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双边的火枪开火了,俄罗斯人真的没有更多地大炮了,在港口两边茂密的树丛与土堆后并没有俄国人新的大炮出现。所以俄国人的抵抗在勘探局的几门火炮被运送到岸上以后,就立刻破产了。
三圣湾这里没有俄罗斯的官府机构,最高的权力机关就是皮货商行的总部。
现在大批的俄罗斯人聚集在这里,几个不幸的正好在三圣湾的皮货商人更是彷徨不安。
经理谢尔盖耶维奇·瓦连佐夫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跨过港口向着居民区逼近的中国人,收起了单筒望远镜,然后朝身旁一名胖大的中年男子说道:“瓦里西,是决定最终命运的时候了。三圣湾已经没有可以抵抗的力量了。我们现在只能投降。”仅有的武力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打的整体扑街,躺在港口区的那三四十具尸体代表了三圣湾的反抗,现在他们只能投降。
中年男子瓦里西显然无言以对,他的身份要特殊一些,出身圣彼得堡的贵族家庭,虽然他自己只是一个低微的男爵。如果有可能谢尔盖耶维奇·瓦连佐夫绝不愿意看到一位贵族在皮货商行总部里被中国人俘虏,但是他无能为力。
瓦里西将手边的一把手枪推到了长桌的中央,他接受这个命运。“中国人这是在向圣彼得堡施压,他们来到阿拉斯加不是升级战争,而是让圣彼得堡看到俄罗斯财富的损失。下令投降吧,我想我们的生命应该是有保障的。”
面对着无法抵抗的外力的时候,投降对于西方并不是一个可耻的选择。当然他们如果选择了英勇战斗到最后一人,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俄罗斯的英雄。
复汉军对满清残余力量的清扫战争已经进行了三个年头。
与当年的蒙古人不一样,不管是西北的满清残余,还是东北的八旗主力,对于复汉军,他们的选择全部都是逃避。
大西北之战,复汉军已经拿下了伊犁九城,但距离消灭永瑢集团还十分遥远,后者现在跑到了巴尔喀什湖以西地区,虽然兵力民力之和已经不足两万人,却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完全的恶心着陈汉。
东北的战局也有很大的进展,继复汉军夺取盛京改名辽东以后,大军再接再厉,特别是去年全军整编后的复汉军,集中了两个师的兵力横扫吉林。整个宁古塔都被复汉军夺下,超过二十万朝鲜奴隶被解救,还抓获了不低于这个数目的八旗旗民。
但永珹直接逃到了黑龙江城,也就是瑷珲。吉林和盛京境内更有很多的八旗旗民躲藏在山野密林之中,包括零星的几股土匪,这当中就有王占清。以及后续陈汉进行的朝鲜战役,都大大地拖延了复汉军的进展。
王占清这人本来是暗营派去东北的人手,一同去的还有好几个,但其他人运气不好,最后就剩下一个王占清一个,脸也被土炮喷了一下,得了一个王麻子的绰。复汉军夺取盛京,然后紧接着进军吉林,被八旗从盛京赶到吉林的王占清还喜滋滋的来找组织汇报工作呢。但是王占清不知道,他的队伍中某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那就是暗营的暗线,始终在暗中监视着王占清的一切。这家伙虽然跟满清没什么勾结,但绝不是好人。无辜人命沾染的太多了,一双手的血腥味早就洗不干净了。
结果王占清被‘正义铁拳’一下子揍得半身不遂,差一点掉进坑里爬不起来。是前去清理门户的人太小瞧了王占清的警觉性他侥幸的逃脱了一命。但是王占清手下的土匪骨干都被收拾的七七八八,已经很难东山再起。
永珹手中虽然还有一支比较给力的队伍,但这支队伍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衰弱。从沈阳逃到吉林,从吉林再逃到黑龙江,永珹手中还剩下多少弹药储蓄?他手中还剩下几门大炮?
热兵器部队不是冷兵器部队,没有了补给,火枪火炮还不如弓箭刀子呢。俄罗斯能在遥远的远东地区负责八旗的弹药供需吗?至少几十万八旗涌入外东北,他们真的能生存的下吗?
而且随着贝加尔湖的丢失,俄罗斯人在远东的力量越发衰弱,(uuanshu)或许八旗们一夜之间召回野猪皮时代的野性,顺着俄罗斯人趟出来的道路,绕过贝加尔湖,到贝加尔湖更西面的地方……
那么这样的远程迁移结束以后,八旗又能剩下几个人?
复汉军在贝加尔湖一带的屯兵已经高达万人,虽然当中超过一半士兵是陈汉用高待遇征召来的外蒙和布里亚特蒙古人,但这支强大的武力在严重的威胁着俄罗斯贝加尔湖以西地区的安全,也直接阻碍了俄罗斯东西西伯利亚间的交流。
中国人还在外蒙和内蒙之间铺设着一条马拉车轨道,虽然这项工程还远远没有竣工,可这让整个俄罗斯觉得一柄匕首就顶在自己的腹部。这太糟糕了!
