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倒也老实了。”
王勇笑道:“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二哥藏着点,不要让他们看到了。”
两个人正说着闲话,就听嚓啷啷一棒锣响,跟着一队强人在前面闪了出来,王勇和武对觑一眼,心道:“刚才我们两个就在这里晃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看来这些人就是打定了主意来劫这个老都管了。”
彭虎一挥手车队停了下来,他提着一口朴刀,就向前去,叫道:“前面是什么人?没看到这里打着大名府留守司的名号吗?”
前面那伙强人之中,推出来一个面色深紫,满头红发犹如烈火一样的大汉,手里提着一条铜棍,叫道:“老子劫得就是你们大名府留守司的人!我问你,那车里的可是梁中书那狗官的奶公吗?”
彭虎听着不对,就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红发大汉哈哈大笑道:“是就对了!他儿了谢焘抓了我家兄弟,我就是要拿他换我家的兄弟!”
这会那谢都管从车里冒出头来,叫道:“哪里来的打不死的杀才,竟敢劫我的车子,不怕留守司衙门杀了你全家。”
那红发大汉冷笑道:“打脊老狗,老子杀不了你全家,但是把你杀了,还是能得!”
谢都管气得叫道:“彭虎!给我把他拿下!”
彭虎看看对方只有三十几人,心里也有几分放心,就一挥手里的朴刀,向前就是一刀,对着红发大汉的脑袋就劈下去了。
红发大汉手里的大棍向上一挑,呛啷一声,彭虎手里的朴刀头处,三个丫把全都崩开,上面绑着的腰刀斜飞出去,彭虎就拿着一根棒子傻站在那里,红发大汉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一棍下去,立时把彭虎的脑袋给打爆了。
谢老都管一下就傻了,他没有想到,在他面前吹得那么历害的彭虎,竟然连一棒子都没有能够撑住。
红发大汉怒吼一声,提着大棍就冲上来了,他后面的喽罗跟着过来,直如恶虎下山一般,一会的工夫,就把护卫给冲开了,谢老都管一向都摆出稳稳的老爷派头,这会眼看着红发大汉就要冲到他的车前了,怪叫一声,就从车上跳下来,撒腿就跑,那红发大汉就是冲着他来的,哪里能让他跑了,跟着上来,手里的大棍向着谢老都管虚挥一下,叫道:“老狗别走!”
谢老都管听到身后风响,吓得浑身一哆嗦,向前一扑,就趴在地上了,偏偏事巧,就趴在了武松的身前,这老头一抬头看到武松,竟然叫道:“你是那个和彭虎动过手的清河县人!”
武松还没有来得及否认,红发大汉已经过来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棍子就向着武松点过来了,叫道:“放手!”
武松岂能让他点中,伸手一抓,正好抓住了棍头,两个人一叫力,竟然谁也不能把大棍给抢过去,只是那红发大汉是双手抓棍,全力以赴,而武松只是单手,身上还挂着一个老都管呢,两个人的力量,高下立判了。
王勇闪身上前,伸手在大棍上切了一掌,叫道:“松手!”他掌上的力量就顺着大棍,向着那个红发大汉冲过去,红发大汉感觉不对,急忙收手,闪身向后一退,大棍握在武松手里的一端没事,但是红发大汉握着的一端,却是晃个不住。
红发大汉有惊愕的看着王勇,叫道:“好厉害!你们两个都是好汉,为什么要给那狗官出头!”这红发大汉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武松和王勇都不是官家的人。
王勇冷哼一声,恨不得把那红发大汉抓过来咬一口才是,心道:“老子是反贼!要不是你手脚不利索,把这老鬼给我晃过来,我至于出手吗!”
王勇一拱手:“阁下是姓刘吗?”他记得在水浒之中,红头发的就是‘赤发鬼’刘唐了。
那大汉冷哼一声,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金顶太行山三大王,人送外号‘紫面火天王’的高托山!”
