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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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水泊-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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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桂气得唔呀暴哮,叫道:“小子,孤必要杀你!我们就下台去!”

    韩封听到这话知道不好,急伸手来扯柴桂,只是哪里扯得住他啊,柴桂只一甩手就冲出去了,韩封不由得连连跺脚,长叹不已。

    王勇跟着下来,两个人各自上马,提了兵器,跑到了场中,柴桂看到王勇提着的银龙锁日月,不由得更怒,叫道:“小辈,你也配用我们柴家宝戟!”

    王勇笑咪咪的把大戟一晃道:“族兄所赠,盛情难却。”

    柴桂眼睛都红了,怒吼一声:“孤王劈了你!”说完催马向前,手里的金龙刀飞舞而起,向着王勇的头上斩了过来,王勇身子微侧,手里的大戟向前一递,柴桂的刀就劈在他的戟上,银龙锁日月的月字枝,就和普通的方天画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日字枝却是一个向外凸的半圆球体,就像西班牙斧戟的样子差不多,柴桂的金龙刀下来,正好劈在了那日字枝上,王勇急一抬手,金龙刀向下滑去,就卡在了上面。

    柴桂怒吼一声,用力回夺,王勇脸色微变,只觉得一双手臂微微发颤,大戟跟着颤动,不由得暗暗点头,这柴桂果然不是草包,当真有几分本事。

    王勇手臂微转,大戟错开金龙刀,柴桂正向后用力,一个不防被向后闪了回去,在马上一晃,险些就从马上摔下去,王勇的大戟跟着到了,日字枝几乎就是贴在了他的金龙刀的刀面上,锋利的刃口在刀面小龙上划出一道跳跃的火线。

    柴桂抽刀回手,就在身前把金龙刀一立,银在锁日月的戟尖,狠狠的撞在金龙刀的刀杆上,柴桂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落下去,不由得暗自吃惊,心道:“这小子倒好大的力量!”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斗个不休,十几个回合下来,王勇已经把柴桂的套路给摸清了,他的刀法十分粗糙,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招,体力上也是不行,时间一长,鬂角额头都已经见了汗了。

    王勇心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可能把他给挑了,不如就这样斗下去,把他累跑了得了。”想到这里,一条戟舞动,把柴桂圈在戟影之中,好似逗小孩儿一般的和柴桂打着。

    韩封也是练过武的,自然看得出来王勇的心思,不由得皱起眉头,回手把鄂永周给扯到一边,小声道:“你看看?再这样斗下去,咱们王爷必败不已,你可有办法,助王爷吗?”

    鄂永周想了想道:“你给我挡着些。”说完就从台子上跳了下去,韩封急忙示意手下护着,不让人看到鄂永周走了,但是他不知道,柴进从一开始知道他是柴桂的狗头军师之后,就一直在盯着他,看到他让鄂永周下去,立刻告诉了鲁智深,鲁智深二话不说地,立刻跟着下去了。

    鄂永周也不拿兵器,就绕到了土台子后面,在怀里取出一样暗器来,这东西叫‘铁莲子’是他自自小练就的,此时他瞄着王勇战马的眼睛,就准备出手,这东西能直入马头,到时候找都找不到。

    鄂永周瞄得差不多了,甩手就打,突然一条禅杖从一旁伸了出来,就横在鄂永周的身前,那铁莲子正打在了禅杖的杖面上,一下飞了出去。

    鄂永周猛回头的时候,鲁智深的禅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道:“别动!”

    鄂永周恶狠狠的看着鲁智深,手里捻着一枚铁莲想要出手,没想到武松也从一旁闪了出来,冷冷看着他的手,鄂永最后长叹一声,只得罢了。

    场上王勇和柴桂又斗了七、八个回合,柴桂实在斗不得了,怒吼一声,胡乱劈了一刀,就带马出来,向着柴进冷声道:“好,柴文佐,这次是我输了,希望你下次还能保着这丹书铁卷!”说完叫道:“我们走!”随后当先一马,向着庄外而去,韩封等人急忙跟了过去,柴皇城满面堆笑的叫道:“恭送王爷了!”

    柴进飞步跑到了王勇身边,就在他的马前,深施一礼,道:“兄弟!多谢了!”

    王勇急忙把柴进给扶了起来,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小弟与大哥可是同族了,为家里做事,还要大哥来谢吗?”

