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只有十二门火炮,可是这十二门火炮却有着比俄罗斯火炮更远一些的射程,也有着相对充分的弹药。而且俄罗斯人的炮弹全部是老式的实心弹,只要做好炮兵阵地,在炮位周边堆好土袋和柳藤框,很少会有大炮在对轰中受损的。至少到现在为止,俄国人还没有打出精准到极点的一炮,正好命中复汉军的炮车或是炮管的。
而复汉军打出的炮弹除了开花弹外,也有很多的实心弹。特别是今天对着伊尔库茨克展开的炮轰,那实心弹被烧得炙热后打出去就变成了炙热弹和纵火弹。而伊尔库茨克的建筑,不管是住宅还是别的什么,几乎全部都是木质建筑……
如果不是俄国人早有防备,就今天的炮轰,就足以让伊尔库茨克吃上大亏,整个城市在火焰与大风中化为灰烬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城里的俄国人已经给搞得焦头烂额了。
陈开山站在贝加尔湖边。夜色中的贝加尔湖就像一位深邃的老者,静静的沉睡在晚风里。水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过来,像是老者的呼吸声,打在岸边的石头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陈开山脚下是一个简易的码头,复汉军兵临伊尔库茨克之后,就着手修建起了这个小口岸,不为别的,只为从水路上监视俄国人,另外就是捞鱼,能捞一点鱼就能省下一点补给不是?
苍茫的天空与浩瀚的湖水相接于一线,每当太阳升起和黑夜降临的那一刻,陈开山就会站在水边遥望着那水天相接处。这会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因为一切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后方一支支运输队伍在源源不断的向骑兵一旅输送着一切,在不惜代价的向骑兵一旅输送着一切。都不会有人想得到一支运输队,一支三四百、四五百大车的运输队,最终能够给骑兵一旅输送的补给连一百车都没有。
因为更多地大车中装的是粮食和豆料,马匹是不能只吃草就奔突数千里的。那样的话,就是最耐操的蒙古马也一样要完蛋大吉。
所谓的几百辆大车中,绝大部分装的都是运输部队的食物和马匹的精细料,
甚至直接是水车,扣除掉往返路上的一些消耗,还能剩下多少的运载量给骑兵一旅呢?
陈汉现在已经‘取得’了大半个内蒙的,可是蒙古人才几个人啊?茫茫的蒙古大草原又是多么的大啊,这里团一级建制的运输队才只有两个。除了绥远的第五团外,就只有驻扎在承德的第二团。其他几支运输部队都是营一级的建制。
那就是因为耗费太大。
往来撸一拨,人还能坚持的住,马就不行了。不好好的养一养,绝对是废。所以一个运输团储备的马匹,那就是一个外人无法想象的数目。也就是这些马的质量不需要太严格。
这就是骑兵一旅眼下的补给线,这就是这场战争中陈汉的开销。
骑兵一旅五千多人的军费寄养,比一个完完整整的整编师还要厉害。
伊尔库茨克城中俄国人的军力有多少,陈开山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大体上的了解。——正规军加哥萨克加民兵,不到两千人。好多个不同地段和时间俘虏的俄国人都交代了这个问题,得到的数字虽然有很多不同,但大体上都在两千这个点上起伏。
但是对于西面的俄国人将会有多少的援兵下一波赶过来支援,很多俘虏根本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或者即使回答了,也明显是在胡咧咧。
每一个被俘虏的老毛子,首先就要被棍棒狠狠的痛殴一顿。对于那些死硬分子,陈开山的做法就是把人教给布里亚特人的战俘都睁大眼睛看着一个雄壮的斯拉夫人是怎么的在一群布里亚特人手中变成一堆碎肉或是一堆肉糜的。
这对于被俘的战俘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威慑。别以为老毛子就硬就刚就不怕死,二战时候都被俘虏了多少人了,事实证明他们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一样是软蛋。
战斗到现在,俄国人死伤被俘的也有四五百了吧?那么伊尔库茨克城中就算是有一千五百人。算上东西而来的援军,陈开山这一仗并不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之所以显得他轻松,完全是因为战争局势对于他太有利了。俄国人的兵力总体数量并不弱,可是这些人却需要穿过几千里路,走上几个月,赶过来,赶回来支援伊尔库茨克。这能跟守株待兔的复汉军相比吗?
而且随着骑兵一旅对伊尔库茨克攻势的拉开,越来越多的蒙古部落迁移到了贝加尔湖南端,这些人的出现不仅为骑兵一旅了一大波民兵,也给骑兵一旅的食物保障加了一道安全阀。
放到了北边的骑兵部队前锋已经跟土尔扈特部的骑兵有了碰撞,陈开山对着天上的月亮长长的吐了口气,他不知道土尔扈特人究竟会作何选择。
陈开山看远方的天空,看着近在咫尺的贝加尔湖湖水,目光在幽深的湖水与黑色的夜幕之间徘徊。没人打搅他!
