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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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球长-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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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炮他充满了信心。

    复汉军的大炮不仅射程远,打的也快,大海起伏中一刻钟能打出六至八发,换算一下就是一发两分钟多一点。徐友若跟石信雄、柴大纪等不少投降的清军水师军官谈论过,清军的水平,就是在最大的大赶缯船上,大海之上一刻钟能发三四炮也就是好的了。

    “敌进五里。”瞭望手的呼喊惊醒了徐友若。

    “五里。”徐友若微眯的眼睛中射出一缕精光,清军不逃反进,这一战有谱了。徐友若手中握着二十来艘大小战船,对面也是二三十艘大小战船,势均力敌。

    “敌进三里!”

    “敌进二里!”

    “……二百丈……”

    的数据都不是确切的精准,即使这瞭望兵都是最优秀的数学尖子+最老道的水手,他手中有这个时代最好的测距仪器,能张口报出的数字也只是一个大概。

    “试射……”随着徐友若的轻语,洪亮的喊声再次在霆船上响起,这艘霆船以鲸字命名,是为‘鲸五’,船台上的旗手也上下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轰……轰……”

    站在船首的徐友若感到脚下的甲板微微一震,嘴角不由得挂起了微笑,这就是大船的好处。

    当听到炮声后,兆坤鹏笑了。他心里头明白这绝对是前面的逆匪放的,他此次带出的都是五海上的老手,久经风浪的他们是不可能在一里多远的地方打炮的。这次自己是要重创陈逆,又不是单纯的赶走陈逆。前面的逆匪能干出这种事,明显就是初上战阵的雏儿。

    兆坤鹏没有立刻被打脸,鲸五的这一炮距离清军最近的战船也有十三四丈远。

    复汉军那里一门门火炮如同点燃的鞭炮霹雳巴拉的,却总是一响接着一响。几十艘战船一边做着‘之’字型航动,一边全都挨个试了一炮。

    “前进,全力冲进,靠近了打。”兆坤鹏高声的叫喝着。这个时代的东方海战,跳帮战都时不时的发生,只单纯的远距离炮战是分不出胜负的,只有冲近了‘肉搏’。

    兆坤鹏督掌手下船队十多年,手下复汉军又都是老底子。既然上头下了令,那没的说,上了。

    一艘艘清军战船速度不减的直冲复汉军过来。

    “轰……轰轰……”

    平静的海面回响起震耳的巨响,一门门大炮喷射出道道火光,伴随腾起的一股股黑色硝烟,一颗颗炮弹呼啸而出。

    徐友若静静地站立在甲板上,神色沉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这一战他必须胜!

    ……

    复汉军的大部队走海路南下了,但打到浙江福建边境的第十六旅和守备二师的第十三旅,并没有真正的完全收手。

    高靖辉引带着第十三旅一部了建宁府,仙霞关一战即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浦城,然后兵分三路:一路向西打崇如,一路向东打松溪,他自己再引一路从中间顺南浦溪直奔建宁府城。五年前告老还乡的陕西布政使朱学仁,组织团练死守崇如,结果全家遇难。陈逆更要把崇如县城缴获的大刀鸟枪铸成朱老大人的跪像,之汉奸。明福【福州将军】得到了这个消息很为震动,复汉军竟然用出这样的手段,遗臭万年啊,对读书人,对人,这是很有震慑力的。

    “贼兵深入建宁,如入无人之境,怎生是好啊!”他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不时顿脚叹息。

    “唉,黄仕简,真一点用处也没有,太负我之厚望了!”明福在心里说,把一肚子怨气都推到黄仕简身上,但凡这黄仕简能有他曾祖海澄公黄梧三两成的本事,何至于敌入建宁府如入无人之地一般?

    提起笔下了一道斥责的折子,切责黄仕简畏敌避战,劳师无功。他很想找一个人代替黄仕简总督闽北援兵,但苦于想不出一个适当的人。在他心中,陈杰和打苏州退到闽北的吴熊光都是不错的人选,但这俩人资历太浅,年纪太小,而且陈逆已经压了过来,缓不济急啊。

    今天早晨,像往常一样,天不明明福就起床了,在一群侍女丫鬟的服侍下梳洗好,穿戴好常朝冠服,然后走出怡心斋到小佛堂焚香拜天。这是明福前年最危急的时候让人在福州西郊祭酒岭山脉怡山之麓的西禅寺请来的一尊如来,也却是赶巧了,这个小佛堂在将军府里落成,英国人的大炮火药打闽江送进城里来,靠着英国人的火器,明福真的保住了福州城,随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时局更逐渐转好,直到今年入春。

