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除了这一害!”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来,显然已下定了决心。
张基与闫提刑被林毅这一番教训,脸上均有羞愧之色,默默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毅笑道:“二位不必担心,这安全县公,由我亲自来对付。我爹爹可是当朝的吏部尚书林永康,我一个官二代,得罪便得罪他了,怕他咋的?他朝中有英国公,我爹爹还是吏部尚书呢?谁怕个谁?明日起你们只管帮我整治哪帮坏人,这AP县公,就交给我了!”
闫提刑转了转眼珠,拱手笑道:“林大人少年英雄,着实了得,老朽佩服之至!这整治AP县公之事,你可放心大胆去做,本官一力支持。”
张基见闫提刑表了态,忙拱手说道:“也算我一个,如果真打出什么事来,由咱们三人共同承担!”言辞甚是垦切!
林毅见他二人站到了自己一边,心头大喜,呵呵笑道:“哪就多谢二位大人相助了,若真能为正定府的百姓除了这一害,哪我们三人便为子孙积下了无数的功德,也为列祖列宗脸上争了光彩!”
三人坐在椅中哈哈笑了一回,算是形成了统一意见。
林毅想了想,问道:“哪个丹书铁券?二位大人你们有谁见过?”说着,拿讯问的眼神向张基与闫提刑二人脸上看去。
张基摇了摇头,说道:“本官只是听说过,却从未亲眼看到过!”
闫提刑却点了点头,说道:“本官亲眼目睹过!”
林毅闻言大喜,忙问道:“闫大人,这免死金牌上怎么讲的?”
闫提刑瞅了林毅一眼,没有回答,却反问道:“林大人,你又打了什么主意对付AP县公?”
林毅笑道:“既然是免死金牌,哪就好办了!我把他抓起来,狠狠的打,只要不伤了他命就可以了,比方说,依法治他罪,将他充军三千里什么的!”
闫提刑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林大人,若真是像你说的怎么好办,本官早就把他威风给打下来了,又何必挨到今天!”
“这却是为何?”林毅侧着头,诧异地问道。
闫提刑笑道:“只因他这丹书铁券上写有‘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这一句话。”
林毅听了,心中立刻有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把大周太祖郭威祖孙三代骂了一遍。心道:“这个郭威,真是个粗人,连个心计也不会玩,哪有你这样赐丹书铁券的?不但免死,犯了平常罪过也不得责罚,你这不是存心给地方官出难题吗?怪不得没人敢管,这事确实谁也管不了啊!”
见林毅低头坐在哪里沉思,闫提刑笑问道:“林大人,这AP县公,你还管吗?”
“管!”林毅咬了咬牙说道:“不拿他开刀,无以立威,更无法让全城的百姓信任我们,本府与他斗定了!”
闫提刑了瞅了张基一眼,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二人便告辞了!明日起,我二人自会协助大人打理正定府内的政务!天已黑了,大人早点安歇吧!”说罢,一起拱了拱手,离去了。
夜里,林毅在卧室内踱了一会,又把自己的计划书拿出来,看了一回,提起笔来仔细推敲方案,思虑细节,一副十分专注的模样。
柳心怡笑道:“夫君,你拿枝笔画来画去的,就能把弥勒教给灭了?要灭他们,还得靠这个才行!”说着从枕头下取出一柄短剑,刷地拔出来,虚空比划了两下,神态甚是坚毅。
林毅笑道:“夫人见教的是,不过这下刀的学问可就大了,若是刺在了别人的铠甲之上,非但伤不了人命,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祸患,所以我们必须知晓对方身上的要害之处,放松他们的警惕,然后方才能一剑毙命。夫人,我这是在找他们的弱点呢?”
“切!书呆子!要是本小姐办事,哪耐烦考虑这么多,上去一剑刺死便是!”柳心怡嗔笑道。
林毅笑道:“这朝堂之上的争斗,都是无形剑、无影脚,你来我往的,哪像你明刀明枪的痛快,若真像你这般,不出三月,就被人给害死了!”
