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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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水泊-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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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不由得落下泪来,恨恨的捶着地面,咬牙切齿的道:“可恨高贼,竟把好人给逼得无路可走了!”

    王勇安慰道:“哥哥却听我一句,我在山东,现在自己有一份产业,家大业大,就是那高俅也一时之间,不能把手伸到我那里去,不如我所嫂嫂给接走,只有离了这里,他一个京营殿帅,又不能随意出京,自然就不能再骚扰到嫂嫂了,只等教头在沧州安定下来,我就送嫂嫂过去,让你们夫妻团圆。”

    林冲苦笑道:“我那里,如何还能安定得了啊。”

    王勇笑道:“好与教头知道,那沧州横海郡有一个英雄,是柴世宗的嫡派子孙,姓柴名进,江湖人称‘小旋风、玉孟尝’他是小弟的拜兄,小弟给教头写一封信,只要教头拿着那信过去,自然就能得到他的照顾,那柴进在沧州一手遮天,有了他帮忙,你还怕安定不了吗,顶多一年,就能安定下来了。”

    林冲也是大喜道:“我也久闻柴大官人的名号,能有他的帮助,那是能安定下来了。”

    王勇当下就要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给林冲,又让林冲给他娘子写了一封信,说明让他娘子一家,跟着王勇离开的事。

    两个人交换了书信,林冲就催着王勇离开,这里是南牢,王勇是要结亲的人,实在不适宜在这里久留。

    王勇想想自己也没有再留的必要了,就对林冲道:“教头临行那日,我再去给教头送行就是了。”说完这才起身离开,又塞给了那节级一把银子,请他帮着林冲好好将养身上的棒创,那节级没口子的应了。

    王勇就从天牢出来,只觉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都不能出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陆谦、富安、高衙内什么的都给宰了,只是想想,这会最该做的事,就是先去找那董超、薛霸,虽然有鲁智深在路上相护,但是若能让林冲不吃那份苦头,那自然最好。

    王勇就去和衙门口的人打听董超、薛霸两个,正问着就听有人叫道:“董端公,一位官人在小人店里请说话!”

    王勇寻声看去,就见一个小伙计,向着一个高瘦的衙差说话,他刚才打听那人一指那衙差道:“那个就是董超了。”

    王勇急急跟过去,就随着董超还有那伙计,进了一家酒店。

    王勇看着那伙计把董超引到了一个阁里,他想了想,就向着一旁的老板道:“掌柜,那个阁儿旁的阁可还空着吗?”

    那掌柜的就笑道:“虽然空着,但那阁的客人给了银子,不许……。”他话说一半,就咽回去了,王勇站在他的面前,袖筒处露出明晃晃一把刀来,然后把一块银子就在桌子上一拍,整拍进纯木大柜里去了。

    “掌柜的,我不说,你不言,那客人也不能知道旁边的阁里有人,我只坐坐,如何?”

    那掌柜的抖得和筛糠一般,有心不应,却又怕眼前这个,翻脸无情,只得道:“客人,却不要高声,不然害了小人。”

    王勇冷哼一声,道:“少废话,快引我过去!”

    那掌柜的无奈,只得引了王勇向那而阁儿走去,两个人闪过一个柱子,柱后突然闪出一人,伸手就向着王勇的肩上拍了过来,王勇反应极快,回手一掌拍过去,两只碰到一起,强横的力量让王勇的手掌一沉,身子都跟着向一侧斜去,王勇心里一惊,急一侧身,就顺着那掌力一翻,把那股力量给卸了下来。

    “好!”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王勇猛的回头,就见柱子后面,闪出一个胖大的和尚来。

    王勇心潮翻起,就打着这个和尚,水浒之中三个半英雄,分别是‘真佛真性释中侠’鲁智深、‘义薄云天小关羽’朱仝、‘不着尘缘一浪子’燕青,这三人为三个好汉,而武松就是那‘热血纯情大丈夫’算得一个半个好汉,为得是杀人太多,而这三个半之中,最让王勇敬慕的,就是这‘花和尚’鲁智深了,这会看到偶像,不免整个人都有呆了。

    鲁智深被王勇那呆样弄得有些愕然,忙先施了一个礼,然后道:“这位施主,看样子你也是林教头的朋友,洒家想求你一事,能不能把洒家也带进去听听?”

