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心中暗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一个侍卫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灰蒙蒙的影子急蹿了两下就来到了应林脚下,顺着应林腿脚盘旋了上去,直到肩头才停了下来。
高顺一看,这不是应劭随身携带的地行貂吗?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竟然找到了应林,仔细一看还发现它的身上缠了一块破布。
应林把地行貂抱在怀中解下破布交给高顺,翻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我无大碍勿惊,少主等人并不在此想必以脱险,劭”。
“是你叔父写的,看来除了他其他人已经没事了,不过咱们总不能丢下他一人在此吃苦,还是想个办法就出来才好”高顺看完交给应林等人一一查看。
侍卫长也不知道这个应劭到底有多重要,敌人为什么要如此重视,反正事已至此想要进去救人恐怕不太可能了,不过这只小兽倒是引起他的注意,问道“这小兽是你叔父驯养的吗?如何能够找得到你?”。
“此兽乃我家传之物,我家族身上备有特殊香料,只要天气不影响它能够在三十里之内辨别出方位,而且地形无阻甚是通灵”应林得意地说道。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日倒是长了些见识,既然如此你可修书一封叫你叔父安心在此等候,我大军不日即到,必可攻破城池救他出来”侍卫长惊叹了一番说道。
应林点点头再布条后面写了几个字又缠在了地行貂身上,刚要放他离去,高顺阻拦了一下说道“万一攻城之时误伤了应先生怎么办?之前皇甫将军可说过此事决不能保全万一,应先生要是有何闪失,我日后无法交代啊”。
高顺此言一出顿时叫众人无计可施,正在众人左右为难之时,只听见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能逃得性命真是万幸,此处虽然阴森恐怖,但不失为一个安全所在,我看咱两将就一宿明日再走吧”。
高顺远远听去心中顿时大喜,连忙出声叫道“可是丁少和山翼?”说吧快步赶了过去。
“高教头的声音,快去看看”远处之人也惊喜连连,当下众人在坟地中见了面都是一阵感慨,白苍山翼二人从深山中跑出来终于见到了自己人,心中大感宽慰。
第六十章 被小看的沮授()
白苍一看除了高顺还有不少外人,心中顿时明白刚才为何叫自己丁少了,当下上前笑道“高教头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不知道这些是?”。
“哦,他们都是皇甫将军的亲卫,这位是侍卫长”高顺连忙介绍了一下众人。
侍卫长见此人就是丁原的养子也赶忙施礼“丁公子远道来此受苦了,我家将军正在整军,不日即可杀到城下夺回池完关,公子既然无事咱们就此回雁门吧”;作为皇甫嵩的府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白苍点点头应声好,旁边的高顺却说道“现在公子无事我心中宽慰不少,但是应先生还身处险地,要是不救他出来实叫我心难安”。
“应先生怎么了?为何会身陷险地?”白苍连忙问道。
高顺说了下经过,又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只见白苍眉头深皱沉声道“应先生与我有大恩,我不能不管,说什么也要试一试”。
侍卫长一听大惊道“丁少爷请恕在下直言,此地我刚才已经查探过了,想要救人决不可能,恐怕还要把咱们陷进去,还请三思啊”,刺史的养子自然不是高顺这等教头可比的,侍卫长得罪不起但话语间却很明白,这事绝不能干。
白苍低头沉思道“那应该如何?难道说要我把应先生扔在此处不管?”。
侍卫长也万分为难,丁刺史与自家将军相交甚厚,要是见不到也就罢了,既然见到了再置之不理这个责任自己可担不起,当下想了想说道“这样好了,我留下几个兄弟照看,等大军一到攻城的时候城中必乱,到时候在趁乱救人方可成功,此乃万全之策丁少就不要为难我等了”。
白苍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山翼见此牵扯不休忙叫道“好了好了,侍卫长大人都如此说了,你就给人个台阶下吧,此处我留下来跟着照应一二,必不会叫应先生有失”。
侍卫长虽然不清楚这位和丁少什么关系,但是从他们之间言谈可看的出觉不寻常,见他为自己说话也赶忙陪笑道“是啊,这位公子说的在理,此处留一个就行了,多了也无大用,丁少就此回去吧”。
白苍见山翼都这样说了只得应道“那好吧,我就跟你们先回去,此处就交给你了,万事小心”说完把竹筒交给了山翼以作防身之用。
