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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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轻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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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这个半死不活的赵玄礼除了矮了点,也算的上时容貌堂堂。李玄策面向虽然古怪了点,但看的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帅哥。就连那个邋遢鬼方玉,若是能收拾干净了相比也能博人一句“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想到这里,张信忍不住开口道:“喂,小白脸道士,怎么称呼?”

    张信一开口,就把那道士叫的面色薄红。刚刚一口一个“矮子”就把赵玄礼气得怒发冲冠,现在这“小白脸道士”也不遑多让。那俊美道士心下恨恨,刻意粗着嗓子道:“哼,那胡子拉碴的丑鬼听好了,道爷赵清宁。”

    张信自己叫别人“矮子”“小白脸”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被人称为“丑鬼”,脸上也挂不住,“老子一脸美髯阳刚正气你个小白脸懂个屁!再说,你们正一教难道是看脸收徒不成?一个个长得比娘们还俊!”

    那俊美道士打量了一眼张信的容貌,冷笑道:“我正一教收徒首重品行,俗话说的好,貌由心生。品行良好,自然相貌堂堂。似阁下这般容貌,想必也是品行不端的狠。”

    两句话间,那俊美道士已经压着张曦到了距离张信不过三四尺的地方。张信被刺了一句,反而气乐了“哈哈”一笑,“好吧,既然阁下自己觉得人品端正,想必也不会食言而肥。那你先放了我兄弟如何?”

    赵清宁冷哼一声,“阁下的人品我可是信不过的紧那,还是你先放了我师父如何?”

    “也罢。”张信说罢大手一松,那仍然昏迷着的赵玄礼软软的滑到在地。

    “我已经放了你师父,也请你放了我兄弟。”张信见那道士距离自己不过三四尺,长槊在手,就是出手抢人也有七八分把握,倒乐的大度。

    那道士一愣,浑没想到张信如此干脆,微微颔首,“阁下好气魄,倒是清宁小觑了阁下。”说罢也拿开架在张曦脖子上的长剑。

    张曦一得自由,两步间冲到张信面前,像个孩子一样低下头。“哥!对不起。”

    张信宽慰一笑,伸出大手揉了揉张曦的头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要怪只能怪咱们太耿直,这帮道士太狡猾!”

    赵清宁听到张信这么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俯身吧赵玄礼背在背上。

    张信这一揉,张曦觉得头上有股黏糊糊的液体流下,不由手上一模,送到眼前一看,发现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液。这才注意到张信此时浑身上下伤口密密麻麻的简直多的数不清,不少还在往外渗着血。刚刚自己头上的血,正来自张信手上,那两道被赵玄礼长剑割出来的深可见骨的剑伤。

    看到这里,张曦眼眶微红,急忙扯下衣襟手忙脚乱的帮张信包扎伤口。张信一笑,忽然一把将张曦揽到身后,右手长槊抡的跟风车一样,一一拨开来袭羽箭。

    在赵清宁放开张曦时,那边突厥阵中,叶清空见那赵玄礼已经顺利换回,手上收回长剑,对那万夫长拱手道:“抱歉,得罪勿怪。”

    那壮年万夫长鼻孔中冷哼一声,似接受也似不接受叶清空的道歉。叶清空却也不以为意,反正自己与突厥并无多深的来往,就是得罪了也不放在心上。

    那突厥万夫长一边目送叶清空转身,心里却在暗暗寻思,此番左贤王说过,务必以夺得龙雀刀为第一要务。至于那姓李的死就死了,等找到了统万城宝藏,这李唐傀儡还不是一抓一大把?现在正是大破燕匪良机,之前那使团牌的早已,现在这几个武功再高,一顿乱箭过去还不立刻变成刺猬?虎跳涧已是百花岭甲字寨最后一道关隘,等攻上甲字寨,龙雀刀还不是唾手可得?这几个正一教的道士倒是有点麻烦,不过等得了龙雀刀,左贤王相比也不会计较太多。

    想到这里,那壮年万夫长主意已定,趁着叶清空背对自己,手上令旗突然挥动,刹那间,只听“崩”的一声,几百张硬弓同时崩动巨响,一片箭雨铺天盖地般的向石梁上众人压去。

    “师父!师妹!”叶清空只到大局已定,浑然没有想到还有这般变故,当下嗔目欲裂,想去石梁救人却也来不及了。当下含恨拔剑,转身就要去找那万夫长算账,可只转了个身就定在原地,不知何时身后已经站了十余个突厥骑士,十几把硬弓张着利箭,蓄势待发般指着自己。天下间绝无一人能在数丈之内面对十余把硬弓,叶清空纵然再不甘心,只得含恨停步。

    石梁上,张信一见突厥又玩这套箭雨齐发,心下一阵骂娘。越来越觉得这招实在太赖皮了,只要打不过了一通乱箭过去,管你多高武功,分分钟变成刺猬。,。请

第一百零八章 登萍() 
一众突厥骑兵放箭时,距离张信足有三四十丈。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若是换成大唐射声军,两石步弓张开,这距离下张信就是神仙也难逃一死。万幸这种骑兵所用短弓射程也不过三四十丈,羽箭到此时劲力已衰,是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所以张信丈二马槊挥舞间能将来袭利箭一一打落,一轮箭雨数百支利箭,竟无一支羽箭落到张信张曦身上。

