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心里委屈,暗道:“您老惹了麻烦,干么还和我这个样子啊。”但是无奈,只得带路向里走,武松这会也下了车,他脸上裹着大布,头上带着遮阳生笠子,就替了高托山挟制着谢良,他也明白,这会就是自己把谢老都管给救出去,也洗不白自己了,若是再和王勇他们起了二心,那他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王勇一边走一边提醒着:“通判,您让您的人带带我的兄弟们,他们把车了赶进来,一会都要去书房拜见您呢。”
谢良暗中叫苦,但是也没有奈何,只能让自己的亲随跟着高托山他们,让一会领着他们到书房见面。
一行人到了书房,王勇放开了谢老都管,又武松道:“二哥放开吧,反正就是咱俩再差误,也不能让两个都跑了,留着一个就行。
武松虽然把谢良放开了,但还是警惕的站到了书房门口。
谢老都管这会才有机会和谢良说话,就戳着他的脑袋骂道:“小畜牲,你害死我了!”
谢良跺脚道:“爹爹这话何意啊?孩儿怎么就害爹爹了?”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高托山挤了进来,一回手把谢良的亲随给推出去,然后道:“你抓了我大哥,我就抓了你爹,可不是你害死的你爹吗?”
外面谢良的亲随拍门叫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快开门让我进……?”
“滚!”高托山怒吼一声,然后凶恶的看着谢良,谢良也急忙叫道:“滚、滚滚,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快去厨下让人准备饭食!”那亲随一肚子委屈的走了。
谢良把亲随打发走了之后,这才指着高托山道:“你……你是高托天的弟弟?”他们虽然是堂兄弟,但是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是人就能认得出来。
高托山冷笑道:“不错,你得罪了我们金顶太行山,你就等着吧!”
谢良哭道:“这事实在不能怪我啊,我接到了消息,不能不抓人啊,我也不想得罪,当初我带人过去的时候,还磨磨蹭蹭的,想着你大哥走了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喝多了躺在那坟上,我……这才下得手啊。”
“你少废话!”高托山道:“我只知道向你要人就是了!”说着把一柄匕首就在谢良的脸上晃晃,谢良身子一软,直接就坐地上了,谢老都管却是急忙跪下,道:“好汉,你们说了,不伤我儿性命的!”
王勇起身把高托山给拉开,然后把谢家父子都给扯起来,道:“你们先别急,我来了,就是给你们两家解这冤仇的。”说完向高托山一挥手,道:“把人带进来。”
高托山转身出去,一会押着一个大汉进来,那大汉生得和高托山竟有五分相似,个头上也差不多,被死死的绑着,嘴里啊巴啊巴的乱叫,却是说不出话来,谢老都管看到之后,不由得扭过头去,原来王勇让高托山把人手散出去,一路之上抓了不少的套白狼、打闷棍的小毛贼,就挑出这么一个,确定了不会写字之后,把他的舌头给挤出来割了,当时谢老都管是亲眼看着割得舌头,所以再看害怕。
王勇指指那小贼道:“谢大人,你看看,这贼可是和高托天长得差不多吧?你把他弄进去,把高托天给我弄出来,然后我们立刻就走,绝不伤害你们父子。”
谢良哭丧着脸道:“这怎么好办啊!”
王勇道:“这样的小贼,还有好几个,我不但把这样给你,让你能交差,还把那些小贼给你,然后你就说贼来你家,为了挟持你们父子,救牢里的贼人……记住,你只说是贼人,不说是高托天,就总也不能漏了,然后这些人杀了你爹的随从,但是都被你家的家院给格杀了,这样你不但无过,还会有功,但是你要是不答应。”
王勇冷笑一声,向后退开,高托山把匕首一亮,道:“那就让你七尺变五尺!”
谢良又一哆嗦,差点坐到地上,这会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高托山还要逼迫,王勇一摆手道:“让谢通判好好想想,不着急。”
谢良就坐在那里,一脸苦色的想着,就在这个时候,那倒了霉的亲随又来了,道:“大人,饭菜都好了。”
王勇就道:“通判大人,快请让他把饭菜送进来吧。”谢良只得就让人把饭菜送了进来,王勇就让几个太行山的兄弟,在书桌上摆好,然后向谢良道:“还请大人吩咐,照原样给我外面的兄弟也来一桌。”
谢良心道:“好啊,这是可着我这里吃个够本了。”无可奈何,又吩咐下去了。
饭菜摆好,谢良就哆哆嗦嗦的道:“那个……几位……义士,还请用饭吧。”
王勇笑道:“不着急,这寡酒难饮,还请谢通判把自己的妻子、小妾、儿女都叫来,摆着我们一齐吃才好。”
谢良脸都气青了,强笑道:“这位义士玩笑了,若是愿意,可以让府中的歌伎……。”
啪!王勇一掌拍在桌子上,道:“谁跟你开玩笑了!你们家老太爷来了,他们不应该来见个礼吗!”
