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屠龙寿提出要见刀得主人,王勇就向前几步,站在观武台的边上,突然叫道:“屠龙手!”
屠龙寿身子一震,虽然王勇叫出来,只有一个音不同,但是王勇用了西北土音说话,一下就让他震住了。
屠龙寿缓缓回头,向着台上看去,王勇冷哼一声,道:“你若点点头,这刀,我就做主,赌给你了!”
屠龙寿自然知道王勇说得‘点点头’是什么意思,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王勇站在台上,差一点没跌下去,这会他就想竺敬抓出来再砍死一遍,如果不是他贸然出手,武松又怎么会碰到北地王田虎坐下,第一勇将‘屠龙手’孙安啊!
第86章 八十七:尘埃落定()
宗泽虽然是奉了朝廷的命令,来这里监督,但实际上宗泽对这件事并不上心,在他看来,不管是柴进,还是柴桂,都是国家养着的,他们这种事,不管国计民生,输赢胜负,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他很有点打不起精神来。
但是随他来的皇城司使臣严宾却是不同,他是奉了杨戬之命来的,杨戬的意思很清楚,让他保证丹书铁卷能落到柴桂手里,所以一心想着让柴桂能赢,王勇几次出头,已经让他看出来,王勇就是这里的主事人,所以一直盯着王勇,眼看王勇望着‘屠龙寿’脸色不对,不由得心下暗喜,只道王勇是没有把握战胜屠龙寿,于是不顾自己的身份叫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严宾的话音一落,武松闪身向前,右手一挥,九环刀向后掷去,刀身撞在了立在地上的杆棒之上,那杆棒被撞得平地而起,在空中打了转,然后向着武松飞过来,而刀却是插在了杆棒立着的地方。
武松伸手抓住杆棒,劈头向着屠龙寿的头上打来,屠龙寿对这一下却是出乎意外,不由得赞道:“好奇妙的招法!”说着双剑同起,两剑就在空中并在一起,用两柄剑的剑尖向着武松的生铁杆棒上一点,他看出武松力大,不敢大小,出手点的是杆棒向下的三分之处,这里是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剑与杆棒一撞,屠龙寿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武松的杆棒在空中一凝,随后二次向着屠龙寿劈了下来。
“好力气!”屠龙寿大叫一声,知道这会他藏不得拙了,双剑如暴雨流星一般的劈去,连劈了十几剑,都劈在了武松的棒上,剑与棒触,一连串的脆响,听在人的耳朵里,竟然就像是一个音一般,王勇也是剑术高手,不由得脸色微变,这是剑快到极点,才能做到的啊。
王勇不由得为武松担心起来,在水浒高手之中,武松绝对达不到超一流,当初武松、鲁智深、穆弘三打一,对付卢俊义,虽然那是一场假打,但是也说明武松自己,是挡不住卢俊义的,而孙安却是可以和卢俊义打五十个回合的人,虽然那两战也有卢俊义放水的嫌疑,可是后世评论,都认为孙安就算不是超一流也是一流,而武松只能是弱一流,现在他们两个对上,这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啊。
下面的屠龙寿也就是孙安,连劈十几剑之后,总算是把武松的杆棒给挡住了,随后他双剑如蛇之信,交叉在一起,就向着武松刺去,此时武松手中的杆棒被劈得不住的摇晃,孙安的双剑不住的颤动,完全无法掌控拉置,王勇看得心惊肉跳,一把握住了观开台的栏杆,只怕武松伤在孙安的手里。
武松大喝一声,手臂一振,手里的杆棒立刻从振而静,就在身前一横,随后用力一轮,当的一声,孙安的双剑就和他的杆棒碰上,立刻被震了开来,王勇先是一喜,随后猛的想到,虽然孙安了得,但是武松得了一半的雄阔海的灵魂,武功大大增加,已经不输给孙安了,这才放心一些。
武松和孙安两个人就斗在一起,片刻工夫,十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谁也奈何不得对方,两个人打得兴起,都把全身的本事施展开来,柴桂在台上看得不由得皱起眉头,回手向着鄂永周一招,道:“你看那屠龙寿,是不是比往常要厉害一些?”
鄂永周皱着眉头道:“不错,看来他以前对王爷,是藏了私的。”
柴桂冷声道:“他既然对本王藏私,那就说明他这个人有问题,不管他赢还是输,这个人留不得了!”
鄂永周就是柴桂的一条狗,听了之后,立刻点头道:“王爷放心,我去办就是了。”一旁的韩封却不由得脸皮抽搐几下,人家投到你的门下,自然有人家的苦衷,你不想着帮着解决,还为了这点小事就要杀人,这怎么能让人心服啊!
