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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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水泊-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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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托天看了这个,道:“有这个就好说话,但是我们就不好和你们一起了,不然有人看到,咱们的关系立刻就能漏了。”

    王勇看了之后,道:“那这样,我和柴大官人,二娘一路,大张旗鼓的过去,二哥、三哥一路,装成看热闹的过去,武二哥和焦六哥一路,六哥只做回报宿义,就说二哥是你朋友,这样不会有人注意,五哥留在山上,统管这些人就是了。”

    鲍旭本来就对宿家没有好感,自然不想去,就道:“如此最好!”

    当下诸人依次下山就向着丰田镇而来。

    数日之后,就到了丰田镇,这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带刀带剑的少年,柴进看看他们被堵在镇门口,寻不到进去的路径,不由得道:“这宿家姑娘要如何美丽啊,竟然这么招人。”

    孙二娘哼了一声,看看王勇道:“那就要问来招亲的了。”

    王勇讪讪的一笑道:“若说漂亮,倒也没有漂亮到什么地方,只是她这次惹得人太多了,所以才招了人来,只怕这里的人,有一半都是报着胜她的心思,却没有娶她的意思。”

    正说话的工夫,就听对面丰田镇口看着镇门的都头宿刚大声叫道:“所有要进镇参加比武的人听着,我们这镇子门口,设了一个擂主,能过了擂主这一关的,才能进镇!”

    在镇外的人不由得同时鼓躁,那宿刚不住的赔礼道:“诸位,诸位!这是当朝宿太尉下的令,来得也是宿太尉指定的人!”

    这话一出口,立时把众人不满给压了下去,随后镇门前走出一匹马来,马上的人金盔铜甲,大声叫道:“在下现任寇州兵马团练,姓曲名端,奉太尉之命,镇守这里,现在我就宣读一下比武的规则!宿家小姐是招亲,所以年纪不得过于二十五,只会马下蹿高蹦低的江湖人不在招亲之例,不管你用得什么兵器,这里有竹枪一根,上裹白布,醮了石灰,就在本将面前,走上十个回合,或者把石灰印到本将身上,再或者就能在交手之中,趁机溜进镇里的,都可以参加招亲,若是能胜了我的,那你招亲只怕也就成了!”

    众人眼看来得是真是一名武将,不由得更安静了,小心的听着曲端说话。

    原来天子讯问宿元景之后,宿元景听出不对,急忙就向枢密使童贯使了大钱,请他以防止出祸乱为名,就调了新任寇州团练的曲端来这里守门。

    王勇听到曲端报名,不由得神色一动,这曲端出身将门世家,其父曲涣战死沙场,他得父荫为武职官,虽然屡立战功,但是他的性子不好,乖张暴戾,所以一直不得重用,后来靖康元年,西战西夏为统制,杀得西夏大败,声名暴起,成为大宋虎将,在西边有‘但知曲大帅,不知赵官家’的说法,到了南宋的时候,他以一己之力,独撑西北,后期南宋有名的吴阶、王庶、刘琦等人都是他的部将,而且他和王勇还有一点关系,就是史斌造反,就是被他剿灭的。

    虽然曲端那么重要,但是南宋政却容不下他,而且他和狄青一样,出手害他的不是奸臣,是名臣,爵拜魏公的张浚把他给害死了,原因就在于张浚发动富平之战,曲端认为打不赢,张浚不听,免了曲端的职务,悍然发动大战,结果大败亏输,陕西五路,都沦入金人之手,宋军只能退入川蜀之地,西路军大将李彦琪等人降金,张浚生怕曲端也降金,以他的能力,必然轻取西川,于是假说曲端写诗讥讽宋高宗,就把曲端抓了起来,派酷吏逼供,将曲端置与铁笼之上,下用火烤,上灌烈酒,以五脏俱焚而死,是南宋君臣害死的第一个重要军事将领,冤烈之处,还在岳飞之上,后世明朝诗人江盈科曾写诗曰:‘子圣岂能盖父凶,曲端冤与岳飞同。何人为立将军庙,也作乌金铸魏公。’王勇万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他了。

    王勇突然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认得此人!”

    柴进道:“你和他有旧?那太好了,就现在下场和他说说,我们不用考就进去吧。”

    王勇摆了摆手,就把当日王善劫西夏战俘的事说了,然后道:“那日最后,就是这曲端来了,才把王善他们给逼走的。”王勇还不知道,也是因为那日一战,曲端才得了这寇州团练的职务的。

    柴进听了道:“这个不好,你认得他,他不认得你啊,也不会放我们过去啊。”两个人正在说话的工夫,就听人群之中有人叫道:“什么将军,也敢拦我!”说着就从人群之中飞出一匹马来,上面坐着一个黄袍小将。

    丰田镇的土兵看到有人来了,急忙拿着那裹了白布的竹枪过来,就过来呈上,哪知道那小将轮起马鞭,就在那土兵的脸上抽了一下,骂道:“小爷我用不到那东西!”说过完催马拧枪向着曲端就冲过来了。

    曲端手里就拿一条竹枪,这会看到那黄袍小将过来,冷哼一声,身子半侧,让过那枪,黄袍小将用力过大,让枪直插进来了,整个人都向曲端的怀中投过来,曲端手里的竹枪轮起来,狠狠的抽在那小将双手腕子上。

    黄袍小将惨叫一声,两只腕子不自然的垂下,却是给打得脱了臼了,曲端这个时候也还没有得志,自然脾气要收敛一些,只打得脱臼了,若是放在以后,他就直接把这小子的腕骨给打折了。

    黄袍小将惨叫一声,拨马回头,跑出骈远了,这才回身指着曲端哭唧唧的道:“你给我等着,我回去找我爹去!”

