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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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球长-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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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也怪不了他,陈鸣本来只想给自己搞一个‘兵马总管’的名,都督是他爹亲手改的。

    “这又是何原因?”陈鸣眼睛直直的盯着李健楠。

    作为一个讼棍,李健楠的心理素质是有的,之前又经过了汝州城里城外几趟走的锻炼,对着陈鸣的直视面不改色。“大都督,王知州是河北邯郸人,王氏一门老老少少上百口子在那邯郸。他的治下出了如今这般滔天祸事,要真等到朝廷发落起,王知州一人命丧是小,整个王家都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李健楠清楚,自己要给陈鸣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也确实很有说服力。

    “我应下了。今天下午就出兵。你可以赶快回去告诉王俊。你要让他记住了:陈鸣的便宜不是好占得。”

    “大都督放心。王知州绝对是个规矩人。”李健楠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他人不知鬼不觉的走来鲁山一趟,王俊付出的可是货真价实的一百两金子。李健楠早在郾城之战清兵失利的消息传到后,就着手北上了。汝州待不得了,还是往洛阳去吧。这个时候王俊长随找上门来,两边一个有钱无人,一个手中正需要钱财,一百两金子可就是一千两的银子了。李健楠心动了。

    陈鸣倒是没注意李健楠眼睛里闪过的那抹喜色,他很好奇李健楠准备怎么办。从他早早的跑去汝州州城,就能看出来他跟陈家军不算一路子人。那么现在汝州城也要完蛋了,他是跑呢还是留下呢?

    “汝州城破指日可待,不知李先生又要欲往何处啊?”陈鸣身子不经意的挺直了腰:“家父对李先生那张嘴皮子甚是赞许,曾言李先生熟通例律,巧言善辩,李先生何不就此来法院任上一职啊?”

    满心里想的都是黄腾腾的金子的李健楠整个人如若受到了电击,那眼睛里刹那间爆发出的震惊和身子陡然一凛,看的面上挂着和煦笑容的陈鸣好笑不已。

    李健楠再强大的城府这个时候也没嘣住:“大都督说笑了,说笑了。李某人就是个讼棍,吃了上家吃下家的讼棍,恶名昭昭,实在不敢污了法院的牌子。”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陈鸣,李健楠像是用脸上的表情在说:陈大爷,您就崩逗我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嘴角挂着一丝乐的看着李健楠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陈鸣并不知道将来的日子里这个李健楠会在他的世界中扮演一个怎样有趣的角色,而李健楠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退缩让自己失去了一个什么样的机会。

    数十年后,满头白发的李健楠还能清晰的回忆起当初的那一幕,那一幕就像用刀子刻在了他的心里那样李健楠不敢忘怀。李健楠心里有过后悔,如果当初他的胆子能够再小一点,再小一点,答应了陈鸣的‘留客’,他的后半生又该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呢?

    虽然他那个时候也很成功。但未知的命运总能够更让人感到兴趣和缅怀。

    现在陈鸣与急匆匆离去的李健楠都不会知道,对于一个人的命运,适才陈鸣打趣多过真诚的邀请,就是一个至关的抉择口啊。

    ……

    三天后,汝州城沦落,知州王俊在衙门里纵火自、焚【也河蟹!】,州判胡汝霖死在了城头,被陈家军的飞雷炮一炮命中尸体都支离破碎的找不到几块,还有州里的教谕,城破之后投池而死。

    汝州一帮士绅大户,在陈家军队伍开到汝州之前,就或走或与之暗通曲款,反正陈家军破城之后并没有掀起什么血腥杀戮。而随之陈家军又向西北拿下了之前已经拿下了却又放弃了的伊阳县城。对于伊阳县来说,这标志着陈家军彻底入主本县。而打伊阳再向北,那就是洛阳了。

    陈家军在伊阳的出现令河南府轰然大乱,临近伊阳县的宜阳、登封和嵩县几县的士绅乡绅大户,纷纷北逃洛阳城。河陕汝道道台崇缮连发奏折直奏北京,急请援兵。洛阳可不比汝州,作为河南西北部的重镇,作为中国历史上留下了一笔笔浓墨重彩的地方,休看洛阳已经落寞了,可始终牢牢把握着河南第二大城的名的,仅次于省城开封。

    北京城这几日非常热闹。整个四九城,街头巷尾的茶馆酒楼里,一个个面带悠闲的八旗大爷和一个个身着富贵的官宦商贾子弟,全都在说道谈论着遥远的豫西。

    真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煌煌大清盛世之期,在汝州这等中州腹地,竟然冒出了一股这般贼匪来。一个南阳镇被打的七零八碎,归德镇和郧阳镇连兵紧急,河南布政使佛德也被扇红了脸。

