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王尊冷静地回道“将军还有刺史之意我明白,可事情真的会如你们想的那样发展吗?恐怕不会!”王尊顿了下又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白苍也不例外,如果这便是他的命运,任谁也不可能阻止,我王尊不行,丁刺史不行,吕将军也不可能,就像这天下一般,大汉的天下只怕和这黄巾军一样,也已经岌岌可危了,我不想白苍到时候连一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所以现在只能磨练他,就像野狼一样,牙齿磨得越锋利,才会越安全”。
“白苍有我守护便够了,并州由我守护也够了,我吕布有信心,绝不会叫他们有任何意外,而那个传说,也只能是个传说”。
“吕将军比之张角如何?”。
王尊说得吕布一愣,这还是二人相对以来吕布第一次产生刹那间的恍惚,“吕某虽然自负,但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现在的我,面对张角恐怕也走不出百招”。
“这就对了,实力如张角者都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将军,而且将军别忘了,张角所拥有的可不光是举世无双的功力,还有那数以百万的黄巾军和帐下无数的高手,这些都不是将军能比拟的”。
“张角和他的黄巾军面对的是整个大汉,岂有不败之理!!!”。
“但是将军呢?等到大汉不复存在的时候,将军面对的可就是整个天下,那时候有多少英雄豪杰竞相逐鹿,将军难道认为凭一己之力便可以力保不失吗?”。
吕布这回终于被说的无言以对了,虽然他非常自负,但还没有到自大的地步,尤其是与张角一战后,更加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王尊也不顾吕布的反应,反而更加得理不让人般的说道“如果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没有惊人身世之人,或可隐居山林之间避祸动乱,但是他却不行,因为他的特殊,迟早会被人盯上,那个时候别人不会管这是不是个传说,都会对他至死方休,我不妨实话告诉将军,现在已经有人开始窥视白苍了,而且已经动过手了”。
“什么!!难道上次的事”吕布惊声道。
“不错,而且之前刺史府被袭我觉得也与此事有关,将军能保他一时,难道能保他一世吗?”。
“那依先生之见,白苍应该如何?”。
“便如我所言,在尽量保密的情况下,发展自身的实力才是正道,自古以来强者为王,这个道理千古不变”。
“但是大汉天下真的会如先生所言危在旦夕?”。
“希望还能再多坚持几年。”王尊此时也只能低叹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赵霜等人的声音,王尊收敛了一下心境抬眼看去,凭吕布现在的实力,院中的情况自然了然于胸,当即说道“你我二人之言今日就到此为止,希望先生好自为之”。
王尊知道,此时还没有得到吕布的完全信任,当然他也明白,自己如此神秘的身份肯定会使人疑虑,其中又牵扯重大,今日已经算是鬼门关走上一回了,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只道了个明白。
这时院外的赵霜等人已经来到了屋前,自从园内的气息散去之后,众人便要进来一探究竟,只怕不妥才拖到现在,就在赵霜刚想要叫门的时候,突然吕布的屋门被打开,王尊从里面缓步而出。
“不用担心,吕将军刚刚在运气疗伤,现在已经没事了”说话间王尊已经来到门外,随性而出的还有伤势已经痊愈的吕布。
“吕将军没事了?”众人关切的问道。
“高顺见过总教头”高顺排众而出上前见礼,吕布对他来说,即是上官,又是朋友,还有授艺之恩,关系比起其他人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嗯,伯达这两年看来精进不少啊,已经有些高手的样子了,这两年没少遇到磨难”。
“都是总教头栽培的好,顺只是勤加苦练罢了”。
“虽然你悟性一般,但这份苦心既是难得,要知道即便是天赋异禀之人,没有刻苦之心也不会有何作为的,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便好”。
“多谢总教头指点”高顺至终都是恭敬的在一旁虚心受教,对他来说,吕布的观点言词都是正确的,所有的言辞都要虚心接受。
吕布点点头对众人说道“咱们还是先说说正事”。
“将军想问的是张角的事”王尊顿了片刻说道“一言难尽啊,将军还是先跟我去见一个人”说着前面带路,朝旁边的一间屋子而来。
吕布刚一进屋,就感觉到有一股沉重的药气,只见床上躺着一名老者,灰布长衫,散乱的头发,双目紧闭,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声息。
上前两步,吕布伸手打在老者脉上,良久之后对众人说道“诸位都先出去,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声音低沉缓和,但是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而且始终都没有回头看过众人一眼。
