真的是有些暗示了!

第699章 金克于木() 


    一念至此,阁老的心里生出些痛楚的感觉来。他知道柳玉如在高峻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代替的,而且阁老对柳玉如也是十分的喜欢,这么一个品貌无人能及的女子,正该是预示着高府一门未来的兴旺发达。

    休掉柳玉如的这个念头还是想想算了,这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真要这么做的话,恐怕高府的大门本来倒不了,也要被高峻拆掉了。

    阁老自觉地为自己宽解道,“长孙无忌已经经过陛下的同意、勾销了柳玉如的刑徒身份,那么这个玉上之瑕,也就不算什么瑕疵了!”再说柳玉如已经自请出门,不就是休的意思!大不了他不急着提出让她回府也就是了。

    他又想起方士所说的“金克木”一说,心里从头再把高峻家中的几个女子从头分析了一遍,柳玉如……谢金莲……樊莺……思晴……

    柳字有一个木、樊字有两个木,只有中间这个谢金莲的名字中有个金字!他一拍大腿,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柳、樊两人的品貌,使夹在她们中间的这个谢二夫人时时显得有些不搭配。本来谢金莲也算可以,不要说把她放在一般的人家,便是放在王公大臣的府上至少不会有损门面。问题是在高峻的府上就有些太平常了。

    他不明白,高峻怎么会把这么一个拖了油瓶的女子拉到他的家里去,难道就是她的毛病?这个想法有些牵强,但阁老认为,要是针对谢金莲有些什么举措的话,还是可行的,至少阻力大不了,也解了心疑。

    ……

    西州胶着不下的战事通过六叔高慎行之口、传到了柳玉如这些人的耳朵里。柳玉如和崔嫣两人,此时身子已经十分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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