不过;韩封知道,柴桂刚愎自用,他认定了的事,就没有人能改变,只能是暗中留意,想着事后给这个‘屠龙寿’传个消息,让他赶紧走了,省得被柴桂给害了。
武松和孙安两个在场中斗了七、八十个回合,也不分胜败,这一来在武松的武力值升高,二来孙安更擅于马上交手,现在步下交手,他比武松的灵活程度就要差了,王勇看着两个人交手,不由得越发放心起来,虽然两个人都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是武松这么半天,还没有动刀呢,那口九环金刀一直就那样插在地上,一但武松拨刀出手,必是惊天动地了。
武松显然也想到了九环金刀,于是一点点的后退,就向着九环刀的位置凑过去,他的棍棒功夫最好,本来想着用棍棒功夫就能胜了孙安,却没有想到孙安竟有这般的武力,这才不得不用刀了。
韩封在观武台上看到武松向着九环刀退去,看出他的心思,立时叫道:“屠兄,他要取刀,你要小心!”
孙安是武学大家,武松一动,他就看出来武松的心思了,但是一来武松不是战败,他难以控制武松的行动,二来他也打出火气了,不屑于用那样的小人手法,所以双剑不但没有逼紧,反而放松了几分,任由武松一点点的向着九环刀退去,柴桂虽然武功不如孙安和武松,但是他眼力不差,看出来孙安的动作,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杀孙安的心,不由得更重了几分。
两个人渐渐的退到了九环金刀的边上,武松突然大喝一声,手里的浑铁棍用力一轮向着向孙安面门扫过去,孙安冷哼一声,双剑一合,就劈在他的棍上,剑、棍相交,一溜火花飞迸开来,跟着孙安向后退去,他的力量必竟不如武松,连退了十几步方才站住,观武台上的鲍旭这会暴喝一声:“好剑!”
剑走轻灵,擅刺而不擅劈砍,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损坏的太多,远远不能和刀相比,而鲍旭学剑数年,虽然有一身好剑法,但却没有一口好剑,所以他看到孙安之后,不羡慕他的剑法,却羡慕他的剑。
武松大棍回手,棍头就在那刀柄上一提,九环金刀飞掠而起,向着孙安的疾飞而去,孙安刚刚站稳,无法再躲,双剑向着一处合起,就势把九环金刀给夹住了。
武松飞扑而上,手里的大棍就点在了九环金刀的刀柄上,巨大的力量冲击,孙安脸上一红,双手微颤,显然撑不住那一棍的力量,他也了得,一咬牙,双剑向后一带,借着武松的力量,把九环金刀给带得飞射出去,而他就在刀飞出去的一刻,身子向后倒去,铁板桥仰身,刀就擦着他的脸过去,刀风把他垂下地的头发都给带起来了。
武松飞身而起,向前疾冲而来,孙安刚好起身,还没等站住大棍就已经到了他的脸前了,孙安腰部发力,强行扭动,身子半侧开来,大棍就擦着他的肩膀过去。
棍过一半,孙安双剑合在一只手中,那威胜万里伏一合起来,好如就变成了一把剑似的,他右抓着剑,用力劈去,正劈在了武松大棍的中间。
大棍从中而断,而武松这会也冲过来了,一拳捣在了孙安的左胸,孙安右脚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踹在了武松的小腹上。
孙安向后暴退,左肩沉下,显然已经被武松那一拳给伤到了,而武松也是连退数十步,一股血从肚子向上涌,他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只是这血来得太急,还是有一些,冲了出来,显然;孙安那一脚也伤到他了。
韩封起身向着宗泽、柴桂、柴进一礼道:“老元戎,王爷,大官人,他们二人都受伤了,不如就算平局吧,省得伤及人命。”
其实两个人虽然都受伤了,但是武松还能打,孙安使得是双剑,左肩受伤,已经让他的双剑废了,再打下去,孙安必败无疑,可是武松也会被内伤拖累,事后要伤到根本了。
柴进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和武松与原《水浒》不同,原书里,武松就是一个来投的小人物,而现在武松是他的兄弟,所以柴虽然知道自己答应了,接下来要自己面对柴桂,还是道:“好,那就算他们平手吧。”
台下的武松、孙安还想打,陈飞得了消息,已经催马过来,道:“二位壮士,老元戎、柴王和大官人已经同意,算你们两个是平手,就请罢斗吧。”
武松颇为不甘,就在这个时候,王勇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拦住他道:“二哥,剩下的事有我们,你不必担心了。”说完不顾武松的挣扎,硬把他给推了回去。
孙安那面就惨了一些,没有人过来接应,他强撑着回去,向着柴桂一礼,道:“小人无能,没有把这一局给赢下来。”
柴桂皮笑肉不笑的道:“没事,你也算是尽了力了,却下去歇着吧。”
孙安乖觉,一眼就看出柴桂神色不对,又看到鄂永周恶狠狠的看着他,心中暗自小心,但面上不显,就向后退了开来。
柴桂站起身来,向着柴进道:“文佐,接下来就是我们了吧?”