    张信仗着丈二长槊还好,可那俊美道士赵清宁就狼狈多了,一柄三尺长剑无论如何也护不住自己全身,更何况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赵玄礼?一轮箭雨过后,张信就看到赵清宁双腿,左臂上密密麻麻插了无数羽箭。还有一支羽箭射落赵清宁道冠,一头秀发登时披散下来。

    “卧槽,”赵清宁头发一散,张信登时看出这道士分明是个美丽至极的姑娘。本就对突厥人不爽,这下更是充满厌恶,暗骂一声,“这帮王八蛋也太狠了,自己人都杀!杀的还是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半分人性也无,畜生至极!”骂声未绝,孟威震已经急急上来拖住张信袖子,“兄弟快走!”张信抬眼一瞧,才发现突厥骑阵中一柄柄骑弓张开竟又要放一轮羽箭,本来还想看看能不能去救赵清宁一命,现在一看自身都难保了,只得急急拉住张曦,三人玩了命的往石梁下跑。至于赵清宁,还是自求多福吧。

    那突厥万夫长见三人退下石梁,已经出了骑弓射程,令旗一挥,登时从骑阵中分出一支骑兵小队,箭一般的冲向石梁。

    这突厥人的骑术真当得起登峰造极四个字,这石梁长三五丈,宽不过一丈,两边皆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常人走在上面尚自心下惴惴,这突厥人在上面纵马狂奔,竟毫不减速,与平地殊无二致。

    孟威震听到背后马蹄响,回头看去正见十来个骑兵抢上石梁,心下不由一急,虎跳涧正是百花岭南最后一处关隘,此处上岭再无半点险隘。当下吼道:“张兄弟先走,我去去就回!”说罢拎着一对铜锤又冲回石梁。

    那冲上石梁的一队突厥人见孟威震又回来送死,齐齐残忍一笑,“刷”的一声整齐的拔刀声,一柄柄弯刀闪着寒光出现在一众突厥骑兵手上。

    孟威震对来袭骑兵视而不见,“啊”的一声怒吼,两腿用力一跳,跃至半空,高举双锤用力砸下,“乓”的一声巨响,石梁上石屑纷飞,青石石梁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缝,“沙沙”的往下掉着石屑。桥面剧震之下,骑兵坐下战马一阵慌乱,竟有两匹战马脚下一滑,带着马背上的骑兵惨叫的跌落山涧。

    一众突厥骑兵没料到孟威震竟要毁桥,齐齐大惊失色。前排的骑兵玩命踢着战马,后面大队中的射雕手们一个个弯弓搭箭,刹那间十数支利箭挟着啸声直冲孟威震面门。

    这十余射雕手射出的羽箭又快又急,远胜寻常骑兵那软绵绵的羽箭。孟威震虽然把羽箭轨迹看的清楚,手上却来不及有反应。只得暗叫一声“我命休矣!”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正闭目待死间,就听耳边风声闪过,又传来张信的声音,“三爷速度!”睁眼一看,原来张信不知何时也杀了回来,丈二长槊一抡一挥,十余支羽箭尽数拨到地上。孟威震心道:“老子又欠了你一条命。”却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时候,嘴上大喝一声,双锤又是“咣当”砸在石梁上。

    那石梁受了两次锤击,再也经受不住,“咔嚓”一声断开两截。张信早有准备,抓着孟威震衣领跃出石梁,那石梁上的突厥骑兵可惨了,纷纷惨叫着下饺子一般跌落山涧。唯有那打头的骑士极为悍勇,就在石梁断裂一刹那提缰一跃,竟与胯下战马一同跃出石梁。却不防立足未稳,张信一槊顶在马胸上,“下去!”可怜这队突厥骑士,人人均是突厥人里百里挑一的悍勇之士,竟如此葬身于虎跳涧。

    突厥骑兵刚刚上梁时,赵清宁已知不好。从刚刚那一轮箭雨就知道,突厥人八成会把他连同赵玄礼踩成肉泥而非放他一命。当下急中生智,纵身一跃,右手却闪电挥出,只听“嚓”的一声轻响,那坚逾钢铁的青石竟被赵清宁一剑之下,直没至柄。赵清宁右手牢牢抓住剑柄,整个身子顿时晃晃悠悠的挂在石梁外。

    那只一口气还没喘匀,这石梁竟“咔嚓”一声断了。赵清宁不禁大骂“晦气”,右手猛然发力,重新翻身上了石梁。正巧一个突厥骑士就在脚边惨叫着跌落,赵清宁眼中一亮,双脚重重跺在那突厥人的胸口,整个人冲天而起,那倒霉的突厥人只得一边惨叫一边用更快的速度坠入山涧。

    赵清宁人在半空,清吒一声:“师哥!”尚插着两三只羽箭的左臂一抛,赵玄礼登时如同一个沙袋一般扔了出去,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叶清空接了个正着。

    赵清宁半空发力,身子再也无法保持平衡,登时随着一众突厥骑兵往下跌落。叶清空大急,甩手将手中长剑飞出,正飞向赵清宁双足位置。

    赵清宁眼中一亮,真气一提一脚踩在叶清空长剑上,原本已经下落的身子登时往上拔高一截。这时石梁跟上面的突厥骑兵早已跌落山涧,唯有赵清宁尚在半空。涧风吹过,赵清宁长发飞扬,道袍烈烈作响,真如神仙也似。这踩剑而飞的一下石梁两边众人看的清清楚楚,稍有点见识就能认出,正是江湖中“登萍度水”的身法!

