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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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万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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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炜腋下生疼,呲牙咧嘴可也无暇去看一眼。抖手之间,一招横扫千军,逼退围杀之敌,墨狮子长啸一声,撞翻面前敌军的坐骑,往赵云、马超处靠拢。

    三人再次汇合,战力也陡然暴涨。

    长铩军虽然再次将他们合围,可也无法伤及三人性命。赵云、韩炜自然是配合默契,一人防守,一人进攻。铁戟将赵云保护的很周到,银枪攻势凌厉,丝毫没有后顾之忧。

    长铩军的骑士们也不傻,见在这二人手里讨不到便宜,便把目标转向了马超。

    可他们想错了!三名长铩骑士攻向马超,须臾之间便被刺落马下。

    想那马超出手快准狠,也不给人喘息之机。别看那大铁枪锈迹斑斑,却是先祖伏波将军掌中宝枪,当年也是冠绝西凉的神兵利器。即使生锈了,却也丝毫不影响它的锋利程度,挨上一记依旧是命丧黄泉。

    不过长铩军虽然占不到便宜,但韩炜三人着实不轻松。纷纷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再不似先前那般神态自若,游刃有余,只剩下了保全性命。

    张温观战许久,战圈之内的情况他也了若指掌,冷笑的点了点头,说道:“弓来!”

    身旁部将马上送上弓箭,但见张温开弓搭箭,弓弦如满月,雕翎赛流星。“嗖”的一声,雕翎离弦,直奔阵中韩炜而去。

    韩炜直觉身后一凉,下意识一错身。顿时左臂处一阵钻心的疼,蓦然回首,只见张温正望着他,那表情很失落。看那意思是可惜没射死韩炜。

    韩炜火冒三丈,怒挥铁戟斩向面前骑士,那骑士的整个肩头便被斩落在地,鲜血迸现,旋即毙命。他吐出一口黏痰,破口大骂道:“张温,我操你娘!”

    可惜厮杀声太大,张温是听不到了。伴随骂声,韩炜一咬牙,将箭支折断。

    赵云跟马超同时看到了韩炜中箭,也是怒火中烧。赵云呼唤道:“不可恋战,快随我突围。”

    这场戏可算做足了,韩炜都中箭了!

    从起初便可杀出杀出重围,是想他们的实力,都是凝气境界,区区三千人是无法困住三人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韩炜受伤。

    张温见三人不再纠缠,堪堪冲出重围。心中自然有些焦虑,绝不能让这三人走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思量间,立即下令道:“全军追敌,不可走了韩炜!杀韩炜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这封赏并不是空口无凭,若是真的有人能拿下韩炜,那就不是张温奖赏了,是直接面对天子的恩赐。赏金封侯,自不必言。而且还会成为天子倚重之人,只因为如今朝中武将渐渐老龄化,需要鲜血的血液注入,最好是没有任何背景的人。这斩将立功便成为了天子拉拢人才的首选。

    这长铩军可谓天子授意张温一手组建,抽调了大汉诸营的精锐,天子刘宏说的虎狼之师,实则是指长铩军。

    赵云、马超一左一右抱着韩炜往外冲,恰好墨狮子飞快,二人坐骑勉强能跟上。恰好长铩军的目标就是韩炜,也让赵云马超二人有了很大的喘息之机。如此你追我赶的僵持几乎半个时辰,三人终于冲了出来。死在三人手里不知多少人,只看三人坐骑,墨狮子都成了深紫色了,他们二人的白马也是污浊不堪,成了红白相间的花马。

    张温眼见三人进了山野小路,心中一阵悸动,生怕中了埋伏。可前队人马足有一千多骑已然冲杀过去,想再下令停止追击,也不太现实。

    沉吟片刻的张温最终没有下令穷寇莫追,他一咬牙,自言自语轻声嘀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后高声喊道:“继续前进,今番势必要手刃韩炜小儿!”

    马槊用力往前一挥,带领人马杀向韩炜逃窜的小路。

    大队人马穿过一处密林,惊起飞鸟阵阵。张温屏气凝神,紧张的打量四周,生怕有伏兵出现。待全部人马从林中出来,他才把心间大石放下,长舒一口气。

    又行一段路,视野开阔,前方是一片洼地,四面高岗。洼地中央正是韩炜三人,看他们那模样,显然人困马乏。

    张温大喜过望,大功告成,近在咫尺。他丝毫没有犹豫,下令全军冲锋。身后长铩军也是呐喊助威,阵阵放肆的咆哮,彷佛再提前庆祝胜利。

    可现实往往很残酷,冲在最前方的长铩骑士们,竟然一个个马失前蹄,纷纷落马,激起尘土漫天。张温中军与后军顿时人仰马嘶,紧张的望着前方的异样。待尘土散去,赫然是一条数十丈长的壕沟映入眼帘。

    张温反应极快,立即下令:“撤,快撤!”

    在他下令的同时,韩炜三人仰天大笑,而张温身后的密林之中,也传来一声洪亮喊喝,好似铜钟大吕一般:“车骑将军,何不早降?”