俄罗斯的利益损失已经十分巨大。
这场战争不仅让数以千计的斯拉夫人丧命俄罗斯丢掉了美丽的贝加尔湖俄罗斯丢掉了与中国的贸易利益,更让俄罗斯丢掉了皮货上的绝大部分收益。圣彼得堡内反对这场战争的声音正在持续加强,瓦里西知道这件事,他上个月才收到堂兄寄来的一封信。
现在他想,圣彼得堡内的反战声音应该更大了。因为从这封信被写出到被送交到他的手上,都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中国人的夺取了阿拉斯加,消息传回俄罗斯,会给圣彼得堡城中反战的势力增添一枚重重的砝码。”
“俄罗斯虽然可以战胜腐朽的奥斯曼,可对比遥远的东方,对比这个人口有两亿之巨的古老帝国,力量还过于单薄了一些……”瓦里西内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是一个常备军在百万规模的强盛帝国啊。
第572章 华夏好盟友()
陈汉承天三年,西历1777年3月,一支承载着中国使团的队伍穿过狭长的红海,抵达到了苏伊士这个古老的军港。早在一千年前的七世纪时候,这里就是连接尼罗河和红海的运河航运终点,奥斯曼帝国时代苏伊士港为其在红海区域最的军港和商港。
此时的埃及也还不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自从二百多年前被奥斯曼人征服,它就成奥斯曼帝国庞大版图中的一份子埃及行省。对于一个古老的文明国度,这是一个莫大的悲哀。
作为中国使团的正使,高彦明在研究奥斯曼历史和现况的时候,虽然对这个由突厥后裔建立起的国度在天方世界和西方历史上一笔笔浓墨重彩的记录感到震惊,但是说真的,他对于这个国家的种种制度也禁不住心生鄙夷。
在主体民族人口并不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放任帝国核心区域与边疆行省的松散关系,放任边疆行省总督的权利无限膨胀,在高彦明为代表的中方人员看来,这简直就是直接给自己挖坑。这就像盛唐时候的唐明皇,一旦边疆省份出了个安禄山,那就会震动整个帝国。更可怕的是安禄山所引发的连锁反应,这奥斯曼人早晚有一日要自食恶果。
而且他们的统治手段也太lo了。
三百多年前,当奥斯曼帝国把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攻下后,只继承了他的土地,而并没有继承他的文化。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灭亡保加利亚后,千方百计想把保加利亚人同化,从而以确保他们的统治。可他们的手段也只是大肆屠戮反抗的保加利亚人小亚细亚的土库曼人移民垦殖保加利亚的肥沃土地,以图逐渐同化,可这根本没用。
因为信仰的问题!
保加利亚作为一神教的变种东征教的精神领地,与之前奥斯曼人征服的天方世界国家不一样,后者信仰的都是天方教,有着先天的大前提,而保加利亚人信奉的却是一神教。这一点不除根,奥斯曼人的这一整套的方式和方法完全没能同化了保加利亚。
牛顿对这一点的评价是:主要原因是奥斯曼人没有他们能够同化别人的意识形态和精神生活。奥斯曼人不同于中国,他们几乎就是一个“未曾对艺术、音乐、教育、科学、技术或人类生活中的美好事物作出丝毫贡献”的民族。正因为这种普遍落后性,他们只能对被征服者的民族文化生活听之任之其保留自己本民族真正的精神财富。
可高彦明并不认同这一点。他认为只要手里握着刀子,三百年的时间足够将一个民族变成狗。之所以奥斯曼人没有做到,只能说他们太受教派的影响了。
天方教是一个有着强大生命力的教派,中世纪的时候在很多方面对比欧洲都有着肉眼可见的先进性。但是蒙古人的铁蹄扭曲了天方世界的文明进程,或许也改变了奥斯曼人的命运。
高彦明还没有彻底的认知天方历史,可他有种感觉,被蒙古人摁倒在地上使劲的摩擦了又摩擦的天方教,抛弃了自己在科学上的大部分成就,或者说他们在科学上的发展断层了,被蒙古人杀‘绝’了。剩下的完全是教义和精神了。【一家之言】
在奥斯曼人二三百年的扩张和与西方世界的战争中,一个个一神教国家被奥斯曼人征服,他们的农业在衰退,手工业发展变得缓慢,乃至衰败。奥斯曼实行的封建制度也是和西欧相近的军事采邑制,但由于其野蛮性,反倒把过去生气勃勃的经济生活扼杀殆尽。贸易停滞、城镇荒芜、物质生活匮乏,
虽然奥斯曼人几乎没有把手插到一种商业活动中,可是由于其实行“一切以军事为纲”的政策,把原本已发展起来的货币经济拉回到交换经济时代,自然就阻碍了商品生产的提高。即使这个过程中有希腊人、威尼斯人、热那亚人充当商人的角色,但后者的主要目标却是把这里变成粮食基地,其他的高档产品则在意大利本地制造。
何况到了现在,军事上,奥斯曼帝国也陷入了落后挨打的境地。当年以一国之力摩擦西方世界的奥斯曼帝国,被西方人视为陆军榜样的奥斯曼禁军,现在被西方世界中的诸强之一俄国人摁倒在地上一阵胖揍,这实在是很难堪很让奥斯曼人悲哀的事情。
而国家的衰败就代表着中央对地方控制力的衰弱,就奥斯曼帝国这个庞大又有些松散的国都,那些手握重兵的边疆省份的帕夏们,还会对伊斯坦布尔保持多久的忠诚呢?