    就在满四九城的八旗子弟和皇城根下的京城人看着是否会让京旗大兵出动的时候,比如火器营一类的,那汝州的陈家贼又给放出了一炮——他们打起了‘反清复汉’的反旗。立刻的,一帮笑呵呵的汉人子弟都勾下了头,两张嘴皮子绷得紧紧地,而一众八旗大爷们就满北京戏楼茶馆的表演着什么叫义愤填膺,什么叫不共戴天,什么叫嘴炮报国。

    但还没等北京城的热闹劲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回落时,汝州失守的消息传来了。还好,汝州知州、州判和教谕等官员没那个做出投贼这样的羞耻之事,只是无能的骂名知州王俊是永远也摘不掉了。并且在将来的日子里,会随着陈家军的一步步做大,给满清带来的一次次重击,王俊就是个最好的靶子,被一帮嘴炮报国的八旗大爷们拉出来一次又一次的鞭尸……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兵营的诉苦大会() 
【求……各种求!】

    陈鸣当然不会知道北京城里发生的这一幕幕,看不到那些八旗子弟气急败坏却又色厉胆薄只会叫嚷的熊样子,也不知道乾隆老儿会不会钦点大臣南下督战。

    他现在全幅身心的都在调理部队,夯实着陈家的根基上。

    随着郾城之战的结果在豫西、豫东乃至鄂北的泛滥,也可能是因为陈家举起了‘反清复汉’的大旗,陈家军设立在各地的招兵处前来报名的人日益增多,而且还其中的一些人籍贯来自豫东和鄂北。虽然他们的人数并不多,将来出了新兵营部队中后,就更是一滴水滴进了水塘里,但还是让密切着新兵招募工作的陈鸣欣喜不已。

    “贬裤腿的是左,没贬裤腿的是右。”

    “先出左,后出右!”

    “左右左,左右左……”

    新兵营全都设在荒山野岭里,除了教官和警卫部队的住处,以及食堂、水房、武库、仓库等相应的配套设施外,新兵们的宿舍全部要他们自己一点点的搭建起来。一波老兵走出去,保留节目就是一把火将自己亲手搭建的宿舍烧个干净,新兵来了再搭建。

    时至夏日,新兵营的宿舍是不能跟当初冬天时比的。完全就是一个个大窝棚,每个棚里一个班,新兵自发选出本班的正副班长。嗯,是的,陈鸣是把历史上北洋新军那一套照搬过来了。除了把棚和棚目改成了班和班长。

    三班一排,三排一队。排长和队官就都是新兵营的教习了。

    窝棚周边的杂草被除的一干二净,洒上石灰,保证是寸草不生。还有些驱蛇药,甚至是一些的雄黄粉。后者跟硫磺一样,早就被清廷禁运了。陈家军手中也不多,新兵营宿地驱蛇更多的是靠中草药,山里人都有自己的绝招、配方,区别只在于大小。

    窝棚里的床铺也简单的很,就是用石块在下面一垒,上头铺上一层木排,木排里夹着稻草,上面再垫着一层竹板,这就是床了。

    陈家军没有享福的地方,就算是普遍不存在危险的新兵营,也不是让人享受的处儿。到这里的新兵条件要比陈家军正规军还有不如,这些即将成为陈家军的士兵,从一开始就要经受磨砺和考验。

    操场外面,陈鸣眼睛看着三个正在作训的新兵队,对这个新兵营的主官问道:“诉苦大会已经在开展了吗?有没有效果?”

    新兵营主官按理说也是陈鸣的长辈,年纪都四十多了,但现在见到陈鸣是一口一个大都督:“有效果,有大效果。”听到陈鸣提及‘诉苦大会’,这人精神大振。

    陈鸣还没有在全军中推广‘诉苦大会’,眼下的新兵营只是一个试点。“大都督不说,卑职也要向大都督提起的。这诉苦大会效果非一般的好。我军新兵,要么出身山民,要么出身佃户,或是乞丐,乃至一些盗匪,可以说全是贫苦人家出身。

    这诉苦大会说的都是贫苦人家自己的事他们能够感同身受,反应极为强烈。”虽然陈家军的高层都是陈氏、黄氏、高氏等豪强之家,大富大贵跟那些真正的豪门是没法比,可日子在一半的山民佃户眼中也是天上生活,眼巴巴的可望而不可即。

    陈鸣也不会照搬历史上的那支赤色军队的做法,后者是给穷苦人打天下的,这诉苦大会天生就跟他们是一对;陈家军却是要带着军中士卒成为人上人的。一个是彻底推翻那个阶层,另一个是打到那个阶层上的n多人,自己取而代之。