    王勇大乐,道:“师兄能跟我一齐进去,却是我的福气,请!”说着就倒了一个请的手势,掌柜的满面苦色,想要说话,就见王勇袖子里的刀子跳出来半截,立刻把所有的话都压回去了。

    王勇和鲁智深就进了阁子,这会那阁里薛霸已经到了,他们正在说话,虽然有些断断续续,但是话还都是那些话,王勇全都记得,这会只是灰确定一下子,果然那陆谦就要他们把人半途给结果了,还说一切都有他,那董超、薛霸两个没口子的应了。

    鲁智听得恼火,一双拳头握紧,嘎嘣嘣直响,王勇生怕惊动了那些人,就把鲁智深扯出来,离了酒店,那掌柜的看着他们走了,这才长出一口气,望着他们的暗道:“这两个人必然是林教头的朋友,回来给林教头报仇来了。哼!活该,好好的太尉,不干人事,把人家害成那个样子,最后老天派下人来了,一下劈了他。”

    那掌柜的暗自在那里发火,但是想想自己除了发火,好像没有什么能干的,思来想去,就把账单子拿过来,每样后面都填了钱进去,这才满意。

    王勇和鲁智深两个人出来,另寻了一个酒店坐了,才一坐下,鲁智深就道:“这位施主,你怎么不听下去了?若是他们想了办法要……。”

    王勇摆摆手,不叫鲁智说话,走到门口去点了菜,回来才小声道:“师吉凶莫高声,这里是东京,若是有事,我们都受连累。”

    鲁智深气哼哼的不说话,王勇叹了一口气道:“小弟也是生气,可是再听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那两个男女要到了路上,才能相机动手,这会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听了也是白听。”

    鲁智深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不由得恨恨的道:“这个死鸟,不要洒家抓到,不然先请他吃三百禅杖。

    王勇道:“看来林教头这次只怕是有生命之险了,那高俅是不会让他活着回来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心下都是忧虑,不由得同时长叹一声。

第74章 七十五:火焚瓦罐寺() 
鲁智深着王勇道:“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王勇道:“小可王勇,师兄的名字小弟可是早就听说过的。”

    鲁智深笑道:“你的名字我也听林教头提起过。”

    王勇笑道:“这就是了,师兄的名字,我也是我今天见了林教头听他说起来的。”

    鲁智深愤愤的道:“可惜,林教头这样的人物,却被这些人给害了!”

    王勇也是一声长叹,道:“我去看教头,教头也是没法,就托我照顾林娘子呢。”说着把林冲托他把林娘子护送去山东的事说了。

    鲁智深叫道:“既然林娘子已经有了贤弟保护,那洒家出城,护着林教头就是了。”

    王勇点头道:“我在天牢打听过了,三天之后,他们起解林教头离京,我们一起去送,然后师兄可以一路跟着他们下去,若是那两个男女不做手脚也就罢了,若是他们有事,师兄就宰了他们……。”说到这里,王勇贴近了鲁智深道:“小弟在京东西路济州府下的梁山泊里,有一个小小的寨子,若是事有不谐,师兄只管前来,别的倒也罢了,让师兄歇马还是可以的。”

    鲁智深有些惊呀的看着王勇,一来惊奇林冲怎么会和绿林人交朋友,二来惊奇王勇怎么会初次见面,就把实话和他说了。

    王勇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师兄惊奇,但是我去做这个事,也是离了林教头之后,迫不得已的事,纯属被官府逼得,至于我和师兄说了,那是因为我知道师兄的人品,不怕你出卖我。”

    鲁智深听了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好!洒家就冲你这份信任,就交定了你这个朋友了!酒家!拿酒来!”外面的小二连忙答应,然后就先送了按酒过来,同时安排菜肴,这小二来回进出,鲁智深、王勇两个不好说那些忌讳的话,就说起枪棒武艺来,本来鲁智深还没把王勇太过放在心上,但是一谈论起来,不由得肃然起敬,要知道不管是王勇的前世还是后身,都是武艺大成的时代,王勇要说动手可能还差一些,但是这理论却是丰富,说得鲁智深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两个人一席酒直吃到了天晚,都有些多了,这才从酒家出来,鲁智深就向王勇道:“王家兄弟,你下处在什么地方啊?”

    王勇笑道:“小弟是奉了族叔的命,进京来成亲的,本来想着住在族叔的家里不方便,打算住到林教头家里去了,没想到教头那里出事了,我也不她去嫂嫂那里,可是现在要是去了族叔家里,那必然被管住了,三天之后,就没有办法去林教头了,这会正没去处,想着是不是找个客栈呢。”

    鲁智深不以为然的道:“住什么客栈啊,我在酸枣门外的大相国寺的菜园里看园子,那里有多是地方好处,我们就去那里好了。”

    王勇正愁着没去处,听了鲁智深的话,正合心意,当下就跟着鲁智深出了酸枣门,到了那菜园子住下了。

    三天的时间,王勇和鲁智深哪里都不去,只在园子里去谈论武艺,高兴了就动手比划比划,王勇虽然逊了鲁智深一筹,但是往往总有奇招出手让鲁智深斗得大呼过瘾,而王勇也得了鲁智深的指点,尤其长鞭,鲁智深虽然不擅长这兵器,但是他在西边和西夏人打过仗,西夏人就精通这鞭子,鲁智深没少和他们打交道,就把自己碰到过的招数法门都一一和王勇说了,让王勇也颇为受益。

    转眼工夫,就到了林冲起解的日子了,王勇道:“师兄,小弟今天去送送林教头,再安顿一下林娘子,我怕我要不到,林教头一时想不开,再做了傻事。”

    鲁智深道:“这是自然,洒家也是要去的。”

    王勇急忙道:“师兄却是去不得。”

    鲁智深疑惑的道:“这是为何?”

