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自己搞起了内讧,在降兵的配合下,一团轻轻松松的收拾了都丰额。王连留下了两个队的兵力押降兵,余下部队则火速开往了木邦城,那里应该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他呢。
他希望能够打缅甸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缅甸人的警惕性明显比他想象的要高。
而战斗态势,木邦城的缅军汇集了有七八千人,几乎两倍于一团,可是缅军始终处于守势,并不打算跟国防军在野战中硬碰硬。
当年缅军与清兵的战斗就已经体现了这一点,缅军的野战能力较弱,而靠着地势防御力明显比较强。清军与缅甸的战争,要不是明瑞轻敌冒进,后路补给都给缅军掐断,未必就会败得那么惨。
明瑞部一万七千军只逃回来了万把人,甭管那纸面上的一万七千人实际上有多少,可说来明瑞那一仗不仅把自己葬送了,还丢了六七千精锐。
而缅甸人还清楚清军在与复汉军打仗的时候,就像他们一开始抵挡清军一样完全是缩头乌龟。可见野战上面,国防军的前身复汉军是远超过清军的,现在缅甸人还怎么敢跟国防军打野战?即使一团的总兵力才有他们的一半多。
“这跟缅甸人对付暹罗军的态度完全相反!”南京皇宫内,陈鸣气愤的把缅甸战局的奏报扔到了桌子上。防御,防御,缅甸人只会防御,他们用坚实的石头和木头修筑了一座座堡垒,这样的防备可以轻松的抵挡枪弹和小口径臼炮、火炮,随后后者打的久了依旧可以将堡垒摧毁,但是耗时太长了。缅甸人在木邦城,在木邦城后头的腊戍,修筑了一座座堡垒,坚决抵抗国防军的进攻。
如果是野战,如果是正面对决,明明一战、两战就可以解决的对手,现在却拖延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的大儿子都要从四川回到南京了,成均公学都要开学了,第五山地步兵旅还依旧困在南渡河对岸。
可是在南面的仰光战场,缅甸军与暹罗军展开了一次次的大战,他们会主动出击,还会伏击暹罗人。
仰光之战的目的并不是单单占据一个仰光城,还有仰光周边的勃固、勃生,可以说这一战的目的是整个伊洛瓦底江三角洲。
所以缅甸人的反抗是十分激烈的。一个地方的三角洲区域都可以说是最适合人类生长生活的地带,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可以随是整个缅甸最最富裕的一块土地,而且也是将暹罗人赶下海,断绝暹罗开辟第二战场的战略,阿瓦不断调派部队南下仰光。
而且仰光这片地方山地是没有了那么多,但高高低低的丘陵矮山还是有不少的,更主要的是这里的森林也一样广大。孟莽就充分的利用了这一便利条件,利用有利地形不停地打击暹罗军。现在暹罗也只是在中国水师的帮助下拿下了一片狼藉的仰光城。
之前的战斗中,在缅甸很有象征意义的瑞大光塔都被大炮轰出了好几个窟窿。一些掉落的黄金和宝石也在兵乱中被抢劫,但是缅甸毕竟是一个佛国,在这里佛教是整个国家的象征,大金塔又是缅甸崇拜佛教的象征,很有特殊意义的。所以在水师陆战队彻底控制了这里之前,瑞大光塔遭遇到的破坏还不是很严重。
大金塔外表镶嵌的无数黄金和数千颗耀眼的宝石除了‘自由掉落’的外,并没有遭受败兵的抢掠,完全有黄金铸造的塔顶,二两重的金刚钻,玉石雕刻的坐卧佛像和罗刹像,都没有遭受大的破坏。受损的除了大金塔本体,就是大金塔外头的几座小金塔也被炮弹给打中了。陈鸣接到这一消息后,可以说是大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像英国人那样要殖民缅甸,也不是日本人那样的侵略,何况凶残贪婪如英国和日本,也没有对大金塔进行彻底的破坏,陈汉就更要保护大金塔了。这是缅甸人的象征,在帝**队还没有彻底拿下缅甸的时候,就抢劫大金塔,这太容易遭到当地人的反感和反抗了。
现在暹罗方面送到消息,飞鸽从暹罗直接出发飞跃云贵,然后在四川一路沿江而下,很快的就能抵达南京了。虽然这途中会损失掉一批信鸽,但这种传递消息的办法真的很迅速。
按照原定计划,暹罗南北两路大军当予格瓦城会师的。南路军从仰光北上,北路军从勃固南下,意图是连城一张大网,在打通两地交通线的同时也尽可能的绞杀这期间的缅甸军队。好以应对集结兵马严正以待的勃生。后者是缅甸的港市,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勃生河左岸,南距河口二百五十里,东距仰光约三百里。孟莽在丢失了仰光、勃固这两次近海城镇之后,就把指挥部转移到了勃生。
贡榜王朝不是之前的东吁王朝,其国度阿瓦距离伊洛瓦底江三角洲距离相当远,如果仰光、勃固的暹罗军敢弃勃生于不顾,直接向北进攻阿瓦,孟莽一定会让暹罗人尝一尝后路运输断绝的滋味。要最大限度的打击缅甸人,亲自统兵抵达仰光的郑信还是把勃生夺下的最好。