众人分头行事,高顺陪着白苍一路朝雁门关赶去,山翼和应林带着十名侍卫留了下来,在山翼的安排下其中五人潜入了城主府中,留在暗处以备不测,其他人留守在城外,只等皇甫大军一到就准备救人。
侍卫长带着白苍高顺一路回到了雁门关,二人立马眺望这天下第一关,高耸入云的关城,迎风摇摆的锦旗,威武雄壮的兵士,还有川流不息的人群都示意着此地的不平凡,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兵家重地,守卫在此处的名将多不胜数,而流连于此的文士也是络绎不绝,千古第一关名不虚传。
现如今此关的守将也是大汉当今朝中屈指可数的名将,皇甫嵩,无论怎么排都不应该低于前三的重将,可见此地的重要性。
众人沿街道一路到了城主府,只见门前并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两排侍卫端立于府前,而从门外就可以听见府内此时的嘈杂忙碌之声。
“侍卫长大人您回来了”一名守门的军士见到众人连忙上前叫道。
“嗯,将军身在何处?”侍卫长一点头应声问道。
“正在府中,大人稍等,容我前去禀报一声”。
人进去不大会转出来把侍卫长和白苍等人引了进去,白苍一见心道“果然是兵家重地,就连贴身侍卫长进见都需要禀报引路,这个皇甫嵩治军确实严整”,心里嘀咕着跟着侍卫往里面走去,一路上多见府中兵将下人忙碌奔行。
入了厅中,一将官端坐于堂前,两边兵士严肃端正,下首坐了两排将官,应该是正在开军事会议,侍卫长近前施礼拜见被皇甫嵩,挥手打发之后就轮到白苍高顺二人了。
“果然是他”高顺之前见过一次,但当时心中有些疑虑,虽然同侍卫长一回到此处就知道自己多虑了,但见了正主才算彻底踏实,想罢上前施礼道“下官拜见将军,多谢将军援手之恩,下官日后定以死相报”。
“呵呵,不用说的这般严重,我与丁大人乃是老相识了,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上次要不是因为我带队出城盘查也不会提早发现此事,倒是叫高教头和世侄受惊了”皇甫嵩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跟着侍卫长高顺也没来得及问应林,此时才知道原来是半路碰到的,心下释然道“救命之恩自当厚报,这位就是丁刺史的养公子,此次我重任所在”。
白苍见高顺介绍到自己也连忙上前行礼“拜见皇甫将军,在下丁苍,乃是刺史义父大人养子,此次义父派我到皇甫将军帐下效力,还请将军多多照顾”。
“嗯”皇甫嵩仔细打量这个丁苍,养子不同于义子,乃是自幼抚养看大,以和亲生并无太大分别了,在当时养子也算是有继承权的,只要亲生之子夭折或者因病无法理事之时,养子就会取而代之,而义子就无此权利。
“这个丁苍看似漫不经心神色懒散,但眼中却精光四射心思深沉,也不知道丁原这老东西把这个养子放到我这里来到底为了什么?算了,既然来了就看一看再说吧”皇甫嵩心中拿不定主意,白苍所表现出来的不张扬叫他看成了心思内敛,说不好听的就是别有用心,倒是警惕了几分,也不说破点头道“好,我与你义父相交甚厚,你来我帐下磨练一下也好,不过不论怎样你也年纪尚轻,直接上阵厮杀有所闪失我可不好交代,稍后我给你安排安排,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先叫你磨练一下”。
“是,将军,丁苍全听将军安排”白苍拜谢退到一旁,高顺自然也跟着站到了旁边。
此时大堂之上文臣武将极多,被白苍二人打扰了一下虽然心中好奇这个丁原的养子,但是军事会议还要继续,看说完他二人之事,旁边一谋士连忙说道“将军,刚才所议之事还请三思,池完关乃重地,光靠两营兵士恐怕是难以攻克,还是再稍等两日,军事齐备才好进取”。
“笑话,你等庸才那知道什么叫当机立断兵贵神速,如此拖拖拉拉的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兵,现在敌兵立足不稳正是一鼓作气夺回池完的最佳时机,要是再稍等两日只怕多去三倍的兵士都无用,将军,还请立刻发兵,下官愿以人头作保,夺不下池完但凭处置”那人话音未落另一个谋士模样之人马上跳了出来指着那人破口大骂,丝毫没有同僚之情。
白苍好奇的好了两眼这个年轻谋士,只见此人双眼圆睁,面目狰狞,身长体瘦一副儒士打扮却生了武将的嗓门,真是有意思的人。
皇甫嵩见此人出来说话也是眉头皱了一下,还没说话刚才那谋士就叫道“沮授,你才来几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雁门关兵士岂是叫你随随便便就能拿去卖命的,你知道池完关城有多高壁有多厚吗?两营军士不过千余人,怎可能攻的下来,人命都是白来的不成,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自己去拿下此关”。
“没错,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到迫不得已攻城之策实要慎用之,将军如果有别的计策还是不要出兵池完的好”此时另一个谋士也站了出来缓缓说道。
