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协又能如何?现如今能依靠的还有谁?刘璋吗?自从刘焉死后,刘璋承继益州牧,自此,便与刘协再无半点往来。
而刘璋暗弱无能,毫无进取之心,更惧怕韩炜挥师挺进川蜀之地。他表面上看来与张鲁是联盟,但实际已经将西川兵马撤出了汉中,如此一来就是把汉中拱手相让于张鲁。张鲁欣然接受,巴不得刘璋赶紧走呢。
当刘协知道刘璋已然退兵,他就万念俱灰了,他明白汉室倾颓,不可匡扶。就等着韩炜什么时候一高兴,把自己取而代之。
龙骧殿前,丞相贾诩上奏:“大王,老臣以为,青州平定,曹操败亡,此战实乃旷古大捷。故而可改年号,以保国运昌盛!还请大王斟酌之。”这里的“国运”一词,可谓一语双关,既是大汉的国运,也是大凉的国运。
更改年号,叫作:“改元”。原因不外乎两种:其一,新皇帝登基要改年号。登基时改,次年新年使用。其二,为了纪念某件大事。就像汉元帝时因为边关无战事,遂改年号为“竟宁”;再有汉灵帝刘宏因为黄巾军被平定,改年号为“中平”。
当然了,擅自篡改年号显然是对当朝天子的不敬。贾诩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改元之后昭告天下,以彰显韩炜之王权。同时,也就预示着汉室即将覆灭。
韩炜岂能不知贾诩的想法?即刻问道:“改元之事,兹事体大!诸公以为如何啊?”
话音刚落,尚书令董昭出班道:“臣,尚书令董昭,附议。”
再来是赵云:“臣,上将军赵云附议!”
“中军大将军典韦附议!”
“末将,抚军大将军马超,附议!”
“老臣镇西将军黄忠附议!”
“臣,虎翼将军王双附议!”
“幽州兵马副都督高顺附议!”
“折冲将军乐进附议!”
“臣附议……”
…………
最后文武百官齐声道:“丞相言之有理!臣等皆附议!”
韩炜点了点头,言道:“既然众望所归,不可逆之。便依丞相之谏,改元青平,如何啊?”
贾诩点了点头道:“青州大捷,平靖寰宇。大王英明,妥帖之极!”
众文武齐声附和:“大王英明!”
翌日朝会,天子刘协起诏书昭告天下,改元青平,以彰显凉王韩炜之战功卓着!
此天子诏颁布之后,鸿都门学的门下学子皆为天子门生,纷纷再一次对韩炜口诛笔伐。卢植还特地写文章大骂韩炜一通,大理寺刑狱中被囚禁的孔融得知此讯,更是失声痛哭,泣不成声。
这一次改元风波,再一次将韩炜推至风口浪尖。刘璋、张鲁二人更是借题发挥,联名写下讨贼檄文,诚邀天下英雄诛灭韩贼,匡扶汉室。
不过,不管这些人怎么闹,对韩炜来说根本不痛不痒,无伤大雅。
韩炜眼下有更为重要的事,便是要尽快的了解汉中之战的情势。
因为吕布患病,并且一病不起。这对三军士气可是严重的影响,吕布在将士们的心中可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他倒下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军师荀攸在吕布还未病倒之时已经联系了医学院的华佗等人,将吕布的病情在信中写得清清楚楚。
随行的军医确诊吕布症状为:头目眩晕、胀痛,头重脚轻,腰膝酸软,舌红少津,脉弦或弦细数。
而后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终于卧床不起。
第534章 求医问药()
获悉了吕布的病症,韩炜急忙去医学院见华佗,询问是否有医治之法。
韩炜急道:“先生,温侯这病因何而患……?”
华佗抚须,看着来信说道:“回禀大王,温侯此疾乃恼怒所伤,气郁化火,火热耗伤肝肾之阴,或因房劳所伤、年老肾阴亏虚,水不涵木,肝木失荣。应是汉中久战不胜之故,积郁成疾,又多与女子合欢**,伤了阳元。”
“可有诊治之法?”韩炜问道。
华佗侃侃而谈道:“自有诊疗之法,此疾多因肝肾阴虚,阴不涵阳,以致肝阳升动太过;或因郁怒焦虑,气郁化火,耗伤阴血,阴不制阳而成。必须平肝潜阳,滋阴清火,慢慢调理,方可治愈。”
韩炜哪里听得懂这些病因病机?只急切问道:“先生,孤可不要什么慢慢调理,只问有那速成之医法吗?”
“大王,实不相瞒,所谓欲速而不达!但这难不倒老朽,老朽自有速成之法……”
“哦?那还请先生随孤亲赴汉中一趟……”
二人相互打断之后,华佗又说道:“速成之法唯恐伤及温侯身子,日后留下病根……”
韩炜正色肃声言道:“事到如今,顾不得那么多了。孤相信丈人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战胜与病倒,他定会选择一战到底。他戎马一生,岂能败于疾病?若不能马革裹尸,便对不起吕奉先这三个字!还请先生相告,这速成之法!”
