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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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水泊-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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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勇急忙挡住,道:“姑娘这可使不得啊!”

    李睡兰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道:“奴家知道,奴家没有资格在公子身边,而今天叫有这么一个机会,让奴家能伺候公子,公子也不给奴家这个机会吗?”

    王勇苦笑道:“你何苦如此啊,你生得这般好看,只要留着这身子,日后遇到一个好人家,也能有个好去处啊。”

    李睡兰惨笑道:“公子不知,我这们这些人,就是浮萍了,风吹而走,风停而落,生生死死,就卑微得无声无息,如今能有的,只有现在,还何谈以后啊。”

    王勇听得可怜,手不由得松了,李睡兰就给他脱了靴子,亲自给他洗了脚,然后端着脚盆出去,走到门前,小声道:“公子早歇了吧。”

    王勇这会倒想喊住她,但是眼看她不留下,也不好张嘴,就看着她出去了。

    李睡兰前脚刚出去,李妈妈后脚就进来了,向着王勇施了个万福,陪着笑脸道:“公子,老身就这一个女儿,我们这一行,就是风尘打滚,老身知道,公子家大,不能收了她,但她动了这个情,日后这买卖也做不得了,老身本还指着她养老,若不是亲生的,还能逼她一逼,这亲生的女儿,老身也做不出来,那恶事啊。”

    王勇听懂了这婆子的话,想了想道:“妈妈的话有理,这样;睡兰给您的养老钱我就出了,日后有什么事,也是在我的身上。”说完就抓了那包裹,把里面给宋江的金子包取出来,丢了给那婆子,道:“这些就请妈妈先拿着吧。”

    那婆子从朱仝家回来,一路就想着如何处置,最后还是想着在王勇这里捞一点好处,这会看到王勇丢个包过来,不由得心花怒放,急伸手接的时候,身子一歪,差一点没坐在地上,那包的沉重,让她根本不能想像,偷着向里面看了一眼,不由吓得嘴张得老大,都合不上了,里面竟然都是黄澄澄的金子。

    王勇看那老婆子的样子好笑,道:“这些金子,可以给睡兰姑娘……。”他想说给李睡兰当奉养老人的钱,没想到话没说完,李妈妈立刻道:“你等着,我这就把那蹄子给你给送过来!”

    本来李妈妈还暗自庆幸,她女儿没有和这男人睡了,现在却是说什么都要睡一回,这一包足有上百两金子,人家随意就丢出来,这要多有钱啊,这样的金主要不抓住,那天打雷劈啊。

    李妈妈急急的出去了,王勇都傻了,愣是没有把她喊住。

    李睡兰没有留下,是因为王勇几次都没有动她,她心里不由得有自卑,所以才躲出来,只是出来之后,又后悔了,正在坐立不安的时候,李妈妈推门进来,扯着她就走,李睡兰不由得叫道:“妈妈,你这要做什么啊?”

    李妈妈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蹄子,也不知道如何就恼子坏了,那样的人,你能碰上几回他留在你这里?你不抓住了,还等着什么呢!”

    李睡兰知道李妈妈不想让她和王勇在一起,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但是马上看到了李妈妈手里的包裹,不由得叫道:“您向王公子要钱了?”

    李妈妈哪里理会李睡兰的话,到了李睡兰的闺房前,三下五除二,把李睡兰长大的衣服都给剥了,然后一把将她给推了进去,大声叫道:“王公子,你好生歇着吧!”说完抱着包裹回去数钱了。

    李睡兰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前,她长衣已去,只着小衣,玲珑的身子在灯下显得更加动人,那王勇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前番几次,都是错过了才没有动李睡兰,这会哪里还忍得,就冲过去,把李睡兰抱了起来,上了牙床,赴了巫山。

第90章 九十一:济州行() 
王勇走进银楼,仔细的挑着首饰,想着这次下山来了一回,怎么都要给自己的两个老婆带点礼物回去才是,只是这里的东西各种各样,他实不知道,应该买点什么。

    一旁的伙计看到王勇茫然的样子,急忙过来,道:“客人,却不知道,您想挑点什么?”

