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也争个名次,正好看到那‘擎天柱’任原力摔‘蒋门神’蒋忠,小人有眼睛,一眼就看出来,小人的本事比起那任原差得远了,就是比起蒋门神来,也颇有不如,这颗就灰了,本来小人想着不如就拜到任原门下,学学本事,可是小人去的那天,正好看到高三爷在人任原家中,痛打任原,小人才知道那任原远远算不得高手,于是就歇了那心,离了泰山。”
蒋门神也好、擎天柱也好,都是出了名的人,王勇也都知道他们,但是却不知道高托山打过他,就好奇的道:“三哥为什么打他啊?”
高托山道:“那个小子长了一张臭嘴,他打了那蒋忠,然后就放狂言,说是挂个门神的名号真当自己就是个人物,这天下自称门神的多了,也没见谁防住偷儿,我大哥的外号也叫‘门神’我就找上门去,让他把话给收回去,这孙子和我叫板,就让人抽了。”
王勇哈哈大笑,心里却道:“看来那盒子的回应是对的,他们一个紫面火天王,应该是对应的雄阔海,一个门神亚叔宝对应的应该是秦琼,记得听书的时候说过,雄阔海当初力托千斤闸,被压成两半,半载在扬州城里,被踏成肉泥,无骨无肉无尸魂,另半截被秦琼收葬,想来必是高托山的灵魂转世不全,所以才会要在别人在场的情况下,发出声响。”
王勇心里有数之后,暗中考虑如何激活这二人的灵魂,如何能激活他们的灵魂,但面上不显,向着焦挺道:“焦大哥,你这要上什么地方去啊?”
焦挺笑道:“我要到枯树山见那‘丧门神’鲍旭。”
高托天笑道:“这会又一个‘门神’了,可不凑巧吗,我们也要去会这个门神的。”
王勇道:“大哥,这可有区别,你这个门神是祈福的,他那个门神是招灾的,万万不能拿到一齐来说啊。”说完又向着焦挺道:“焦大哥,我们也是去枯树山的,本来还在找路,这会有你了,我们都有不用找路。”
焦挺连忙摆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路,我也是第一次去,还是受了别人所托的。”
王勇道:“得,还是我来带路吧。”当下焦挺也和他们一路,一行人就按照当初鲍旭留下的地址一路行去,这一日正在向前走着,就见前面满山枯树,遍地芦芽,高高的山顶之上,有一座败庙高立,王勇叫道:“就是这里了!”他话音没落,一梆铜锣声响,跟着一伙喽兵冲了下来,当先的手里拿着一口大砍刀,大声叫道:“哪里来得小贼,再前走,别怪我们的刀下无情了!”
高托山狠唾一口道:“屁,你们这小些小子才是小贼,老子是大贼!”
王勇也道:“上山告诉你们鲍旭鲍寨主,就说上门和他讨剑租的人来了。”
鲍旭借用王勇的剑,虽然从丰田镇出来之后,他改用了在宿家拿得一口朴刀,但是对王勇的宝剑却是喜爱无比,只是王勇从宿大户的身上看出这剑的不凡,不敢借给他(这次到柴进家里,王勇才知道了自己这也是尚方宝剑),鲍旭还提出过要租那剑使,所以王勇这会就说收剑租的来了。
几个人喽兵都有些发懵,不解的看着王勇,王勇摆手道:“派人上去问,回来就知道了。”
那小头目不敢耽搁,就让一个小喽兵上山去问,不过片刻工夫,鲍旭就下来了,哈哈大笑着道:“大哥,你来了!”