    来人正是庞德,面容奇雄,虎背熊腰,一身镔铁铠甲,手中长柄的斩马大刀,立马横刀,率领几部湟中义从杀出密林,拦住张温退路。

    张温眉头紧锁,调转马头想冲上另一面的高岗。马匹刚行几步,岗上便传来阵阵桀桀怪叫。

    少时,旌旗林立,为首一杆黑色大纛旗,上绣九曲黄河蜿蜒不绝,镶金丝,走银线。正中央一个斗大的韩字,旗下一员大将,头上扎着豹尾,赤膊上阵,精壮的肌肉凸显,下半身却穿着腿裆铠。手中赫然是羌胡惯用的铁蒺藜骨朵,来者正是湟中义从的军司马,小氐王杨驹。

    杨驹扯着喉咙叫道:“张温老匹夫,你可认识你家这些义从爷爷们?”

    此话一出,身后义从们哄堂大笑。

    张温可顾不得跟杨驹口舌之争,老脸气的通红,再次往另一面败退。

    只可惜韩炜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好不容易请君入瓮,岂能放走他?

    果然不出张温所料,又是一支人马呼啸而来,为首一员小将,也是锦衣银盔甲,剑枪左右持,活脱脱一个锦公子的翻版。他兴奋的喊到:“张车骑,尔可识得西凉马岱乎?”

    四面合围,八方埋伏。张温想要杀死韩炜的想法,此刻烟消云散。唯一想到的是如何慷慨就义,死的更加壮烈一些而已。

    他仰天长啸:“为何那一箭没有射杀九曲儿?天不助我,助尔韩啊!”

    韩炜此时也听到了张温的唉声叹息,便知道这顽固的老家伙恐怕要引颈就戮,立刻喊道:“张公且听我一言,莫要自戕,一切皆可从长计议!”

第29章 赦韩遂朝野震动() 
张温深陷囵圄,自然是去意已决,环首刀出鞘,丝毫不拖泥带水,只要一抹脖子,便可英勇就义。

    麾下长铩军见状,纷纷惊呼阻拦:“车骑将军万万不可,我等愿保你突围!”

    紧接着整齐化一的呐喊,响彻天地间:“我等愿保车骑将军突围:!”

    张温听罢,不由得老泪纵横,翻身下马,朝众军士抱拳拱手,感激涕零的说道:“诸位同袍兄弟,老夫谢过你们啦!”患难见真情,不过如此。

    见长铩军没有任何的消极投降的态度,他也颇受感动,从刚才韩炜的举动来看,想必韩炜并不想赶尽杀绝,而是要讲条件。张温心中暗道:此次兵败,韩家父子不外乎要以我为战俘与天子讨价还价。如今,这些军士不愿投降,恐怕也逃不过一劫。不如看看此子如何说辞,再做定夺。

    按道理讲,败军之将,根没有任何讲条件的机会。现在,韩炜反其道而行之,也让张温感到诧异,他也好奇韩炜想干什么。

    张温收拾心情,对壕沟那边的韩炜说道:“九曲儿,有话快讲。”

    韩炜见这场面,心中也是轻松不少。这张温定是放弃了轻生之念。遂说道:“张公,我愿放你离去。”

    此话一出,先是庞德、马岱、杨驹大惊失色,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十三部湟中义从顿时也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费了这么大功夫才困住张温,怎么说放就放?且不说放回张温养虎为患,倘若汉廷闻迅,再一次大兴兵马讨伐西凉,该如何抵挡?

    张温听罢,怒喝道:“小儿休要辱我!儿郎们,随我突围。”

    “张公且慢,在下句句属实。”韩炜依旧劝道。

    张温眉头一皱,复说道:“哼,且看你耍什么把戏。”

    韩炜对庞德说道:“令明,速速让开。”

    庞德黑着脸,万分的不乐意,可他深知军令如山,不可违抗。率先立马站在一侧,而后对所部湟中义从说道:“速速退开,难道想违抗公子之命吗?”

    湟中义从都是一脸不甘,旋即分开左右,让出一条路。

    张温也是一头雾水,可他亲眼所见庞德所部让开一条出路。思索片刻,不再犹豫,即刻下令出发。

    怕韩炜从后偷袭,张温留了个心眼儿,让长铩军先行穿过密林,自己在队伍的最后方,但见所部兵马统统走过,这才轻夹马腹,缓缓而行。

    刚进入树林,就听韩炜喊到:“张公莫要返回陇东了,如今城池已经易主。公还是速速返回雒都,早日面见天子复命的好。”

    张温骑在马上,听闻此言,身子微微一颤,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韩炜。但不代表他不相信韩炜所言,陇东是回不去了,可就这样回朝吗?张温踌躇不定,陷入了沉思。

    见张温安然无恙的离去,韩炜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突然间,左臂伤口处再次钻心的疼,他呲牙咧嘴的骂了一句:“草,老东西也太狠了。这胳膊不会废了吧?”他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自然很操心。

