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点点头,说道:“兄长速速前去,莫要管我,我随后就到。”说着,把装着雪莲的翡翠琉璃盒带着包袱从马上拿出来,递到了玉乙子手中。
玉乙子接过包袱跨在身上,气沉丹田,两脚生风,就往汉中天师府赶。左慈看看他的背影,点点头,打马扬鞭也朝汉中方向而去。
几日之后,玉乙子日夜兼程,终于赶了回来。
赵云刚好从军营回来,看到了玉乙子,玉乙子对赵云说道:“子龙,速速准备这些物件。”
说着,递给赵云一张绢布,上面写着炼药的应用之物,赵云接过来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找卢全,让她去天师府药庐抓药。
老道自己则去丹房准备炼丹用的丹炉、硫磺等应用之物。
玉乙子吩咐天师道鬼卒安排妥当,紧走几步,来在韩炜房里,只见张宁正在喂韩炜喝药,旋即开口问道:“九曲儿,这位姑娘是?”
韩炜介绍说道:“师尊,这是孤的王妃名叫张宁。”
玉乙子笑了笑说道:“九曲儿艳福不浅呐。”说着,就抓住韩炜的手腕子,开始把脉,良久,抚须说道:“嗯?为何你体内的淤血消失不见?”
韩炜看看张宁,朝玉乙子说道:“师尊,全靠魅娘的针法驱逐。”
玉乙子先是一惊,而后问道:“哦?莫不是那太平青领书中的太阴篇里记载的银针之法?”
张宁此时也不再拘束,说道:“正是,不敢欺瞒师尊,家父乃张角。”
玉乙子说道:“好闺女,九曲儿交给你,老朽放心。”
此时卢全已经赶了回来,禀告玉乙子炼丹之物已经预备齐全,就等玉乙子开炉炼丹了。
玉乙子听闻,跟韩炜、张宁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离去。韩炜急忙让张宁恭送师尊。
玉乙老道采莲炼丹,韩炜再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心情大好,再加上张宁不分昼夜的悉心照顾,此刻他的突然觉得四肢不再乏力,想试着下床活动。
毕竟,卧床了这么多天,可把他憋坏了。说着,一用力想要起身,谁知胸前传来剧痛,疼的韩炜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张宁紧张的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大王,你这是干什么?”
韩炜额头上渗出汗珠,擦了一把汗,说道:“魅娘,扶孤起来,孤要出去走走。”说着两眼放出渴望的目光看着张宁。
张宁自然是善解人意的扶着他出了房间,韩炜一瘸一拐的来在外面,重见天日,心情大好。
诸将见到韩炜被张宁搀扶着出了房间,一个个都是喜出望外,皆是跪拜在地,高呼:“末将等参见凉王殿下!”
赵云、典韦、马超、黄忠、甘宁等多员将领皆在。
韩炜微笑说道:“众卿免礼,平身。孤以为再也见不到尔等了,不成想孤的命硬,遭此等大难还能苟延残喘,此真乃天佑大凉!”
众将齐声道:“天佑大凉,大王万寿天佑大凉,大王万寿!”
第550章 天师府玄坛铁碑()
又过几日,左慈也赶到天师府,若说炼丹,玉乙老道可不如左慈。
在卢全与天师府倾尽全力之下终于炼制成了雪莲丹,韩炜心脉重塑有望,再无性命之忧。
再十余日,韩炜已然恢复如初,多多拜谢师父玉乙跟左慈鼎力相救。
“若非左师叔之丹,孤这条命可交待了。还请师叔受孤一拜!”韩炜深施一礼,鞠躬到底。
左慈连忙搀扶起来,说道:“老道何德何能,敢受大王参拜?”
韩炜起身,下打量左慈,发现这个老道跟师父玉乙截然不同,披头散发,朴素道袍,跟玉乙子那种宽袍大袖,穿着得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是自然,通明观受的是凉州供养,吃穿用度都是官方出资。左慈的金鼎道,属于民间组织,经济实力是有差别的。
玉乙这时说道:“怎么拜不得?九曲儿说到底也是老朽的徒儿,是晚辈。”
韩炜尴尬一笑,连连点头。
“怎么?为师说的不对?你是登基称帝,见了老朽依旧要拜!”玉乙子这脾气也是越老越横。
这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僵住了。毕竟大汉朝廷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谋反,确实让众人觉得尴尬。可话说回来,韩炜早晚要成帝业,屋内的节奏变得微妙起来。
左慈与卢全倒也还好,都是化外之人,不参政事。其他将领大多都是晓理明义之人,虽然尴尬,但也都彼此心照不宣了。
还是卢全打破僵局,对两个老道说:“二位师叔辛劳多日,弟子早已安排下了,还请早些用膳。”
韩炜也附和道:“元君言之有理,师父、师叔还是快去用膳吧!”