王勇吓了一跳,来这高托山是两宋之际真正的猛人,在宋史上,他和他大哥高托天才是与方腊齐名的、一南一北的起义领袖,比宋江的势力大的多了,而且他还抗击过金兵,当初金人押着大宋皇族北上的时候,高托山带着人半路还截杀过,想要截下一两个皇族,可惜没有成功,另外这家伙说他是金顶太行山的三大王,王勇可是和他们的大大王在孟州闹得昏天暗地,还把他们的六大王‘草上弥猴’何六给打落黄河,他和金顶太行山的人,可是有仇的。
高托山报完了名字,随后向着王勇道:“我抓这老儿就是要换我大哥出来,我也不和你们为难,你们只要拍拍走,我不拦你就是了。”
王勇苦笑一声,看看武松,就见果如他想得那样,武松这会已经把谢老都管给送到身后去了,显然是要护着谢老都管,武松还没到想去造反的地步,一来他正义感爆棚,想要挡住山贼,二来他也想着,要是能护住谢老都管,也许自己就能回去了,三来这谢老都管认出他了,若是他放弃不救,传扬出去,他就洗不白了。
王勇心中对高托山暗暗吐嘈:“你不把人追到这来,当我们愿意管这闲事不成!”他还等说话,谢老都管在武松身后,大声叫道:“武松,还有那个壮士,你们只要护住夫,那老夫自然在梁中书面前,给你们美言,让你们荣华富贵都有得处!”
高托山只是冷笑,看着王勇和武松,王勇恨不得回手把那个老鬼的牙给扇出来,但是当着武松的面,实在不好下手,就向着高托山道:“这么样,你大哥如何就落到官府手里,你却说说。”
高托山一挥手道:“都别打了!”
随着高托山的喝声,那些喽罗都住了手了,只是仍然围着大名府的那些官军,那些官军早就被打怕了,眼看能不动手,恨得拜天拜地呢,那里还会上去挑衅啊。
高托山沉声道;“我家是河北博州人,我大哥的父母都葬在这里,清明那日我大哥回来扫墓,被认认了出来,就报给了博州通判谢良,那姓谢的就带着人把我大哥给抓了,这姓谢的就是这老狗的儿子,我要抓他去换回我大哥!”
王勇想了想道:“这样,我帮你救你大哥,你不要再动都管,你看如何?”
高托山完全不信的道:“你是什么人,就能帮我!”
王勇嘿嘿一笑道:“我是郓州梁山泊主,我叫史斌!”
武松、高托山同时一惊,愕然的向着王勇看去,王勇回头向着谢老都管道:“老都管,你也听到了,这里有三个人,两个都是不要命的山贼,你要是多一句嘴,那你死了活了,就是神仙也不能保证了!”
谢老都管的脸都白了,恐惧的看着王勇,武松这个时候声音坚涩的道:“王……兄,你……你真是梁山寨主?”
王勇苦笑一声,道:“好兄弟,我骗你做什么啊?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想就这样落草,我也不来拐带你,你走吧,你放心,这老鬼从来不曾见过你。”
谢都管听出王勇的意思,急忙道:“不错,我从来没有见过武壮士。”武松心道:“这不是蒙人吗。”
此时此刻,武松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他就不是一个大丈夫了,于是就低着头,把手里的大棍放下,走到一旁,以示自己不掺予此事。
王勇走过来,笑嘻嘻的看着老都管,道:“老都管,我想你没有和我们弟兄一路,都去做贼的念头吧?”
谢都管都要哭了,就道:“小老儿年纪大了,就是去了山寨也是白浪费粮食,真心没有办法以附寨主了。”
王勇哈哈一笑,然后回头指着那些官军道:“老都管已经做出选择了,把他们都杀了吧!”
高托山虽然不明白王勇为什么这么做,还是带着人出手,这一回有他押阵,不过一会的工夫,就把那些官兵都给杀了。
谢老都管看着一个个的死人倒在地上,身子一软也吓死过去了,王勇过来,用力掐着他的人中,都给掐破了,那谢老都管也不醒来,王勇就往地上一丢,道:“这个也死了,派不上用场,就举火烧了吧!”
谢老都管一下跳了起来,连声叫道:“没死,没死,老朽还活着呢!”
王勇冷哼一声道:“谢老都管,你记住,你从恩州出来,就打听到博州有一个人家,有夜明珠,所以你就又去了博州,但是到了那里,被人给害了,幸好被你的儿子给救下来了,记住了吗?”
谢老都管只顾点头,王勇就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可以记不住,但是回到梁中书哪里,他要是问起来,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说啊?”
谢老都管浑身一哆嗦,这才明白,王勇让把那些官军都杀了,只留他一个人的用意,这会他要是回去,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是洗不清的了。
谢老都管就向着王勇哭道:“大、大王,你要做什么,小老儿帮你就是了,你不用这么害小老儿啊!”
