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说道:“在下自有用处!”
吕布急忙对张辽说道:“文远,快快前去,不可耽搁!”
十万火急,张辽夤夜兼程,把二人带到。
韩炜跟荀攸在一处空闲营帐之中回见孙轻、王当。
二人见了韩炜,倒头便跪,连连告饶,生怕韩炜记恨。
韩炜说道:“二位将军不必如此,黑山军本就跟我有数不清的渊源。此次着二位前来,只为引出公孙瓒。”
二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荀攸压低声音,对二人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翌日,孙轻、王当带着两万人马在易县城下安营扎寨。当然,这两万人马都是来自韩炜军中。
孙轻带数百轻骑,来至城下喊关。
守将田楷见黑山军旗号,急忙问道:“来者可是黑山军的弟兄?”
孙轻说道:“我乃黑山孙轻,请伯圭将军来我营中一叙!”
“孙当家,我家主公寸步不离易京楼已经多日了!有什么事且与末将说明!”田楷说道。
孙轻又道:“事关续公子生死,请务必转告伯圭将军。”
田楷听罢,急忙下了城关,来至切近。问道:“孙将军,事关重大,可下书与我家主公。”
孙轻听后,点点头,说道:“嗯,早有准备。请田将军代劳转交。”
田楷带着孙轻的书信前往易京楼求见公孙瓒。
公孙瓒看过书信,口中喷出鲜血,背过气去。
关靖急忙呼喊医者,待救醒公孙瓒,问道:“主公,发生了何事?”
公孙瓒痛不欲生的说道:“啊呀!阿续与白绕发生口舌之争,不料动起手来,死于白绕手中。孙轻又斩白绕,带着阿续棺椁灵柩前来。明日,我当亲自出城带我儿回来。呜呼哀哉,我的儿呀!”
关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
第258章 白马命不该绝()
公孙瓒悲痛欲绝,毅然决然的要出城接回儿子的尸首。更是咆哮着要将白绕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关靖、田楷等人谁也不敢劝阻。要知道,万一出了城被韩炜袭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易县全城素缟,兵将戴孝,白旗迎风,白马悲鸣。公孙瓒集结了所有精锐,他也怕韩炜偷袭。
孙轻所部依山扎营,二万人的大寨连绵不断,甚是壮观。
公孙瓒率兵来至孙轻营盘附近,打眼观看,只见辕门下吊着一具死尸,正是白绕。
公孙瓒双目欲裂,钢牙咬碎,一眨眼的功夫,他张弓搭箭,羽箭“嗖”的一声射断了吊着白绕的绳子。
公孙瓒两眼血红,嘶吼道:“快,给我乱刃分尸!”
身旁白马义从蜂拥而上,对着白绕的尸体又劈又砍,管你哪是骨头,哪是筋?顿时烂的稀碎,成了一堆肉泥。
一时间血腥气弥漫,孙轻、王当二人看的直反胃,不禁皱眉撇嘴。
公孙瓒站定半天,平复了心情之后,才开口道:“多谢二位将军与我儿报仇。”
说完,深施一礼。
孙轻赶忙搀扶,言道:“伯圭公,续公子灵柩正在军中帐内,请随我来。”
孙轻二人带着公孙瓒往军中帐而去。田楷看了看关靖,低声问道:“先生,这黑山营寨靠山而建,若山中伏兵,恐怕……”
关靖点点头,叫他附耳过来:“唉,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若主公遭难还请将军力保主公突围。”
田楷听后,神情紧张起来,即刻传令道:“白马义从,戒备!”
一声令下,白马义从纷纷上马,准备应战。
帐中公孙瓒扶棺痛哭,世间悲痛莫过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独子,也就意味着绝了公孙家的后,公孙瓒心里此时是说不出的难受。
孙轻、王当可没时间理会哭泣的公孙瓒。二人分头来在大营的东、西两边,亲自晃动黑旗,给山岗之上发信号。
东山上韩炜带孙礼与龙骧营亲自驻守,西山之上典韦、王双携虎翼营埋下伏兵。
一见黑旗晃动,韩炜铁戟一挥,厉声喝到:“生擒公孙瓒!冲锋!”
韩炜一马当先就往山下冲,紧跟着典韦、王双也发起了进攻。
漫山遍野喊杀声四起:“生擒公孙瓒!生擒公孙瓒啊!”
公孙瓒并没有慌乱,拧眉瞪眼,咬牙切齿的吼道:“来的好!叫尔等统统与我儿殉葬!”
公孙瓒愤恨出营,营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再看孙轻、王当依然集结人马跟田楷与白马义从斗在一处。
公孙瓒翻身上马直奔孙轻,咒骂道:“该死的黑山贼,竟然与韩家小贼勾结,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孙轻、王当立即调转马头双战公孙瓒。
三人恶战,公孙瓒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他手中双刃矛狠辣刁钻,纵横幽州许多载,有多少番邦蛮夷的性命?