孟莽也不愿意放弃勃生,在全力的集结兵力,这种情况对于暹罗军而言当时一件大好事。与其每城必打还不如集兵一处一决死战来的利落。也正是因此,暹罗军才会两路出击以作横扫之势,最快的清静仰光和勃固之间的缅甸游击部队,然后于勃生城下一绝后患。
旱季的缅甸并不是不下雨,而且一旦下雨还不是小雨。
这天刚过午的时候猛地刮起了一阵大风。很快天空中就彤云密布,接着两点不到就下起了雨。开始是小雨,不久雨是越下越大。崎岖的山路上宽·阿派旺部五百余战士不时的有人摔倒在湿滑的山路上。“啪叽啪叽”的声音不绝于耳。
宽·阿派旺是一个营官,他所在的暹罗王室禁卫军是暹罗军中第一支中国化的纯火器部队。能够成为其中的一营营官,今年刚刚二十七岁的宽·阿派旺很是优秀,而且出身名门。
“长官,这雨太大了!是不是要战士们先躲躲雨?!”风雨声中先行警戒的一队队官颂堪凑到宽·阿派旺的耳朵边用力的叫道。“下这样大的雨,缅甸人也不会冒雨前行的。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
“不行!部队不能停下。”宽·阿派旺摇着头,坚定地大声喊道。随即他就扭头冲着左右跟随的卫兵吼道:“告诉部队人!让大家再加把劲!翻过这些山就到古色了!我们要是赶在缅甸人通过古色之前堵住那里,我们营的每一个人就都是英雄。能够尽快的清楚我们的敌人。这点雨又算什么?!不要忘了当初教官对我们说过的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的任务就是抢先堵住古色。现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给我拼命赶路!”宽·阿派旺大声的喊着。不过雨声实在太大了。他说的话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他左右的卫兵眼睛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也泯灭了。他所说的鼓舞的话,也没有让卫兵们兴奋。
虽然这儿的天气并不冷。可是雨水下来后,那感觉还是挺凉的。他们营装备的里可没有雨披,能够让他们遮风挡雨的只有头上的斗笠。U看书ww.uukashu.不像中国的山地步兵旅,装备里就有雨披,用帆布做的,平时就叠放在挎斗内。碰到雨天立刻就能拿出来用!
雨水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上让人感到十分湿冷,更加让战士们觉得不好受的就是山路的湿滑。湿滑的山路是不管你是营队官还是普通的小兵,在它面前就是皇帝老子也和叫花子是平等的,数不清到底摔了多少交了。包括宽·阿派旺在内,人身上面都沾满了泥浆,黏糊糊的极为难受。
但是宽·阿派旺还是坚持派出部队警戒。
缅甸人对付暹罗和国防军的态度完全的不一样,他们会抓住一个暹罗军队疏忽的地方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所以疾行进当中的宽·阿派旺营依旧要保持警戒。
事实上宽·阿派旺也很想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走多好。身上的衣服湿冷地让人打颤!风里来雨里去对于喜欢了温暖气温的暹罗人来说是很讨厌的一种事情,可是他不能。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放过了那支可恶的缅甸军队,宽·阿派旺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当然,他的上级也不会原谅他的。
宽·阿派旺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长日子没有徒步跋涉了。禁卫军的活动范围就是在吞武里,除了训练期间的拉练,宽·阿派旺连一壁之隔的曼谷都很少去。作为纯火器部队,他也更喜欢双排排队,排枪击毙的战斗方式,而不是围绕着雨林和丘陵进行的刀枪肉搏。
根据情报显示,缅甸人与他部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量,但是他却没有把握将这一点差量的数值不断扩大,最终在古色截住那支可恶的缅甸人的骚扰部队。
第693章 误期不到()
“长官!雨太大了!你看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再走?士兵们实在是太累了!走不动了啊!”继一队队官颂堪之后,二队队官沙拉信也跑到宽·阿派旺这里来诉苦来了。
“娘希匹。”阿派旺破口大骂。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当初的教官是个浙江人,这阿派旺也学了一口浙江味道的中国话,还有很多浙江人才有的口头禅。
“我之前让人发下的话你都没听到?前进,前进。”宽·阿派旺脸色一阴,勃然大怒,“沙拉信,你这个队官要是不想干了?要真不像干了,就趁早说出来。我会立刻向上头打报告的。”