高托山抽刀一晃,谢良明知道他们是要加大人质的数量,却不敢不答应,就让人下去,把他老婆,还有三个小妾、四个女儿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儿子都给叫来了,这些人进来的时候还是乐呵呵的,被太行山的好汉拿刀一逼,立刻就软脚了。
王勇他们也不管谢良家人如何,就据案大吃,一会的工夫把饭菜都给吃光了,然后王勇向着高托山道:“这会已经天黑了,你就带着谢通判走一趟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制不住谢通判,让他跑了,我可不管你,我直接走人,有这么多位护着我,我不怕走不了。”
高托山道:“你只管放心,就算是我看不住他,我还弄不死他吗!”
谢良听得发苦,心道:“这些都是亡命之徒啊,这是要和我玩命啊!罢了,罢了,我就把人给他们弄出来,想来有梁中书在,就算是这事漏出来了,也不至于一死。”
谢良抱了这个想法,就和高托山还有三四个太行山的好汉,从家里出来,带着那个长得像高托天的小贼,向着博州大牢去了。
谢良走了之后,书房里沉寂下来,随着天色的越来越黑,这屋里也就越来越压抑,谢良的家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点,生气惹了这些魔王,直接就杀人了。
等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门外有脚步声起,王勇、武松两个就闪到了门口,余下的四个太行山的好汉就把短刀抽了出来,逼着谢老都管和谢良的家人。
“史大哥,开门吧!”高托山的声音传来,王勇长出一口气,就把房门扯开,高托山推着谢良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和高托山有九分相像的大汉,只是不是红发,高托山满面堆笑的向着他一指王勇道:“这就是史斌哥哥!”
那大汉向前一步,就给王勇跪下,道:“小人高托天,见过恩人!”
王勇急忙把人扶了起来,道:“千万不可,我和高兄神交已久了……。”他话音没落,怀里的小盒子突然震动起来,而且还两震,王勇心中暗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身边只有高家兄弟,可若是高托山也是灵魂所系,为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没有反应啊?”但是这会工夫,他也不能多去想小盒子,只得抛开,先和高托天说话。
几个人见了礼之后,王勇道:“高大哥,这里不能久待,不然一但走漏了风声,我们这些人一个都走不了,现在我们就走吧。”
高托天道:“一切都听史兄的就是了。”
王勇就让人把谢老都管,和谢良带上,然后向着谢良的妻妾道:“你们就在这里待着,没事我们就把人放回来,若是你们报了官,就买了棺材等着给你们家官人收尸吧,而且那还不算,我们太行山的人还会找来,你们也活不了。”这些女人吓得维维诺诺,连声保证不敢报官。
王勇他们押着谢家父子出来,就向城门而去,由谢良叫开城门,然后出了博州,一路向着北而行,走了十几里之后,这才停下。
王勇让人赶了一辆车过来,把那车帘挑开,只见里面都是绑着的人,王勇努了努嘴,高托山带着人上去,一刀一个全都搠死了,谢家父子看着,险些没有吓死。
王勇道:“这就是那些我送给你们的人,一会你们父子就赶着这辆车回去,至于怎么圆慌,我就不管了。”说完他谢老都管扯到一旁,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一会才转回来。
谢老都管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王勇笑嘻嘻的拍了拍他,道:“你可别忘了,这消息是你传出来的,到时候有了事,就是你的,你要是把我们卖了,也少不了有你一分好处,我们可是亡命之徒,生死不忌,你自己考虑吧。”
谢老都管欲哭无泪,这会就想把这个儿子拧巴拧巴再塞回他妈的肚子里去,这也太坑爹了。
王勇就让谢家父子上了那辆马车,可叹,那谢良不会赶车,他从小也是像少爷一样养起来的,只得有谢老都管赶着车,一路向着博州回去了,只是拉着一车的死人,这爷俩回去之后,要不要做恶梦那就不知道了。
王勇他们上了马车,连夜奔驰,就出了博州地界,进入了大名府莘县境内,这才停下,这会天色已明,王勇哈哈大笑道:“现在就是谢家父子反悔,想要抓我们,也抓不到了!”
高托山钦佩的道:“史哥好讲计谋,都赶得上诸葛孔明了。”
王勇一笑道:“孔明我赶不上,不过就是取巧罢了。”说完拍拍武松道:“二哥,你这回放心了吗?”