玉乙子看了一眼卢全,说道:“师侄女,老朽说句难听话,你可不要介怀。”
“师叔但讲无妨!”卢全深施一礼。
“此次九曲儿遇险,责任皆在于你。是也不是?”玉乙护短的劲头儿都拿出来了。
卢全频频点头道:“师叔言之有理,大王遇刺,皆因弟子。”
玉乙老道混不吝的说道:“你承认便好。既然如此,那你们天师府是不是要有所表示?总不能让老朽的徒儿白白遭此厄难吧!”
韩炜在一旁听的暗喜,知道老道不会轻易吃亏。
卢全依旧面带微笑,丝毫不动怒,说道:“师叔所言极是,弟子不知天师府还能做些什么?”
玉乙子眯着眼睛,沉声说道:“老朽要你天师府的玄坛铁碑!”
卢全闻言花容失色,惊呼道:“无量天尊!师叔莫要欺人太甚!”
“哼,天师府怎如此拘泥?不过一块铁料而已……”
“师叔,当年你大闹天师府取碑不成,怎地今日又来刁难?”
“若不是九曲儿,你必为太阴之体反噬,怎么如此不识相?”
二人一度陷入争吵,连左慈也是连连摇头。
韩炜见状,将左慈请到一旁,问道:“师叔,那玄坛铁碑是何物?”
左慈叹了一口气,言道:“唉,那是你师尊的多年的执念!这玄坛铁碑本是一块天外陨铁,张陵师兄将其炼化,作为天师府的镇坛护法的碑铭,说起来此物可是天师府的镇派之宝!”
韩炜听完,恍然大悟,他明白玉乙老道为何要这玄坛铁碑啦!兵祖真仙见了锻造兵刃的好材料,岂会不为之所动?
思量间,遂对左慈言道:“那如此说来,师尊他老人家已然来天师府索要过一次?”
左慈无奈一笑,说道:“贤侄呐,你可是小觑了你师父。何止一次?张陵师兄尚未飞升时,他便来过多次啦!最终张师兄耐不住你师父难缠,便将炼化玄坛铁碑时剩余的残料给了他。”
韩炜听后,频频点头。
左慈指着威武架的天龙破城戟说道:“贤侄的铁戟便是那铁料所锻。同属那铁料所铸,应该还有金银两杆枪,年头太久,我也记不真着。”
韩炜再次点头道:“师叔所言极是,确实还有两杆枪。如今已在赵、马二位将军手里。”
左慈接着说道:“嗯,果然如此。不过贤侄,你有所不知。后来你师父炼兵成痴,认为天下之材料,都无法得玄坛铁碑,故而大闹天师府,最后却败在了张师兄三五斩邪剑下,如此不了了之!”
韩炜觉得玉乙老道有些过分了,说道:“孤去劝劝师父。”
左慈无奈苦笑,拉住韩炜道:“贤侄不必徒劳,今番得了契机,玉师兄定要复讨玄坛铁碑。”
但韩炜还是觉得强人所难,还是开口了:“师尊,且听孤一句……”
谁知玉乙子打断韩炜,怒发冲冠的大吼:“滚!为师取那铁料,为得是给你锻造兵刃,你少在此处大义凛然。”
韩炜一听,即刻换了嘴脸,心暗喜:天龙破城戟虽然是天下少有的利器,但起纯正的陨铁定然不如。既然如此,便由这老道去吧!
“弟子谨遵师命!”韩炜即刻退了回来。
左慈还摊着手:“老道说的如何?这不是挨骂了?”
韩炜点头,深以为然道:“还是师叔有先见之明。”
而与老道针锋相对的卢全,听到是为韩炜锻造兵刃,心竟然有所动容。
卢全突然发觉势头不对,即刻摒弃杂念,继续与玉乙子对峙:“玉师叔,还请恕罪。弟子无法应允,玄坛铁碑乃祖天师遗赠,是天师府下下的心念所在,绝不可轻易给师叔。若丢了玄坛铁碑,天师府道众如何立足于世间?还请师叔换一个要求!”
玉乙子此时已然平心静气道:“罢了,既如此,那九曲儿也不必予你作甚炉鼎了。你等着被太阴之息反噬而亡吧!”
卢全听后,脸色骤变,但也无言以对。毕竟自从韩炜受伤,无法与其双修调和,太阴之息越发翻涌澎湃,自己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玉乙子大袖一甩,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出了大殿。
左慈见状,急忙跟了去,想要劝慰他一番。
韩炜见二老离去,来到怅然若失的卢全身边说道:“仙子请放心,孤言而有信,绝不会让你被太阴反噬!”