    这身法在江湖中流传甚广,几乎人人会使。但能像赵清宁这般,用出近乎于凌空虚度的效果,绝非苦练能成,多半是天赋异禀。只可惜之前赵清宁双腿中箭,终究无法发力完全。身子跟涧边还差着三尺距离力已用尽,只能流星一般跌落山涧。请

第一百零九章 两日后() 
“嗯。。。。。。。”张信迷迷瞪瞪睁开眼睛,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痛哼一声。

    睡意被身上的疼痛驱散了不少,张信小心的从稻草铺的床上半坐起来,身子往后一倚,只觉得后背正靠在一块冰冷的石壁上。入目一片漆黑,空气中还弥漫着呛人的浓浓松油味道。

    “哥,你醒了?”黑暗中传来张曦关切的声音。

    张信“嗯”了一声。

    “哥,你等等,我先把灯点上。”

    黑暗中传来两声火镰火石相擦“啪啪”的声音,几点火星溅起,引燃了火绒,顺带着照亮了一脸关切的张曦跟空旷的洞穴。

    张信刚刚睡醒,还觉得脑子有点发木。扶着额想了一会,才记起虎跳涧的石梁一断,李玄策孟威震就带着张信撤回到了山上的甲子寨。李玄策深知,虎跳涧虽然艰险,但绝难阻隔万余突厥人。因此众人刚一回大寨,李玄策就张罗着寨子里一众喽啰收拾细软往山里暂避。

    在山上跟人家打的激烈时还不觉得,回到寨子稍微一休息,张信就觉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火辣辣的疼,原本充盈欲出的精气也潮水一般的退出身体,只觉得浑身疲惫难当。眼皮实在忍不住稍微闭了一下,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张曦小心的把油灯点上,从旁边的藤壶里倒出一碗温水递给张信,“哥,那天你睡过去以后,李大当家的就把我们安顿到了西边这个山洞里。哥,你睡了快两天了,饿不饿?我去温点粥。”

    张曦不说还不觉得,一说瞬间觉得肚子里“咕咕”直叫,“嗯。。。。。。。去吧,多弄点。”

    张曦“哎”了一声,急匆匆的消失在洞穴的拐角处。张信听着张曦的脚步渐远,呆呆的看着跳动的灯芯。说起来这都快半年多了,身上的伤从来就没好过。大伤小伤不断,旧伤还没好完全又添了新伤。受的伤实在太多,好像连自己都已经习惯了。不过说起来自己现在这幅躯体真是天赋异禀,伤口愈合速度远超常人,才使得自己这般狠造也没把自己弄废了。

    正在发呆,张曦已经端一只大锅回来,锅里还装着小半锅粥。张信也不嫌烫,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倒。不到盏茶工夫,小半锅粥尽数倒进了张信的肚子。

    “哥,不够我再去给你弄点。”

    “不用了。”张信擦了擦嘴,吧锅放到一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骨骼“咔吧咔吧”炒豆子一般发出一阵爆响,顿时觉得筋骨轻松了不少。“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刚到。哥,你要不要再歇会?”

    “不了,歇的够久啦。。。。。。。。”张信借着火光看了看张曦眼中的血丝,知道这两天自己睡的舒坦,张曦八成是日夜守在自己身边,也没睡过囵吞觉。心下感动,拍了拍张曦的肩膀,“天还没亮,你睡会吧。我四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看着张曦躺好,张信才端着油灯往外走去。此时天还没亮,山洞里黑漆漆的,不时能听到两边小洞里发出的鼾声。这虽是个山洞,但里面宽敞至极,张信八尺大个在里面走着丝毫不觉得局促。借着手里的油灯能看出,这本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大山洞,后来又经过人为的修缮,不仅加固了主洞,还在主洞边上开出一间间小洞,之前张信住的地方正是这样一个小洞。

    张信住的地方也不算太深,不多时已经走出山洞。这山洞的洞口正开在百花岭的半山腰上,从洞口依稀还能看见那深不见底的虎跳涧。背后原本山顶的位置,此时正升腾着熊熊烈火,把漆黑如墨的夜色映的通红。

    洞口一颗松树下,康彪子正靠着树一口口喝着一只羊皮囊中的烈酒,九环大刀跟团牌斜斜的倚在一边。此时康彪子白净的脸上还沾着些血污,配上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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