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船的桅杆上飘扬着赤红的血旗,这就是复汉军水师的标志!
“三将军,它向我们这里赶过来了。”
阮惠身边响起了水手惊恐的叫喊声。这叫声引起了船上更大的惊乱,只有阮惠和他身边的一个文士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恶意。而且以对面大船的度和力量,抵抗和躲避都是徒劳无功的。“下帆,停船,把手里的刀枪都给我丢了。”阮惠大声的叫喊着。
“三将军,他们要我们停船检查。”船上的一个老水手大声吼道。
……
复汉军与西山军的第一次交流就是如此的展开了。在陈鸣根本不知道的时候,在他一边留神盯着夏粮收获,一边眼球看着朝鲜战局的展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陈鸣连西南战斗都顾不上了,那里还会留神鸿基港的一道不起眼的小信息。
时间到四月后,在朝的清军大将海兰察,亲自提领三千八旗新军和一万东北旗丁,再加一万受降的朝鲜兵,从汉城南下,扫荡了忠清道,兵锋直指南朝鲜。
福康安在新军里的实际职务依旧是营官,但他身边配了足足一千旗丁和三千朝鲜兵。作为一支偏师,福康安独自带兵杀入了全州【全罗道】。
和琳的脸上增添了一道伤疤。红红的足有三寸长,从脸颊下滑到左耳下。
如此的伤疤没有让和琳感到畏惧,俊秀的脸面上配了这道伤疤和琳更能显出一股勃的英气和悍劲。
和琳的职务也没有实际提升,以副队官的职务代理一队的实际大权,可这只是暂时的。
福康安手下的队官有一个吃了枪子挂掉了。按照满清对于八旗新军的规议,凡排长以上职务者,战斗中如有空缺,以副职代替,但想要真正受到实职,那必须报到兵部议叙。
南朝鲜——李担氖抵士刂魄簿褪且匀薜篮颓焐械牢鳌5胤缴隙甲橹鹆说囊灞5抢咸煲坪醪槐踊ぐ糇恿耍獯喂阎校使倬屑让挥杏肯殖隼钏闯颊庋拿寰幸裁挥杏肯殖龉俚v这样的干臣。
福康安以五千人不到的兵力,其中大部分还是朝鲜兵,就一路横行直接打到了全州城下。
全州在朝鲜是一个很的地方,这里陡崖环绕,是朝鲜历史上著名的古城之一,也是一处很的战略要地。
清军先头部队抵到城郊的时候,时间已到黄昏,和琳也不能否认这个城市的地势确实很险要的。可是当和琳看到城外朝鲜军扎下的一个营寨后,他笑了,然后就再无半点担忧了。
朝鲜军整个营盘内人声鼎沸,营内空地上嬉戏玩闹者有,聚众喝酒者有,甚至他望远镜中还看到了歌姬,可就是无有整军训练的。
一群军官和一些文官打扮的人聚在一处,有酒有肉,酒意之下,有人在破口大骂、有人在大声谈笑、还有人在哭哭啼啼。而且营门打开,和琳举着望远镜能清楚的看到里外有人在进进出出,看之更似一个村落、市场,而不是军兵所在的营垒。
当然,营地外也安排的了一些人在巡哨,但数量不是很多。而且和琳所部人数虽然也不多,但清兵加朝鲜兵一块也有四五百人啊,对面竟然现不到么?再加上这个营垒似乎没有大炮……
和琳当即就有了决定——打一波。他要打一波。
朝鲜人如此松懈的守备,文恬武嬉,还没有大炮,不打一波简直对不起他们!
大将军扫荡忠清道,作为全罗道的朝鲜兵不该提高警惕吗?即使他们内中有的义兵,最最基本的巡哨、侦查和军中警备总该有吧?这些人现下竟然这般的松懈,朝鲜不亡亡谁?
战斗没什么好描述的。
和琳手里没有大炮,有的只是两门子母炮,还有几杆抬炮。
和琳以手中一半的新军压阵,几十个清军马兵也做好突击准备,三百来朝鲜兵和另一半的新军准备好进攻。
进攻部队用一种比较慢的度前进着,直到朝鲜人现了清军,ww。uukas.)整个军营一片慌张的时候,和琳才下令子母炮和抬炮开火。
朝鲜军营里涌出一批火枪兵来,队列紧张的都似乎排不整齐了。而且当和琳让抬枪和子母炮持续轰击他们后,这批人数足有三四百的火枪兵更加零散了。
指挥他们的朝鲜军官在大声的叫嚣着,结果直到清军都逼近他们百步距离了,这些朝鲜火枪兵才也没有排成军官想要排的队伍。然后对面零零碎碎的枪声就开火了。
五十名八旗新军一直走到离朝鲜兵十五丈左右的距离时才扣动了手中火枪的扳机。
然后五十名八旗新军一同出咆哮样的怒吼,带着时候三百来朝鲜兵向着对面的朝鲜火枪兵猛冲起来。朝鲜火枪兵立马就崩溃了……
不仅是这批火枪兵崩溃了,这处朝鲜兵营也崩溃了。清兵一边冲锋,一边投掷手榴弹。
手榴弹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朝鲜兵营地内一片鬼哭狼嚎。其实这些手榴弹的杀伤是极其有限的,不过其所造成的巨大‘影响力’,则是绝对不容小视的。
一处三四千人守备的‘要地’,就这么的轻而易举的落入了清军手中。简直像玩笑一样!
