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鸣就是绝对没那么简单。最终心理面对经济、金融有着重重顾虑的陈鸣按下了这个提议,“维稳”么!
现在中国财政税收的增长速度并不比去年缓慢,可见发展形势还是很可观的。既然如此,就不要轻易的去触动去去影响这股发展潮流自然地,的向前带动全国的岁入。
陈汉内部的亲贵大员们不懂什么gpd,他们对于经济的唯一认知——很直接的认知,就是看收税的额度。如果税收在的增长了,那经济也一定在迅速增长;反之则亦然。
“通货膨胀?通货紧缩?”
内阁重臣们也一个个都晕脑胀的。作为这个时代的中国人,对于这两个名词完全是0认知。但他们倒从陈鸣口中掏到了一点干货,陈鸣在年前要宣布金银块为非法货币了,禁止市场上非金属币性质的金银的直接流通。
陈鸣想要发行纸币了,他觉得这个时候陈汉的信誉值已经可以推出纸币了,一点点的来影响社会,一点点的来改变社会么。届时他会废掉各银行的金银券发行权,同时也会组建一个中央银行。纸币的发行权由中央银行独享!
时间,纸币发行的时间,就在明年他登基之后!
那么这种情况下对于银行利率的‘确实’会不会引发起一系列的波澜呢?
整个内阁全部的人都对这个问题没有的概念,自然是太子说有可能会影响那就真的有可能会影响了。太子怕自己的‘大计’受影响,那么该做出怎样的决断呢?维稳!
毕竟谁也不敢冒着触动‘太子大计’的恶劣后果来推动银行利率下调啊。太子说的很多话他们都听不懂,可既然不懂,那谁又敢说那就真的没影响呢?
陈鸣脑子嗡嗡响的回到了寝宫,人直接就躺下了。
他决定了,今后对银行业他就尽可能的只看不说,因为对这东西他真的不懂。万幸的是,这个时代的欧洲人的金融秩序和实力也相当脆弱。就牛顿说的一些情况看,欧洲的很多银行虽然拥有着莫大的影响力和实力,但那都是在本国境内。除了少数几家银行外,
他们连‘出国’都困难。而且信息交通的不方便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银行的向外扩张积极性。
中国还至少有五十年来发展自己的金融秩序。
李小妹一双手给陈鸣摁压着头上的穴道,对于“通货膨胀”、“通货紧缩”什么的她也半点都不动,她现在能做的只是轻轻地给陈鸣摁压着穴道陈鸣感觉着更舒服些。
……
就在陈鸣躺在床上享受着按摩和大脑死机的待遇的时候,一支复汉军南洋水师派出的船队抵到了槟榔屿。
这是复汉军南洋水师沉静了多日后的又一次行动,他们与吉打苏丹阿卜杜勒·哈利姆达成协议,保护吉打苏丹国不受暹罗的侵略,但吉打苏丹要把槟榔屿和隔着一道窄窄的海峡对面的威省交割给中国。
这里将会成为复汉军水师的一处海军基地。
七月的外东北已经冷若深秋,七月的槟榔屿还热浪滚滚。
张理、邱兆进及马福春三个华裔和他们的家人,满怀期望的看着飘扬着复汉军战旗的船队一点点靠近槟榔屿。他们的眼泪都止不住流了下来。
整个槟榔屿只有五十五个人,华人占了二分之一,实际上也就是他们三家人。从三十年前搬到这个小岛,三家人在槟榔屿上都已经繁衍两代人了。
平日里他们打渔为生,邱兆进是个铁匠,张理是教书先生,马福春会烧炭。但这些都是副业,生活,他们最长做的事情还是大鱼。
来到槟榔屿的三家人虽然也与岛上的土著通婚,可更多地还是彼此间的‘互通’。他们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万万没有想到临到老了,还能看到华人的大船队开到这里来。
张理泪流满面,自从离开家乡,他就再没奢望过能看到乡音。槟榔屿这个地方闭塞的很,要不是上回登岸的复汉军给他详细的说了说大陆的变化,他现在还留着辫子呢。
随着船队的驶到,至少五百人的第一批移民和差不多数目的五个劳改队陆续的被小船从海船上送到岸边,当地的土著都从没一下子看到过这么多人。
复汉军既然已经夺取了这里,那么他们最先要做的,就是修筑城市和炮台,将自己的根基深深地扎进这片土地里。
与槟榔屿只隔了小小一道海峡的威省也是复汉军的土地,这个地方面积不大,可有着比较好的港口建设条件,并且扼守马六甲海峡的北部。跟荷兰人手里的马六甲城相比自然是处在劣势,但时间是站在陈汉这一边的。
当槟榔屿被彻底的建设起来的时候,一定程度上它将是马六甲城最大的威胁。
当然,这也跟荷兰人的既定策略有很大的关系。西历1641年,鼎盛时期的海上马车夫战胜了葡萄牙后,对将马六甲发展成为贸易中心不感兴趣,因为他们重点经营的地方是巴达维亚。