外人的眼中,陈开山是在思考。
月光照撒在贝加尔湖清澈的水面上,只有片片银鳞样儿的闪光闪烁其上。那是月光、星光,和附近军营的火光。
静谧的夜色很温馨,没有路灯的路很自然,如果没有大炮的响声……
但陈开山已经决定日后在这里要买块地了,建一处宅院,夏天的时候过来避暑,比承德都要好出不知道多少倍。那时候没有了战争,在这朦胧的夜晚里,人与夜空与广袤的水融在了一起,那种清瑕自在的味道儿必是极享受的。听到轻轻地风声,听到波浪拍打岸边的哗哗声……
“军队里有很多人对我坐上这前军都督的位置是不满意的。”
不管是骑兵部队在复汉军中的地位,还是他们在复汉军一路走到现在陆续立下的功劳,不要说跟步兵相提并论,就是水师也能甩开他们一条街。而复汉军的诸多战将当中,甭管是战功还是资历,超过陈开山的也是不少。
“要坐稳前军都督的位置,我就必须要有说得过去的战功。打铁还要自身硬。眼下的贝加尔湖之战只是一个开始。”
陈开山脸上全是坚信的神色,虽然陈鸣没有给他透露给什么,可一些事情是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陈汉未来在陆路上的大敌就是这个俄国,不光是现在的北方,还有西北,对比东北战局需要有水师、步兵的帮衬,这隔着整个蒙古的北方战场,还有更加遥远的西北战争,那就全是骑兵部队的游乐场了。
眼下的贝加尔湖,就是吃席的头一道大菜。如果搞砸了,那影响到的不仅仅是一个陈开山,更是整个骑兵系统。他也就真的没脸再在位置上待下去了。
当然,陈开山也感觉到自己的胃口在一点点扩大。这不是他自己要扩大的,而是陈鸣一块接着一块的肥肉扔过来,把陈开山的胃口给撑大了。
要是整个北方战争和西北战争全部以骑兵为主战兵种,那骑兵部队的规模要扩大多少倍啊,他们的影响力又要上涨多少倍啊?
那时的骑兵部队与现在的骑兵部队完全会是两个样子。是整个兵种整体的升华,质的改变。
虽然陈开山清楚这会是一个相对漫长的时间,复汉军需要在北方和大西北建立起自己的屯兵基地,需要有军工设施和的弹药物质储备。然后才能与俄国人大打出手。而在此之前,大局还是安稳第一的。
俄国人很清楚贝加尔湖的意义,所以他们也很坚定的把这一战撑到底。就是不知道圣彼得堡会不会派来军队增援?复汉军在欧洲的情报还严重落后。听说皇上已经准备在欧洲设立一个驻欧办,明面上归属于外交部领导。
任务是就像过去的同乡会和会馆一样,除了官方的一些责任外,比如哪国的国王过生日了,王子公主大婚了,什么的,他们都要送去一份厚礼,而且是中国放到欧洲的一只眼睛,盯着欧洲各国关系的变化,盯着欧洲一些新科技成果的出现。然后就是民间,就是维系、团结、和睦在欧华人的关系,沟通彼此之间的联系,为在欧华人排忧解难,也会维护华人在欧洲各国的合法权益等。
可是暗地里,就是欧洲人也不会相信,这个所谓的驻欧办会没有中国那可怕的,有组织,有势力的情报力量的渗透。
陈开山现在对于俄罗斯的反应就都是一抹黑。如果他知道俄罗斯现在对于中国的态度和对于战争的态度,他心里就会更加的有谱。
黎明前夕,一晚上修整好的两个火龙弹发射阵地里,四枚小型的火龙弹点燃了引线。
呲呲的火花闪耀中,在距离黎明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四枚小型火龙弹坠入了伊尔库茨克,巨大的轰鸣声让阿列克斯·伊格纳一下子就从睡梦中醒来。然后他看到城中一处储存燃亮的仓库正在燃烧着熊熊火焰。
“阁下,中国人发射了一种超大威力的爆炸弹,还具有十分强烈的燃烧特征,第17仓库已经来不及抢救了……”
“我为什么没有听到炮声?”
“应该不是大炮击发。据守夜的军官汇报,他和手下的很多士兵都看到城外漆黑中突然亮起了四道明亮的火焰。然后就是急促的尖啸,四枚爆炸弹就像弓箭一样急速的射了过来。
它们的后面喷射着火焰,十分急促,在黑暗当中十分清楚!”
