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一事严重影响到了纳兰承泽的心情,但是他没有预料到,更糟糕的事情刚刚才到来。
“圣上,北平加急信!”林公公急着步子跑进勤政殿内。
纳兰承泽斜眼看了一眼他气喘吁吁的模样,伸手道:“呈过来朕瞧瞧。”
“是!”
来不及换气,林公公立即呈上信件。
纳兰承泽撕开蜡封的信封,抖开里面的信纸。区区几行文字,却让纳兰承泽一瞬间皱起了眉眼。
林公公小心翼翼,只敢小喘着气的静候着。
许久,才听纳兰承泽一拍桌子:“好个南江主部落,小小的游牧国家,居然也敢挑衅我边境,真当朕是个新皇,好拿捏吗?”
林公公低头看着脚尖,圣上自从登基以后,这脾性是一天比一天的古怪,似乎与先皇都有些相似了。
从圣上的言语里,林公公也猜出来,定是纳兰北边的南江主部落又袭击边境的北平郡了。原本这南江主部落在太上皇那时就已经时时突袭我国边境,是年轻有为的圣清王带领边境的战士们击退了南江主的大军。先皇在的时候,又派了重兵严守北平,南江主部落才不敢猖獗。
这次又突击,定是听得了新皇登基的风声,想先制与人。
微微的抬眼往上望了一望,只见纳兰承泽依旧捏着那封信件,横眉竖眼的愣了神。
“唉!”良久,一直不动弹的纳兰承泽忽的抬手揉了揉眉间,叹了口气。
不光纳兰承泽头疼,纳兰羲那边也头疼了起来。凭着纳兰羲的心思,选秀一事,他是心里亮堂堂的,老狐狸滑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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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又来啦,最近更新会不稳定。亲们见谅哦。
91 分封()
一夜之间,你瞧那不灭的灯火下,谁人欢喜,谁人愁。
寅初之时,便是大臣们进宫早朝之时。今日的杨太师步履轻盈,似乎心情极好,几位大臣很有眼力的上前打招呼,杨太清居然笑着交谈了几句。
今日朝堂怕是有好戏看,几位大臣互相望了望,心里一致的说道。
早朝上,杨太清气定神闲的站在大臣列队前,脸上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只得上头那位开口。
昨天得了乌天寅的话,信件已经交到了宫里。
可让杨太清失望的是,一直到早朝快要结束,都没有听到上头那位讲起信件的事情,忽又听得圣上道:“昨日夜晚,圣清王在大街闲逛之时,突遇刺客行刺,朕已经恩准圣清王在府上养伤,待伤好之后在来上朝!众爱卿退朝吧。”
杨太清微愣,他暗道今日为何不见圣清王,还以为是圣上接到信件,连夜召见了圣清王,想好了对策。转念又一想,对呀,这受伤一事不就是圣上与圣清王的计谋吗?若不是计谋,那为何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圣清王遭遇了刺客还受了伤?
猛地轻拍了下额头,杨太清一拂袖,随着众大臣往朝堂外走了。
“你们可有派人刺杀圣清王?”太师府内,杨太清一身阴沉之气的眯眼问道。
卢忠贤摇头:“没有太师的吩咐,下官怎敢动手。”
杨太清又望向乌天寅。
乌天寅“嘿嘿”道:“下官被禁足了数日,许久没有沾到野花了,昨日下了早朝便一直在胭脂楼里呆着,哪有功夫去刺杀他呀。”
两道鄙夷的目光从身侧聚来,乌天寅一屁股坐下,闭眼偏头喝茶。
卢忠贤又道:“莫不是另有其人想致纳兰羲于死地?”
卢忠贤的话引来的乌天寅的叹息:“倒是可惜了,咋就没有得手呢。若是得手,那先皇的遗诏算是完成了。”
杨太清稍稍舒展了下眉头,摇头道:“不管是真有其他的人,还是纳兰羲的把戏,早不遇事晚不遇事,偏偏北平来了急报的时候受伤了,我们最近只能见机行事了。”
“可是,纳兰羲不上朝,不面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白搭?”卢忠贤有些担心了。
杨太清背手看着乌天寅:“那就要请乌都督多添一把柴了。”
乌天寅虽鲁莽,但办事的时候还算可靠,他心里明了杨太清的意思,连连点头:“太师您就安心的在家喝茶吧。”
到了次日上朝,乌都督一开始就跪着上了奏本,只道是北平来了加急快报,边境屡受突袭,北平危险。
纳兰承泽只是“嗯”了一声,便将其抛至一旁。
连着三日,乌天寅都上奏北平遇袭一事,还煽风点火的拉了一帮大臣助阵,望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口中直呼“纳兰领土不可丢,纳兰国威不可失”。纳兰承泽知道无法在无视这个问题了,这才认真对待起这件事情。
“本官倒要瞧瞧,他纳兰承泽能拖到何时!”杨太清捏着茶杯哼道。
卢忠贤回道:“见圣上今日的脸色,下官之见,不出三日,定能成。”
一旁往嘴里一口一个糕点的乌天寅抬眼笑了笑:“依下官看,恐怕没有这么乐观哦。”
杨太清眯眼:“我倒要看看这叔侄二人耍什么本事!”
