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家的香火可就在这小犊子身上,他嘴上不说,心里早巴不得陆征快点结婚,最好三年抱俩。
“那以后有空,记得把人带回来给奶奶瞧一瞧。”
“好。”
“阿嚏——”谈熙及时用手掩住唇,才不至于当场喷饭。
“熙熙,你感冒了?”小公举看她,嘴里还包着排骨。
安安目露担忧:“没事吧?”
她摆摆手,“估计有人正念叨我。”
小公举哦了声,笑得贼暧昧:“你的男票大人?”
“八卦!”
“哼!安安,水煮肉片你不吃啊?”
“饱了。”
“还没动过呢……浪费!”
小公举不仅是个粉色控,还是妥妥的吃货一枚。
“你要吗?”
“好呀!”
谈熙在一边笑得暗搓搓:“刚才是谁说要减肥来着?”
小公举:“……”坏蛋!
吃完晚餐,谈熙准备回宿舍。
“听说七点半有迎晚会,去不去?”
“我还有事。”
小公举转头看安安,大眼眨巴,一个劲儿装可怜。
“行了,我陪你去吧。”
谈熙看着两人结伴离开的背影,扫过那一袭粉嫩,落在长t长裤的安安身上。
夕阳余晖为她披上一层橘色暖光,风过,发梢轻动,似画里走出来的古风美人,连走路也婉转多姿。
蓦地,咧开嘴角,摇头轻笑。
她这两个舍友,貌似一个比一个不简单,真真有……
回到宿舍,谈熙没急着开灯,而是直接拨通岑蔚然的手机号。
中午那条短信,到现在还没收到回音,她担心出事了。
“喂……”对方一开口,谈熙就听出鼻音很重。
目光倏然凛冽,“出什么事了?”
“没有。”
谈熙非但没有松口气,眉头反而越拧越紧。
岑蔚然既然瞒她,只能说明这是私事。
“跟殷焕吵架了?”
“不是。”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有需要直接跟我电话。”
岑蔚然心里不是不感动,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可转念一想,谈熙上次提点过她,该知道的应该也都知道了,藏着掖着也没必要。
咬了咬牙,“熙熙,我遇到点麻烦,具体情况……”
原来,岑蔚然的母亲林琴昨天就坐火车到了京都,却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她,而是直接跑到医院去见了岑振东。
并且留下来,照顾了他一夜。
两人别后重逢,又有当年的情分在,自是一番互诉衷肠。
岑振东把自己病情全部告知林琴,并承诺会为他们的女儿留下一遗产。
林琴并不贪图他的钱,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将女儿拉扯大,早就看透人情凉薄,而之所以会长途跋涉来见他一面,也是不想让自己有遗憾。
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一个和自己注定有缘无分的男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期间,所受的委屈、吃的苦头可想而知。
这也是岑振东一意孤行要岑蔚然继承遗产的根本原因。人往往走到生命尽头,才开始忏悔,试图补救……
林琴的立场很明确,她不要岑振东的钱,也不会让女儿认他。
气得岑振东当场晕厥,同时也把秦蓉和岑朵儿母女俩招来了。
正想离开,被人当场堵在病房门口。
这是秦蓉时隔二十六年,再见林琴,这个女人早已没了当年的风采,眉眼间却蕴藏着岁月馈赠的大气,即便不再年轻,却依旧能够让人移不开目光。
“好久不见。”就算被当场抓包,她也能从容不迫。
岑朵儿当场就愣了,她是不久前才知道父亲过去的风流韵事,原来她自认为完满的家庭只是镜中月水中花,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恨父亲的背叛,也为母亲抱屈!
“贱人!小三儿!不要脸的*!破坏别人家庭的罪犯!”
岑朵儿的泼辣远是姐姐岑云儿所不及,当场就给了林琴难堪。
秦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大呼痛快!
她早就想骂这个女人!
她的家庭、男人全被这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毁了!
如今还有脸找上门来分遗产?做梦!
而这番话,恰好被火速赶来的岑蔚然听见,一字不差。
当即就火了。
“你凭什么骂人?嘴巴放干净点,别满口喷粪——恶心!”
这下,两方人马都聚齐了。
岑振东还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知,这厢就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年度撕逼大戏。
“原来你就是那个孽种!跟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婊子!”