沮授被气得直喘,虽然初来乍到,但实在是看不上这些纸上谈兵的家伙,当下骂道“你们这帮废物,只会嘴上说什么上兵伐谋,你到是伐一个给我看看,最后还不是说得好听罢了,自古兵伐就是以攻城略地为主,其他手段都不过是辅助一二,要想战胜敌人其主要手段还不是消灭其主力,上兵伐谋~~~~谋个屁啊”。
最后那个谋士也不回骂,只是冷哼一声道“自古兵法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攻城略地终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能不用当然不用,现在乃非常时节,不可轻易折损士卒”。
“你们说的真是轻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要真是等到敌人准备妥当,就不是自损八百的事了,不用兵士攻城用什么?难道用你们的嘴去说城?将军大人授言尽于此还请自断吧”沮授实在是气急了,当下说完也不理别人,直接坐在椅子上喝起水来。
“真是没有教养~~~~”一开始那谋士还想挖苦两句,皇甫嵩一见如此没完没了了一挥手打断他沉声道“公与说的也有道理,此次番贼不比往常,竟然敢夺我大汉城池,其心可诛,敌人立足未稳实可用兵,我意已决,由公孙将军领军,沮授为谋士,其余人等各就各位不得有误,出兵池完关。。。。。”皇甫嵩当机立断,也不理另外两个谋士直接下令。
第六十一章 公孙破城()
屋中,昏暗的灯火,一个儒士盘膝坐在床上紧闭双目,再看四周竟然有四五个谋事之人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阎大人,这个沮授初来乍到就把您的风头完全压过,这样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您的地位不保啊,咱们这班老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您是不是拿个注意?”。
床上之人呵呵一笑说道“今日之事大家也太过激动了,要知道我与沮授只不过是政见不同罢了,至于其才能我还是比较认可的,今日他所提之言也并无不妥,将军既然采纳了你等就不要多事了”。
“阎大人此言差矣啊,今日您也看到他是如何说您得了,纸上谈兵啊,这就是对您的侮辱,今日把他做大我等岂还有好日子过,您无论如何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那你等叫我如何管?难不成还去将军那里告小状不成?你们安分守己就好不要再生事端了,日后之事且容我想想再说,今日累了你等散了吧”此人一挥手送客了。
众人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办法,只得恨恨的退了出去,床上之人双眼缓缓睁开看了看四周叹声道“哎~~~此人虽然多有谋略行事果断,但气量狭窄,容人之能差之,日后恐怕多有磨难啊,皇甫将军信任此人,一帆风顺之时尚可,但有不测只怕就留有遗祸,我阎忠也该早做打算了”。
“父亲大人,我军以齐备,随时可以出发,还请下令”一个年轻将官策马而来,朝为首大将说道。
“好,我度儿治兵有方我心甚慰,传我将令大军立刻朝池完出发,天明之前我一定要站在池完关的城头”为首大将哈哈大笑一声一挥宝剑叫道。
白苍高顺也紧随其后,旁边还有今日早上在堂前据理力争的沮授沮公与,三人一路紧跟大队,白苍趁机与沮授拉拢关系,“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今日在大堂之上的气态神情叫在下深深敬佩”。
“不敢,在下沮授,不过初来乍到的一介布衣,授将军大人提拔才有今日,自当是效死力禁言方可报恩,公子乃千金之体实在不适于置身于如此阵仗之前,还是回去修养吧”沮授客气的回道,虽然说得非常恭敬,但是神情中不免有些轻视之意,对此等少年公子沮授心中一直多有轻怠,不放在眼中。
“先生不用担心,苍虽然年幼,但也算经过阵仗之人,还能受的住,不知道前面两位将军是何人物?整军的速度也雷利的很啊”白苍微微一笑只道没事。
沮授心中哼了一声心道等下你就知道苦了,抬眼看了看前面骑马之将却神情有些敬佩之意,点头道“嗯,此二人确实有些本事,为首之人名叫公孙延,乃皇甫将军帐下先锋官,带兵统兵多有建树,另一个是其长子,名公孙度,本事更是了得,一身家传武艺出神入化,更有青出于蓝之势,统兵之能也被其父教导的日渐精进,日后恐怕也是大汉又一良将”。
“啊,皇甫将军帐下真是人才济济啊,看来我这井底之蛙来此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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