    王勇道:“师兄要一路护着林教头,若是去了,被那些差人看到,那如何跟着啊?自来那差人都精似鬼,他们知道了有人护着地,肯定要想别的办法害林教头,有道是明易躲,暗箭难防,师兄也不能无时无刻的跟着林教头,若是一个不差,被他们得了手,那不是要后悔了吗。”

    鲁智深连连点头道:“还是兄弟说得对,那我就到东门外等着贤弟好了。”

    王勇点头道:“小弟也就出城去中牟县,我族叔家里,我族叔他们家在城里有一处宅子,本来让我到那里,我想着还是先就去我族叔老宅吧。”

    鲁智深听到这里,神情一动,道:“王兄弟,你既然也要离开东京,那洒家有一件事要邀你同行,你看行也不行?”

    王勇有些奇怪的看看鲁智深,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啊。”

    鲁智深就道:“洒家自学成武艺,就没有吃过亏,偏偏这次从五台山出来,奉家师真长老之命,到东京来,洒家也想着闲来无事,就顺着雁门关,一路向东走,到了三关向回来,又绕登州去看了大海,从青州转头回来,然后才向东京,就在东京东面的封丘县,有一个瓦罐寺,在那里吃了大亏了。”

    王勇猛一抬头就看着鲁智深,眼中尽是探究之意,鲁智深只道他是听自己说得入迷,也没有往别地方想,接着说道:“当时洒家赶路走得急了,就到了这瓦罐寺,那里有一伙和尚,被两个佛门败类欺侮,洒家看不过眼,就去管这个闲事,没想到那两个败类也有好武功,而且还有一手合击的法门,当时洒家一来走得疲累,腹中饥饿,二来又对他们那个合击之术没有什么了解,竟然硬生生的被他们逼得败了出来,连包袱都丢在那里了,又回去取不得,洒家只能一路化缘才到了东京。”

    说到这里,鲁智深恨恨的在地上跺了一脚,却不知道王勇都已经惊震得不能说话了,从鲁智深的话里,他听出来,鲁智深并没有遇到史进,这是怎么回事?若是这样,那史进岂不是和鲁智深不是兄弟了吗?

    王勇这里还没有想明白,鲁智深接着又道:“洒家在东京安顿下来之后,几次想要去报仇,但是一来一时身懒,没有过去,二来却是想不出来如何能破了他们的合击之术,本来想着要请林教头帮洒家的,没想到林教头又吃了官司,现在贤弟送了林教头,那正好我们两个都向东走,不如就去那封丘平了这两个家伙,贤弟觉得可行否?”

    王勇尽量让自己的平静下来,说道:“师兄有吩咐,又是行侠仗义的事,小弟怎么会推托呢,一定前往就是了,不过……小弟有句话想问师兄,不知道师兄认不认得一个叫‘九纹龙’史进的人?”虽然这话转得生硬,但是王勇实在是忍不得了。

    鲁智深想了想,道:“我到听说过这个人,当初我从渭州逃命的时候,路过华州,听人说起,有这么一个史进,拒说是少年英雄,就在少华山下,是一个庄子的主人,贤弟问做甚?”

    王勇心道:“看来史进得了我那书信,果然没有被官府抓住,那李吉也没有能告得成他,现在这史大少爷还在家乡当他的小地主呢。”心里想着,嘴上道:“啊,我就是从那庄子出来的,那史进是我义父的徒弟,我看师兄是从那边过来的,所以打听打听。”

    鲁智深一下来了兴至,道:“那史进的师父叫做王进,是王家的族人,你莫不是王进的……?”

    王勇点头道:“不错,那正我的义父。”

    鲁智深拍着大腿道:“王教头当初投了老种经略相公之后,也曾到小种经略相公那里公干,洒家与他也有过几次交往,他到是说过自己的徒弟,却不曾提起过你这义子。”

    王勇笑道:“我是去年在东京的时候,与王教头故人重逢,这才认得义父,师兄不知道也是当的。”

    鲁智深钦佩的道:“当初王教头在小种经略相公那里的时候,洒家和他也切磋过,那时洒家并不输他,但是现在看来,这王教头果然了得,他的徒弟有那么大的名声,这义子也有这样的武功,这一点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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