岑蔚然目光一恨,直接伸手给了她一大耳刮子。
顿时就把岑朵儿给打懵了。
秦蓉见自己疼若心尖的小女儿被甩耳光,哪里还坐得住?
撸起袖子就上场开打,岑蔚然挨了她好几下。
林琴这些年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担心手术室里的岑振东,只能边哭边劝。
最后,惊动了整层楼的医生护士,才将两人拉开。
反应过来的岑朵儿自然不服气,趁人不注意直接往岑蔚然肚子上招呼。
恰好被冲出电梯的殷焕看到,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揪着那头长发,pipipi——
几个耳光清脆无比,扇得岑朵儿晕头转向,这还没完,又照着她先前替岑蔚然的那脚,如法炮制,力道却大了三倍不止。
秦蓉尖叫:“我跟你拼了!”
殷焕本来就是混混出身,打过的架比吃过的饭还多,虽说与谈熙合作之后,就逐渐收敛了逞凶斗狠的本性,但那股子护短的狠劲儿却融进骨子里,最看不得自己人被欺负。
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媳妇儿。
“老东西!我殷焕的女人你也敢打,活腻歪了!”
秦蓉惨叫一声,整个身体飞了出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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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支招救殷焕()
殷焕收脚,转身把岑蔚然扶起来:“媳妇儿痛不痛?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实话,看到岑朵儿挨打,秦蓉被踢飞,岑蔚然心里有那么瞬间是爽的!
特别爽!
可反应过来,又觉得后怕,尤其是岑朵儿已经打电话报警,她只能催殷焕赶紧离开。
林琴也被眼前阵仗吓得不轻,“然然……”
“妈,你别哭,不会有事的。”
但事与愿违,殷焕还是被抓了,罪名是故意伤人。
“……熙熙,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救殷焕出来?”
谈熙听完,眉头越拧越紧,“他进去多久了?”
“大概十三个小时。”
“警察局那边怎么说?”
“在做录。追究与否要看那边的态度。”
谈熙摇头,殷焕还是太冲动了。
“熙熙,现在怎么办?”岑蔚然虽然竭力控制情绪,谈熙还是听出了其中无措与慌乱。
“你别急,让我想想……”
她已经不眠不休奔波了一天,但凡有丁点儿办法,也不会向谈熙开这个口。
“你说岑朵儿踢你了?”
“嗯。”
“伤在哪里?重不重?”
“小腹。有点闷疼。”
“你马上到医院验伤,务必拿到医生开具的证明,然后去监控室把录像拷贝下来,一起带上到警局去。”
“到警局?做什么?”
“报警。”
岑蔚然挂了电话直奔医院,照谈熙说的一步一步完成,最后拿着一个盘和一张医院证明往警察同志面前一丢。
“说了好几遍,审问期间不允许探视!”
这次,岑蔚然没有像之前那样伏低做小、好话说尽,而是姿态端得高高,丢下一记惊雷——
“我要报警。”
“什么?!”
两位警察同志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请她坐下慢慢说,另一个拿出录簿。
岑蔚然深吸口气,她心里很慌,可无论如何都必须绷住,否则殷焕只有坐牢。
“小姐,你慢慢说。”
而同一时间,被扣押在审讯室的殷焕面对一男一女两个面色严正的警察,突然笑出声。
女警眸光微闪,这人长相太妖孽,笑起来更是让人难以招架。
尤其,她还是个资深颜控,如果不是职责在身,她恐怕已经凑上去拿着手机求合影了。
“你笑什么?!”男警则严肃很多,说话也带着炮筒子一样的怒喘。
显然对殷焕这样的小痞子无甚好感,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
“笑你们耳背喽!一个问题翻来覆去问他妈几十遍,烦不烦?老子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少给我拽你那些三字经!”
殷焕目露不屑,若不是两手铐着,他铁定竖中指给这个人看。
麻痹的!
“我再问你,是不是动手打了秦蓉和岑朵儿两位女士?”
“没错,我确实动手了。”
“人家告你故意伤害,你认不认?!”
“故意伤害?不该是那啥正……正当防卫吗?”
“狡辩!”