“烂泥扶不上墙啊!”接到五月里海兰察扫荡南朝鲜的战报的陈鸣,无力的摇着头。也幸亏满清真心兵力少,而投降了满清的朝鲜兵战斗力似乎也没增加多少,否则整个朝鲜真的就要给满清吃下了。
他么,临到要‘翘辫’的时候了,还能灭掉朝鲜,灭的一国,‘我大清’真心牛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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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新老绿教;照狠里杀!()
这时陈鸣已经不再鲁山了。他趁着夏粮收获后的时间,走了一趟汉中。
在陈汉现下的版图中,汉中就好比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陈启带着教导师杀入汉中,一年多的时间了,地盘也没见怎么扩充、变化,始终都是在防御防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活儿多轻巧呢。毕竟陈启手下的人马是教导师,是复汉军中公认的第一精锐!
而事实上陈启和教导师所担负的重任和压力却是比安庆、苏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师的兵力看起来很多,却要分布在汉中、兴安两府,在南线,他们要抗住四川清军的进攻,在北线要应对陕西、甘肃乃至青海蒙古的多面威胁。
过年的时候陈启都没有回鲁山,此次陈鸣再见到他,间隔一年多时间却感觉陈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不是外表的衰老,而是一种冥冥中气质上的感觉。现在的陈启看着是三十来岁,实则是四五十岁。沉着冷静,如同一颗根深蒂固的大树,任凭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
人,果然都是要历练的。
坐镇一方了,才能独当一面嘛。
“昂昂昂……”
一匹高头大马的嘶鸣不算什么,可要是数百匹,上千匹呢?汉中与甘肃相接,本身就有贩马的渠道。现在两边是交战频频,可依旧有能人把马运进来。而且都是绝对的好马!
纵使这数量是不可能太多了。今年整整一个上半年,教导师手中也积蓄下了三四百匹战马。陈鸣要给教导师增添一个骑兵团的建制,算上教导师一年多来积蓄下的战马,还要从鲁山调来一个骑兵营。
而就在陈鸣看着教导师新成立的骑兵团策马演练的时候,遥远的甘肃河州,已经废弃了长宁驿古城里,正炊烟袅袅。
从豫西南混入洛阳,然后过潼关,经陕西最后来到甘肃,行程数千里,来到北方暗营在西北地区的据点之一的长宁驿古城的董威一行,十分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这,会不会吃的太多?会不会把人撑坏了……”
刚刚来到这儿的董威嘴巴张的大大的,他从来不知道人还可以这样吃饭的。那红薯、土豆、豆子夹着小米、糜子一块蒸出来的‘米饭’,眼前的这些人竟然不就一丁点菜就能呼噜噜的吃上两三碗?!
董威吃惊,
他很吃惊。
他本以为自己吃的这碗猪油拌饭就已经够简单的了,而且觉得味道还不错,即使没有炒菜,他也呼噜噜的把这一碗饭给吃光吃完了,并且意犹未尽,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
却不想自己真的是‘井中之蛙’,眼前的这批衣着褴褛的百姓才是真正的饭桶。那米饭不要说拌点猪油酱油了,连盐粒子都没撒一点,就呼噜噜的跟倒进了无底洞一样,一会儿就是一碗,一碗又接着一碗。
真真的超乎他的想象,非人类了这是!
董威并不怎么遮掩自己的神色。他虽然家道中落,可自大生下来真就没怎么吃过苦,董威根本就无法想象每日饥肠辘辘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不要说这蒸出来糯糯的,还发着一点甜头的米饭了,就是真的一点滋味都没有的土豆泥,眼前这些被暗营收拢起来的难民也能跟吃山珍海味一样狼吞虎咽。
这些人每次乘饭,都要递出一个小纸片。小纸片是暗营发给这些难民的,他们认真干活,听从吩咐,那就有纸片。
一个纸片可换一碗饭。旁边还有咸菜、炒菜和热汤,也是一份一个小纸片。可董威坐在这里半天了,也没见一个人拿纸片去买咸菜、热汤的,炒菜就更勿论了。
“兄弟你不是乡下人吧?”
