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闻言立刻爬了起来,身侧胡凌立刻帮他穿衣披甲。
李平走出房门道:“哪座城池?”
“我们这座!”
李平闻言眉头一挑道:“来将失心疯了?”
“怕是还不知道主公在此嘿嘿。”
“行了,最近也是过于懒散了,杀杀人正好解乏。”
···
李平一刻钟后登上了城头,匈奴人十万大军夜袭它乾城,可以算是奇袭了。
他们刚开始的确打了李平军一个措手不及,然而每座城头日夜都有守军把守,城下十米处每晚都有灯火照光,以防止敌军偷袭,所以匈奴人偷城很快就被发现了。
匈奴人这次的将领有两位,其一是阿皮耶齐,他投靠了狐鹿岩,这次和狐鹿霸一起率军十五万南下,打算一举拿下西域。
结果半途就遭到了一场“天灾”雪崩,阿皮耶齐原本是乌鲁图的部将,他打仗颇有能力,这次想出了步军奇袭的计谋,更是让大军三面合围了它乾城,只有南面因为它乾城依山而建所以不需要封锁。
三座城门此刻正在被齐齐攻打,夜色之中汉军还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方向才是主攻,还是说三面一起用力。
李平得知后心头一惊,这次率领匈奴人作战的将领有些本事啊!
李平让典韦去西城头,让关羽和霍峻去北城头,自己则是带着朱儁和郝昭来到了东面的城头。
李平觉得东面城头会是主力军的所在,因为匈奴人应该会担心东面来人,或者汉军从东面突围!最后一点,他怕西面会有李平回援,所以万一李平来了他也要做出应对,不至于第一时间对上,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此刻李平就在城中!
李平还真猜对了阿皮耶齐的打算,东城门外足有匈奴人整整六万大军,其他两座城门外面只有各自两万人,不过围住城门搓搓有余。
阿皮耶齐甚至没有分兵的打算,集中兵力攻打龟兹国最大的它乾城,只要它乾城陷落,西域全境指日可待!
阿皮耶齐想得很好,结果当天夜里却被差点吓尿了。
东城门猛攻了一阵,结果有兵卒说上面升起了一面金边汉子大旗,另外还有一面李字大旗,城头上来了一个狠人,拉开了其他兵卒,方圆五米以内一人独守,兵卒不得寸进!
“可问清楚来将何人?”
“他,他说他叫李平,大汉征北将军李平···”
“什么!李平在它乾城中?!此刻就在城头之上?!”
阿皮耶齐闻言眼皮直跳,立刻道:“不行,我要亲自上去看看!”
阿皮耶齐趁着夜色,在亲卫军的护送下攀登上了城楼,远远看了一眼李平所在的那段城墙。
此刻那一带为围上百名匈奴人,然而一个个畏惧于李平的武艺不敢前进半分。
李平持枪而立道:“我劝你等趁早投降,在我汉朝境内劳役十载可以安居下来,否则你们这次是有来无回。”
李平淡淡说道,结果远处郝昭喊了一句:“主公,你说汉语他们听不懂的!”
“···”
李平满头黑线,青筋暴起道:“杀人了!”
人如猛虎,一记前跃横扫,镇军枪拦腰斩断了五名匈奴兵卒的身躯,随后刺中其中一人的上半身朝着人群中砸了过去,紧接着快步跟上,继续朝着人多的地方杀去。
看到这一幕阿皮耶齐立刻退下了城头,虽然再次相见已隔数年,然而那少年的面容他至死不忘,刚刚那人的眼神和当年追杀他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该死,怎么会是李平,他不是应该在贵霜攻伐打仗吗?”
阿皮耶齐退下后立刻返回了营帐,来回踱步和狐鹿霸商议了起来。
狐鹿霸道:“汉军抵抗并不激烈,城头上的反馈说他们人数并不多。”
阿皮耶齐道:“可是李平在此,其他大军绝不会袖手旁观,攻打它乾城无望矣。”
“那就猛攻迅攻,在他的援军赶来之前攻陷此城!”
“好!”
两人立刻派出了所有的精锐,趁着夜色不断攻城,攻势猛烈无比。
李平看到冲上来的匈奴悍卒立刻压力骤升。
郝昭道:“主公,人有些多!”
“连弩激射!”
然而这次匈奴人早有准备,他们手中带有木盾,看准时机抵挡住了连弩的射击。
李平看到这个情况眼睛一凝,这支匈奴人不好对付啊!
镇军枪横扫砸飞了几人,扫出一片开阔地后他且战且退,周围兵卒仅仅跟随。
就当匈奴人觉得汉军不行了的时候,城头突然冲出了一支骑军!
“怎么会有骑军!”