韩炜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华佗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医者仁心,老朽医人救人,绝不伤人害人,今番为了军国大事,也只好破例一次啦!”
“先生高义,孤多谢先生,请受孤一拜!”韩炜插手便拜。
华佗赶紧搀扶,言道:“使不得,使不得。大王折煞老朽啦!”
“请先生赐教。”韩炜已然很恭谦有礼。
华佗这才说道:“老朽去了汉中也于事无补……”
韩炜听罢有些气愤,暗道:这他娘的不是耍我吗?合着容易就是让吕布等死吗?
也是韩炜心急,华佗语速缓慢。华佗见韩炜面沉似水,颇为不悦,便说道:“大王莫急,且听老朽说完。并非是老朽不肯前去,而是老朽针灸之术可比不上张王妃!此去汉中,非张王妃不可!”
针灸、张王妃,无疑说的便是张宁。
“哦?不错,魅娘的太阴针确实独步天下。”韩炜这才又露出笑意。
华佗接着说道:“银针取穴风池、百会、内关、太冲、行间、侠溪、太溪、悬钟,便可使温侯恢复如初。只不过……”
“先生但说无妨!”韩炜示意华佗继续说。
华佗眉头紧皱,说道:“只是这些穴位皆是习武之人的紧要穴道,用银针强行催之,必伤经脉。大王武学造诣不低,想必也知晓内中厉害关系!切不可让温侯动武,不然轻则经脉大损,武学境界一落千丈;重则命不久矣!”
韩炜慎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孤会与温侯诉说清楚的,请先生放心,若温侯不愿,孤岂会强行为之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朽这就书写图形,大王予王妃后,她一观便知。”华佗一边说,一边笔走龙蛇,很快便画好并且标注了穴位图,之后交给韩炜。
韩炜拿在手里,再次施礼,便与华佗告别。
临行前,华佗又道:“大王可带上玲珑儿,也好让她照料温侯病情,确保温侯可以昼夜进药,以保身体不损耗那么严重。”
韩炜郑重的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医学院。
回到王宫之后,韩炜径直去寻张宁,把华佗的穴位图交与她,并将吕布的状况告知。
张宁看后,有些担忧的说道:“医者仁心,如此凶险之事,还是告诉绮玲妹妹一声吧!毕竟温侯是她的父亲。”
韩炜必然不同意,遂言:“不可,若绮玲儿知道了,那定然劝阻。纵使丈人愿意,这丫头也会千方百计说服,总之,此事关系汉中守军士气,若汉中丢了,再想夺回,势比登天还难。魅娘,你可要明白轻重缓急。”
张宁也不再相劝,只是说道:“那九哥儿一定要带着绮玲儿,不能把她丢在王宫中。”
“放心吧!孤已经答应过她了,岂会反悔呢?”韩炜于公于私都不想带着吕雯,可也没办法,谁让他是温侯吕布的爱女呢?
商量完毕,张宁为韩炜宽衣解带,侍奉他就寝。按下二人颠鸾倒凤,一夜春宵不提。
翌日,韩炜与众王妃用早膳,赵雨突然问韩炜道:“大王,臣妾听闻当年仲家伪帝袁术有一皇后,生的是倾国倾城之貌,不知大王当年伐袁可曾一睹芳容啊?”
韩炜听后,面不改色,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王后怎地提起陈年旧事?当年兵荒马乱的,孤哪有心思去看什么伪帝皇后呢?”
由于心虚,韩炜故意与韩凛、韩沣两个小家伙逗着玩儿。
蔡琰蔡文姬何等聪明?显然看出来韩炜这是在遮掩什么,便打圆场道:“王后怎么就提起此事来了?”
“姐姐不必为大王解围啦!人,本宫都给大王接回来啦!来人,请冯姑娘见驾。”赵雨脸色不好看,直接道出了真相。
韩炜听罢,既开心又不知所措,他实在不知赵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雨看懂了韩炜心之所愿,便说道:“这便是大王的不对啦!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为何不给名分?大王也是大凉国的一国之君,还怕委屈了冯姑娘?”
“这……”正在韩炜无语之时,冯娉婷已然被带了进来。
冯娉婷见到韩炜,款款拜下:“妾,拜见凉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唉……快起来吧,不必多礼。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孤的王妃,孤会尽快安排你的一应所需。”韩炜抬手示意她平身。
冯娉婷起身,袅娜曼妙的身姿径直坐在了韩炜怀里,缠绵悱恻,并亲吻了韩炜。
这调教的多好啊!韩炜暗暗说道。
要是周围没人,他们俩必定当场就干起来了。
这一下子可激怒了众王妃。
第535章 凉王家事()
冯娉婷放荡不羁,这可让众妃难以接受。
本来作为凉王后的赵雨接回冯娉婷乃是王后指责之内的事,因为冯娉婷是凉王的女人,本就应该纳入后宫,扔在外面置之不理,岂不是让人耻笑?