众人没有应话,虽然不知道吕布与老者的关系,但还是都缓缓的退了出去,因为他们感觉的出此时的吕布,周边竟然隐隐散发出了一股杀气,虽然很微淡,但却是真实的杀气,这种时候没人敢再多言。
屋中就剩下吕布与重伤昏迷的老者,只见吕布默默的运气,双掌上隐隐布上了一层真气,突然间,在老者的身体上拍打起来,每一掌的力道都非常的均匀,一丝一毫的力道都不差。
正面拍打完之后,单手一托,老者直身而起,站立在了床上,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吕布毫不停顿,转身来到背后继续拍打,集中的部位大致都在胸腹周围,就这样前前后后击打了三次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吕布一伸手轻轻的接住老者,慢慢的放了下来使他平躺,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老者的双眼突然轻轻的动了一下,紧接着缓缓的睁开,那种深沉如碧潭的眼神又出现在了吕布的视线中。
“师父”吕布单膝下跪在床头,除了一声师父之外在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这些年心中有怨气,为师有负于你,如今能看你最后一眼,也算是圆了为师的一个心愿了,奉先我这样叫你,你不建议”老者声如蚊鸣,气若游丝,用仅有的力气说道。
“奉先不敢,奉先今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再见到师父您老人家,虽然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但奉先也心满意足了,师父还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好了”吕布低头应道,因为他知道,老者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他说的话,便是临终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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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玉门寨!群雄分道扬镳 一()
“看来你成长了啊”老者欣慰的笑了笑,虽然此时的他已经半点功力全无,但多年的经验还是使他知道吕布现在已经成长到什么地步,心满意足地笑道“为师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在你身边,但你总算是没辜负我一番苦心栽培,我心愿已足了,临走之前,我只是想对你说,这世界之大,藏龙卧虎,千万不要夜郎自大,得意忘形这天下恐怕样要大乱,我希望你能明哲保身,尽量不要掺杂其中”。
“是徒儿谨记”。
“另外,为师还有一个心愿想你帮我完成”。
“师父请讲,奉先便是死也定要完成师父的心愿!!”吕布坚定的说道。
老者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要勉强,此事我已经写在信中了,到时你便知晓,太史慈是你师弟,日后你便帮为师照顾他”。
老者说完此话突然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吕布连忙上前强助内力,虽说内力不能互通,但此时老者的身体就像一个破了气的皮球,吕布这样做也只是强撑这做后一刻了。
“奉先保重为师先走一步”老者说完这最后一句,终于闭上了眼睛,能够死在自己爱徒怀中,老者的面容看上去是那样的安详,没有一丝遗恨,静静的离开了。
众人在屋外苦苦的等了一个多时辰,不过谁也没有什么怨言,就连一向孤傲的公孙度都忍耐了下来,只是坐在一旁独自运功而已。
这时,吕布终于从屋中出来了,见众人神情,默默的摇了摇头说道“已经走了,只是道了个别,带我去见见另一个”。
王尊没有多问,见到吕布的神情那一刹那,他心中便已经有了感觉,伸手引路,带着吕布来到了太史慈的房门外。
这一次众人连门都没有进,吕布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诸位都请回,今夜让我独自在此守护,有何事明日再议”。
翻身进到屋中,吕布知道众人已经离去,径直来到床边默默地念叨“看来你已经没事了,不如做起来谈谈”一边说着,一边盘膝坐了下来。
话音刚落,只见昏迷不醒的太史慈突然半坐了起来,面色平和,气息顺畅,丝毫不像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只是静静的坐在吕布面前,双目直愣愣的盯视着对方。
“没有瞒住你吗?”。
吕布微微一笑回道“刚刚我运气的时候,就感觉到你已经苏醒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何隐瞒,但师父他老人家临走之时你都没在一旁照料,这有些说不过去”。