柴进虽然自知武艺不是柴桂的对手,但是他也不是对怕事的人,就站了起来,道:“好,王兄有邀,那柴进……。”
柴进这里想要答应,杜壆这会凑到了王勇身边,小声道:“柴桂输急了,很有可能对大官人下黑手。”
王勇胸有成竹的道:“你放心吧,我早有准备了。”
两个人说话的工夫,柴皇城站了起来,叫道:“文佐,你退下!”
柴进有些愕然的看看柴皇城,想要看出他是什么意思,可是柴皇城根本就不看他,走到前面,向着柴桂道:“文蟾,我们中原这一支,也是有爵位的,你知道吗?”
柴桂不屑的笑了笑,道:“回叔父,孤也知道,就是一个将军位,就在叔父的身上。”
柴皇城点了点头,然后道:“所以这丹铁卷,是我在掌管,文佐来这里,也是帮我,但是这最后一战,我却不能再让他替你出战了。”
柴进大惊叫道:“叔父……。”只是他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鲁智深给扯了回来。
柴进有些恼火的看向鲁智深,鲁智深也不解释,只道:“大官人莫急,只管看着就是了。”
柴桂也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道:“叔父是不是以为倚老卖老,孤就不敢对你了?只是这不是别的事,而是为了丹书铁卷,也是为了各支的先祖,所以只能是对不住了,若是叔父上阵,那孤就让叔父三招好了。”
柴桂心道:“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是我欺负你。”
柴皇城摇头苦笑道:“我一来不会武,二来年纪大了,就连马都骑不稳了,如何交手?我有一个儿子,不知道,你敢不敢一战?”
柴桂这才明白柴皇城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恼火,道:“好啊,那就请叔父,把孤的弟请上来吧!”他早打听过了,柴皇城无儿无女,心道:“你这会不过就是拿一个认来的干儿子和我打,我倒要鬼蜮穿了你,看你有什么话好说!”
柴桂打好了主意,一再催促柴皇城把他说得儿子叫出来,一旁的柴进、严宾也都疑惑的看着柴皇城,他们可都知道,柴皇城根本就没有儿女,这么一会工夫,就是现造也来不及了。
柴皇城淡淡的一笑,大声道:“都进来吧!”随着他的话音,十数名女娥,扶着七、八个老头了走了过来,就到观武台上坐了,柴皇城就把这些人一一引见,竟然是中原柴氏一支的长老,中原柴氏一支,并不茂盛,但是不管是怎么样,一些老人还是有的,他们不一定是柴的,但是都是柴家的世代家臣,这些年下来,他们跟着柴家至死不变,也都在柴家的帮助下,得到了宋廷的官封,虽然是合法的柴氏的长老。
柴皇城向着那些人一拱手道:“我的意思,诸老也都同意了,那就请诸老下笔吧!”
这些人之中,走出来一个最老的,就让人把柴进的族谱给抬了进来,然后舔好了笔,沾得了墨,把族谱打开,就在柴皇城这一栏的下面,写下了‘柴呈’的名字。
柴桂都看得傻了,这会才算反应过来,急声叫道:“等一会?这是什么意思?”
柴皇城也不理他,向着王勇一挥手道:“呈儿,过来磕头吧!”
王勇过来,就向着族谱,还有写族谱的那个老人磕头,柴桂越发恼火,就向前来,拦住王勇,然后向着柴皇城叫道:“叔父,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乱了我们柴家的血脉吗?”
柴皇城指着过继文书道:“这上面写得清楚,我这个儿子,只是负责给我幡摔盆,只要我死,他就和柴家没有一点关系,何谈乱了血脉?”
柴桂被怼得发急,但却没有一句话好说,韩封刚要说话,一旁站起一个老者道:“你是我韩家的子孙吧?你不要说话,我是柴家韩家一支的长老,你没有说话的资格!”所谓的柴家长老,就是一些死忠于柴室的大臣、文士的后人,这些人的家族也都不小,加上大宋取国,不是造反来的,他们这些家族的势力大都完整保留,各族之间,拐着弯下来,就连韩封都不知道,这个是他韩氏一族里的什么人,被喝斥之后,当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王勇向着柴桂一拱手道:“王兄,你要是看不起我,所以不肯与我交手,那这一场,只能算是你输了,如果你不服,想请天子做主,那也可以,但是丹书铁卷要先留在我父亲这里,您敬请到东京去打这个官司吧。”
柴桂气得唔呀暴哮,叫道:“小子,孤必要杀你!我们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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