    柴进听到王勇故意改了称呼,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对,贤弟是我们柴家的人了,做这事是理所应当的。”

    柴进心里高兴,拉着王勇回到观武台上,又来谢宗泽,宗泽倒没有什么说的,完成了这事就得了,与柴进随意客气了几句,就带着人走了,那严宾虽然心里发慌,但却没办法,只能是跟着离开了。

    柴皇这面招呼柴家那些长老,柴进就让武松带着王勇他们下去休息,然后自己也过去和那些长老们说话,直到了晚间才过来又和王勇他们见面。

第87章 八十八:大聚群雄() 
王勇等人在柴皇城的庄上住了半月,几次要走,都被柴皇城和柴进给留住了,柴进也不回沧州,就在这里陪着他们。

    这日天午王勇等人吃过了饭,正在后院消食,焦挺匆匆进来,道:“几位兄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吗?”

    王勇笑道:“六哥,我们都在家里没有出去,到哪里去听外面的动静啊。”

    鲍旭也道:“你小子就是不爽利,有什么话快说就是了。”

    焦挺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坐下,道:“你们不知道,外面都在传,说是大名府梁中书今年又凑了十万贯金珠宝贝,要送去给他的老丈人呢,而且为了避开太行山,要改走京东路,绕行去东京了。”

    杜壆眉头一挑,道:“头领,我们要不要……?”

    王勇笑笑,摇摇手道:“不必了,自来做事,没断人财路的道理,这次的生辰纲已经有人定下了,我们没有必要再去插一手。”

    杜壆为人机警,看到王勇说得时候,眼中带笑,知道这里有事,也就没有说什么,鲁智深却道:“头领,这话不对,他走京东路,那是我们的地界,我们要是不出手,还能让别人在我们的地界里动手吗。”

    王勇哈哈一笑道:“这一回还真的就要让别人在我们的地界里动手了。”鲁智深还要说话,王勇笑道:“大师放心,如果我所料不差,那这批生辰纲,仍然是我梁山之物。”

    鲁智深听得茫然,但是看到王勇那样有把握,也就不说什么了。

    王勇坐在那里,捻着手里的茶盏,心里盘算着,按着时间来算,那现在刘唐应该已经去了东溪村,见晁盖了,只是这一回和上一回不同,上一回晁盖和梁山没有交集,就在梁山的地界动手了,但是一来那个时候梁山的实力不足,二来他们也并没有表示出来要夺生辰纲,所以晁盖动手,也是正常,就不知道这一回晁盖会不会在动手之前,给梁山一个知会了,必竟,现在的梁山就立在那里,晁盖和他们还有关系,若是就这么过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王勇越想越觉得心里闹腾,就道:“几位哥哥,我们在柴大官人这里也待得久了,我想着要辞别大官人回去了,你们意下如何?”

    杜壆笑道:“我们早就想走了。”

    武松就在一旁听了不由得道:“诸家兄弟相聚不易,还是多住几天吧。”

    宿义道:“我不管你们,我是一定要走了,再不回去,我爹就该恼了。”

    王勇道:“不错,的确该走了。”说到这里,他又向着武松道:“二哥,令兄已举家迁到阳谷县去了,你打的那个人本来就没死,现在又隔了路、府,可以说怪罪不到你头上了,你不想着回去看看你哥哥?”

    武松听了这话,不由得意动起来,王勇也是存心,他不想让武松再留在柴进这里,等着宋江来了,和宋江见面,于是又道:“听说武大哥已经成亲了,你们兄弟两个,能有一个家,也是好的啊,你要是回去,我再想办法帮你存在山上的银钱给你拿回来,你兄弟两个做点营生,也免得你大哥那么个身子,就在外面奔波,受人白眼了。”

    武松彻底说动了,想到他在家的时候,武大还能被他护住,现在他不在家,还不知道武大会被人欺侮成什么样子呢,于是就道:“好,我们一齐走。”

    当下几个人起身,就来寻柴进告辞,柴进还要留,王勇笑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若是待得久了,走漏了风声,别的倒也罢了,我还回不回得去山上了。”

    柴进无奈,就道:“那好吧,为兄也就不留你了,不过,你不能就急着走,我给你们设个宴送行。”

    柴皇城也道:“逞儿,你是我的儿子了,你还是尽快想办脱离江湖吧,为父这里,自然能有一安稳饭给你吃。”

    王勇只是笑对,并不相应,他知道柴皇城不是真的在意他,只是怕他带累了柴进,所以也并不往心里去。

    当下收拾利落,就由柴进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设了酒宴,与他们吃了,然后一直把他们送出高唐州,目送他们离开之后,这才算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南而行,他们来得时候,是分开走的,回去的时候,顾忌小一些,就合在一起走了。

    这一日到了黄河上船,宿义就来见王勇和宿金娘,道:“王大哥,过了黄河,我就要回家了,我姐姐这里,就都托付给你了,你不要负了她才是。”

    王勇点头道:“小郎放心,我自然不会对不起金娘。”

    宿义又向宿金娘道:“阿姊,你有了机会,回家看看,爹爹他很想你的。”

    宿金娘也落了泪道:“小郎,我不在家,你替我照顾阿爹,若是有什么事情,千万派人去通知我。”