柳心怡笑了笑,放下床帐,自己钻被子里睡了。
“喂!别半夜爬上床来,打本姑娘的主意!看见没,我手里可有剑呢?”柳心怡把手中雪亮的剑出来,晃了晃,又自得地缩了回去。
林毅瞅了瞅床帐内哪具隐若现的婀娜身躯,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下肚去,回头又继续思考自己的方案。虽然他也很想试上一试,便考虑到自己新近有大事要忙,只好一时放下儿女情长了。
半夜里,林毅思索的睏乏了,伸了一下懒腰,一口吹熄灯,钻进被窝里睡了,依稀中似乎听到柳心怡轻声骂一句:“真是个呆子!”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恼火之意。
林毅忙爬起来,向床上看去,见柳心怡呼呼的鼾睡,呼吸甚是均匀,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又仰身躺下,头一歪,便已沉沉睡了。
第二日,林毅起个大早,在花园中刚刚练完了洗髓经,就见一名衙役跑进来禀道:“大人,不好了!赵转运使和鲁提辖他们在路上被青龙山的土匪给打劫了!”
林毅装做惊诧的样子愣了愣神,忙问道:“哪……二位大人呢?他们可曾逃回来了?”
衙役摇头道:“这倒没有,听逃回来的军汉讲,他们二人被青龙山的土匪一同俘上山了!”
没有回来啊!还被绑上了山?这我就放心了!林毅长舒了一口气,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本府知道这事了!”
待衙役走了,林毅回到屋中兴奋地吃过了早饭,与小春雨调笑了几句,把自己的官衣穿戴整齐,摇摇摆摆走上大堂来升堂审案。
“师爷!这府衙近来可收有百姓状告AP县公或者是他手下的状子?”林毅问道。
正定府的刑名师爷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读书人,闻言忙把最近收到的状子翻了翻,躬身禀道:“大人,有,一共有两份!”
林毅喜道:“快讲,都是告些什么的?”
刑名师爷拿过一张状子看了看,说道:“大人,这第一张状子告的是AP县公身边的恶奴李六,强买东升村张易成家的六庙上好水田,张易成不肯卖,李六便带着一帮人把张易成给打死了,还把张易成的老婆也给霸占去了!张家人不服,所以来告状!”
“真是没天理了!打死了人,还要霸占人家老婆,这个李六真是该杀,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审问?”林毅拍着桌子,声色俱厉地问道。
刑名师爷脸上露出了苦笑,说道:“大人,不是我们不想抓啊!是因为这个李六是AP县公身边的红人,他有县公罩着,我们的衙役进不了他的门,所以才抓不到人的!”
林毅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脸上罩了一层怒色,又问道:“哪第二个案子呢?”
刑名师爷忙拿出第二张状子,看着说道:“大人,这第二份状子,告的是AP县公身边的恶奴周十七,他扮做匪贼模样,打劫经过的客商刘思庆,抢去了良马一百余匹,致使刘思庆损失惨重,身无分文,有家归不得,流落在这正定府乞讨为生……”
不待他说完,林毅又拍着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居然敢有人扮做匪贼公然杀人越货,这与强盗何异?”当下从签筒中抽出两根签来,扔在了地上,大吼道:“众衙役听着,立刻给我辑拿李六、周十七到案,不得有误!”
衙役班头脸色发白,上前禀道:“大人,他二人都是周县公身边的心腹家人,平日里也住在府中,这……这……两名案犯实在有些不好抓啊!”
林毅拍着桌子怒吼道:“本府不管他们藏在哪里,他们就是躲在天上的月宫里,你们也得给我把人抓来!对了!你们赶紧再派几个人去把两个告状的苦主给我带来,就说本府要为他们主持公道。”
衙役班头与身边的几名衙役相互看了一眼,只得躬身应道:“是……大人!卑职遵命!”说罢,转身匆匆去了。
“柱子,你过来,本府安排你办件事!”林毅招了招手,说道。
柱子忙跑到林毅身边站定,侧着耳朵,听林毅嘴唇翕动,小声讲了几句话,面露恍然之色,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匆匆跑出府衙门外去了。林毅则仰身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目,轻轻哼着“我在城头观山景”的京剧,等着暴风骤雨的到来。
对于林知府交给的这个任务,衙役班头和手下的一班弟兄们着实费了番脑筋,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前往AP县公府宅,向他亲自请示,只说是有两个案子,苦主告得不行,需要李六和周十七去录个口供,等录完了口供,一准放他二人回来。
“哼!他还敢审老子身边的人?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周德昌面色铁青,伸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身旁的桌上。
李六和周十七在他身旁躬身站着,面露惊慌之色,像两只掉在陷阱里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主子。
周德昌忖思半晌,伸手在他二人肩头拍了拍,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尽管放心前去,哪姓林的若是不识相,敢对你们不利,本县公亲去拆了他的大堂,打了他的屁股,叫他颜面扫地,做不成知府!”