但是随着复汉军突然的入驻槟榔屿,巴达维亚的荷兰人肯定也会迅速的开启重返马六甲的道路。可就像上辈子老美的‘重返亚太’再平衡一样,说起来容易,做来难啊。
马六甲被荷兰人荒废都一百多年了,法摩沙城堡破烂不堪,虽然几年前荷兰人修筑了圣约翰城堡,但炮台上的一些炮,一律对准的是内陆而非外海,因为这个时候荷兰人最主要的威胁并不是来自海洋,而是背后的内陆。
而且一个地方的城堡恢复起来很容易,但经济呢?荷兰人恢复了马六甲城的武备后,就纯粹看住槟榔屿的中国分舰队?它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吧,这么大的代价甚至是荷兰东印度公司都无法承担的。
可不管荷兰人的反应怎么样,复汉军突然的飞棋槟榔屿,就将是一个引动欧洲人眼球的事情,更别说槟榔屿根本就不是南洋水师的目的地,他们的目的地是安达曼群岛。
并不真正的在那里布置大军,部署水师力量。而是安几块界碑,表明这个地方属于中国了,就这么简单。不然的话,不仅荷兰人会火冒三丈,现在锡兰【斯里兰卡】还被荷兰人统治者呢,就连英国也会大有意见。
那里距离印度有点太近了。
而复汉军南洋水师现在所做的一切,那都是打着要对付缅甸的旗。当年缅甸王莽白杀兄自立,不敢对抗吴三桂的大军,旋即发动咒水之难,可以说是永历帝死难的罪魁祸首之一。陈汉既然是汉家河山,那找缅甸报仇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纵使当年的东吁王朝已经被现在的贡榜王朝灭亡了,这也丝毫不耽搁陈汉来找缅甸的麻烦。
是不是有点蛮横无理了呢?但那又如何。把头顶的帽子往下拉一拉,一切不久得了么。
陈鸣上辈子的缅甸可是占了中国好大的便宜的,那掸邦根本就是中国的土地,缅甸继承了英国的遗产,就像被印度占领的藏南,都他么是约翰牛的祸。可又因为红朝开国初期的各种考虑,还有随后的国际局势变化,最终致使掸邦在法理上并入了缅甸。结果到了21世纪了,还嗡嗡嗡的。
七月二十日,黄昏。
一艘挂着赤红旗帜的中式商船悄然地滑入了巨港的港口码头。此时的巨港已经不如几年前那般繁华,几十艘当地的小船死气沉沉地缩在泊位上,岸边也没有了人头攒动的拥挤。曾经码头上颐使气指的荷兰殖民政府官吏和士兵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个聊天打呵欠的殖民地兵来代替。仿佛这座被荷兰人经营了一百多年的重镇已经被他们遗忘了一样。
巨港位于苏门答腊岛的南部,当地九成以上的土著信仰着绿教。城市位于沼泽地带的内侧,跨穆西河下游两岸。水土肥沃,在一千年前是南洋强国室利佛逝王国的发祥地,自古以来都是苏门答腊岛的富庶之地。
但是随着这两年当地华人的不住流逝,这座城市就像一坛风都吹不动的死水,一日比一日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大批的华人不是迁移到了婆罗洲,就是迁移到了新加坡或是苏禄,出走的华人甚至不止这巨港一处,而是包括了巴达维亚、泗水、棉兰、北干巴鲁、三宝珑、万隆及邦加槟港等等,荷属东印度群岛的全部城市,包括吕宋的很多华人都纷纷跑去新加坡、坤甸,或是苏禄。
能够在坤甸、苏禄、新加坡昂首挺胸的当人,有多少人会愿意在吕宋和爪洼、苏门答腊当狗呢?
倒也不是他们真的把全部的家产都转移去了,而是至少很多的人走了。这些迁移的华人和大户们,对比洋人们的不高兴和记恨,更珍贵于他们将得到的中国国籍。
这可是中国的国籍啊,不是你想入就能入的,想要稳稳当当的取得国籍证书,至少外貌上要看不出‘杂种’的模样,父母亲都是华人的直接证据;而样貌上如果稍有些小瑕疵,那就还需要回去拿自己的族谱,或者是找来五个人以自己的名誉来为他担保,保证他的父系,都是华人。
这一套程序并不麻烦,只是稍微的设置了一些关卡,而当你通过那些关卡拿到了国籍后,回想起来甚至还能隐隐的升起一股自豪。
毕竟不管什么东西,要通过努力才能获得的物品总比发放的给人的感觉更棒。
那些人在南洋传承几百年的家族,也不知道从哪一家开始,大张旗鼓的从祠堂里请来族谱,然后一族少则男女老少百十人,多则上千人一起拿到国籍,一起面相北方俯身跪拜,高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那一股子不可抑制的激动能冲的人热泪盈眶。
只是这种‘大场面’到底还是少有。甚至还有一些家族绑在西班牙人和葡萄牙身上都跳不下来了,那他们自然就不会知道南洋华人看到国际证上印着:无论你身处世界的哪个角落,强大的祖国都在你身后!这句话的时候的无限感慨!