    行过四拜叩头礼以后,默默地祝祷一阵,回到书房最西头的房间里。为着心情烦闷,他传免了儿子、孙子等的照例请安。

    换了一身葛衣,葛布这东西制作的夏衣比丝绸都舒服,明福又做到书案前批阅起文书。在这张书案,他已经在上边批阅了六个年头的关于军机大事的各种文书,亲笔下过无数命令,但现在每天对着这张书案他就发愁。案上每天堆气的各种奏报和各地塘报、文书像小山一样,却几乎没有一封会使他高兴。

    这些文书,有的是报告复汉军的进度的,有的报告地方缺粮,有的是报告“土寇”的骚乱,明福把福州本地的天地会义军叫做——土寇。还有报告兵灾的惨象,派出去厮杀的官军兵勇可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了,在地方上烧杀抢掠是常有的事情。

    还有某些地方官望风逃遁,某些地方官城破殉难……,诸如此类的文书他每天都是必须看,而又实在不愿看,不敢看。有时,他恨不得一脚把书案踢翻,也害怕了接触那些关系战乱、失败的公文战报。

    如今,他的心思特别的沉重,没有马上批阅文书,只低头望着书案上的古铜香炉出神。一个丫鬟用双手捧着一个朱红描金托盘,上边放着一个一个小碗和一把银匙,里头盛着炖好的燕窝,轻轻地走进书房。另一个丫鬟从托盘上取下来盖碗和银匙,放在明福的面前,随手把盖子揭开。明福瞟都没有瞟这些侍女丫鬟一眼,拿起银匙,看着碗中的燕窝,心中咐道:也不知道今后自己还能喝得几日这等商品,慢慢地把燕窝汤喝完。

    喝完了燕窝汤,明福叫人摆膳,大碗小碗,大盘小盘,一顿饭汤汤水水十多道菜肴,明福却一点都没胃口,只把手边的几样菜夹了两筷子,大部分的菜肴几乎是怎么端进来的怎么端出去。靠着椅子上,明福从镇纸下拿起布政使呈上来的加职加官的名单,上边开着十个人的姓名,各自附带着功劳和资历。

    这些都是大清的忠臣,可这些也都是小事。都到这个地步了,就是一人授他们一个巡抚又能如何呢?

    他拿起名单来看了几遍,脑子一片空白。眼睛落在纸上,心则没有。

    把笔放下。

    正在这时,明福的长随拿着一个折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书案上。明福害怕又有了不好的军情或灾荒,狐疑地问:

    “什么文书?”

    “将军,这是签押房受到的京口副都统傅良递上的文书,奴才马上就送来了。”京口副都统傅良带人从江南逃到了浙江,又从浙江逃到了福州。明福把他扔到一旁不理,认为傅良就是一个被吓破了胆子的鼠将军。

    “傅良……什么事?”

    “他说贼兵深入,建宁糜烂,身为满军旗人责无旁贷,恳求将军派他去督建宁战事。”

    明福猛然一喜:“什么?他愿意去建宁督战?”真的是出乎意料的惊喜啊。

    “是,将军。”

    “快读给我听!快读给我听!”

    长随已经看过傅良的上书了,这时候读的一点也不结巴。傅良上书中的词语写得并不激昂慷慨,也没有充满忠君爱国的激情,只是很直白很坦白,他们这些处在南国的旗人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了,到了逃都无处可逃的地步了。难道就要束手就擒,去跟陈逆做牛做马,被任意折辱吗?还不如拼死一战,死则死矣。

    如此直白的话却是最能打动明福此刻的心,他是真真的被深深感动了,眼睛都闪着泪花了。“难得!难得!”嗓子开始哽咽,声音都打颤了。难得旗人里还有傅良这么一个大明白人。即使傅良向他要银子,十万八万两不嫌多,一万两万两不嫌少。建宁那里是典型的山多地少,八山一水一分田,说的就是那里。

    傅良是准备把命都留在建宁了。他不需要带多少人,只要他身边的二三百南京旗兵即可。

    傅良很清楚福州的状况,火器是还有一些,但还要留着守城呢。到了建宁,要是还指望福州支援弹药火器,是绝对的做梦,傅良更多是要靠刀枪冷兵器。

    所以傅良只要钱,再要一大把告身。六七品武官的告身即可。

    明福已经作好了决定,果断地吩咐说:

    “你亲自去回傅良他去代替黄仕简总督闽北兵马。”

    “黄仕简呢?”随从大惊,这是要临战拿下陆路提督吗?这不是临阵换将么,他怯怯地问。

    “着他来福州!”