令杨太清等人没有想到的是,纳兰羲只休养了这三日。
上早朝时,圣清王纳兰羲身着红色皮弁服,神清气爽,从容不迫的站在众大臣之首。
金銮殿上,纳兰承泽笑着问圣清王:“前几日听闻十四叔遭到刺客暗伤,怎么今日就来早朝,应该多休养几日才是啊。”
纳兰羲朝旁跨了一步,躬身回道,“谢皇上关心,一点小伤,已是大好。”
身后侧的乌天寅暗中嗤鼻,一点小伤还大肆传言,果真是有阴谋。
“伤筋动骨一百天,皇叔还是要多加休养几日为好。至于行刺之人,朕前日已命乌大人着手调查了,相信乌大人会给皇叔一个交代的。”纳兰承泽点头说道。
乌天寅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回道,“臣正全力追查刺客下落,定会给圣清王一个交代。”
纳兰承泽满意的点头,“那就好。”
又冲着身旁的太监说道,“没见圣清王带着伤吗?”
两名太监急忙打了千,小心翼翼的抬了一张凳子过来。
纳兰羲谢过皇上,大方的落座,眼睛无意的扫了扫一直不吭声的杨太清,杨太清笔直的站着,目视前方,脸上不显任何的表情。
可真是沉得住气的老狐狸。
陆续有官员上奏各地的民情民生,直至到末尾,乌天寅惯例的站了出来,上奏道,“启禀皇上,我国北部边境近段时间经常受南江主部落的骚扰,臣派人探查过,南江主部落行为异常,恐有攻占我国北部边境的意图,北平不得安宁。”
本以为纳兰承泽会继续与他打太极,谁知纳兰承泽拢眉略一思考,问道,“北平可有重臣镇守?”
“并不曾派遣。”
纳兰承泽陷入思考之中,一直沉默的杨太清适合的开口了,“启禀皇上,南江主部落骑术精湛,身材彪悍,对我纳兰国早已是野心勃勃,几次蠢蠢欲动,幸得圣清王压下,臣认为圣……”
“皇上,臣愿意前往北平,镇压南江主部落!”未等杨太清说下去,纳兰羲及时起身,高声说道。
纳兰承泽端坐在龙椅上,眼神一扫殿下的几人,又望着纳兰羲说道,“十四皇叔熟谙兵法,才略过人,又几次镇压了南江主部落,连太师都夸奖皇叔,那朕就分封北平于圣清王,授予兵权,令圣清王率领数千护卫,三日后前往。”
纳兰羲回道,“不必三日后,明日即可启程。”
“哎,皇叔你有伤势在身,休养几日在出发吧。”
一旁的乌天寅听闻,往前一步正欲开口,纳兰承泽龙袍一挥,“今日就议到此处罢。”起身欲走。
纳兰羲忙跪下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跟着跪地高声恭送皇上。
“哼!”卢忠贤猛拍桌子,“竟让纳兰羲得了个便宜。”
“分封而已,卢太傅别这么激动,你看皇上也只拨了数千护卫给他而已。”乌天寅吹了吹杯中的茶,慢悠悠的说道。
杨太师拂了拂袖,“看样子皇上现在还是想和纳兰羲搞好关系,可远水就不老近急,管他什么封地,只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便成。江主那边,联系好了吗?”
“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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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结束啦,又是一周的开始!
92 重生()
明天就是福禄大师说的第五天了,江心言今晚就开始兴奋的难以入睡。
要不是福禄大师嘱咐她,这五天不要随便睁眼睛,她一定会让人给她把房间点满灯,然后摘下眼罩好好看上一番。
饶是再大的兴奋劲,过去了便觉得倦了。到了丑时时分,江心言渐渐觉得困意侵头,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皇宫的那一头,勤政殿的灯光却照着两个人影,亮了一个晚上。
昨晚上兴奋了一夜的江心言到了早晨却沉沉的睡了过去,早有公公来报,圣上今日有事要办,摘眼罩之事迟一些。
圣上的话,宫女们听了吩咐定是照办的。便随江心言睡到何时起床了,
江心言做梦了,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岚生住的院子里,她看见了岚生。
荒芜满是杂草和野花的院子浮现在面前,院子的花丛一角,熟睡着一个妖孽般的男人,衬衫纽扣尽开,偏头微倾的倚在斑驳的院墙上,伴着朦胧的天色,几挑如墨画的发缕沾着晨露紧贴在他水洗般亮滑的胸口,紧锁的弯眉似有心事。
是他真的是岚生,她看见了,她能看见岚生了!