    王勇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伙计又道:“那您是给谁买,您却说说看,小人帮您挑一挑。”

    王勇也大方道:“给我两个老婆买。”

    伙计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老婆也有大小啊,这让我们怎么说啊。”旁边一个机灵的急忙过来,道:“您好看,这凤钗是纯金的,大奶奶戴了一定好看,这银光镯子,镶了玉饰,最适合小奶奶的皮肤。”

    王勇仔细看看,道;“一样两份,都来。”

    那机灵的也抖不起机灵了,心道:“这位看来是个拿妾当妻的,回家打架也不碍我们的事。”于是就给王勇一样包了两份。

    王勇拿了东西不走,四下看看,又道:“同样的东西,再拿一份,送到‘丁香书院’交给李睡兰姑娘一份,她要问起来,你就是我给我老婆也买了。”

    “客人放心,小人一定办到。”那伙计心道:“人家这才是了得呢,家里一对,外面一个,当真是艳福尽享了。”

    王勇从店里出来,溜溜达达的到了县衙门前,找了一个卖馉饳的摊子,趁着热呼,连吃了三碗,然后就找了个暗处坐了,眼睛就盯着他县衙的侧门。

    王勇得了朱仝的指点之后,知道张文远隐在瓦子之中,就请了李妈妈帮他打听。

    李妈妈虽然来郓城时间不长,但是瓦子里的一行,自然有数知道,打听到张文远每天天不亮,就由他相好的出轿子,给他送到县衙来,然后晚上到了定晚之后,再派轿夫把他接回去,王勇虽然也来县衙蹲守过,但是一来他没有来得那么早,二来也没有待得那么晚,其实他就是赶上了,也不会想到寻了妓女的轿子里面会坐着张文远,所以才错过了,这一回王勇就存了心来守着了。

    天色渐黑,假寐半日的王勇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县衙门口。

    一更鼓响之后,果然,一架小轿慢悠悠的过来,就停在了县衙的侧门,等了大概有一刻钟左右,侧门打开,张文远就从那里像贼一般的钻了出来,四下看看没人之后,就钻进了轿子,两个轿夫抬起来就走,王勇不想在县衙门口动手,所以就在后面跟着。

    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两拨人就走得离着县衙远了,王勇看看差不多,加紧脚步,跟了上来。

    轿子走了一会,前面是大街,直通瓦子,可是轿子却突然一转,钻到了一处小巷之中,王勇眉头一皱,暗道:“这张文远搞什么鬼?”但还是跟了过来,临近巷口,小轿停下了,张文远从里面出来,和两个轿夫说话,王勇虽然离得远了,听不真切但从他的样子上来看,应该是让两个轿夫不要进去,不由得更加希奇。

    王勇隐在暗处,站了一会,看着张文远进了巷子,这才一点点的摸也过来,一前一后的,倚着轿子在说着闲话,王勇突然一抬手,手指在剑的护手一挑,轻水剑疾飞而去,就撞在一个轿夫的脖子后面,那轿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轿跳起来要叫的工夫,王勇已经到了,一掌砍在他的后颈,也把他砍得晕了。

    王勇把两个轿夫扯到轿子的背面,让他们坐在那里,外人看着,就像两个人在那里说闲话一般,然后小心翼翼的进了巷子。

    进了巷子走了不几步,就听到一个婆子嘶哑的声音:“小张押司,你可千万要帮老身啊,不然我女儿就白死了。”

    张文远的声音传来:“妈妈放心,那宋江害了惜姣,我岂能放过他,只是那黑贼交结甚广,他的那些亡命朋友,正在四下里寻我,让我不敢放开手脚助你,现在我只能在夫老父母那里,多多进言,你却这样,明天就拿着这个,到县衙哭告,只说宋江在逃,老父母宽容他的家人,却请他们家里,把宋江的老父抓进来,只要那宋江的老父被抓到衙门里来,我自有办法消受他。”

    王勇听得冒火,就凑了过来,借着天边月光看去,就见一个婆子拿着一卷状纸翻来覆去的看着,张文远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我拟的状纸,若是老父母不肯拿人,你就威胁他,要到府衙上告,他就不敢不帮……。”

    “好贼!”王勇听得冒火,一个箭步出来,伸手把张文远给抓住,叫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狗!宋押司对你有大恩,你竟然敢如此对他,当真该了天打雷劈了!”

    就在王勇说话的工夫,张文远伸手在怀里掏出来一把解腕尖刀,回手就向着王勇刺过来了,原来这小子早想到,他对不起宋江,只要被宋江的朋友抓住,就是一条死路,所以才在身上带了刀,想着要拼命。

    王勇扣住张文远的手腕,用力一扭,把刀给夺了下来,然后把张文远用力一掷,就摔在地上,跟着上去一脚,把张文远的大腿骨就给踩断了。

    张文远狼嚎一般的叫着,同时凶狠的看着王勇,心里却是不住的哭嚎:“老天无眼啊,我都这么小心的躲着了,如何还被他给抓到了。”

    就在王勇处置张文远的时候,阎婆子哆哆嗦嗦向着巷子口摸了过去,看看离得远了,拔步就跑,王勇冷哼一声,一甩手,那解腕尖刀飞去,就射在阎婆子的后心,刀尖直从前面透了过去。

    阎婆子倒在地上,王勇走过去,把刀子给拔出来,转身回来,就见张文远趴在地上,向前爬呢,他冷笑一声,就过去一脚把张文远给踩住了,然后道;“我正想着,要是用我的剑来杀你这样的烂人,就污了我的剑了,没想到你连刀子都给我准备好了,那我就好好的炮制炮制你。”

    张文远知道求饶无益,于是大声叫道:“救命啊!杀人了!”