这双刃矛又叫双头矛,也称其为:双头蛇。算是偏门兵器里的一种,练习起来十分不易。
可在公孙瓒手里,仿佛活了一般。
但见他左手防右手攻,上劈下撩,两头换刺,倾匕兼棍,长短结合,运用近距离可以当匕首用,也可以当棍劈扫对方,中间可以架格对方的兵器,远距离可扎对方,虚实结合,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呼上呼下,神出鬼没。
忽听公孙瓒大喝一声:“拿命来!”
再看王当被公孙瓒掌中寒铁双头蛇洞穿了胸口,鲜血迸溅了公孙瓒一身,顿时血染战甲。
公孙瓒用力往上一提,将王当尸体挑起,而后用力往下一摔,王当即刻气绝身亡。
孙轻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直觉脊背发凉,下意识就要逃跑。思量着,调转马头,意欲逃命。
公孙瓒岂能容他走脱?
掌中铁胎弓满月之弦,“嗖”“嗖”“嗖”三箭连珠直奔孙轻后身。这可是绝杀,但凡背身躲箭者,能躲两箭已经算大造化了。
果然,孙轻的本事尚浅,落得个连中三元的下场。
公孙瓒连斩二将,白马义从士气大涨,要跟龙骧虎翼决一死战。
韩炜仗着墨狮子灵动,已然杀至切近,天龙破城戟连挑数名白马义从,直奔公孙瓒。
公孙瓒眼看韩炜杀到,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疯狂的迎了上去,想要跟韩炜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可刚一交手,实力悬殊就显现出来。公孙瓒硬架韩炜三、四戟,顿时震的双臂发麻,虎口渗出鲜血。公孙瓒心中胆怯,想要抽身退出战圈,谈何容易?
韩炜死死缠住公孙瓒,宛若跗骨之蛆,绝不会让他脱身。倘若强行离战,定然当场毙命。
关靖被几名白马义从贴身保护着,见状公孙瓒遇难,急忙呼喊田楷:“田将军,速救主公呐!”
田楷不敢怠慢,急救公孙瓒,他手中长枪一合,直刺韩炜而去。
韩炜专心致志,意在拿下公孙瓒。冷不防的被田楷偷袭,还真就乱了阵脚。
天龙戟一挑,荡开田楷的长枪,怒骂一声:“娘的,无耻小儿,焉敢偷袭老子?”
田楷也不赘言,再战韩炜。
韩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誓要秒杀田楷。运足了丹田气,使出了杀招:血战乌江。
天龙戟一时间变得凄厉无比,好像被触碰了逆鳞相仿,戟影重重,宛若飞龙在天,龙威所致,所向披靡。
田楷措手不及,只走了一个回合,便被韩炜一戟挑落马下。
可就这一下子,可解了公孙瓒的燃眉之急。生死攸关,公孙瓒不敢恋战,已然退出战圈,逃出去几丈开外。
公孙瓒再一看田楷战死,龙骧、虎翼二营也已经杀到,只得含恨撤兵。
韩炜气血翻腾,怒火中烧,大声吼道:“追,死活不论,绝不能让公孙瓒返回易京!”
一路追杀,公孙瓒所部死伤无数。连换三匹坐骑,披头散发,浑身是血,胳膊也被典韦的飞戟所伤。
只因韩炜所部龙骧重骑居多,最终,公孙瓒还是返回了易京。
韩炜追至易京,眼睁睁看着公孙瓒进城,不由得仰天长叹:“白马公孙,命不该绝啊!”
第259章 相似的历史()
韩炜归营之后,惆怅无比,枯坐帅案前,用手托着腮帮子,一脸阴沉,无比烦闷。
帐门外典韦值守,阻挡了所有人不得入内。
赵云、马超来了多次,只因韩炜茶饭不思。
“老典,你让我进去看看兄长。”马超声音格外大,有些微怒。
典韦将脸一沉,不怒自威,犹如黄面金刚相仿,瓮声瓮气说道:“孟起请回,将军谁都不见!”
马超已经是第三次被阻挡了,剑眉倒竖,俊眼圆睁,呵斥道:“黄脸蛮厮,你放不放行?”
典韦依旧面无表情,塑像一般默不作声,只是摇摇头。
“你……看打!”马超话音未落,一拳轰出,直奔典韦面门。
眼看打上了,马超突然停住,他深知以典韦的实力,完全可以躲过,甚至可以反击。
便疑惑问道:“你为何不躲?”
典韦摇摇头,淡淡说道:“典某的拳头可不打自家人!”
一句话,说的马超面红耳赤,顿时语塞:“你……你……唉。”
赵云一直没吭声,见马超吃瘪,这才拉着马超说道:“孟起,跟我走吧。也好让将军清净清净。”
马超无奈,只好跟着赵云离去。
少时,帐帘挑起,韩炜探出头问道:“走了?”