“你放心好了,这儿人能吃的呢。老百姓肚里没油水,一顿饭吃一两斤的人多得去了。”
一个书记员打扮的人坐到董威身边,边说着还边递给了董威一支烟。
“听你口音,你是河南的?”
“我也是河南的。老家在陈州……”书记员很意外的是个话唠。杂七杂八的基础情况还有闲话说了一堆,却也给刚到的董威很好的填补了一下脑子里的认知空白。
甘肃这个地方本来就穷。往年常要靠川陕接济钱粮。
但是现在四川北上的通道被堵了,陕西自顾不暇了,万幸甘肃这两年的收成还好【相对】,不然的话,这里早就是一片饥荒,一片乱像了。
不过即使如此,这里儿的百姓日子也是不好过的。清军是石头里都要榨出油花的德性,越是缺钱就越要从低下百姓手中掏食儿。他们看到‘他们艰难,百姓的日子更艰难’。
所以各地州县都有大批农民逃离家乡。
就以眼下的河州为例,从去年开始就陆续有百姓成群结队的西出积石关,奔入西头的积石峡讨生活了。这些人如果在积石峡谷里不能求活,甚至还会向西投奔藏地。
而河州的满清官府本身呢?自顾不暇的他们对此不管不问。河州眼下连衙役的响钱都发不出来了,还如何顾得百姓?
早前满清在河州布置有重兵,打积石关以下等二十四关,每一大关设汛官一名,兵丁五十名负责把守,一年一换。中小关设丁十余人或五六人,仍一年一换。总体驻军不下千人,再加上河州城守军,以及各地乡勇,总兵力不下五千人。
可现在满清的经制之兵早已经被抽调一空,乡勇也尽数散去,连河州城里都只剩下四五百战力参差不齐的乡丁守卫。
“这边都是汉人,那边是hh。”暗营在民族区分上很粗暴简单,信不信绿教?信的话你就是爹娘都汉人也往hh那一边去,不信的话这边走。是赤果果的区分对待。汉人的待遇要比hh的待遇好上不少。
“这地儿的hh不少啊!”董威低头问道,“起事的时候他们能信吗?”
“当然能信得过。这些hh的命都是咱们救得,自然要乖乖听话。而且hh全部是老绿教。河州是hh在甘肃的老巢,是hh最多的地方之一。不过这些hh他们要饿死的时候,也没见河州这边的hh多伸出手来拉他们一把啊?
所以啊,这也人也是能用的。绿教算个屁,河州那些一样信教的hh,这些hh都把他们恨死了。”
“再说上面传下信了。起事的时候h汉、反清啥的旗,全都不打。就叫嚷着吃饭,乞食、乞活。到时候首先抢的就是hh。”
董威对这个真心不了解,惊疑道:“那他们能愿意吗?”这书记员说暗营手里的hh都很是河州h了,董威怎么觉得不相信啊?
书记员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怎么不愿意?绿教这玩意儿跟佛道没什么区别。看着都是一家,实际上各有来路。”
“河州这里近些年绿教新派大盛,都不用鞑子官府的挑拨,马明心这一支信徒跟老绿教信徒就矛盾激烈着呢。从河州到循化,新几年多有火并之事。”甘肃清军大批的东调,清廷对甘肃的地方掌控力大大的降低,hh自行火并,民不告官不究,河州、循化等地的地方官府都只做睁眼瞎。反正死的都是hh。
当然满清也不是全都视而不见,这个大前提是他们不要做得过火了。乾隆三十四年,清廷就以高压手段封闭了新教三座寺院,并将马明心的学生、循化地区新教首领贺麻路乎刑杖后,披枷发往新疆乌鲁木齐为奴。这些措施,固然加大了新绿教对于清廷的痛恨,可也更加深和扩大了绿绿新老两个教派之间的矛盾。
随后的乾隆三十五年,甘肃的清军再被调走一批,满清对地方的掌控力又下降了一截。光河州的hh,去年百人规模以上的火并就不下十场。
陈鸣很早就对北方暗营西北部分下过指示,有机会就剃除绿教在当地的影响力,少了星月寺。而若要在绿教当中则一而取,老教胜过新教。后者以马明心为首的‘z教合一’主张,那是绝对要铲除的,坚决要铲除的!
马明心这个所谓的在绿教圣地麦加学习了十六年的‘留学生’,直接就是原时空同治h乱的罪魁祸首。他的那些教义主张,对于整个中国绿教都有着很重大的影响。
在马明心之前,传入中国数百年的绿教已经与中国本土思想、哲学和文化深深的相结合了,相互之间有着影响、沟通、融合,即使门宦制度也温和了许多。可马明心‘取经’取回来的‘z教合一’理论,就像一头初生的牛犊,放肆的在中国西北土地上传播蔓延,偏偏时间点还正赶到清王朝由盛转衰的节点,并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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