“可恶,这城头竟然可以策马纵横,小心骑军!”
“小心骑军!”
城头上的匈奴人被护卫骑军一阵冲杀,超过半数的兵卒被直接挤下了城头,剩余的则是直接躺在了城头上。
李平让人把尸体当做檑木扔下去,砸人!
“禀报首领,汉军在城头策马冲锋,族人都不敢上去了。”
“什么?!可恶!”阿皮耶齐狠狠锤了一下桌案。
汉人城坚器利,城头还能跑马,自己如何攻得下来!
狐鹿霸道:“别急,我曾听闻汉人有很多攻城之法,此次前来特意学了一些。”
第495章 战机无处不在!()
阿皮耶齐听闻狐鹿霸有攻城妙计,立刻高兴问道:“哦?狐鹿首领快快说来。”
狐鹿霸道:“其一乃是斜桥,没有护城河的城池可以用斜桥依靠登上城头,而且是骑军直接攀登!”
“这不是有护城河嘛,此计不成。”
“它乾城的护城河不过三米,我军搭建浮桥就过去了,如何不能填埋一段!”
“好办法!”
“另外还有土桥法,日夜以石土堆砌,建造一座斜桥,一样可以攀上城头。”
“这,恐怕会被射回来吧?”
“顶盾啊,你那支铁盾军正好用上。”
“可以,还有吗?”
“最后一招叫做穴攻!”
“穴攻?”
“不错,挖掘地道入城!”
“好,三鼓齐下如何?”
“不过土桥和穴攻都需要时间,来得及吗?”
“应该可以,多派哨骑巡视,有变立刻通知。”
“所言极是!”
两人商议完毕立刻让匈奴大军去做,李平这次也有些大意,他没想到匈奴人不强攻改看兵书用起了计谋攻城的办法。
此刻他还在城头杀人呢。
“来,把我的战马迁来,让他们继续爬上来,来多少都是个死!”
李平杀到豪爽大声吼了一句,周围守卫的将士被感染,士气骤升。
一夜过去,李平也有些疲乏,曙光让匈奴人的攻势终于退了下去,这时候李平才看清楚,果然东门外聚集的匈奴人是最多的!
“损失了多少兵卒?”
“不过百人,而且都只是中了流失死的。”
“城内安葬,整理城头尸体,把他们全都挂起来!”
“喏!”
李平让人挂起了匈奴人的尸体,这让匈奴人的士气起起伏伏,有人心中愤怒,自安然也有人畏惧。
李平站在城头拿着大喇叭吼道:“我乃大汉李平,匈奴竟然攻伐我汉朝西域,你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我李平从不说大话,若是投降可活一命,若是抵抗,那就等死吧!”
一嗓子吼完让人接着嚎,李平则是去城下吃早饭休息。
来到城下李平和其他兵卒还是有所区别的,其他兵卒需要排队领取早饭,他自然有人主动送上。
不过似乎有些多。
胡凌拿着饭碗道:“吃这碗”
罗鸢也拿了一碗道:“主公吃我的吧。”
张丑刚喝一口,也立刻递了过去道:“主公吃我的吧。”
李平满头黑线,你的都吃过了好吧···不过他还是笑了笑道:“军中粮食不多了,你们自己吃,我吃一碗加上军粮丸就够了。”
说着接过了胡凌手中的碗筷靠在城墙上就吃了起来,李平一般都很随和,有时候甚至会和他们闲谈几句。
护卫军众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辎重军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情景。
李平突然对着一个护卫军兵卒问道:“想家吗?”
“想,呃,不想”
“哈哈,你这家伙,想就是想,无妨,我也想洛阳,有孩子了吗?”
那名护卫闻言咽下了一口稀粥道:“有了,两个大胖小子。”
李平也吃了几口继续道:“我等开疆拓土,日后子孙万代皆可享福,我家中也有两个儿子,我不想再让他们经历战争的苦难,所以我想结束这场乱世。”
兵卒闻言道:“主公,我等知晓,主公说打谁就打谁!”
“哈哈哈,吃完了好好守护城头。”
“喏!”
李平发现匈奴人白天的攻势并不猛烈,但也没有停止攻势,不时吹响进攻的号角。
观察了一阵李平发现了猫腻,原来这群骑军竟然在填埋护城河!
郝昭看到后立刻道:“主公,他们似乎想建造土桥!”