    王勇伏身,抓着他的头发向起一扯,把他的脖子露出来,然后用力在他的项上一抹,鲜血飞溅,张文远身子抽搐一会,然后就不动了,王勇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是让他武松、杨雄那样杀人,他还是有些手软,所以说是炮制,却只是一刀抹了脖子罢了。

    王勇四下看看,见左右无人,也不知道是他们没有听到张文远的叫声,还是听到了也不敢出来,就把刀子一丢,大步离开了巷子,直奔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口,在边上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睡了半夜,然后天刚一亮,城门才开,就出了郓城,向着济州去了。

    那两个被王勇打昏的轿夫,到半夜才醒来,先是慌恐了一会,随后就向着巷子里进去找人,一进去就看到两具死尸在那里,血流得满地都是,差一点就吓死了,当下四下喊人,找了地保过来,郓城县多少年没有凶案了,地保也吓得不行,两个人熬到天亮,报到县衙,衙门里派人来验看了,一下就认出来是小张三,几个带队的头头,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到了这货为什么死了,于是就回去报到了知县那里。

    知县看到留在那里,张文远写得威胁他要上告府衙的状纸,几希没气死,当下只让人胡乱添了尸格,随意打发了几个下去侦案,连捕盗文书都没下。

    那些县衙里的人大都和宋江交好,就是不好的,张文远已经死了,谁还愿意为个死人多事,所以都是应付,张文远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挂在县衙做了一个悬案,完全没有人去理会。

    这些人之中,只有朱仝、雷横猜到了王勇杀人,还有李妈妈,因为她给王勇打听过张文远的下落,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也吓得够呛,不顾李睡兰的反对,尽快带着人,起程去了郓州,也就是以后的东平府。

    李睡兰不得自由,只能是让人给朱仝送了一个信,请他转告王勇,自己的去处了。

    再说王勇,不一日到了济州,先找了一个客栈歇了歇脚,吃了点东西,然后出来向着济州角里巷黄家而来,这黄家就是黄安他们家,王勇身上带着黄安的书信,这次下山地,就是有意来找他们家帮忙的。

    一进角里巷,离着黄家还有,一阵哭叫声就传出来了,王勇寻声过去,正好就到了黄家的大门口,只见一个穿白的妇人,跪在地上,搂着一个十四十五岁的大姑娘,哭嚎不休,而对面黄家的大门里,不时的丢出一些杂物来,周围还有一些人围在那里,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王勇就走过去,向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黄家欺负人吗?”他从黄安那些手下口中得知,黄安在济州也算是一霸了,什么坏事都干过。

    那热闹的摇头道:“这回是黄家让人欺负了,那个妇人是黄安的小妾扈氏,是黄安三年前任郓州统领的时候,从那里阳谷县扈家庄聘来的,可是现在黄安出兵去梁山讨贼,贼没有讨成,还把自己给陷在那里了,黄家那些族人为了黄家的财产,就不认扈氏了,把她还有她的生的女儿都给赶出来了。”

    王勇从黄安口中知道,他没有儿子,族里一直逼迫他过继一个,没想到才一出事,族里就做出这样的事了,只是他看得疑惑,又道:“他们这么做,就不怕黄安回来找他们算账吗?”

    那看热闹的一撇嘴道:“黄安哪里还回得来啊,就算是那些强盗不曾杀他,他也是败军误阵了,回来了也做不得官了,这些人哪里还怕他,要知道,他们可是把黄安除族了,若不是怕留下他的妻女,被官府知道了,说他们除黄安的族是假的,他们就把这娘俩给卖了。”

    王勇听完点了点头,谢了那人,然后回头看着那妇人,心道:“这扈氏是在阳谷县被黄安纳下的,那应该就是扈家庄的人了,我若是帮帮她们,没淮能和那扈三娘拉上关系。”想到这里,就走过来,向着那妇人一拱手道:“夫人可是黄团练的内人吗?”

    扈氏哭得狼狈,但是不管她怎么哭,周围也没有理会他,这会正在绝望之中,眼看王勇过来,不由得茫然的看抬头看着王勇,王勇凑过来小声道:“黄团练没死!”

    扈氏眼里的泪一下就没了,也顾不得自己的女儿了,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了王勇的手叫道:“你说得是真的?”

    王勇刚要说话,黄家的宅子里走出一个人来,一眼看到扈氏抓着王勇的手,不由得尖声叫道:“好啊!你这贱人,还怪我们把你赶出来,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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