王勇道:“不但我来了,我这里还带了几个好朋友过来呢。”当下就鲍旭引见了,这里除了武松,其余都是有名的好汉,鲍旭也都听说过他们的名头,眼见这么多人物来他的枯树山,不由得大喜,就把众人让上山去。
一路上山,众人边走边看,高托天、高托山都是占山为王的,这会看着这枯树山不由得纷纷摇头,高托山性子最直,就道:“我说,鲍兄弟,你这山可是不行啊,无险可守,这是官兵没有征剿你,不然你很难守得住啊。”
鲍旭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这山不是个好安身的地方,没办法是暂时栖身罢了,好在寇州地小,没有什么厢军,更没有驻扎禁军,这才让我能自在些。”他说这话的时候向着王勇看去,不得王勇的话,他不好说出自己降了梁山了。
王勇一笑道:“高三哥放心,鲍老弟不日就去我梁山了,你什么时候到我的梁山看看,我那里就是比你的金顶太行山也不多让。”
高托天点头道:“这梁山我是听说过的,四面大水,孤立泽国之中,本身还自成城垣的样子,就算是有军马能过了那大水,也不易攻城,端得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只怕就是比我们太行山,也要强一些了。”
几个人边说边走,一会就到了山顶大庙,鲍旭就让人杀鸡鸭来宴客,同时不好意的道:“小弟这里,一切都和靠着劫掠才有,平素不过是几只鸡鸭还有,牛羊就没得了,招待简陋,几位哥哥莫笑。”
众人都道客气,这会焦挺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来,道:“鲍大哥,这是丰田镇宿家的小公子宿义让我给您送来的,他说有要事在这信上,让我万万不可耽搁了。”
王勇听到‘宿家’两个字,眉头就是一跳,不由得向着鲍旭看去,鲍旭也是奇怪,他和宿家没有交情,甚至还有些仇怨,这宿义怎么想起来给他写信了?鲍旭心怀疑惑的把信打开看看,随后向着王勇道:“王大哥,这信宿义是让我转交给你的。”
焦挺一怔,道:“这却是怎么说,我守着正主却给送到这里来了。”
王勇把信拿过来,细细的看着,越看越是惊愕。
原来宿金娘在王勇走了之后,突然向宿大户提出来比武招亲,宿大户正愁她嫁不出去,就把这贴子给贴了出去,没想到整个寇州,竟然没有找出一个能打得过宿金娘的,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是宿金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每次打败对手,都会污言以向,得罪了大批的人,前段时间,寇州知州温华的儿子温天祥来宿家比武,被宿金娘打败之后,还要纠缠,让宿金娘好一顿羞辱,以至温祥负气而走,大发英雄贴,遍招四下里的少年英雄都来宿家比武。
这个情况已经超出了宿家的可控范围,宿大户察觉出来不妙,就让宿义探探宿金娘的口风,看看她想要找什么样的,刚紧找一个嫁出去,最好能帮着宿家把这件事压下去的,可是宿义一探口风,宿金娘心心念念的,竟然是王勇,而这个时候,宿家的事已经惊动了道君天子,天子垂问宿太尉,宿太尉也派人来信,让宿家赶紧把这件事压下去,现在宿家不是怕宿金娘找不到打败她的人了,而是怕她碰上打败她的人,因为宿金娘的性子执拗,就算被人打败了,心里有王勇的情况下,也不会同意婚事,那可真就是招祸了,宿家不说粉身碎骨也差不多了。
所以宿义就让焦挺给鲍旭来了一封住,他是知道鲍旭和王勇的真实身份的,在信中宿义求焦挺赶快找到王勇,然后请他回来救场。
王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情况,不免也有些愕然。
高托山看到王勇看完信之后,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免有些好奇,就凑过来,道:“史哥。”他叫惯了,虽然知道了王勇的身份,但还是这么叫:“你这是怎么了?”
王勇苦笑一声,把信给了高托山,高家兄弟、武松都凑过去看了,不由得都有些好笑,高托山叫道:“史哥,美人有意,你还犹豫什么,你就去一趟丰田镇,把这个美人给娶回来,不就完了吗。”
王勇哭笑不得的道:“关键是我定亲了,那妻子是我祖父、父亲两辈老人给我定下来的,他们临死的时候,还让我发了重誓,不得改娶,我怎么去娶她啊。”
高托天想了想道:“宿家知道这事吗?”
王勇点头道:“知道的,我和他们说了,宿家还有宿金娘都知道。”
高托天点点并没有道:“这就是了,贤弟,这看不算什么大事,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平常,而且宿金娘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这样四下得罪人,就是在等着你去,只要你能赢了她,她们家就没有话说了,只能让你把她娶走,这姑娘一片痴心,你不能不管啊。”
王勇背剪双手,站起来不住的走着,武松道:“王兄弟,这里还有一条,你和宿义也算是交往一场,他帮你平了鲍兄弟的事,你就欠他一份人情,如果你不去,宿家这次可能就有灭家之祸,你如何忍心啊。”
王勇想想宿金娘那风流婀娜的样子,不由得一阵荡漾,心道:“不如我就为了大义忍了?”