本来于公于私都是好事,现在看来岂不是再给众王妃再找了一个争宠的对手?况且这个对手实力不可小觑。
“放肆!你现在还不是王妃,就如此不成体统了吗?”说话的是孙尚香,她脾气像极了其兄孙策,暴烈如火。
这一句话可是说出了众王妃的心里话。
就连平日里端庄贤淑、从不动气的蔡文姬也面色不悦的瞪着韩炜。吕雯亦是拍案而起,意欲发怒。还好被云贵霜、张宁及时劝阻。黄月英跟糜桢一人抱起一个,带着韩凛与韩沣匆匆忙忙离去,打算远离硝烟战火。
唯有任秀儿与中山然陪在韩炜身边,看那意思是唯凉王之命是从。
赵雨率众起身:“大王,臣妾带众姐妹先行告退了。毕竟娉婷封妃,此乃大事,后宫诸妃还要议一议。”
韩炜还能说什么?唯有点点头道:“王后请自便。”
“妾等告退。”众妃齐声道。
这冯娉婷跟孙尚香可大不一样,一个曾经是久居深宫的皇后,一个则是毫无心机、性情冲动的小丫头。众妃能接受孙尚香那是因为没有威胁,而冯娉婷则不同,风情万种,一入凉王宫便给众人一个下马威,竟敢当众争宠?而且关键是韩炜很吃她这一套。
当然了,那是无忧公主刘忧儿未至。刘公主若也入后宫,那凉王宫非上演一出宫斗大戏不可。
韩炜示意怀里的冯娉婷起身,而后对任秀儿说道:“秀儿,你且带娉婷先在你拜月宫住下,何时新宫落成,娉婷何时搬走。”
“臣妾谨遵王命!”任秀儿欠身下拜。
韩炜看了看中山然,又道:“阿然,你教教她们飞燕舞,尔等三人舞技旗鼓相当,到时让孤看看,去吧!”
“遵命,臣妾告退。”
“妾等告退。”
终于,只剩下韩炜独自一人,他拍了拍脑门,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唉,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争一身。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韩炜改了一个“争”字,还真就展现出了自己的无奈。然则,自古后宫焉能不争?
“来人。”韩炜喊道。
“老奴在。”两鬓斑白的任昂从殿外进来。
韩炜看看任昂,也是感慨良多,遂言道:“风叔,你追随孤了一辈子,如今秀儿封妃,你也算是凉国国丈了,说说吧,想要个什么官职。”
“老奴不敢妄想,只求能服侍大王。”任昂从来都没有仗着自己女儿得宠而跋扈,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韩炜摇了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你是孤的丈人,又看着孤长大,是孤的长辈,不可在留在王府做管家啦。否则,凉王府恐为外人耻笑。”
“这这唉,也罢,全凭大王吩咐吧!凉王府绝不能因老奴蒙羞。”任昂无奈说道。
韩炜想了想,说道:“孤便封你为新兴郡侯,可在长安开府,颐养天年。”
“谢大王恩典”任昂热泪盈眶,跪地谢恩。
韩炜急忙搀扶起他说道:“风叔、风叔这么叫了许久,孤也改不了口。”
任昂擦擦老泪,继续说道:“全凭大王尊意这不过一种称谓罢了。老奴倒也无所谓,不过还真别说,就是叫风叔觉得亲些呢!”
韩炜又说道:“这以后风叔便不能以‘老奴’自称了,你可是朝廷堂堂郡侯,不可自轻。”
“老臣遵命!遵命!”任昂施礼道。
韩炜看着任昂,想起了父亲韩遂,禁不住黯然泪下。
“大王何故悲伤?莫不是想起了老王爷?”任昂问道。
老王爷是对韩遂的尊称,韩遂现在也只是个侯爵。
韩炜听罢,点点头说道:“是啊!父亲这个老王爷,也该实至名归啦!风叔,备马。”
“哎!哎!老奴老臣这就去。”任昂离去,吩咐马厩安置墨狮子。
韩炜出了府门,翻身上马,直奔大鸿胪寺,他要去询问册封韩遂王爵之事。
墨狮子如今虽老迈,但却依旧可以飞奔如风。不多时,便来在了大鸿胪寺门前。
门前两个守卫一见王驾到了,一个急忙牵马,另一个飞奔而走,通报大鸿胪卿卫觊。
“不必了,孤这就进去,不必接驾。”韩炜龙行虎步,径直往寺里走。
走了没几步,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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