“你以为我不想吗?”太史慈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讪讪应道“这都是他老人家嘱托的,今日这个情况可以说早就在他老人家预料之内了,师兄师父还不是为了能和你独处这一片时光吗我心中之悲愤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表明的倒是师兄你我为何丝毫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悲伤呢?”。
“生死有命师父他既然早有断论,便不是你我所能改变的,师父走的时候很安详”。
“安详?我看是你太过想当然了,师兄不,吕布!!师父要不是为了你,怎能以身犯险,张角的实力你我都见识过了,要不是对上这等高手,凭师父的本事绝不可能会死,这都是你,都是为了你才弄成这样的,如今你还敢大言不惭,我直到出山的时候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师兄你这些年身在并州升官发财可曾想过师父他老人家过得可好?我就不明白为何师父要为了救你而牺牲自己,你心中难道没有丝毫愧疚吗?”。
吕布面对太史慈的质问没有丝毫的反驳,此时此刻他又能说什么,一直等到他发泄完之后,才默然说道“你对我的责备我没有辩解的余地,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都是师兄的过错,但我也实是无奈,这些年我又何曾不想寻找师父,但世界之大,我又去哪找一个消失的人?现在事已至此,不如放下咱们还要生活下去的”。
“你放得下我可放不下,你吕布超凡脱俗了可我太史慈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你这样冷血的师兄,真是我太史慈的耻辱,师父他老人家真是瞎了眼,竟然会为了你付出生命”太史慈长身而起甩手说道“这是师父给你留下的书信,现在我交到你手上也算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今后咱们便各走各的”。
“如今这世道,你要去何处安身?不如跟我回并州,刺史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天下之大,还能没有我的安身之所,不用多说了,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兄后会有期!!!”太史慈言罢转身而出。
吕布从桌上拿起书信,无奈的叹了声气,看来师父之死的这个结他一时半会是化解不了了,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吕布也不阻拦,希望终有一日能想通。
次日清晨,议事大厅两列其坐,与昨日不同的是,右首位已经由王尊变成了吕布,毕竟身为并州刺史帐下主将,在座之人不论官位还是实力,吕布都要强出一筹,这个首位别人自然不敢再做,即便是江湖中极富盛名的王尊也自动谦让,更别说高顺等人了,而马钧徐邈二人已经站在了吕布身后以做副将随时听令了。
左侧则还是公孙度一行人马,公孙家虽然在并州任职,但所属还是在皇甫嵩麾下,并不属于并州刺史丁原的管辖范围。
公孙度此时的心情可说的上郁闷至极,因为他正对面的吕布,那气势和威仪看着就与众不同,他不由自主的就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再看看对面那阵势吕布下首便是王尊,紧接着下去高顺高览都是大将之才,这还只是开笼寨的人手,吕布身后那两个别看年纪轻轻,但是相貌气质出众,一看便知不是庸手。
再看看自己身后的两个家将,虽然也不错,可公孙度心中明白,要是比起二高来,他们两个却相差甚多,更别说和金剑书生相较了,子鱼先生倒是足智多谋,关键时刻也沉稳可靠,可是实力上却要弱得多,不像人家金剑书生能文能武,和对面一比较,自己这边的阵容真是相差甚远啊。
“吕将军,此次匪首之战,我赵某不自量力,险些酿成大祸,要不是将军和令师出手,受过不堪设想赵某在此先行谢过了,日后但有机会再报今日之恩“。
赵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吕布看得出来,此人的眼神中透出几分不甘与失落,看来此次张角给他的打击不小,多年建立起来的斗志被一日之间击溃。
‘希望他能重新振奋起来’吕布心中想着,嘴上回道“赵寨主诱敌有功,本将还要多谢才是,此功甚大,赵寨主真的不要封赏吗?“。
“此事修要再提了,赵某何功可言,只是无用功罢了,再说我玉门寨还不想和朝廷有何牵连,将军不要见怪“。
“既然赵寨主这么说,本将绝不会强求的,我等在此也打扰多日了,等商议过后便会离开,赵寨主盛情款待,这个恩情本将更不会忘的“。
赵云微微一笑,也没回应此言,岔开问道“张角生死未卜皇甫嵩私斩郭太守现在曲阳哪里已经不是太平之地了,诸位下一步何去何从?“。
吕布看了看对面的公孙瓒,见他心神晃晃,也不知道所想何事,叹息一声说道“皇甫嵩权势滔天,手握重兵,又是朝廷命官,我等自然不可轻举妄动,此事朝廷自会有决断,轮不到我等费心“说罢回头又看了看王尊等人道”我自然是赶回并州复命,这件事还要尽快禀报刺史知道,至于你等不如跟我一起去“。
“这个“高顺身为吕布的副将,本来是应该惟命是从,但现在还有开笼寨需要他来打理,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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