    随从偷偷地向明福的脸上瞟了一眼。他知道黄仕简是挺无能的,但黄仕简在福建根基深啊。从他曾祖那一辈开始,黄家就在福建攀枝错节,黄家攀交的不仅仅是军政官员,更有无数海商和富翁大贾。黄仕简自己做提督的时候,可没少打内河转运茶叶生丝到闽江口来。

    但是将军大人已经做下了决定,U看书。uuanshu他是不敢多说一个字的,只好遵照明福的吩咐出去做。转身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尽管京口副都统傅良在明福的眼中也不是一个合宜的统帅人才,但是由于他已经对黄仕简很不满意,又急于改变闽北的军事局面,就十分草率地决定了这样的重大问题。他一向是一个有脑子的人,更坚定地认为眼下这个时候旗人比汉人更可靠。

    他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对了,还有吴必达。”吴必达宗族与天地会有不共戴天之仇,明福还是信得过他的,而且在海上旗人的水准更差更糟糕。明福还有福建巡抚鄂宁都从没起过架空吴必达的心思。眼下明福却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吴必达宽一宽心。

    然后明福又在心中叹息说:

    “但愿用傅良代替了黄仕简,总督诸军能够改变目前的军事局面!”

    陈逆亲率的大军还没有出手,只是打下浙江的贼兵余勇,就让闽北无可招架起来。明福不认为是复汉军真的势不可挡,而只以为是黄仕简蠢笨,大军士气低靡,这才使得建宁的局面难堪若此。(。)<;!……fgbqginfo……>;

第380章 那就逃呗() 
日光透过乌云洒落下来,给三都添上了一道金色的光环。三都宁德税务总口港外帆樯林立,数十艘大小不一的战船一艘接着一艘驶来。

    这里可是整个中国都少有的世界级天然深水良港。后世三都澳的名头,托孙大炮的福,很多历史小白都听说过。

    数十艘打着赤色红旗的战船,大小数百门火炮将如蝗的炮弹打到港口炮台,整个港口都在炮火下痛苦地挣扎着,开花弹爆炸后灰黑的云团汇集成浓厚的烟云。实心弹将山坡壁垒房屋打的千疮百孔,潮湿的土地被火药薰得炙热,袅袅青烟从泥土中冒了出来。

    “……放!”

    陈连生站在一门十六磅前装滑膛炮边,眼睛死盯着视野的复汉军战船用力喊道。随着陈连生的命令,炮手手持火钩子,点燃了引火绳。引火绳冒着黑烟嘶嘶出轻响迅朝里面燃进。

    “轰……轰……”六门火炮依次而,一尊尊几千斤重的炮车猛地朝后猛地倒退过去,炮垒中青烟弥漫,充满了呛人的硝烟味。

    陈连生看到随着手下火炮震天怒吼,六团炽热的火球划破当空朝最前面的战船飞去。但都落在战船前面不远的水里,海面上溅起高高的浪柱。复汉军的战船船头脸微微一荡都没有。

    “娘希匹,怎么打偏了?!给我再来!快点,快点填充弹药。这次要瞄的准一点,别他娘的再给老子打水花了!“陈连生大声的吼叫道。

    三都的炮台自从二月中旬就开始修建了,复汉军二下江南的消息传到了福建,明福很有先见之明的在三都建造炮台,并且重金在广州购买了一批西式舰炮。用心建造的炮台虽然只有三个,也全部是封闭式的炮台,借鉴了葡萄牙人炮台的布局构造,跟原先满清敞开式的炮台完全不一样。

    所以大炮一开,内部硝烟弥漫是在所难免的,眼下又是盛夏,气温本就很好,闷在封闭的炮垒中众人都是大汗淋淋,这大炮一开内中的气温更是飙升,很多人已经索性脱下了衣衫,光着膀子。

    后面的炮手迅给火炮上新的引火绳,加装上准备好的子铳,将炮弹从前面装进炮膛,接着将火炮从后面再推到炮口前面来。

    引火绳再次被点燃,又是连着的六声巨响,陈连生眼中白茫茫的一片,等烟雾朝四周散开,刚才复汉军打头的那艘大霆船船舱上烂了一个大洞,黑色的豁口位置上黑烟袅袅,船上水兵一团乱窜,正忙着灭火。他这个炮台打出去的全都是炙热弹,

    很显然复汉军那艘霆船是挨了一炮。

    “打中了!”

    炮垒中一片欢呼声,炮手们的士气猛地高涨起来,虽然两次射击,前后十二炮弹只命中了一,那也是极振奋人心的。

    一个个动作更快更见麻利,这是陈连生的感觉,就感觉着一炮打中了,手下炮手的动作变得更快了。他们的耳朵还可以听到周围别处炮台上的火炮也在朝复汉军船队咆哮着怒火。

    “轰隆……”炮台顶部突然响起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仿佛猛地摇晃起来,促不及防下陈连生惊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炮台中弹了,还是中在‘头顶’上。

    炮台内光线昏暗下来,刺鼻的烟雾夹着灰尘从外面滚滚涌了进来。

    扶着墙壁顶了下心神,陈连生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心中不停的叫喊着万幸。

    “万幸,万幸!”万幸炮垒是封闭式的,顶部用黏土、枕木、石块加固过,如果是敞开的炮垒,这一炮弹落下,落下的炮弹万一再碰上个火药桶,他这里的人可是要见阎王了。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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