江心言站在离岚生不远的地方,定定的瞧着那妖孽慵懒男人,忽的跪倒在地上,脸贴着院子里的杂草放肆的嚎哭起来:“混蛋,我等了你三年,三年,你怎么才回来!”似乎要将三年的思念,将三年的艰辛,将三年未流尽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出来。
一滴滴灼热的泪水打湿了她的手背,灼伤了她脸庞下的小草,江心言的耳边回荡的只有她自己的哭声,歇斯底里的哭声,脑海里没有任何画面,只有苍白,茫茫一片。
“岚生!”江心言大喊着猛地惊醒。
“姑娘你醒了。”小宫女闻声小跑了进来。
江心言愣了愣,伸出手指在空气里摸了摸,眼前只有黑色的眼罩,没有绿色的草地,没有院子一角,更不见那侧卧的男人。
“岚生,你在天上还好吗?想我了么?我想你了。”江心言拉过被子捂在脸上呜咽道。
一旁的小宫女也不知江姑娘怎么了,不知该怎么办,过了小会儿才低声道:“姑娘快起吧,都快巳时了,福禄大师早已进宫等候了。”
“什么!”江心言乍一听,扯开被子叫了起来,“妈呀,一伤心,忘记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了!”
说着忙蹬开被子坐到床边,理着自己的头发:“快帮我拿衣服。”
待梳妆打扮好,江心言随着小宫女往安心殿走去,路上不时的抱怨:“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
让圣上和福禄大师等她,她很忐忑啊,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脖子有些不协和了。
“下了早朝,圣上曾过来看姑娘,见姑娘在睡觉,便让奴婢不要吵醒您。”
江心言有些惊讶了,竟然是圣上的吩咐,伸手摸了摸脖子,但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脖子连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呢。
一步不停歇的赶到安心殿,正听见圣上的笑声。
江心言晃着两条腿进了殿,“噗通”一声跪下,尽量稳着气息道:“民女叩见圣上。”
纳兰承泽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心言,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她知不知道疼,一颔首:“起来吧,;来人,给江姑娘看座。”
江心言谢过坐下了,纳兰承泽又道:“给江姑娘沏杯花茶。江姑娘且在一旁歇息下,待朕与福禄大师这场对弈结束了再看眼睛不迟。”
“是,圣上。”江心言低头应道,心里却在抓狂,又不是你的眼睛,你当然不急,可是我急啊!
纳兰承泽并没有让江心言等多久,只是见她走来的太急,想让她缓缓气罢了。
“呵呵,朕赢了。”纳兰承泽摆下最后一颗棋子笑了起来。
福禄大师一施礼:“圣上才智过人,贫僧输了。”
“这是大师承让了。”
纳兰承泽起身,对着一旁的小宫女道:“把江姑娘扶进内间吧。”
听见圣上说到自己,江心言立即站了起来。
从外间到内间不过五六个步子,江心言却觉得要走许多步,双腿都有些打颤了,等一会儿就要摘掉眼罩了。光明与否就要揭晓,天知道她现在内心比打鼓还要跳的厉害。
“江姑娘,贫道要摘眼罩了,不可睁开眼睛,免得伤了眼。”福禄大师不知何时站在她的对面这样说着。
江心言点了点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站着不再动弹。
眼罩慢慢的脱离了她的皮肤,江心言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心里喊道:拿掉了拿掉了!
过了一会儿,江心言又听见福禄大师说道:“江姑娘请睁眼吧。”
江心言依言做了,睁开眼睛之前,她再一次深呼吸,心里祈祷道:玉帝王母啊,保佑我吧!
睁开眼睛,江心言看见的便是一层白茫茫的水雾,多眨巴了几下眼睛,江心言突然瞪圆了眼,嘴唇微张。
纳兰承泽见她突然一副被吓着的模样,凑到她面前,抬手晃了晃:“江姑娘,你看得见朕吗?”
江心言不回答,只是喏着唇:“岚,岚……”
没错,江心言的眼睛看见,不仅看见了,她还看清了福禄大师身旁,纳兰承泽的长相。她被惊住了,因为纳兰承泽的眉眼里,有岚生的影子,虽说不是一模一样,却像极了他。
“姑娘,圣上在问您话呢。”忽的一个女音夹杂了进来,江心言动了动眼眸转头望着说话的宫女。
眉清目秀的小脸,一身淡青色宫女装。江心言上下把她瞧了一旁,头脑短路的开口:“你是?”
“奴婢云药。”
江心言点头,想起来了,康妃娘娘送来的小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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