“诶,警察同志,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什么问题?”眼底狐疑之色顿生。
“如果某天,你老婆被人莫名其妙揍了,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报警!”
殷焕两手一摊,“看来还是我比较疼媳妇。毕竟,在警察赶来的这段时间,我必须保证她不受伤害。”
“那你也不该随便打人!”
“谁说我随便了?”殷焕瞪眼,“俺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走在街上看见有人挨揍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那人是我媳妇儿?!不出手就不是老爷们儿!他妈的怂逼!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媳妇儿被两条疯狗咬吧?”
“呵呵……说起来,你们警队是不是该给我发一面锦旗,上面就写——天下第一宰狗匠!”
噗——
女警察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说实话,她要是有这么个男朋友,睡着都该笑醒了。
“咳咳!”男警察轻咳以示提醒。
女警收笑,看向殷焕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虽然这个男人的做法不可取,在法律层面也不值得提倡,但他把一个男人的血性和担当诠释得淋漓尽致。
女朋友挨打,男朋友束手束脚站在一边看戏,特么逗我玩儿呢?
反正,女警察的心是偏了。
“你还有什么说的?”
“这句话应该我问吧?警察同志,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来来来,重复几百遍我都奉陪。”
“你!”拍桌而起,面色愤然,“简直不思悔改!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两人推门而出,留下反手被缚的殷焕在空荡荡的审讯室内,嘴角始终扬起嘲讽的蔑笑。
室外监控屏前,男警面色铁青,“这简直就是个小流氓!”
女警笑笑没说话。
“录给我看看。”
她递过去。
“始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得想办法让他尽快认罪。”
“林浩,你不觉得太小题大做吗?”
“陈婕,你是个警务人员,应该知道事实说话!别看那小痞子长得好看,你就替他说话。”
女警被他高屋建瓴训话式做派气笑了。
“他打人是事实,可为了救女朋友也是事实。而且,我不认为我的职业操守有问题,这跟犯人好不好看没有必然联系!”
“你!”
“林浩,趁早放人吧,没必要闹得这么大。”
“不行!”
“你怎么了?以前类似的案子也不见你如此上心,难道……对方给你什么好处了?”
男人面色微变,强自镇定下来,“别胡说。”
“那我就实在想不出你为难里面那个人的理由。”
“陈婕,犯罪就是犯罪,没有大小之分。”
呵……
女人嘲讽地勾起唇角。
这时,另一个警察推门进来。
“小郭?你不是值班吗?怎么有空过这边?”
“有个女的带着验伤证明和录像来报案。”
陈婕目光微闪,倏地勾起唇角,“该不会是里面那个人嘴里口口声声念叨的媳妇儿吧?”
“咳,真叫你给猜中了!”
陈婕叹了口气,幸好这两口子都不是蠢人……
“朵儿,咱们先换药好不好?”秦蓉端着药盘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儿目露心疼。
岑朵儿幽幽转醒,正想说话,却因牵扯到面部肌肉疼得哇哇大叫。
“好朵儿,调整呼吸,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秦蓉边劝边抹眼泪,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岑朵儿眼底迸射出狠毒的冷光,双手攥着床单缓缓收紧。
“妈,一定不能放过那个人!”
“你放心,警察局那边已经打点过了,不会有问题。”
“你找了关系?”
“没有。出警的是城东派出所,我们在那边没有认识的人,直接塞了钱。”
“保险吗?万一那边有关系……”
“傻女儿,别把那对母女想得太复杂,不过是乡巴佬进城,能有什么关系?那个男的,流里流气,一看就是个小混混,你还怕治不服他?”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对了,爸的情况如何?”
“已经脱离危险,在医院住着。”秦蓉脸上闪过一抹极其不自然的神色。
恩爱了三十年的老公,竟然还惦记着初恋情人,就像饭吃到一半,突然发现了死苍蝇,让她倒尽胃口,食欲全无!
“妈,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朵儿,你……”
“爸想分遗产给那对母女,你就眼睁睁看着两个不要脸的*瓜分这些年你和爸的心血?”
“不可能!”
“现在还不是和爸闹僵摊牌的时候,你一定要哄着他把遗嘱改过来!”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好好养伤。”
“妈,我脸上好疼……”
“乖女儿,再忍忍,王医生在路上了。”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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