典韦点点头:“嗯。”
韩炜说道:“典大哥,你且进帐来。”
韩炜让典韦坐定,而后倒上水,说道:“典大哥,你跟随我多久了?”
典韦牛饮之后,一抿嘴说道:“差不多……七八载?”
韩炜感慨说道:“已经这么久了?这些年来未尝败过,可昨日未能奈何公孙瓒,却比吃了败仗还窝心。”
“将军,老典没什么学问,可却明白你说的感受。就像……就像你不让我饮酒一般!”典韦说完,还咂摸咂摸嘴唇。明显,他很久没喝过酒了。
韩炜看看自己身旁放着的木桶,会心一笑,而后拔出木塞,拍了拍木桶,说道:“来,喝。”
典韦双眼瞪的溜圆,不敢相信的看着韩炜,支支吾吾问道:“军规……”
韩炜抱起木桶往典韦面前一撂,说道:“军规是老子定的,随时可以改,去他娘的军规。”
典韦干笑着挠挠大脑袋,说道:“嗯?那就喝一口?”
韩炜微笑着频频点头。
这下好了,典韦得了特赦令,抱起酒桶,“咚咚咚”就是往嘴里灌,而且竟然没往外洒出半滴来。
这可是真功夫!
韩炜爽朗的笑了,说道:“厉害了,我的典大哥!”
典韦听罢,放下木桶,笑道:“嘿嘿,一口,不会醉。”
韩炜用手一掂量,笑骂道:“好你个黄脸蛮厮,倒也不憨,你这一口可是他娘的半桶呐!”
典韦还找台阶下,理直气壮说到:“末将这是遵循将令,可不算违反军规!”
韩炜又是仰面大笑,而后正色说道:“这一桶西凉琼浆,就如同公孙瓒一般。先前典大哥也是看得,喝不得,现在却是如愿了。”
典韦恍然大悟,切身明白了韩炜的烦闷。
韩炜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说道:“差不多子全要来换岗了,典大哥准备歇息去吧!”
典韦点点头,说道:“哎,我等子全来了就走。”
说完,典韦出帐去了。
韩炜很满意典韦这次阻止马超的举动。他要的就是这种孤臣,从来都不拉帮结派,独来独往。这种六亲不认的劲头儿,才是一个贴身近卫的应有特点。
很早以前,韩炜就想让典韦出任一方大将,独当一面。无奈典韦不从,只好做罢。
韩炜盘算着迟早要把典韦安排了,现在不行,就慢慢来,早晚要把他培养成功。
王双接了典韦的岗,跟韩炜见过礼后,刚出帐就又回来,言道:“将军,伯道来了。”
“哦?可是易京楼有消息了?快叫他进来。”韩炜兴奋起来。
郝昭灰头土脸的进来,禀报道:“叔父,易京楼火起!”
韩炜拍案而起,迈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快随我去看看。”
隧道附近,掘子军们已经出来,丫丫叉叉站在附近,再看易京楼已然包裹在烈焰之中。
荀彧也是满脸的风尘,见韩炜到来,急忙见礼:“见过将军。”
“文若,情况如何?”韩炜问道。
荀彧皱眉说道:“将军,此火乃是从楼中燃起,并非台基之下的八角木柱。”
韩炜惊愕道:“竟有此事?”
还没等搞清楚状况,又有探马飞报:“启禀将军,敌将单经率军来投。”
韩炜听后,更是一头雾水,一摆手示意小校退下,对荀彧说道:“文若,且随我见见单经?”
荀彧若有所思的说道:“全凭将军尊意,想必这单经能说一说易京楼之变。”
辕门前单经显然等得有些焦急,见到韩炜到来,急忙翻身下马,倒头就拜:“骠骑将军,末将率白马义从来投,恳请将军收留。”
韩炜看看荀彧,荀彧朝他点点头。而后笑着说道:“单将军识时务,知大局,今番来投,乃韩某之幸,三军之幸啊!”
荀彧接过话头儿,接着问道:“单将军,这易京楼之火可是将军所为?若是如此,当居首功呐。”
单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唉,并非末将所为。而是公孙瓒亲手所燃……并且……”
荀彧接着问:“并且如何?”
单经说到此处显然有些后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花落,恐惧的说道:“那公孙瓒宛若疯魔一般,亲自点燃易京楼,更有甚者,还将其妻儿家小尽数屠戮。公孙越、公孙范闻讯之后,仓皇逃走,前往投奔乌桓丘力居去了。那关靖见公孙瓒如此,也在易京楼前自尽。末将集结剩余的白马义从及愿意求生的将士,特来投奔骠骑将军。”
荀彧震惊不已,叹道:“早就听闻公孙瓒乃残暴无情之辈,今日听闻,果然如此!”
韩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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