满清的渣滓还能在西北、东北蹦跶几天?复汉军很快就能扫平天下,然后偌大之中国几乎不用休息,就能立刻对南洋展开攻略。西班牙和荷兰人在南洋的实力太弱太弱了。
未来的中国属于整个地球。这些或无可奈何,或者是自作聪明的人,现在想不到自己将来失去的是多么广泛的一片天地的。
目光转回巨港,作为整个荷属东印度群岛的第三大商埠,巨港本来是一座异常繁荣的城市。但是这个地方的本土经济除了贸易外,还有就是当地一座座的种植园。
在创造财富价值方面,一个华人比十个懒散的土人都要更给力,可现在很多在当地埋头土地的华人却有了更好更美妙的去处,坤甸。婆罗洲也是一片沃土,胡椒、椰干、甘蔗,巨港这里有的一切那里都有,而且绝对安全。
复汉军在明面上是还没有一兵一卒登陆到坤甸,但当地那些被整训的华人保安队,足足有两千人,每一个都配置最好的火枪和刺刀,足足二十四门大炮。这是一股可以扫荡整个婆罗洲的强大武力。而内中担任教官和军官的人,哪一个又不是复汉军出身呢?
当地本来不少的华人集团和矿产公司,在复汉军面前温顺的就像一只兔子。有了靠山之后的这些人,在保安队还没有训练有成的时候,对于荷兰人派往婆罗洲的办事员就一个个冷眼相看。半点也没有了先前的尊重!
苏禄一战后,荷兰人也好,西班牙人也好,一二百年里在华人心中积累起的那股‘威严’,是荡然无存了。
引水员同码头上的殖民军头子,一个纯血的西方人进行了简单的交涉后,很快的,一辆早就在码头外等候的马车就被开进了来。
太阳落入了水平线下,天色很快就暗淡过去,当马车行驶到一片中式建筑的某一街道深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马车停在一处占地不小的宅院前,大门略有些破旧,两盏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照亮了门庭。
台阶也打扫的干干净净,蔡绍武很恭敬的将同车抵达的一个人请下了马车。这人年纪不是太大,光亮的脑袋反射着灯笼的红光。
赫然是一个和尚。
樊伟看着眼前的宏伟宅院,丝毫不比他在山东见过的那些深宅大院逊色。蔡绍武祖上是甲必丹,果然是巨港华人中的大户。
“大师,赶快进屋吧。”
巨港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佛教,自从绿绿传入以来,短短百年就将原先统治了爪洼和苏门答腊的一个个佛国变成了星月国。到现在荷属东印度群岛的土著们已经几百年不知有佛了。当地的土著全都信奉绿绿,知道何为佛的人,除了汉人还是汉人。但汉人人少势穷,荷兰人又拉偏架汉人除了在自己家里供奉佛像外,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建设佛寺。
这蔡家所在的区域虽然是华人区,但各家族当中做奴做仆的土人也不少。尤其是大批的华人外迁,被抛弃的房屋很多都给当地的土人占去了。蔡绍武知道樊伟身份特殊,樊伟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巨港,而是刚刚被复汉军占据的槟榔屿,那里靠近暹罗和缅甸,而暹罗和缅甸都是佛教国。
所以樊伟没必要立刻就在巨港引人耳目。
樊伟对着蔡绍武一合手,抬步走进了范家的大门。作为一个造反的和尚,樊伟心中对于佛祖的敬意和虔诚究竟有多少,外人很难知道。可是他很乐意的走上了现在的道路,之前在坤甸华人当中传播佛教,现在又要更危险的槟榔屿,外人已经很难把他纯粹的看做一个和尚了。
他自己心里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觉悟。
蔡绍武时隔半年有余再次回到巨港的家园,内心里没有什么欣喜和熟悉感,反而生出了一股陌生和疏离。“蔡宏,去告诉底下的人,有多少人愿意去坤甸。”
蔡家既然已经决定了抛弃巨港的一切,这个家在巨港最后的一点残留,不要也罢。
“二老爷,林家差人下了帖子您明天务必给个面子?”
厨房准备了一套素席,那味道当然不能跟国内名刹古寺传承的素席相比美,但主客尽欢。而就在这时,留在巨港蔡府的管家蔡宏拿着一张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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