“哦?有意思,这次匈奴的将领很有脑子啊,可惜脑子还不够聪明。”
郝昭笑了笑道:“主公,他们再聪明也没用了,他们此刻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李平闻言哈哈大笑,这话没错,若是换做他,应该立刻去和辎重大军汇合,然后尽快原路返回呼揭大漠。
可惜阿皮耶齐和狐鹿霸自信过头了,兵力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想要啃下李平的它乾城。
如此多的兵卒日以继夜,比起当初羌人两万多的骑军人数多多了,所以不到三日就建起了高达七米的土桥。
这个时候距离城头还是有两米的高度差的。
李平看着下方宽达五米的马道并没有下令浇灌冰水,否则土桥的攻城还会延续。
李平很快发现匈奴人的辎重军到了,若是他有大军今夜偷袭应该很有胜算!
他在考虑是否要把大军集中起来攻他一次!
因为辎重军必然有女子随行,这一夜匈奴人必然松懈,这不是将领能约束得了的,所以也不存在空营的可能。
他和郭嘉商议了一下,郭嘉和李儒都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李平一早就飞鸽传信给了三城的首领,让他们各自带领三千骑军来援,一旦看到匈奴大营起火,就从不同方向屠杀一阵,半个时辰后立刻撤走!
兵力悬殊巨大,李平也不敢过度冒险。
当天夜里,阿皮耶齐正在营帐中搂着美姬睡觉,突然大地震动了起来,他猛地一惊立刻吼道:“夜袭!!”
顾不得穿衣服,挂了一条围布就冲出了营帐,上马吼道:“快上马,汉军夜袭了!”
阿皮耶齐的警惕性很高,动作也很快,但也仅仅是他一人,这会儿很多人都排着队解决生理需求呢,谁管你喊了什么。
结果直到前方大营起火他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找到自己的马匹只想着逃命。
这个时候匈奴大营有些混乱,狐鹿霸让督军立刻镇住中军和后军,并且尽快支援前军。
只是等他刚刚把兵卒派上去,两翼杀出了三支骑军,左边两支右面一支,人数不多,但是架不住他们放火啊,一看两翼起火,匈奴大军刚刚稳定的局面又乱了起来。
汉军趁势冲杀了一阵,关羽手臂已经恢复了,更重要的是服用了延寿液后他的视力恢复了,这下子关羽的战力飙升,他觉得自己的武艺至少提高了五成!
手中青龙偃月刀挥过,带起一片残肢,人马一起劈砍,所过之处血雾漫天。
第496章 雪夜,血夜!()
李平在巾帼军的开路下冲到了前军将营,杀了为首的几名将领,他眼睛尖锐,在火光中射了一箭,七百米开外正中逃跑的阿皮耶齐,只是幸运的阿皮耶齐惊叫一声只是被箭头贯穿了肩胛骨,并未身死。
杀了一阵后李平也不冒进,夜袭兵力有限的情况下继续进军很容易陷入敌阵之中,让人射了一枚响箭,城头敲响了鸣金声。
后半夜匈奴人惊魂未定,此刻已经不敢再放纵自己了,一个个只敢把马栓在营帐外,惊吓过后都无法再做房事了。
阿皮耶齐刚刚处理完伤口,咬牙切齿道:“汉人真的是,啊,太狡猾了,痛煞我也!”
狐鹿霸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趁着我军放纵的时候来偷袭,好狡诈!”
“我早说过,和汉军打仗不能有半分松懈。”
“接下来怎么办?”
“有一招狠的!”
“快说”
“让他们用军功换取女人!”
“好!”
两人相视一笑立刻吩咐了下去,而当匈奴人得知这道命令后全都不服气了,凭什么,出来打仗也就算了,还不让玩女人,还要用人头来换,如此下去自己还不如回草原呢。
两个人没想到兵卒反应这么激烈,不过很快让督军强行按了下去。
被按下去后匈奴人的攻势果然更猛了,为了得到女人他们也是拼了命的攻城。
然而匈奴人完全小瞧了这座它乾城的坚固程度,当李平把投石车架起来后匈奴人彻底蒙圈了。
李平笑道:“也该回敬一下了,砸了那座土桥!”
“喏!”
三十几台投石车一起运作,巨大的石块斜向砸到了土桥之上,土桥立刻松垮了一些,不到一刻钟三轮砸下来整个彻底垮塌了下去,周围散落的巨石更是砸死了许多冲上来的骑军。
远处阿皮耶齐捂着伤口道:“看来土桥的办法是无法成功了,幸好我们还有其他准备。”
狐鹿霸道:“只要穴攻能成,汉军必然万劫不复!”
正当匈奴大军攻伐它乾城的时候,远在西凉交界处的昆莫城正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鲜卑人的土桥被城头的投石器给砸垮了,血染全身的潘凤吼道:“把这群草原狗给我打下去!”
“吼!”
潘凤已经守护了这座城池长达三个多月,鲜卑人陆续攻城多达五十几次,城头每日的鲜血无法彻底清洗,故而城头上是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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