老毛子不是当初的清兵,看到火箭弹后他们虽然不懂得具体的细节,但脑子里的知识能够告诉他们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玩意。
“这应该是一种用火药做推动力的大爆炸的。”
“爆炸威力十分的巨大。在广场上,就在伊凡诺夫的雕像东南方不到二十俄尺的地方,一枚爆炸的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土坑……”
此刻复汉军架起的一座瞭望塔上,陈开山望着伊尔库茨克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w。ukanshu。嘴角挂起了一抹舒心的微笑。要不是需要用伊尔库茨克来勾引俄罗斯的援军,他早就用火箭弹炸平整个伊尔库茨克了。
库图利克,贝加尔湖畔的一处哥萨克村落。
当策伯克多尔济带领土尔扈特部骑兵抵达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村落已经看不到一个哥萨克人了。他们要么逃到了更北方,要么就逃入了伊尔库茨克。
策伯克多尔济用手撑着脑袋,整个人在黑暗中沉默着,房间中只有一律昏暗的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策伯克多尔济对着自己信仰的佛祖祈祷,祈求佛祖给自己以指引。
中国人并没有在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时候围歼了自己,而是给自己递来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决定着土尔扈特部落命运的信啊。
中国人想要土尔扈特人作为他们的内应,在未来的时候,在他们杀入俄罗斯人地盘的时候,像一座积蓄了多年力量的火山猛烈的爆发出来。而在此之前,土尔扈特部必须深深地潜伏在俄罗斯,给复汉军传递情报,给复汉军收集一切可以收集到的情报。
汉人这是在拿土尔扈特部当棋子,而汉人对土尔扈特部的回报就是,在未来的时候,他们不管是回归蒙古、新疆,还是要一直呆在伏尔加河下游,或者去中亚,都可以得到陈汉最好的待遇。甚至他们还有可能获得成立自治区的希望……
在未来的时候,陈鸣可是希望能用蒙古人在东西方世界之间划开一条隔离带的。
不管是天方世界,还是一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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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秦淮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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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东方的太阳向大地洒下了绚丽的阳光,整南京城的上空都漂浮着缕缕炊烟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层轻纱似的薄雾。乐文。。。
在朝阳的万道霞光中,端着一碗刨冰一口气撸完的陈鸣一点都感觉不到早晨的清爽,顺带着对身边露着一脸垂涎之色的陈鼎也视而不见。这南京真不愧是后世大t朝的火炉啊,夏天实在热的一逼。
“陛下,车架已经准备好了。”李小妹的声音传了过来。
“走,去给祖母请安。然后咱们就走人。”陈鸣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明汗,这大早上就不能在外头待了。所以啊,还是早点的走人的好。虽然他要是进了屋内,有冰盆和吹风机,陈鸣是绝对感觉不到热的。但他不就是想转一转,有点静极思动了么。他在南京都过一年了!
到江西去,去庐山转一转。
只不过老太太是真的没有到处乱逛游玩的心了,就愿意安安静静的待在皇宫内,没事儿找几个当初的老姐妹,或是小儿辈的唠唠嗑说说话……
马车从皇宫大门驶出,陈鸣人在一丝儿不透的的御驾当中,跟老婆儿子下着跳棋。这辆规格高大上的御驾里就只有陈鸣、李小妹和他们的一双儿女,小丫头还在睡觉。
在这辆御驾之后,还有皇后的凤辇。龙车凤辇当头,底下的就是一连串的后妃乘坐的皇舆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三千禁卫军的拱护下,在上千侍卫、宫女、太监的前后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开到了下关码头。
而此刻大批随驾的亲贵重臣早已经抵到了码头,按照身份高地,整齐的站在左右。无数警察和士兵将整个码头控制的严严实实,而江面上大批的御船也在准备着。
“嚯嚯,看到了吧。这就是中国皇帝出行的派头。我们真幸运,碰到了皇帝出行!”
长江江面上,一艘被警卫船远远隔开的客船上,来自慕尼黑的格奥尔格手指着旌旗招展,人山人海的南京下关码头,大声的招呼着身边的埃克达尔。他的旁边还站着来着伦敦的库比埃,这三个人正在一艘上海驶往武汉的客船上,三个人的目标当然不是武汉,而是来南京参加五天后的汉语特等考试的。
在刚刚‘开放’的中国,‘特等’级别的汉语考试已经是十分罕见的一个等级了。上海市只有高等考试,要更上一层楼的特等汉语考试和最好的专精,那就需要人来到南京了。
格奥尔格与埃克达尔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关系自然很好,库比埃却是上海海事学院的外聘老师,之前格奥尔格的中等中文考试就是与库比埃做的前后桌。埃克达尔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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