“我的队伍里不需要一个不听长官命令的人。”
“长官。不是我叫苦。你看看这士兵们都啥样了?他们非常辛苦。”沙拉信对于宽·阿派旺的话根本不予理会。那些都是气话。“这场大雨对我们极为有利!缅甸人的道路上还有一片雨林,他们的环境比我们更糟糕。他们会在通过雨林的期间耽搁很长的时间。我们还有的时间休息。”
大雨之下的雨林湿滑难行,困难程度远远超过山地。宽·阿派旺脸确实可以有一段时间用来休息。
只要他们不要把休息变成了休整。
四下里雨点响成了一片。沙拉信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宽·阿派旺看了看沙拉信,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沙拉信狠狠地抓下了头上的军帽,重新回到自己的队伍,“大家都加把劲啊。走啊……”沙拉信强行振作精神,发狠似的叫喊道。
大雨渐渐停下了。经过半天的强行军宽·阿派旺部已经到达了博莱。这地方已经连到了古色城外的猛科丘陵,山路崎岖难行且山势险峻,陡峭的山崖就象马上要垮了下来似的。
缅甸人的路途上有着一片雨林,暹罗军队的行进道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这段山地丘陵远比他们之前走过的道路难以行走。
“长官!前方就是猛科丘陵!过了就是古色镇了!”古色镇的另一边是另外一条丘陵,东北西南走向的还有一条河,所以古色才成一条缅甸人必走的道路,除非他们知道暹罗军队找到了一步,不然装备着枪炮的缅甸人不会绕过一片丘陵往西南去的。
前面带路的颂堪靠近了说道。“那里住着有二三百户平民。劳索河水面颇宽,但是水深很浅,今天就算下雨了,只要小心一点,也会没事的。”颂堪很肯定的说道。如果他们需要在古色镇北部布置阵地的话。
“传令下去。命令部队加紧前进一队上下加紧戒备,副营官、参谋和二队、三队、四队队官都召集过来。”宽·阿派旺冲身边的亲兵命令道。
“颂堪,你们一队还要注意侦察。看看古色的地势怎么样,有没有一些打阻击的好地方?”仰视着左面那险峻的山石。宽·阿派旺连续道。
“是。我会留神的。”颂堪肯定的说道。“缅甸人之前的交代,那里虽没大的山头,但古色劳索河南北岸都有几个合适的的山丘的,足以封锁通道。”
古色劳索河两岸的确有几个不错地山头。山势也很陡。安置下宽·阿派旺部五百来人是绰绰有余的。从山头向下封锁住通道还是很容易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更加辛苦的行军了。
半个下午过去,他们在湿冷的夜晚中渡过了一夜,然后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钟,阿派旺终于看到了古色镇的轮廓。
“长官!发现了一部分缅军,他们赶到劳索河北岸了。”这个时候颂堪满身泥泞地跑到宽·阿派旺跟前报告道。
真的相当惊险,双边似乎没有差多远。
走在最前面负责警戒的一队就看到了缅甸军队的影子,可以说一队都给对面突然出现的缅甸军队吓了一大跳。幸亏营官昨天坚持没有歇息啊。不然就麻烦大了。
“有多少?”宽·阿派旺刚刚安置下部队。正在干粮,一听缅甸军到了河对岸,整个人从地上蹭的跳了起来。“不到五百人,应该是他们的先头部队。”颂堪道。
“不到五百人?”宽·阿派旺不由的呵笑道,这个数字对于他们营还造不成威胁,“传我命令。部队加速前进,一定要赶在缅甸人古色镇之前,拦截他们。”
他都不需要占据的山丘,只要卡着古色镇的道路,胜利就属于他们。等到大部队从北方压到,眼前的这支可恶的缅甸军队就会像一支臭虫一样被随意的摁为粉齑。
“丹瑞,……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了?”登敏脸色铁青,气的肺都要炸了。丹瑞这家伙最先发现了前方有少量的暹罗人出现,可是不立刻发起进攻,而是先朝自己报告,等到自己严令他立刻发动进攻的时候,队伍又被暹罗人的火枪打的狼狈鼠窜。要不是现在稳定军心为主,他真想这就把丹瑞给杀了。虽然他清楚丹瑞的手下真的很疲惫,可能这支军队在发起进攻的时候,人疲马乏的他们只是无奈之下做个样子。但是他们这支队伍的整体环境真的变得无比危险,后有追兵,前面也出现了堵截。冲不开前面的堵截,他们就只能向西流窜进丘陵中了,不然就只能被人全歼。
不过登敏心中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千把人是打不动了。虽然担心后面的追兵,但他还是按兵休整了一夜。夜间老老实实的没有出半点幺蛾子,因为对面有缅甸人偷偷地向他们传递来了消息,古色的暹罗兵只有一个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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