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一刺。
典韦只觉自己的后心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瞥,只见自己的胸膛之处,一杆长枪猛然从中刺出……
第十章——又坑死了儿子(求订阅)()
第十章——又坑死了儿子
典韦死战守着寨门,为曹操的逃离争取着时间,只是奈何营寨之后,张绣早已率军而入,对着典韦的后心,便是挺枪一刺。
典韦只觉自己的后心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瞥,只见自己的胸膛之处,一杆长枪猛然从中刺出。
望着从自己的胸前刺出的枪头,典韦的口中不禁吐出了一口鲜血,双手颤颤巍巍的握向枪头,双眼开始迷离起来。
脑海之中不禁回想起自己在濮阳战吕布之后,被曹操任命为都尉,整日跟在曹操身边,当个护卫的日子。
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经常白天在曹操身边侍立整日,夜晚在大帐附近歇息,很少回到自己的住处。
自己喜好酒食,吃喝都是别人的两倍,每次曹操赐给自己酒食之时,自己总是纵情吃喝,在旁侍候之人相继给自己端酒添菜,需要几个人才能供应得上,曹操总认为自己非常豪壮。
典韦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日子过得可谓是心满意足。
只是已经到了时间了吗?
自己真的还不想离开曹操的身边。
张绣望着站立着的典韦,眉头一皱,便是抽回了刺入典韦体内的长枪。
随着长枪的抽回,典韦便是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右手高高的举起,试图抓住夜空中突然浮现的月光。
“主公啊!典韦陪不了你了,接下来的路,就要你一个走下去了!”
大喝了一声,典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原本高高举起的手突然失去了支撑,颓然垂下,双眼瞪出,直直的望着夜空之上的月亮。
虽是站立着,却是已没了气息,血流了满地而死。
死了半晌,张绣大军竟是还没有一人敢从前门而入。
张绣对着直立着的典韦微微的躬了躬身,以表示自己的敬意,同时心中更恨曹操。
在他看来,此等忠勇之将原本不应该死在这里的,可是却因为曹操一时的色心发作,平白丢了性命。
“此乃勇士,命人将其厚葬之!”
话语落下,张绣叹息了一声,随后便是命人分兵两路追击曹操而去,自己则是向着曹操之前所驻扎的中军营帐走去。
缓步走入中军营帐,望着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未着半片衣衫赤裸着身子,仅仅以被子遮盖自己的邹氏,张绣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叔嫂这般,可曾对得起死去的叔叔!”
邹氏望着迈步进来的张绣,面色惨淡的一笑:“绣儿,我说我没有对不起你叔父,你信吗?”
“那曹贼把我接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一天了!”
“曹贼说是因为我才接受绣儿你的招降,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乃是一妇人,我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曹贼,好让曹贼看在我的面上,放过绣儿你,为你叔父留下一丝血脉!”
听了邹氏的话语,张绣紧紧地握着长枪,咬牙道:“叔嫂,你觉得侄儿会信吗?”
邹氏摇了摇头,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此时信与不信还有意义吗?”
“至少,我在世人的眼里不早已是人尽可夫的荡妇了!”
“绣儿,你此番既然已反,那就一定要杀了曹贼,决不能放过他!”
张绣听了邹氏的话语,心中早已没了头绪。
原本他以为自己进入营帐之后一定会不等邹氏开口便是一枪刺死邹氏,可真看到邹氏的时候,却不知怎么,偏偏问出了那一句话。
邹氏见张绣的心中动摇,便是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向着张绣冲了过去。
感受到邹氏的动作,张绣下意识的便是举枪便刺。
“噗呲”一声,邹氏的身体变长枪穿透,口中大口的吐着鲜血,双手轻轻地抚过张绣的脸庞,脸上带着惨淡的笑容:“我的身体已经脏了,没有面目在苟活下去了,只是可惜,不能再替你叔父看着你走下去了。”
“也许你一直认为我是荡妇,可是我知道,我问心无愧……”
话语还未说完,邹氏的双手便是无力的垂下。
张绣望着死在自己枪下的邹氏,脑中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张绣仰天长啸一声:“曹贼,我定要杀了你,以你项上人头祭奠我叔父叔嫂一家!”
