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唐神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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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唐神谋-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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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李隆基到了潞州,就没有停止过修建自己的府邸,德风亭辇道所通的地方,是另一座新建的楼宇,这对于仙瑶来说,并不算稀奇,只是,这楼格外精致,雕梁画栋,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如同仙阁。

    即便是一向对这些无感的仙瑶,也不由得注目了。

    而李隆基,看着这楼总算引起了一向冷漠的仙瑶的注意,不由得满脸笑容:“喜欢吗?送你的。”

    (本章完)

第198章 盾花梳洗楼() 
    借着月光,仙瑶抬头看到雕刻着繁花图案的匾额上,鎏金的五个字。

    “盾花梳洗楼。”李隆基念着,“喜欢这个名字吗?这楼可不会说话,不能像李宜德那样,问他自己的意见了。可曾记得,在长安时我答应了你,你若随我来了潞州,我便为你盖座楼!本小王向来说到做到。”

    仙瑶脸上没见到有多少高兴,转头看着他,眼神中未驯化的懵懂,让李隆基着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这是西域女子才有的直接,李隆基没有被问倒,明月高悬在盾花梳洗楼飞扬的檐角之上,风飒飒而起,吹得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李隆基昂然站立在仙瑶面前仿佛是这山、这水、这清风明月不二的主人:“因为只有这世间最美的女人才可以做我的爱人。”

    “可是,爱这件事,仙瑶从未想过。”仙瑶双眸里是不谙世情的澄澈。

    对于仙瑶这样不置可否的回答,李隆基却欣喜极了,他忽而捧起仙瑶的双手:“没关系,那就从此刻开始想一想。”那种眼神中的热烈和殷切,即便是冷若冰霜如仙瑶,也茫然不知所措了。

    然而,李隆基想要的,如何可能是得不到的,看着迟迟没有回应的仙瑶,李隆基抢先说着:“你若不说,我便是当你默认了,你若不懂,有我在,只需你跟着我一路走下去即可,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仙瑶恍惚了,自小到大无根如浮萍的她,双手被李隆基捧着,那温度,从指尖直传到了心里:“我的心跳得好厉害。”她如实地说着,而李隆基听到这话之后,大喜过望,一把揽过了仙瑶在怀里,“心跳得厉害那就对了!”

    ……

    在大明宫之中,“通天大王”的疑云始终萦绕在安金藏的心头,自从在花园之中和韦氏谈话之后,不仅没有让他的疑惑减少半分,反而有了更多的不解。当年,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要置他们六狐州于死地,他甚至怀疑,多年过去,如果这个人不是李显夫妇中的一个,或者是他们的共谋,另有其人的话,那么这个人,说不定早已经在接连不断的政治斗争中死去了。若是这样,他的疑问将永远得不到解答。

    安金藏在太卜署之下的浑天仪席地而坐,独自思量着,此时,钟离英倩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钟离英倩的出现提醒了他,这个人肯定还活着,如果已经死了,武皇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但是她至今不肯透露半点信息,对,这个人还活着!

    暮色中,钟离英倩小小的身影被这夜晚的宫灯照亮,而她朝着安金藏走来的坚定阔达的步伐,让安金藏立刻意识到,武皇又出现了。

    “小子。”果然,一开口,就是那样的口气,“发什么呆呢?”

    “哎,我的心事,您又不是不是知道,再说您又不肯告诉我,问我做什么?”安金藏无奈地说着。

    “呵,你这个臭小子,我可发现,你对我说话越来越放肆了。”武皇话虽如此说,人却不拘小节地席地坐在了安金藏的边上:“罢了,若不是后来我成了稚奴的皇后,从前,有几个人是对我客气的。”

    “日前我和那韦氏聊过了,看样子,她的波斯文也没有那么好,本来还以为那封密信是她写的,现在看来似乎也是可疑了,”安金藏明知道武皇不会在透露什么,依然不甘心地试探着打开了这个话题。

    “小子,这世上,很多事,不是追究了真相,就会有结果的。”武皇背靠着浑天仪的底座。

    “可是,这件事不追究,我会对不起很多人。”安金藏说着。

    “哼,有什么对不起谁的,按你这么说,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岂不是更多。”

    “但是您不在乎,我在乎……”

    “所以我是王,你至今不过是个无实权的弄臣罢了。”

    “可是我也从没有希冀过权力。”

    “没有权力,怎么做更多的事?就算是你要替那些个人出头,无权无势,你怎么出头?”

    “……”安金藏沉默以对,只是看着地上宫灯照进来的直棱窗的影子怔怔地。

    武皇侧头看着他:“你小子向来喜欢诡辩,如何今日消沉得很?”