    “你们都是苦命人,有的是被乡绅害的,有的是被奸商害的,有的是被地主害的,都家破人亡,食不果腹,以至于现在加入陈家军,也是为搏一条活路;还有像我们陈家这样的,是被狗官给害的,大家都各有各的原因,各有各的痛苦,都是被逼上梁山。但是我告诉大家,你们,包括我们,受苦难的原因归根结底都只有一个……”陈鸣很聪明的把陈家与新兵归类到了一处,都是受到了压迫欺凌,他眼睛缓缓扫视着全场,三个新兵队,三百新兵,一个守备排,一班教官们,这一刻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因为我们没有力量,不管我们大家伙之前的身份地位有什么不同,面对将我们逼上绝路的那人那事的时候,我们没有力量。所以他们可以任意欺凌我们,剥夺我们的辛劳,剥夺我们的财富,还要剥夺我们的生命。”

    全场人都静静地。

    “现在我们举起了反旗,走到了跟官府不死不休的地步,还要割掉脑袋后头的这根猪尾巴辫子,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大逆不道,早晚死无葬身之地。可他们怎么就不说那些将我们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和事呢?要不是他们逼的我们没有活路我们谁会造反?

    要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不平事,要是我们能够舒舒服服的过活,就算跪在满清鞑子脚下一辈子,就算脑袋后头缀着这根猪尾巴一辈子,我们又有几人想过造反?”

    操场上依旧鸦雀无声。但是一个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自己的手,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是啊,不到走投无路,不到没办法生存,谁愿意冒着大不韪来投陈家军?

    山民们不想自己忙忙碌碌一整年,冬天里照样缺吃少穿,年年有人饿死,他们渴望着有一片自己的地,能够让一家人全全活活儿;农民不会奢望着大富大贵,却情愿用自己这条烂命来换上几两安家银子,军功田就像一块挂着他们眼前的肥肉,引得他们垂涎欲滴;盗匪们、地痞流氓们的想望倒是更大些,可他们这些人说起来也可怜,名声都烂到了家又能赚几个大钱?顶多是顾着了自己一张嘴。还要时不时的给那些富贵权宦人家当狗来使唤。他们投奔陈家军,或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或是想发一笔大财,然后溜之大吉,可现在陈家军要割辫子,蓄长发了,也是多出了一根绳子把他们跟陈家军这条船联系在一起了。

    山民和佃户出身的赤贫农民才是陈家军新兵的主力,这些人全都握紧了自己的手。

    陈鸣的话说进了他们的心坎里,要是有活路,他们才不提着脑袋投奔陈家军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吊炸天了!() 
【各种求……】

    “有人说辫子割不得?割了辫子就不是人了。那辫子是祖宗给我们的。”

    “我呸!”

    “说着话的都是不要脸的人,他们就没有祖宗,他们就是一群从骨头里就是奴才的狗,他们的老祖宗在黄泉下早就把他们除名了。他们也早就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了。

    我华夏煌煌三千年青史,满清不过才百二十年。那一百二十年前的华夏人有辫子吗?汉唐时候的华夏人有辫子吗?大明时候的华夏人有辫子吗?”

    因为割辫子这一决定,陈家军内部颇有骚动,新兵营也是如此。鲁山和宝丰、郏县等被陈家军牢牢控制的地盘,很多人宁愿多交一份辫子税,也不愿意割掉自己脑袋后头的猪尾巴。陈鸣知道这事儿不能强求,否则定会引得治下骚乱不安,民心不服。

    陈惠对这现象使出的手段就是加税,辫子税,囊括一切的辫子税。包括农税、商税、杂税,只要脑袋后头拖着一根辫子的,税收加高五分之一。而且在各县城的城门口设立收辫点,五十个铜钱一根辫子。

    这政策才施行不几日,那些不愿也不敢割辫子的人,已经是人人自危了。

    五十个铜钱啊,一根辫子就五十个铜钱,剪上两根就够一天好吃好喝了,那些地痞流氓可都兴奋的紧。现在鲁山、宝丰、郏县、舞阳、叶县等地的百姓,大男人也都学会了盘头藏辫子,用一个厚厚的粗布头巾包裹着脑袋,晃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印度。

    “自古以来,胡无百年之运。可满清却渡过了百年这道坎,为什么?就是因为咱们华夏忘掉自己祖宗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当年的满清才能以蛇吞象,轻而易举的鲸吞我华夏。才能渡过百年之厄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八旗纨绔骑在我们亿万汉家子民的头顶,作威作福。”

    “顺带着那些忘掉了自己祖宗的奴才也能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将我们逼的山穷水尽,将我们逼的走投无路我们不得不反。”

    “因为我不想死。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

    “老子就是舍得一身剐,也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天底下还有千千万万与咱们一样的人,他们也在身无余财食不果腹中艰苦度日,他们也在一层层的欺压和盘剥中艰难生活,他们就像原先的我们,懦弱、屈辱、忍受的活着。”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们并不知道当我们团结起来的时候,天也能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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