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唐神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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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唐神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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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阿福,咱们还得走多久呢?”安金藏忍不住问着高延福。

    高延福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已经在建福门那儿备了马车了,您的赁宅在常乐里,长安城的东南边儿,是个好地方。”

    “长安城?”安金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福,你是说长安城的东南边,不是大明宫的东南边?”

    高延福对于安金藏突然这么激动感到很奇怪:“是了,赁宅都是在宫外的,校书难道不记得了?”

    “啊哈哈!这么说我可以出宫了?!”安金藏大笑着,“幸福来得太突然!”说着一把抱住了高延福。

    “哎哎哎……校书这是何意……”高延福被安金藏突然热情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安金藏放开了高延福:“没事,可以出去透透气挺好的!”

    “原来是校书养病闷着了。”高延福哭笑不得,“咱们还是继续走吧,从建福门到常乐里还有段路呢,杂家还得赶回来吃午饭呢。”

    听说可以出宫,安金藏的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就这么些时日,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明宫已经给安金藏造成了足够的心理阴影了。

    终于,一座青砖堆砌而成的高耸的宫门出现在了安金藏的眼前。

    高延福说的建福门终于到了。

    安金藏看着那辆马车,心里想着:“连逃跑的工具都备好了,真是天赐良机。”

    建福门拱形的通道,几十米的距离,就好像时光隧道似的,这门的外面,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等着安金藏。

    和空旷、静谧的大明宫不同,出了建福门,人声鼎沸,仿佛整个世界都活了过来似的。

    安金藏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莫名地激动起来:“停车,阿福,咱们能在街上走走吗?”

    阿福不明白安金藏这一脸稀罕的表情从何而来:“自然是可以的。”说着摘下了自己带着的黑纱的高山冠,扎了个随意的

    幞头,说着就要下去了。

    “你们……也是可以这样随意出宫的?”安金藏纳闷地看着高延福。

    “有令牌即可。”

    说完就下了车了。

    安金藏听了,迫不及待地跟着从马车上爬了下来。

    在他的面前,长安城,这座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国际都市”终于如画卷般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本章完)

第23章 神都光景() 
安金藏没有料到,一千五百年前,中国的城市建设水平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

    在帝国意志之下,偌大的都城被整齐规划,安金藏现在能理解白居易笔下“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的意思了。

    安金藏觉得唐朝真是个很有意思的时代。

    和宫廷中的暗潮汹涌的压抑氛围不同,在这宫门之外,走在大街上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气息。往来行人服装各异,真是万国衣冠,充满了异域风情。

    “这里,才是你们说的神都吧……”安金藏不无喟叹。

    “安校书西域而来,莫不是还没去过长安?那长安城,哎呦呦,才是真的气象万千,繁华无比呢!”高延福的语气里充满了怀念。

    安金藏这才意识到,他们一直说的神都,不是一般认为的长安,而应该是洛阳,传言武则天因为害怕王皇后和萧淑妃的鬼魂,所以迁都洛阳了,把洛阳改名成了“神都”。

    “难怪钟离英倩那小丫头说话一口河南音,原来是洛阳人的缘故。”安金藏嘀咕着。

    不过,安金藏相信,女皇的迁都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她有开创帝国的雄心,毕竟长安城李唐的根基太深,而在神都,她可以更加放手地经营属于她的王朝。

    想到女皇的宏图伟业,安金藏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宫门,即便是高高的宫墙也这挡不住恢弘的万象神宫高高伫立在洛阳城中,一如武则天的化身,俯瞰着她一手缔造的崭新都城。

    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酒香和小麦的香味,在这里,沿街酒肆多的程度超乎了安金藏的想象。

    时不时还会遇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在人群中摇摇晃晃地前行着。

    “我靠,这一大早就喝酒喝成这样?”安金藏不敢相信地看着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醉汉说着。

    而高延福看着一脸稀奇的安金藏笑了:“看来校书在太乐署真是很繁忙呢,未曾好好逛过神都吧?这算得什么,等入了夜,这儿才热闹呢。”高延福话里有话的样子,“安校书,我看咱们还是坐马车吧,这神都可不小,要是就这么走着去您的赁宅,那估计得走到天黑了。”

    安金藏听了,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虽然神都的道路都已经是修得很好了。

    但是安金藏觉得颠簸得不行,感觉早饭都要吐出来了:“我以后去弘文馆上班就靠这个马车了?这也太晃了。”

    “容杂家说句实话,这马车,若不是校书如今重伤初愈用以代步,这今后嘛,确实是不宜常坐的。”

    “为什么?”