    安金藏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唉,那日见到韦氏的乳母欺凌宫女,觉得很心塞啊,这世道……”

    “你光在这里哀叹有什么用,你若看不惯她,就把她除了不就好了。”武皇的回答简单粗暴。

    安金藏无语地看着武皇:“媚娘大大,你从前是皇上啊,看不惯谁当然可以杀了谁……额,也不能这么说啊,是皇上也不能乱杀人哈……你刚才也说了,我就是个无实权的弄臣,如果我有办法,我就不需要在这里一个人心塞了对不对?”

    “一个乳母而已。”武皇不无鄙夷地说着,“你总能想到办法的,相信我,你若能治了她,你就自然开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金藏觉得武皇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中透着坏坏的笑容,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觉得她这话说得还真是在理,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总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对吧。”武皇带着怂恿的口吻说着,甚至说得安金藏心里痒痒的,仿佛不做点什么,他心中这口窒闷的气怎么也出不了了。

    如今的朝廷,原本应该是议政决策的早朝越来越不重要了,从皇帝到上朝的大臣们不无是例行公事般,仿佛成了一种形式,走个过场就好了。

    而大家心照不宣,却人尽皆知的事实是,如今上至国家大事,下至个人仕途,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的,是那日日在太液池边举行的皇后的筵席。

    越是统治者昏聩的时候,越是会有许多投机者,想浑水摸鱼,捞上一把,而在唐中宗这里,这些汲汲于功名的小人们,自然敏锐地嗅到了这诱人的权欲的气息……

    (本章完)

第199章 老狗() 
    ≈bp;≈bp;≈bp;≈bp;能收到来自皇后的邀请,成为太液池边欢乐筵席的座上宾,成了登入权力殿堂的敲门砖。

    ≈bp;≈bp;≈bp;≈bp;当然,也不是所有来参加这个筵席的人都是为了功名利禄的,比如安金藏,这一次,他又得到了邀请,看来是那次花园的召见,又多给了韦氏几分印象。

    ≈bp;≈bp;≈bp;≈bp;来传话的高延福笑着:“令君这是好运气,许多人可是旁敲侧击,怎么也参加不了呢。”

    ≈bp;≈bp;≈bp;≈bp;安金藏苦笑了一下:“咱就当是改善下伙食吧。至少那筵席上的烤全羊味道不错。”

    ≈bp;≈bp;≈bp;≈bp;“令君只是心思不在仕途上,若全力以赴,您这绝不是一个区区的署令了。”高延福说着。

    ≈bp;≈bp;≈bp;≈bp;“咦?最近怎么了,大家都劝着我当官儿呢?”

    ≈bp;≈bp;≈bp;≈bp;若是换成别人,自然还会问起,还有谁说了这话,不过在安金藏面前的人是高延福,他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继续陪着安金藏在这后宫之中走动罢了。

    ≈bp;≈bp;≈bp;≈bp;在这次的筵席上,安乐公主也在,武三思也在,唯独武崇训没有出现,想必是被自己的悍妻禁足了。

    ≈bp;≈bp;≈bp;≈bp;而见到安金藏出现的一干人等,带着各自不同的眼神望向了安金藏。

    ≈bp;≈bp;≈bp;≈bp;安金藏坐下了位子上,环顾了一下在座的人,有些人上次见过,有些并没有。

    ≈bp;≈bp;≈bp;≈bp;而谁是常来的,谁是新来的,并不难分辨,只要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可以了。

    ≈bp;≈bp;≈bp;≈bp;新来的人,总是难以掩饰脸上的自豪,仿佛这是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bp;≈bp;≈bp;≈bp;不过安金藏试着去理解他们,或许千百年后,他们无比背上了攀附韦氏的污名,但在现在这种形势下,来赴宴,等于是受到了最高统治者的认可,这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捧臭脚的事,不是只有在唐朝才有。

    ≈bp;≈bp;≈bp;≈bp;安金藏冷眼看了看那些身在迷雾之中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独自端起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bp;≈bp;≈bp;≈bp;从前说过,这唐朝的酒,度数并不高,也就是比甜酒酿稍微多点酒味,这种酒,对于安金藏来说,用这么小的酒杯,随便喝都不打紧。

    ≈bp;≈bp;≈bp;≈bp;只不过这酒的颜色,和从前刘幽求在市井买了来给他喝的不同,从前喝的都是带着点绿色的,而这杯中的酒,泛着琥珀色的光,味道也醇厚了许多。

    ≈bp;≈bp;≈bp;≈bp;难怪古人写诗常称赞好酒是泛着琥珀光的,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bp;≈bp;≈bp;≈bp;很快,在他的边上,坐下了一个陌生人。

    ≈bp;≈bp;≈bp;≈bp;这人看起来比他年长几岁,面部圆润,眼睛不大,眼梢很长,倒是有种古典的斯文气。

    ≈bp;≈bp;≈bp;≈bp;“安令君,久仰了。”那人对他说着,仿佛关注他很久了似的。

    ≈bp;≈bp;≈bp;≈bp;安金藏听着口气,又看着完全陌生的脸,问着:“咱们认识吗?”