王伯当的性格是多变的,最早的《说唐》里他风流潇洒,好色贪花,看到辛文礼的老婆好看,就想要讨来做老婆,被程咬金杀了,他还要和程咬金动手,后来可能是想到他是忠义英雄,所以就改了,说辛文礼的妹子看中他,他不为美色而动,一枪把人家给挑了,而他和东方玉梅的婚姻是最完美的,既有英雄的侠骨,又有儿女的柔肠,所以找回来的是东方玉梅,找得也是侠骨柔肠的王伯当,不然辛月娥回来,直接就把他掐死了。
而王勇受过现代教育,本来就是一个对女人狠不下心来的人,大大的放大了他侠骨柔肠之吵的柔肠,这会听到武松的话,想到若是就这样撒手不管,只怕宿金娘当真就香消玉殒了,不由得一咬牙道:“鲍兄弟,我向你这里借一匹马,我的兵器什么的都在沧州柴大官人的庄上,我要去取回来,才好前去丰田镇。”
鲍旭这里太穷,不敢说自己有王勇可用的兵器,但是马还是有的,于是就道:“不必哥哥走一趟,我这里安排人去一趟就是了。”
焦挺站起来道:“我去吧,本来这事就是我送得信。”
众人也都觉得使得,当下王勇把情况写明,其中特意向孙二娘说明,自己是为了朋友,不得不出手,当然就这样,他也不放心孙二娘会不会饶了他,但是情况也就这样了,他也没办法。
信写得了,焦挺拿了信,也不逗留,连酒饭都没有吃,就带了一些干粮,拿了王勇给的盘缠,向鲍旭要了两匹马,准备换着骑,立刻离开了枯树山。
送走了焦挺,酒饭送了上来,几个人都知道王勇担心,就好好的安慰他,只是这些粗汉子会劝什么人,只是劝酒罢了,王勇也放开了,就和他们一场痛饮,他一放量,到自然惊人,到了最后,除了武松还站着,其他的都到桌子底下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王勇他们就在枯树山等着消息,鲍旭又派了人,就去丰田镇给宿义送了信。
七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几个人正要开晚宴,一个头目飞跑进来,道:“寨主,外面有一队人马过来,看样子是大客商,带着的东西可是不少。”
鲍旭看看厅中的几人,想了想道:“算了,让他们过去吧。”
那头目不由得苦着脸看着鲍旭,他们枯树山没有什么积蓄,这几天招待王勇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就要应付不起了。
高托山是长年做山贼的,看出那头目的心思,就道:“罢了,鲍兄弟,也没有光招待客人,自己不吃饭的道理,你有买卖你就去做你的吧。”
鲍旭也知道山上的情况,就道:“那好,几位等等,我去就回。”说完带着人下山了,王勇他们就在山上等着,过了一会,那头目飞跑上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来是人有个好厉害的人物,打得我们家寨主有些架不得了。”
高家兄弟和王勇都有些吃惊,高托山跳起来道:“我去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大,也捋我们兄弟的虎须。”
王勇、高托天、武松也都站起来了,高托天伸手拦住,道:“王兄弟过段时间还要去丰田镇,不好过于出头露面,武二弟不是我们绿林中人,也不要让人看到才好,我们兄弟下去接应一下就是了。”
武松还有些犹豫,被王勇给扯住了,道:“我们就在高处看着好了。”
当下高家兄弟拿了兵器,就跟着小头目出来,到了山下,只见鲍旭和一个汉子都不骑马,就舞着朴刀在狠斗,那汉子好武功,手里的朴刀飞空舞转,斗得鲍旭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输了。
高托山舞着手里的大棍上前,叫道:“鲍兄弟让后,我来斗他!”
鲍旭看得巧闪身跳开,高托山跟着进来,一棍向着那人的头上劈去,那人急提朴刀来格,轰的一声,那人脸色大变,脚下一沉,双脚的脚背都没到了土里了。
高托山变招极快,手里的大棍一旋,去飞轮转,向着那人的腰间又打了过来,这一回那人不敢再接,一个箭步跳开,厉声叫道:“来人是谁?说了名字再打?”
高托山大棍旋回,就向着地上一顿,震得地面都是一颤,叫道:“你又是谁?竟然敢伤我的兄弟!”
那人就道:“某是凌州曾头市曾长官之子,人送外号‘红面虎’的曾涂。”
高托山冷笑一声,道:“老子姓高,叫高打虎,专门打你们这些不自量力叫老虎的。”
曾涂眼中狠戾之色一动,冷声道:“你有名说名,没名做罢,怎么敢来消遣于我?”
高托山冷笑道:“我就消遣你,你待怎地!”
这个时候,鲍旭叫道:“三哥,这家伙说要去丰田镇参加比武招亲的。”
高托山听了不由得狠唾一口道:“我呸,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没有七十也足六十了,一脸的抬头纹,沟沟壑壑,看着就和田垄似的,有空那小姑娘,二十刚头,你还敢去丢人,人家招亲又不是招爹!”
曾涂气得哇哇大叫,他不过二十几四、五,长得也还英俊,只是天生带一点抬头纹,也不算什么大事,却没有想到让高托山给骂成这个样子,恼火之间,轮刀就上,向着高托山劈了过来。
高托山大棍一合,就在胸前,那刀劈下来,正好就劈在高托山的棍上,当的一声,被反震得跳了起来,随后高托山单手轮棍,盘盖顶,向着曾涂扫了过去,他这条八楞熟铜棍足重七十二斤,棍身八楞,棍得两头都有罩着的铜箍,以高托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