……
曹操靠着典韦挡住了寨门,这才从寨后上马逃奔,身边只有曹安民一路奔跑相随。
此时的曹操右臂中了一箭,胯下宝马也是中了三箭,亏得那马乃是大宛良马,熬得痛,走得快。
刚刚走到清水河边,张绣大军便是追击而来,一路靠着两条腿的曹安民又哪能跑得过身后追袭而来的骑兵,很快便是被追上砍为了肉泥。
曹操眼见着追兵越来越近,急忙驾马奔驰,趟过河水。
才刚刚上岸,追兵便是一箭射来,正中马眼。
名为“绝影”的宝马中箭扑倒在地,没了气息,至于坐在马背之上的曹操则是瞬间飞了出去,落地之后,更是翻滚了几圈,这才稳住了自己身体。
恰逢曹操的长子曹昂来援,见曹操失了宝马,便是立刻将自己的宝马送与曹操。
此时的曹操哪还顾得上自己的儿子,得了马匹之后,便是立刻上马急奔,而曹昂只得一路步行跟随在其身后。
很快曹昂便是紧追其后的追兵所追上,一番乱箭,曹昂便是没了气息,倒在了地上,淹没在奔驰而过的骑兵之中,蹋为了肉泥。
曹操走脱之后,路逢诸将,便是收拢了残兵,这才听闻了典韦、自己的长子曹昂以及侄子曹安民战死的消息。
曹操在听到士兵汇报的消息之后,猛然便是吐出一口黑血,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便是失去了意识,从马背之上掉落了下来。
身旁的众人见到此景,心中大惊,连忙上前将曹操扶了起来。
此时夏侯惇所领青州之兵,乘势下乡,劫掠民家。
听闻消息的平虏校尉于禁,便是立即率领着本部军马一路剿杀,安抚乡民。
被一路剿杀的青州兵逃回,恰好遇到了刚刚醒转过来的曹操,便是立刻哭泣着跪拜在地,言于禁造反,一路剿杀青州军马。
刚刚从昏迷之中醒转过来的曹操还来不及悲伤片刻,便是听闻了青州兵马的回报,心中大惊。
片刻功夫,夏侯惇、许褚、李典、乐进等武将也是到了曹操的身边,聚拢在了一起。
望着众人,曹操对其说道:“于禁造反,尔等可整兵迎之!”
众人听了曹操的话语,皆是不信,纷纷为其出言求情:“主公,于将军乃忠义之士,怎会反叛,定是有小人进谗言,还望主公明断!”
听了众人的话语,曹操的心里也是犹豫了起来。
另一边,于禁见曹操等人都已平安无事,便是率军稳住阵角,凿堑安营。
左右之人见于禁安营,丝毫没有为之辩解的意思,便是对其说道:“青州军皆言将军造反,如今司空已到,何不分辩,反而先立营寨呢?”
于禁瞥了一眼左右之人,手中却是没有停下:“如今贼子的追兵在后,不时即至,若不先准备,何以拒敌?”
“分辩不过乃是小事,退敌才是大事!”
刚刚安营完毕,张绣的追兵便是分两路杀到。
于禁见张绣率军而来,便是身先士卒,出寨迎敌。
张绣见曹军此时已有了准备,眉头一皱,便欲退兵。
他知道以他此时的兵力想要冲击已经有了准备的曹操大军,怕是讨不了好。
眼见于禁出兵向前,左右诸将也是各自率兵追击撤退的张绣大军,很快便是将撤退中的张绣大军击败,追杀了百余里。
张绣始终是势穷力孤,虽想杀了曹操,却也是失去了机会,只得领着败兵再次投奔刘表去了……
第十一章——陆议改名(求订阅)()
第十一章——陆议改名
曹操收军点将,于禁也是率军而回,面见曹操。
望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于禁,曹操的心中怒火更甚,大喝一声:“文则,你无故杀我军士,是想反叛与我吗?”
于禁低着头颅,对着曹操开口回应道:“青州之兵借主公遭难之际,肆行劫掠,大失民望,某故杀之!”
曹操接着又问:“不先来跟我分辨,然而先行安营下寨,又是为何?”
“如今贼子的追兵在后,不时即至,若不先准备,何以拒敌?”
“分辩不过乃是小事,退敌才是大事!”
听闻了于禁的回答,曹操心知自己错怪了于禁,但也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
将跪拜在地的于禁扶了起来,曹操不由的感慨一声,言道:“将军在这等慌乱匆忙之中,还能整兵坚垒,任谤任劳,使其反败为胜,即使是古之名将,怕也不过如此!”