但是这个时代的奥斯曼人依旧有着不可小视的实力,他们在中亚的问题上与中国可能是敌对,但是在俄国人的问题上,奥斯曼人绝对是华夏最好最坚定的盟友。
18世纪的奥斯曼帝国,并不是单纯地处于扩张及发展的滞止期,也是处于一个适应新事物和新体制的时期,它作为奥斯曼帝国从军事扩张向近代改革过渡的阶段。但是来自后世的陈鸣很清楚,奥斯曼人在未来的大变革当中输的一塌糊涂。
而且一个庞大强大的奥斯曼帝国,不管是从近期,还是从长远来看,那都不符合中国的利益。陈鸣更希望未来的奥斯曼会是土耳其,是一个区域内强国,而不是一个区域内霸主的地位存在。
对于埃及,对于波斯湾,陈鸣都垂涎三尺啊。
或许中国还需要很多年才能将自己的触角越过印度洋,但是未雨绸缪,一直都是中国人爱做的事儿。
站在船甲板上的高彦明似乎能够闻到沙漠的气息。他知道红海的左右两岸土地全都是浩瀚的沙漠,尤其是那个巨大的半岛上。那么巨大的一块土地却连奥斯曼人对那里都没有太大的兴趣,除了上面的‘圣地’。
以四艘中型的飞剪船作为主要护卫力量,三艘去年刚刚下水的大型西式帆船作为使团的坐船,一千五百吨左右的排水量,也西方勉强能挂上‘大型’的边儿。
一行七艘大船从远及近,苏伊士港的伊拉姆贝伊已经能看到桅杆上飘扬的红旗和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了。他之前已经收到了信报,现在他集结了手头的力量,在港口列队欢迎。同时他也派人迅速的向开罗传递消息。
这真是让他想象不到的一个突发事件。遥远的东方,那个庞大的国度的使团,突然的到访。伊拉姆贝伊都有那么一刻要不知所措了。有一种浓浓的不真实感,直到现在七艘船只驶到了眼前。
伊拉姆贝伊今日穿上了自己最华丽的服饰,精巧的金银丝纹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黄金腰带上镶嵌着宝石,上面插着的一把短刀,短刀上一个个耀眼的宝石也在散发着的光芒。
他的身后是一队排列严重的奥斯曼士兵,还有一艘艘战舰上肃立着的奥斯曼水兵。
“轰轰轰……”有了沟通后早有默契的双边几乎同时打响了礼炮。
在苏伊士港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穿着黑色文官袍服的中国官员和随从,与穿着一身大红军装,活像是英国陆军的护卫队陆续下的船来,这别具一格的服饰给奥斯曼人留下了一笔有趣的谈资。
每一个在港口围观的人都以为中国人的官袍会更加的华丽,因为众所周知,遥远的东方是丝绸的故乡。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中国黑色的文官袍服是这么的简单简洁,外围群众的眼神可看不到汉家官袍的领、袖都饰有花边,下摆也打着一排密裥,有的还裁制成月牙弯曲状。没有金丝银线,没有一颗接着一颗的宝石,却让人从心底里感受得到一种肃穆、威严。
七艘战船停靠在了苏伊士港口,船上水师官兵统一穿着的水手服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港口的人都亮瞎了眼。
这种提前了几十年出现的水手服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不管是什么民族,什么文化,它都符合人的审美观。虽然这水手服早在三十年前就在英国出现了雏形,但是陈鸣拿出来的是最终版本啊。
白色的上衣,蓝白相间的条纹鸡心领,陪着蓝色的‘灯笼裤’,整齐的在甲板上列队的中国水兵无形中就压倒了整个苏伊士港奥斯曼水兵的光彩。
伊拉姆同时作为一个奥斯曼海军将领,对于复汉军的打扮十分感兴趣。
“这是我国水师经过多方实验后最终定下的着装。水兵经常要在狭窄的舱室里进进出出么,对服装要力求利索方便,所以上衣是套头式。套头式的上衣扎进裤腰里,为得是避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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