    赵云跟马超同时忧虑的看着他,韩炜又一笑:“嘿,别愁眉苦脸的。走吧,怎么说咱也是大捷凯旋。”

    集结了十三部湟中义从,韩炜一众人便返回大营去了。

    当韩遂得知张温回了洛阳之后,很是满意,点点头对韩炜说道:“九曲做的不错,若是把那老匹夫抓来,还真是棘手。他身为车骑将军,心高气傲,想必再也无颜起兵再伐西凉。”

    阎忠也是附和道:“不光如此,天子若得知其兵败,恐怕他司空之位也保不住了。”

    众人皆大欢喜,韩遂下令,三军拔营起寨,撤回武威。韩炜也带着湟中义从回了榆中,此次,韩遂也是放心的把金城郡交到了儿子手里。

    由韩炜出任金城太守,阎忠为郡丞,成公英为长史,赵云、马超诸将各有职务。赵云为郡尉,马超为兵曹掾,其余皆先享受都尉待遇,职务再行安排。

    金城郡从此便成了韩炜的立业之基,文武相济,也是初具规模,隐隐凸显出割据一方的意思。

    而袁滂此时也将司徒之位买到手中,并且加付五百万钱,作为讨好刘宏的手段。刘宏这个皇帝,就喜欢钱。他曾经荒谬的对满朝公卿言讲:“朕这国库之内空虚,可谓寝食难安。”

    自有谄媚之臣进言:“陛下不必忧心,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这天下所有钱财都是陛下的,陛下想用,随时皆可。”

    刘宏一皱眉头,微微嗔怒道:“哼,你懂什么?朕的财富自然是要牢牢握在手中,才能心安啊!”

    这可真是,手里有钱,遇事不慌。而刘宏敛财赚钱的手段,便是卖官鬻爵。他真为这是普天之下最赚钱的买卖。

    当听说袁滂独自一人返回洛阳的消息之后,刘宏龙颜大怒,要治他的罪。但看过袁滂的奏本,他却恰恰相反,大喜过望道:“哎呀,这袁公熙懂得变通了。”

    遂下旨,将袁滂拜为司徒,治罪之事却抛至九霄云外。

    袁滂第二日上朝便奏本陈情,把韩遂谋反之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又华丽的修饰一番,把韩遂父子说的像是匡扶汉室的忠臣良将。

    而袁滂作为清流之士的代表人物,这一番言论说出来,满朝文武震惊不已。诸如袁滂的门生大多为议郎,认为老师说的绝对是金石良言。

    更有袁滂之父,袁璋。那可是清流名士们首领级别的人物,如今许多袁滂的同僚,都是袁璋拥趸。对袁滂上书纷纷表态支持。

    当然,袁滂的奏本要的是万分精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词藻的华丽程度,让人完全原谅了韩遂。而写这奏本的人,名叫陈琳,表字孔璋。

    为韩遂翻案的事朝野震动,武将为首的皇甫嵩、朱隽等人纷纷上书,别看他们领兵在外,但一奏本,还是有许多将领响应,要求再次起兵征讨韩遂。

    天子刘宏看到诸将奏本,连连撇嘴,把皇甫嵩的奏章往龙书案上一扔,对满朝文武说道:“唉,朕的这帮将军啊!难道真不知道打仗用兵的开销吗?看看,又闹着要对西凉动兵。黄巾匪患尚未平定,还想的挺远。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花的钱都是朕的,诏安韩遂父子不好吗?韩遂也上书了,说他愿意扫平羌胡,把北宫伯玉的人头送到洛阳,而且还不用朕调拨军饷。这岂不美哉?”

    刘宏作为一国之君,现在却是一副奸商的嘴脸。可皇帝就是皇帝,谁也不敢多嘴议论。

    袁滂见天子明确表了态,旋即站班出列启奏道:“陛下,韩遂上书之中明确说了,朝中可派出一员凉州刺史,他为别驾即可。老臣以为,如此可行,也可算作是监军。那扫平羌胡,指日可待。”

    刘宏点了点头,又说道:“嗯,朕意已决。他韩遂想要凉州?那朕给他了,至于凉州刺史就让他就任,朕若派人前往,无非是个傀儡。至于监军,司徒以为派何人前往为善?”

    袁滂又说道:“老臣以为,监军一职,兹事体大。可若是派三公九卿前往,显得太过于重视。那岂不是有失风度?以为小小羌胡蛮夷,便叫我大汉朝中忧心。窃以为,还是先定下护羌中郎将的人选,由此人前往为佳。”

    刘宏一笑,随说道:“那便以袁涣为护羌中郎将,并为监军。带着朕册封韩遂的诏书前往凉州吧!”

    刘宏也是为了笼络袁滂,特地擢升了其子袁涣的官职。

    袁滂听后,大喜。遂跪地谢恩。

    刘宏刚想散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旋即说道:“哦,张温大战失利,免其司空之位,贬为庶人。都散了吧。”

    此时,中常侍张让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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