话语落下,便是赐以金器一副,封其为益寿亭侯,同时又斥责了夏侯惇治兵不严之过。
随后便又是设立祭坛祭奠典韦,曹操亲自哭而奠之,环顾诸将对其泣道:“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
听闻了曹操的哭号,众将皆是不由感叹。
等到了次日,曹操下令班师回朝。
等回到了许都,养母丁夫人得知曹昂战死后而痛哭不已。
因曹昂乃是曹操庶妻刘氏所生,但由于生母早死,便是由正室丁氏抚养长大。
作为曹操嫡长子的曹昂聪明且性情刚胆谦和,从小就为丁夫人所喜爱。
所以当她听闻曹昂战死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的时候,心中悲愤不已,便是对着曹操破口大骂:“曹阿瞒,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从此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话语说完,也不理会曹操,丁夫人便是收拾了行李,怒而回其故乡。
曹操心中羞愧,便也是没有阻拦丁夫人的离去,只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过了一月,曹操便是亲自回到了丁夫人的故乡。
一路打探,找到了丁夫人之后,曹操上前,抚摸丁夫人的背说道:“我们一起坐车回家,好不好?”
听闻了曹操话语,丁夫人瞥了一眼,眼神之中尽是愤怒之色:“曹阿瞒,你又可否将我儿还给我!”
曹操沉默不语,丁夫人见此便是冷哼了一声,走进了自家的院落,反手将其关在了门外。
因为丁夫人奋力的关门,使得曹操回过了神。
缓缓的走到门前,曹操隔着门口对着丁夫人喊道:“跟我回去,行不行?”
丁夫人听了曹操的喊话,想起曹昂的惨死,悲从心来,隔着院门便是哭号道:“曹阿瞒,我能够回去,那么我儿呢?”
“我儿还能回去吗?”
“若是我儿能够回去,那么我就跟你回去,不然,你我夫妻情义自此断绝!”
听着丁夫人坚定的话语,曹操原本想要扣响院门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久久的没有放下。
心知已经无法将其劝回的曹操终究是轻叹了一声,没有言语,转身而回。
坐上了马车,曹操回头瞥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心中不免有些悲戚。
他知道,今日他这一走,两人之间怕是真的便是断绝了情义,再无相见之日了。
“回去派些人过来服侍夫人吧!切不可让夫人在此遭了罪,受了委屈!”
“毕竟,是我对不起她……”
……
视线回到江东吴郡,此时的陆议正坐在自家从叔陆绩的面前。
陆绩望着陆议的面容,轻叹了一声便是开口说道:“伯言,你这次为何要答应三大世家的请求,为江东的世家出头!”
“就是为了那江东第一世家的名号吗?”
“你应该知道,他们这些世家家主把我们陆家推到台前是为了什么!若是一个不慎,惹恼了刚刚入主江东的孙家,只怕才刚刚站稳脚跟的陆家便是成了孙家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
陆议知晓陆绩话语之中的担心,沉吟了一番之后,便是对其开口说道:“从叔父,我自然知晓他们不安好心,可是这一次也是我陆家的机会!”
“一旦我们陆家能够和孙家取得相互妥协,这江东第一世家的名号又哪那么容易丢掉!”
陆绩摇了摇头:“伯言,你太心急了!三大世家为何不争这领头的资格,偏要让我陆家出头,你难道没想过吗?”
“为的不就是让我陆家和孙家起矛盾,然后让孙家借口灭了我陆家,好让其瓜分吞食掉嘛!”
陆议自然是知晓这其中的三大家族安得是什么心,但是他的确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不然他陆家想要真正的崛起,成长为江东第一世家不知还需要多久。
现在的天下已经越来越乱了,他要想在乱世之中保护好族人,庇护更多的人,他只能是加快自己的脚步。
为了其中一点的风险就此止步,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从叔父,在一年前从祖父的灵堂之上,我们陆家便已是和孙家的孙策交了恶!”望着陆绩的面容,陆议缓缓地对其说道,“就算此次我陆家没有在江东世家之中出头,那孙策又哪会轻易的放过我陆家!”
“我已经听三水说了,在孙策攻打王朗之时已经偷偷的来过我陆家了,只是看在我陆家此刻已经不再是风雨飘摇,反而因江东渔业协会一事和江东各大世家皆有关联,这才让孙策起了忌惮之意,没有选择上门!”
“所以,这不是我们想不争就能不争的,唯有争下来以江东世家为后盾,孙策才不会对我们陆家下手!”
陆绩听了陆议的话语,眉头紧皱:“这是为何?”
“因为这里是江东,是世家势力最为复杂的地方!”陆议撇了撇嘴,轻叹了一声,对其说道,“一旦孙家对我陆家动手了,总会激起江东世家的警惕之意,没人会想自己的家族成为孙策大军刀下第二人!”
“到了那时,孙策还能不能入主江东可就说不准了!”
“所以我们只有出这个头,背靠着江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