“走!我们一起去!”听了周德昌的话,李六和周十七立刻神气起来,卷了卷袖子,大摇大摆的向府门外行去。是啊!有周县公罩着,还怕他个知府大人何来?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一个新来的知府有多大的胆量,敢对县公不利?到时候,大不了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周德昌身上,看他还敢咋地?只管放心前去便是了!当下两人再不担心,随着众衙役一直来到了知府大堂之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周县公大闹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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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上,两个告状的苦主已经到了,一个是张易成五十余岁的母亲,一个是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刘思庆,两人均在大堂之上站着。看见两名恶奴带到,张易成的母亲先自跪下,朝林毅磕头道:”大人,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霸占了我家儿媳的,求大人为民妇作主。“说罢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刘思庆也拿手指着周十七控诉道:“大人,就是他假扮做土匪,抢走我家的良马的。”
林毅点了点头,朝二恶奴看去,只见李六和周十七在堂上站着,一双眼睛斜瞅在屋顶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得心头火起,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喝道:“来者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李六回过头来,双手交叉在胸前,很傲慢地说道:“你便是新来的知府林毅吧!你可知道我们两人是什么人?当心我们县公来拆了你公堂,将你打上一顿,赶出正定府去?”
“哼!真是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本府得教教你们怎样与一方的父母官说话了!”林毅冷笑了一声,与衙役班头说道:“先拉下去每人打上二十大板,叫他们知道些礼仪,再上来与本老爷说话!”
“是!大人!”六七名衙役答应了一声,一起将李六和周十七拖了下去。
李六和周十七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道:“姓林的,我们可是县公大人身边的大红人,你敢打我们?还记得哪天我们县公在茶会上是怎么打你的事吗?”
靠!竟敢当面揭本老爷的短,真是岂有此理!林毅心中怒极,忙招手道:“慢着,给本府带回来!”
李六挣脱开了一众衙役的拉扯,自得地甩了甩头,说道:“怎么样,怕了吧!在正定府,我们家县公便是天王老子,没人敢管的?”说着,翘起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神色甚是狂傲!
林毅阴险地笑了笑,嘱咐一旁的师爷道:“把他方才的话记下来,这天下之大,都是皇上的,在这正定府地面上何时变天了,将这两个口出狂言,大逆不道的家伙,给我每人掌嘴四十,打到他们头脑清醒过来,不再说胡话时为止。”
李六和周十七一边痛骂,一边使劲挣扎着,试图摆脱众衙役的束缚,众衙役们久畏AP县公的威势,也不敢真的下狠手去拿他二人,一直在推推攘攘。林毅看中眼中,顿时大怒,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喝道:“本府叫你们打人,为何还叫他二人一直张狂?立刻将他二人拿下,重重的打,不然先把你们每人重责四十大板!”
众衙役闻言,立时不再犹豫,一名衙役拿起板子来,在他二人腿上各敲了一根,将李六和周十七打得跪在堂上,四名衙役扯住了二人的胳臂,一名衙役便拿出一个一尺来长,两寸来长的皮带来,一五一十的抽在李六的嘴上,才打了七八下,李六便嘴角流血,掉出一颗牙齿出来,跌落在地板上。
哇!这古人可真聪明啊!竟拿皮带抽人,这样即打了人,手还不疼,真是好有创意!林毅笑眯眯的看着,心里忖思着,不知怎的,他心中竟有一种快感。
四十下打完,李六满嘴鲜血,又哇的一声,和血吐出一口碎牙出来,委顿在地。
“大人饶恕!大人饶恕!”周十七吓得慌了,连忙叩头求饶道。
林毅笑道:“本府教你些礼仪,知道一下今后见了大人们该怎么做事?记着,一定要先下跪!恭恭敬敬地回话!来人,给我重重的打,打轻了,本府从你们身上找回来!”
衙役扳正了周十七的脸,又拿起皮带狠狠地抽了起来,一直抽够四十下方才罢手。
周十七满口鲜血,一连和血吐出十几颗牙齿来,一脸惊慌地瞅着林毅。
“啧啧!你们几个粗人,没念过书吧!打人不也知道轻重,看把人家打得,估计满口的牙齿,都叫你们给打掉了?下手也忒重些了,这万一要是冤枉了人家呢?岂不错打了好人?他二人已记下了你们的模样,当心以后找你们几个报复!”林毅笑着说道。
“大……大人!方才不是你叫我们重重打的吗?”行刑的衙役脑子子里少根筋,立刻苦起脸抱屈道。
林毅皱了皱眉,斥道:“本府叫你打,可也没叫你把人家牙齿打落,满口都是血啊!真是好生无用!”。
衙役站在一旁,不敢再声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