    “车轿乃妇女出行所用,男子宜骑马。”

    高延福的话倒是提醒安金藏了,自己要真的想逃跑,必须得学会骑马,在唐朝会骑马和在现代会开车一样重要吧。

    正说着,外面喧嚣的人声不知不觉远去了。

    安金藏从马车里向外望去,外面竟然已经别有一番景象。

    三五个“壮硕”的中年女人正围着一口水井一边谈天一边洗着衣服,完全不怕冷的样子。

    是的,安金藏只能用“壮硕”来形容,原来,这唐朝除了他在宫里见过的如上官婉儿这样的大美人,还是有长得丑的。

    同样是胖,上官婉儿那是有种丰腴之美,而这些市井上的女人们,只能用“壮硕”来形容了,除了服饰宽松了点儿,发髻复杂了点,言行举止,和现在的很多大妈也差不了多少。

    看来,古往今来的大妈,都是一样的。

    间或,还能看到一些孩子在路边玩耍,欢声笑语的念着安金藏听不太懂的儿歌。

    “这里生活气息很浓嘛。”他说着。

    “呦,咱们这是到了永泰坊了。过了这儿很快就到尊贤坊了。”高延福说着。

    安金藏早就忘了历史课上提到过,唐代的城市实行的是坊市制度,刚才他看到的热闹地方,是神都的南市,买卖交易外来商贩都聚集在那里。而这里的永泰坊、尊贤坊,就是“住宅区”了。

    和刚才漂亮的门面各色酒肆茶楼,旌旗招展的繁荣景象不同,这里的屋子,明显就破很多,土墙木房,虽然不能说很差,但是和安金藏穿越回来以后一路见闻的“豪华顶配”的各色建筑相比,可以说是相当的寒碜了。

    安金藏有些感慨,泱泱大国终究还是独裁者的光荣,而对于百姓来说,能享受到的福泽到底是有限的。

    “阿福,他们有羊皮袄子穿吗?”安金藏想着,指着在玩耍的几个孩子突然对着高延福问了这么个问题。

    “在神都,过冬穿羊皮袄子是寻常的,都穿在里边儿呢,外面罩个袄子。”

    “那就好……”安金藏喃喃着。

    不过,很快他知道自己还没资格同情别人,“传说中”的赁宅终于到了。

    安金藏站在自己的赁宅前,感觉此时应该有人在旁边拉个二胡应应景儿。

    他的赁宅,比刚才在永泰坊看到的普通百姓的房子还要破,随时要掉渣的土墙,屋顶上一片瓦都没有,就是个茅草屋子。

    “就这破房子,还值得我用是三分之一的俸禄来租啊?”安金藏无语地说。

    “五品以上就可以有自己的官宅了,以校书的能力,想必这赁宅也无须住很久。”高延福还真是会挑好听的说。

    “好吧,多谢阿福吉言了。”安金藏心想着,自己也不在乎,反正回头就闪人了,想到这个,他得和高延福打听打听,“说起来,这出宫还挺方便,那么我要出城玩儿呢?”他故作轻松地问着,想来也不会有人起疑心,毕竟在外人眼里,他现在正是飞黄腾达的时候,怎么会有人想到他心里正谋划着逃跑呢。

    “若是寻常官员,去近郊游玩自然可以,不过校书么,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

    “校书可知,为何您这个位子虽然区区九品,却有‘京中最美职’之称吗?”

    安金藏摇了摇头,之前钟离英倩只是讳莫如深地提过一点点……

    (本章完)

第24章 有刺客() 
高延福说着:“凡弘文馆、崇文馆二馆内的学士、校书等,虽是修撰典籍为主业,但另有一个重要的职责,是陪同皇上品读诗文、下棋游园等等。”

    “哦,就是在皇上空的时候,陪她消遣消遣?”安金藏说着。

    高延福摆了摆手:“安校书,这消遣可了不得,你看那寻常的文武百官,除了上朝议政,能有几个轮得到受皇上单独召见的?更别说下棋散步了,虽听起来是风雅之事,总也免不了讨论国策……”

    “明白了,如果表现得好,得到皇上的赏识,说提拔就提拔了。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个位子是升官的捷径。”

    “是了,此处虽是陋室,但多少人羡慕校书能住上这赁宅呢!”

    对于安金藏来说,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官宅,而是一匹马。

    “你说大小官员平时用的都是马,去哪里买马呢?”