    宿义点头应了,姐弟两个又互叮嘱了一番,眼看到船到了岸边,宿金娘不由得放声痛哭,宿义狠了狠心,带着自己的人先上岸了,他要回寇州,在这里上岸还近一些,王勇他们还要坐一段路,本来一齐上岸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王勇小心,不想让人看到,他们一路,这才分开的。

    宿义上岸之后,就向前而行,码头这里,有一个市镇,他心绪不宁,也不骑马,就向前走着,才走到一家客店门前,就听一阵吵闹,随后有人把一个病得快死了的黄面大汉给从店里里丢了出来。

    那大汉身子虚弱,嘴里胡乱的骂着,一边奋力想要挣扎起来,整好一翻身,就和宿义来得对脸,宿义一怔,不由得惊呼道:“怎么是你啊?”原来这大汉竟然是洪教头。

    洪教头看到宿义,惨笑一声,道:“那日被人从柴家赶了出来,流落无门,我就想着,要回徐州老家,可是没有想到,就到了这里,却病住了,那点银钱都花没了,就连兵器、马匹都买光了,可是这病还是不好,到了现在,已经欠了店家五、六两银子的房钱,他们看我病得堪堪要死,只怕污了地方,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宿义和洪教头虽然动过手,可是两个人没有什么冲突,此时看到洪教头的样子,不免有些感叹,就道:“罢了,我们都是练武的,一个祖师爷的,我也不能看你这样死了。”说完就让手下架着洪教头进店,那些赶了洪教头出来的,看到宿义的样子,知道是富贵的,也不敢去拦,于是宿义就在这里歇了一天,先请大夫把洪教头的病给稳定住,然后带着他,一齐回丰田镇了。

    放下宿义不表,再说王勇一行人,离船上岸之后,向着阳谷县而行,不日就到了阳谷县境内,武松就向众人一礼道:“武二就不和各位哥哥们同行了!”他们事先商量好了,就在这里分手,并不去阳谷县。

    王勇在马上拱手道:“二哥,回头我到了山里,自然让人给你送银子过来。”

    武松一笑道:“我现在也用不到,你也不必着急。”说完提了哨棒,大步流星的走了。

    众人目送武松离开,鲁智深道:“这武二好一条汉子,颇得洒家的心,可惜,他有家人,不肯入伙,不然在一处喝酒吃肉,多好。”

    王勇轻声道:“会有那一天的。”杜壆看了他一眼,心道:“有你这个家伙盯着,还怕没有那一天吗。”

    当下几个人又向前走,只是王勇却不肯走直路向梁山,而是绕路上了济州大道,鲁智深奇怪的道:“四郎,你这么走,可是太绕远了。”他们在外面,不好称王勇头领,又因为王勇总称呼大家哥哥,他们也不好反过来叫,最好商定,就按王勇的家中排行,称呼他四郎了。

    王勇指了指道:“我们出来一趟不易,却走走路,看看风景。”

    杜壆知道王勇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就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做啊?”

    王勇一笑道:“我听说那梁中书的生辰纲,就走得济州大路,我们走一走,看看热闹。”

    杜壆道:“我们说要下手,你说有人伫了,我们都没有准备,你这会又要去看,那看什么啊?”

    王勇笑道:“当然是看谁把生辰纲给拿了去啊。”

    鲁智深眼前一亮,道:“你要黑吃黑?”鲍旭更是来瘾,道:“正好,让那些到我们地界捞宝的人知道知道,这里不是他们能来的,给他们一个教训。”就是宿金娘听到这里,也想着平时常听孙二娘说起什么上年劫生辰纲的事,不由得也跃跃欲试起来,王勇头疼的道:“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我们就是看热闹,别的意思真的没有。”只是这几个人对他的话,全都不信,王勇无奈,也不往下说了。

    一行人一路南走,就到了济州大路,黄泥岗下,到了这里,就要绕回头了,再走,就去南边了,杜壆眼看没有什么异样,不由得向王勇道:“你要给我们看什么热闹啊?”

    王勇这会挺失望,向上看看,道:“罢了,不知道是劫完了,还是没到呢,反正这热闹没有咱们什么事了,还是回走吧。”

    鲁智深、杜壆还好,有什么不满也不好说,宿金娘却是恼火的道:“你溜着我们一玩呢?”

    王勇嘿嘿一笑,刚要说什么,杜壆突然一抬手,道:“别说话,你们听?”众人凝神细听,一阵阵兵器撞击的声音传来,鲍旭眼前一亮,道:“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这热闹刚起啊。”

    鲁智深、宿金娘两个是急得,立刻催马向前冲去,杜壆、鲍旭也跟了上去,王勇心里奇怪,暗忖:“怎么回事?那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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