    ≈bp;≈bp;≈bp;≈bp;那人笑了:“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罢了。”

    ≈bp;≈bp;≈bp;≈bp;“你是谁呢?”安金藏问着。

    ≈bp;≈bp;≈bp;≈bp;喧闹的歌舞,淹没了他们的谈话,只有他们俩人听见。

    ≈bp;≈bp;≈bp;≈bp;那人端着酒杯,笑着:“我乃宫苑总监钟绍京。”

    ≈bp;≈bp;≈bp;≈bp;“钟绍京”安金藏喃喃着,这名字有些耳熟,隐约觉得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这会儿他还真想不起来。

    ≈bp;≈bp;≈bp;≈bp;钟绍京却凑近了在他耳边说道:“钟某与刘幽求是密友。”

    ≈bp;≈bp;≈bp;≈bp;听到钟绍京这么说,安金藏忽而想起了什么,这是在已经几乎要忘记的记忆里的某个片段,在这微醺的时刻,那些遥远的记忆反而容易找回来了:“你说是宫苑总监,这意思是”

    ≈bp;≈bp;≈bp;≈bp;“呵呵,便是建造与管理这宫苑的主官了。”钟绍京微笑着。

    ≈bp;≈bp;≈bp;≈bp;安金藏恍惚记得,那时候他和刘幽求追查着韦团儿假扮王妃冤魂的事情,在心底曾存下一个疑问,刘幽求从何处弄来的皇宫的图纸,如果说,他认识这个钟绍京,那么但是在这筵席之上,安金藏不敢多说半句,将皇宫的图纸外泄,估计是很大的罪名。

    ≈bp;≈bp;≈bp;≈bp;想到这里,他估计这钟绍京说自己和刘幽求是朋友,应该是所言非虚,于是端起酒杯:“刘幽求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bp;≈bp;≈bp;≈bp;正说着,他们的对面隔着几米的距离,安乐公主又玩出了出格的花样,她对着一个老臣说道:“窦怀贞你这只老狗,怎么瞧着这么不顺眼。”

    ≈bp;≈bp;≈bp;≈bp;当着所有人的面,换成任何一个人,听了这话,都定然觉得没了面子。

    ≈bp;≈bp;≈bp;≈bp;但是这个安乐公主口中的窦怀贞,却并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公主说我是老狗,那我就是老狗,汪汪!”他竟然真学起了狗的模样,叫唤了几声。

    ≈bp;≈bp;≈bp;≈bp;“额,这辣眼睛的,这个窦怀贞是谁啊?”安金藏嫌弃地问着钟绍京。

    ≈bp;≈bp;≈bp;≈bp;钟绍京倒是言语间多有感慨:“此人叫窦怀贞,河南窦氏三祖房的出身,是名门之后,他的祖父窦威乃是开国的名臣,曾任内使令”

    ≈bp;≈bp;≈bp;≈bp;“这么说是个官三代了,怎么这么没有节操?”安金藏嘀咕着。

    ≈bp;≈bp;≈bp;≈bp;钟绍京低声说着:“也不能这么说,此人当年曾任清河县令,为官清廉干练,为百姓所拥戴,颇有名望,不知为何,自从做了御史之后,便一心巴结皇后一族,学几声狗叫算得什么,他连自己名字都改了。”

    ≈bp;≈bp;≈bp;≈bp;“他不叫窦怀贞了么?”

    ≈bp;≈bp;≈bp;≈bp;“因为皇后的父亲名讳玄贞,窦怀贞为了避讳,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从一’,你说可笑不可笑?”

    ≈bp;≈bp;≈bp;≈bp;“额,这离开了基层,就变了样儿了。”安金藏努了努嘴,摘下放在矮桌银盘上的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

    ≈bp;≈bp;≈bp;≈bp;大约是窦怀贞学的狗叫,着实逗得韦氏很开心,她向窦怀贞招了招手:“从一,你过来。”

    ≈bp;≈bp;≈bp;≈bp;窦怀贞一听,立刻巴急地撅着屁股弯着腰,很奴相地小跑到了韦皇后的跟前。

    ≈bp;≈bp;≈bp;≈bp;“你如此卖力,让本宫这么赏你?”韦氏拿手里的团扇拍着窦怀贞的脑袋,真是拿他当宠物使唤了。

    ≈bp;≈bp;≈bp;≈bp;“能博得皇后殿下一笑,是从一的福分,不敢求什么赏赐。”窦怀贞舔着脸说道。

    ≈bp;≈bp;≈bp;≈bp;“本宫听说你的夫人过世了好些年了,你还没有再娶,不如,本宫做主,赏个夫人给你如何?”韦氏一面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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