    “马无须买,校书只需前往太仆寺领一匹就是了。”

    安金藏听了,笑了,心想:“原来是有‘公车’的。”

    “嘿嘿,阿福,那咱们这就去太仆寺弄匹马过来,你觉得怎么样?”安金藏拍了一下高延福的肩膀说。

    高延福似乎很意外安金藏这样过于自来熟的举动,但是看得出来并不讨厌,随即笑着说:“校书还真是急性子。不过,登记官私马的乘黄,过午就不在太仆寺了,最迟校书也得等到明早了。”

    “这唐朝的公务员中午就下班了?这也太爽了吧。”安金藏忍不住羡慕地说。

    “若是皇上不召见,校书亦可过午之后,回家歇息。只不过不能出城罢了。”

    安金藏苦笑了一下,这么多的职位,偏偏女皇赏了自己一个要24小时待命的活儿,还真是令人郁闷。

    安顿完毕了之后,高延福就回去了。

    安金藏看着高延福坐着的马车离开的方向,觉得对这个带路的太监有种莫名的好感。

    竟然对一个太监印象不错,这倒是让安金藏自己感到意外。

    刻板印象里,太监好像都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形象。

    安金藏看着土墙围起来的小院子,里面还稀疏种了两三株掉光了叶子的小树苗,不知道是哪一任校书种着的。

    不过,经过在宫里这几天的“历练”,安金藏的警戒心已经彻底被激活了。

    他看着种下去的小树苗,忽然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大多裸露在外的泥土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已经枯萎的青苔和地衣——这个院子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但是,若干的地方的泥土却很新——这土没有被翻动过,只是被抹平了——有人想掩盖自己的脚印。

    如果说这个破院子有人来,倒是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有人来了又想抹掉自己的脚印,这个问题就大了。

    安金藏刚才还很开心终于一个人了,但是这会儿心中却有了莫大的恐慌——这时候,他孤身一人。

    虽然这赁宅在奉贤坊,但是却在坊间一个偏僻的地方。

    他不敢随意四处张望,莫名地开始哼起了那首“一剪梅”,一边朝着院子外走去——他得走到一个人多的地方,比如他们刚才经过的南市。

    但是,很快他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茅草屋后,传来了簌簌的几声,若不是看到了那异样的泥土痕迹,这时候的安金藏或许只是会以为是猫狗经过。

    但是,这时候的安金藏浑身的细胞都充满了警觉。

    一听到那个声音,拔腿就跑了起来。

    他一奋力跑起来,才体会到这副年轻的身体素质有多好,多亏了钟离英倩的羊肉汤,他估计自己这跑步的速度,少说也有百米十秒的水平了。

    正当他在为自己逃跑的速度沾沾自喜的时候,身后的空气忽然化成了冰坨一般压向他的头顶。

    他一低头躲闪,一道寒光从他右侧急闪而过。

    他这才知道,刚才那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就是所谓的杀气。

    一声劈裂空气的可怕哨吟击打他的耳膜——那是凌厉的杀气再次袭来。

    黑衣人手里的刀再一次朝他的面门劈过来,这是要置他于死地的招式。

    这时候,安金藏的脑子再好使也无济于事了,只能本能地挣命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一个回旋绕出了刺客的攻击圈,从土墙下扣下一块松散的黄土一把掷向了刺客的双眼,刺客一下子视线受阻,方向一偏,锋利的刺刀扎进了土墙。他气急败坏地用力一挑,把刺刀从土墙里拔了出来,松软的土墙立刻垮塌了一大段。

    还没等安金藏缓过劲儿来,又一轮袭击过来了。

    安金藏手无寸铁,只能全力的躲闪,每次竟然都能在毫厘之间躲过刺客的攻击,动作精准的程度,让安金藏自己都感到意外极了。

    这是来自原来的那个安金藏的身体记忆。

    金藏这才发现,原来的安金藏竟然是个身手了得的武林高手。

    但是,毕竟现在他只能靠本能来抵抗刺客的攻击,侥幸逃过了几个回合,一不留神,人退让到了另一处土墙边上,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靠不是吧,上次是自己扎了自己,这回难道又要挨刀了?”

    “救命啊!”在最后关头,安金藏还是很没志气地大声喊了出来。

    他一闭眼,已经能感到那冰冷锋利的刀尖要碰到自己的鼻尖了。

    忽然一声轻微的呻吟,紧接着“哐当”一声刺刀落地的声音。

    那种可怕的杀气,瞬间消散了。

    安金藏睁开了眼,刚才那个黑衣人,已经彻底瘫倒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的面前,一个带着破藩帽的邋遢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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