卢全听后,心情复杂,竟无言以对。
第551章 泰元亭内玄坛碑()
紫柏山,位处秦岭南麓,因山上遍生紫柏而得名,其山体逶迤绵延五百余里,高仰前首,后驰巨尾,势如腾飞的巨龙,当真是气势磅礴,不愧道家仙山之称。
黎明时分,玉乙子与左慈二人饮酒对弈,以观日出。
朝阳初显,照耀着紫柏山,山间纵横的峡谷可陡峭峻秀,气势磅礴,或深邃曲折,寂静清幽;凌空崛起的石崖壁立千仞,崔嵬峻峥,犹如鬼斧神工,令人叹服,宛若巨幅画卷,引人入胜;曲折蜿蜒的溪流,忽而奔流跳跃,忽而潺潺低唱,动静结合,活泼妩媚。
韩炜违背师命再与卢全双修调和,卢全沉浸多日不曾合欢,此间酣畅淋漓,沉沉的睡去了。
韩炜离开元君殿,朝着天师府后山竹林而去,那是玄坛铁碑所在之处,他倒要看看这神乎其神的天师府镇派之宝。
穿过竹林,尽头挂着瀑布,宛若一条玉带飘散,瀑布一侧是座高亭名曰:泰元;亭内立有一巨大铁碑,足有两丈高开外。
韩炜大老远就见铁碑之上有八个大字,堪称缥缈逍遥,浩然正气!应是祖天师张道陵亲手所篆刻。
韩炜走到切近,自顾自念叨:“正以驱邪,以一统万。”
所谓:正者不邪,一者不杂。正一之心则万法归一,故曰:正一;此乃张道陵之道心所向。
而后韩炜啧啧称奇,抚摸着铁碑转了一圈,转到铁碑后面,也篆刻有字,看字迹并非是张道陵。
韩炜又念诵道:“泰玄上相,扶教三天。龙虎真传,玄坛妙诀。三洞法箓,诸品灵文。神灵官君,匡扶正教。雌雄二剑,诛妖斩邪。辅玄体道,大法天师。祖一洞玄,显佑真君。六合无穷,高明上帝,大圣降魔护道天尊。”
这一段话,明显是对祖天师张道陵的歌功颂德,应该是其子,嗣天师张衡所篆刻,从而祭奠父亲的英灵。
韩炜挽袖撩袍坐在了泰元亭的石阶上,暗道:玉乙这老家伙,若真的要炼化真么大的铁家伙,要如何下手呢?张道陵当年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思量间,玉乙与左慈悠哉悠哉的来了,俩老头有说有笑,须发乱颤。
“哟!这不是凉王殿下嘛?昨夜可欢愉否?”玉乙子老远看见韩炜坐在那儿,故意大声对左慈说道。
左慈抚须而笑,并没有接话茬儿,毕竟韩炜是晚辈,左慈又为人忠厚,他总不能跟玉乙一样去奚落韩炜吧。
韩炜自然听出师父的弦外之音,他连忙起身,整理衣冠领口、袖子腰带,深施一礼道:“弟子韩炜韩孟炎,拜见师父、师叔。”
玉乙闭着眼,没好气地说道:“免了,老朽岂敢受殿下大礼?”
韩炜在此施礼,继续说道:“弟子违背师命,擅自与卢全双修,还望师尊恕罪。实不相瞒,此乃弟子欲擒故纵之策!”
玉乙子一听,立马睁开双眼,目光发亮,看了一眼左慈,而后问道:“哈哈!九曲儿,速速道来,怎么个欲擒故纵法?”
气氛一直都很严肃,是师父训斥弟子的场面。左慈本来绷着脸,谁知道这玉乙老道,率先妥协了。
左慈无奈苦笑之位言道:“唉呀,贤侄,你师父非教我相伴来看这铁碑,说是想想对策,不成想还当真有计可依?”
韩炜接着说道:“当日观卢全神色,似有退让之意。只是师尊咄咄逼人,导致了她本能里的反抗,之所以答应继续与其充作炉鼎,也是要借此机会从中说项,师尊都等了这许多年月,也不怕再等些时日吧?”
玉乙子盯着亭中巨碑,喜笑颜开的问道:“九曲儿当真能说服卢全那丫头让出玄坛铁碑?”
韩炜肯定的说道:“然也!请师尊放心,多则半月,少则几天,还请师尊静候佳音。”
玉乙子爽利大笑,一闪身便来在了玄坛铁碑切近,用手婆娑着,言道:“哈哈哈哈,为师信你!九曲儿放心,为师若得此铁,定能给你锻出不世神兵!”
左慈看着癫狂的玉乙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贤侄当真有可以劝说卢全的办法?”
韩炜点点头,肯定道:“师叔且好生陪伴师父,切莫让他在弟子成事之前闹出什么乱子!剩下的便全凭弟子施为啦。”
左慈看了一眼围着玄坛铁碑转悠的玉乙子,对韩炜说道:“贤侄放心,你师父就交给老道了。”
“如此,弟子先行一步,告辞。”韩炜施礼而走,也不管那成痴的玉乙子。
是夜,韩炜先喂饱了张宁,就穿衣起身。
张宁大快朵颐之后,很是满足,玉手托腮,幽怨问道:“大王又去找那妖媚子吗?”
韩炜认真地说道:“魅娘说的哪里话?孤这是去做大事!”
张宁不依不饶道:“哎哟,大王做的好大事!当真以为臣妾不知房中术吗?”
韩炜穿的紧趁利落,转身抱住张宁说道:“魅娘,如今可不是双修调和的问题。”
张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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