武松苦笑一声,道:“二哥这回就陷在你手了,还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啊。”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第54章 五十五:联手()
王勇指指一旁的村酒肆,道:“我们就到那里坐坐说话。”
高托山道:“那里能有什么吃得,我们这么多人过去,岂不是要饿肚子吗。”
高托天指指村子道:“那里有人家,却去买些鸡、鸭和粮米,就让他们做了,我们只借他地方说话吃饭就是了。”
于是高托山拿了银子,让自己的手下过去买东西,他们这里丢到了酒铺子。
挑帘进来,王勇看了一眼,摇头道:“这里也坐不下啊。”一个头目道:“史爷、武爷就和两位哥哥在里面坐了,这天也暖和,我们就在外面吃好了。”
高托天顾念着兄弟,就让酒保给那些喽啰都铺了桌凳,然后才和王勇、武松、高托松进来,到了里面高家兄弟死活推的,让王勇坐了首位,武松坐了好二位,下面是高托天、高托山兄弟,高托山就向着那酒保道:“先拿酒来,别的不说,有什么过口的,只管送过来。”
酒保看着这些人都横眉立目的,不敢多说,就把酒送了上来,随后切了鸡子,拿了盐煮豆,豆腐干,什么的过来,陪着笑脸道:“几位莫怪,我们这里小店,没有存货,这一早上还没有买肉,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只有这个。”
高托山道:“早知道你这里没有什么了,我们的兄弟去到村子里买鸡鸭了,你却烧水,准备收拾,只管给我们收拾出来,做了就是。”
酒保答应一声下去,高托天这里倒了酒,向着王勇道:“史兄,小弟这里敬你一杯,谢你相救之恩,援手之义!”
王兄笑道:“高大哥太客气了,我们都是江湖中人,我把这酒了,以后这个谢还是免了吧,不然兄弟不好见面。”说着也把酒碗给端了起来。
一旁的高托山笑:“大哥就是礼多,让人不自在,二哥,我知你海量,我们也来喝一碗。”
武松虽然不想去落草,但是被圈在里面,没法脱身,另外喝酒的人,都欣赏同样爱喝酒的人,这一段时间,他和高托山倒是颇为相得,对高家兄弟的豪气也很倾心,这这会就把酒碗给端起来道:“我们四人,都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爽爽利利,喝上一碗,这才是真正的江湖豪杰。”
王勇和高托天、高托山都道:“这才是正经!”于是一齐喝了一碗。
几个人就着那简单的小菜,吃起酒来,等了一会,买东西的人回来,带回来十只鸡、五只鸭子,还有一只大鹅,当下就让酒保给收拾出来,一锅炖出来,又蒸了一大锅米饭,那些喽啰都拿了酒饭就在外面蹲着吃,酒保给王勇他们桌上端了一大盆肉,笑道:“那小哥吩咐了,把大鹅专门炖出来给几位客人,几位客人却尝尝。”
几个人就拿着这大鹅过口,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江湖豪事,王勇等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就向着高托天道:“高大哥,我看你们,都是兄弟,我这有一桩买卖,不知道两位哥哥感不感兴趣。”
高托山笑道:“我就知道,你一个人跑到我们北边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你说说看,是什么买卖。”
这北边的绿林买卖,都是太行山的,外人来做,必要得到他们的同意,高家兄弟本来感念王勇救命之恩,打算装聋作哑了,就算是日后翻出来,他们也给王勇兜着就是了,却没有想到,王勇竟然说出来了。
高托天向着高托山摆摆手道:“史兄弟,你是个英雄,能让你看中的买卖,想来不小,而且从你救我来看,你是一个没有把握,不会出手的人,想来你已经有了准备,我们兄弟就不占你的便宜了,这次买卖,我们不兄弟不伸手了。”
高托天这是不想让王勇看在兄弟的份上,分润自己的利益,王勇自然明白,哈哈一笑道:“不满哥哥,这笔买卖我是有了五成把握,现在缺得就是人,我实话实说,我到北边,不是为了这买卖来得,我是来看朋友的,可是没有想到,偶然之间,知道了这买卖,有然没有让他错过去的道理,可是我是来访友的,我没带什么人,虽然我可以找一些帮手,但是我能找别人,为什么就不能找哥哥你们二位呢?”
高托山眼看高托天还在犹豫,不由得叫道:“大哥,你不就是怕占了史哥的便宜吗,这样,这买卖不管多大,三七开成,交给山里的一成分成,从我们兄弟手里拿,我们兄弟实在二,史哥自己拿七,这还不行吗?都是兄弟,何苦来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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