“我怎么是害你呢,要向高兄那样,弄得天翻地覆的,自然就会吵出去了,这会不用了,只要这事不翻出来,你不是还做你的老都管吗,只要过了这几天,你回到大名府一待,那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而且……。”他指了指那些货物,道:“这些东西,都是梁中书的……。”
谢老都管看了一眼,心里想说:“那里就一车是他的,剩下都是我的。”只是这会他老实下来,明白了他说了也是没用,所以才不开口。
王勇接着道:“这些东西都是梁中书的,你就能看看,那样你也得不到啊,我一会让高兄弟给你拿钱,就按着这些东西的一半给你银子,你也不赔啊。”
谢都管有些不相信看着王勇,心道:“这是真的假的?”虽然他自己的东西算在里面,只能收回来的一半,但是这一半他也没花钱啊,要是拿回来,那也是稳赚得了。
王勇点头道:“我们绝不骗人,你只要帮我们去一趟博州,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谢都管心道:“你们是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就麻烦了。”但是他也不敢说,只得诺诺答应。
王勇向着高托山道:“高二哥,你让人扮成大名府的官军,押车的伙计,反正不管什么,都扮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博州,就说是谢老都管访夜明珠来了。”
高托山这会也明白王勇的意思了,就下去安排。
王勇这会走到了武松的身边,说道:“二哥,你现在走了,还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你要是跟着我们,那就真是贼了,不如这样,我给你五十两的盘缠,你就去沧州抢奔柴大官人,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乐善好施,一定会收留你的。”
武松摇头苦笑道:“王兄弟,我虽然不想落草,但是我知道,你这次要做得事,及其危险,你和那高托山合作,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如何就能保障高托山不会黑你?所以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要跟着你,以后再说以后的吧。”
王勇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武松,道:“好兄弟!果然是名驰天下的武二郎,我没有看错你,你放心,我绝不让你落到官府眼中就是了!”
当下这些人就收拾好了,挟持着谢老都管,向着博州而去。
第53章 五十四:计救高托天()
一行人打着大名府的旗号,就进入了博州,河北一路,几乎就没有敢来触梁中书的虎须的,他的人马过来,没有一个人敢拦着的,就由着他们的车队到了博州府。
进博州城门的时候,谢老都管眼看着对面就是官军,只要自己喊一声,就能冲过来把这些贼人都给围起来,可是腰上顶着王勇的狗腿刀,王勇也就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他一点都不敢出声,就只能那样忍着。
车队进入了博州府城,王勇小声向着谢老都管道:“老都管,你看看你儿子的家在哪啊?我们也不认得?你是不是帮我们指指路啊?要是不帮忙我们自己打听出来,可是对你不利啊。”
谢良是博州通判,又仗着有梁中书的关系,在城里比知州都横,真要是打听,不怕打听不到,谢老都管实在怕了这些人了,就给他们指了路。
车队到谢家,王勇推着谢老都管下来,就到门前道:“进去通报,就说你们通判的子来了。”
那些守门的刚要骂人,几个太行山的弟兄凑了过去,抓着大名府的旗子一挥,叫道:“眼瞎吗!没看见这个?”那些人当际把骂人的话又给咽回去了,就向里去回报,过了一会谢良摇摇摆摆的出来,就在大门外向着谢老都管跪下,道:“爹爹如何来了?”他接到下人的回报,还有些不信,所以没有带家小出来,却想不到真是他爹。
谢老都管看着王勇,他一来不得王勇指示,不敢胡说,二来,也想让谢良有直抒己见察觉,那知道王勇一努嘴,高托山过去,把谢良给托了起来,手里的匕首就抵在他的肋下,低声说道:“别说话!”
高托山恨谢良抓了他大哥,所以刀子顶上去的时候,略略用力,把谢良的衣服给刺开,就抵在他的肉下,冰凉的匕首让谢良怪叫一声,浑身不住的发抖。
后面的从人急忙问道:“通判,有什么招呼吗?”
王勇玩味的看着谢良,谢良这会神智回体,看看老爹,再看看自己,立刻明白了,老爹的身上,必然也有这么一把小抵着呢,不由得在心里哭道:“我的爹啊,你这是在哪里招惹了瘟神了,自己倒霉不算,还拉着我一齐下水啊。”
谢良的眼神让谢老都管看出他的心思,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孽子,这是你招来的祸,把你老爹我也给拉下去了!”
这爷俩儿站在那里玩瞪眼游戏,王勇哪耐烦看啊,就推了一把谢老都管,道:“我们到通判书房去谈吧。”
谢老都管看着儿子,咬牙切齿的道:“还不领路!”
谢良心里委屈,暗道:“您老惹了麻烦,干么还和我这个样子啊。”但是无奈,只得带路向里走,武松这会也下了车,他脸上裹着大布,头上带着遮阳生笠子,就替了高托山挟制着谢良,他也明白,这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