    曲端实在懒得理会,就向着其他人道:“还有上前的,却请遵守规矩,如若不然,就不是这么轻的惩罚了!”

    柴进的武艺不高,但是他的眼力却是不错,就道:“这曲端好本事,没有十几年的苦功,是打不出来这一下的。”

    王勇也道:“过曲端出身将家,自小就受家传技艺,自然有扎实的功底。”

    柴进好奇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勇知道失言,就道:“我在东京的时候,打听到的。”好在柴进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道:“贤弟先上去考一场?”

    王勇提了提用布包着的大戟,有心上前,但是又摇头道:“我们再看看。”他话音刚落,就见对面一匹马飞驰而出,马上也是一员小将,跨下马手里提着一条银枪,枪头中间钻出一个小眼,里面有一颗漆成碧绿色的小珠子,就到阵前,向着曲端一拱手道:“团练请了!小子王垚,这厢有礼了!”

    柴进脸色一整,道:“王垚,竟然是他?”

    王勇好奇的道:“大官人认得他?”

第189章 一百九十:徐京背难() 
鲍云娘幸福的看着晁盖,道:“官人,我们一会就回去吧。”

    晁盖不解的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出来玩玩吗,回去那么早做什么?”

    鲍云娘轻声道:“军师说过,官人乃一寨之主,实不应冒险……。”

    “哎!”鲍云娘没等说完,晁盖就道:“这寿张县就和我们自己家的后院一样,没有什么险可冒的。”

    鲍云娘还想劝的时候,晁盖不以为然的道:“你不要听军师吓人,我们楼下有刘唐兄弟,楼下还有鲍旭接应,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人正说话的工夫,小二上来,陪着笑脸道:“客人,这位奶奶,不知道您要点些什么?”

    晁盖想了想道:“也没有什么,你却炖一盅鸡汤来,其他的我们一会再点,一时之间,我们还不走呢。”

    小二答应一声,匆匆下去,到了柜台小声和掌柜的说了。

    这酒楼在寿张县也有些年头了,掌柜的颇有几分见识,看出刘唐他们和楼上的人有关系,只怕惹出事情,这才让小二上去看看口风的。

    听了小二的回报,那掌柜的放心不少,小声道:“看来;这些人只是在我们这里歇歇脚,一会就会走,你伺候好了,不要求能赚多少,只要没事就行。”那小二点头答应着退下去了,掌柜的还是不放心,又叫来一个机灵的,道:“你到楼外去守着,不要让人来了,我们生意暂定,今天能伺候这些爷就行了。”那小二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楼上晁盖喝着茶,和鲍云娘坐在那里闲聊着,天当十月,本来已经应该见凉了,但是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太阳高悬,照得人暖和和的,鲍云娘有孕之后,身子不免丰腴了一些,因此特别的怕热,这会头上出了一层一薄汗,她必竟在山寨惯了,此时就有些不小心,一只手臂就搭在窗棂上,半个身子都探出来了。

    也是事有该然,这寿张县新来了一个城防提辖,就是当初和王勇在丰田镇比武的黎子远,方涛之死虽然与他无关,但是,方剑威奈何不得王家,更找不到王勇,就有些迁怒于他,这黎子远是个见机得快的,回去就找了人,平调到了寿张县来。

    自从梁山堀起之后,寿张县就成了第一大重灾区,当官的都不愿意来这里,只有那实在没有出路的人,才不得不过来,到了这里之后,也不敢管事,天天困居县城,就怕哪一天有贼打来,所以调到别处困难,调到这里却是容易,而到了这里之后,隔了数个州府,方剑威想要对黎子远下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黎子远出身下役,是被刺配的军汉,当初从底层一点点的拼上来的,当到提辖之后,回到家中,才发现自己一家九口,死得就剩下一个小弟弟了,他念着亲情,就把这弟弟带在身边,疼爱得像疼亲儿子一般,他这弟弟却是不学好,什么都不会,惟余好寻女人,当初在博州的时候,黎子远那提辖算不得什么大官,这黎子平还不敢太过,到了寿张县之后,那知县不管事,黎子远初来,不敢过于放松,所以还支撑些事情,给黎子平一个感觉就是他大哥就是这县里第一号的人物了,所以不由得张扬起来,一时间到成了这寿张县的一霸了。

    今天也是黎子平倒霉催的,和几个帮闲喝了半日酒,然后出来闲游,正好从那酒楼下边过,一抬头正好看到鲍云娘在窗口坐着,那鲍云娘自来生得艳丽,这会黎子平又是酒喝得多了,醉眼看美人,更添了几分姿色,不由得看得呆了。

    旁边一个闲汉叫小张乙,一眼看到,不由得凑趣的道:“二提辖,您可是看中那女娘了?”这‘二提辖’是到了寿张县之后,这些闲汉给黎子平的尊称,说是他大哥是提辖,他就是二号提辖,黎子平听得受用,只要不在黎子远身边,一律让人这么叫他。

    黎子平斜睨着醉眼,道:“这雌儿倒真好看,我在博州那样的大地方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雌儿。”

    小张乙向上看看,淫笑道:“恭喜二提辖了。”

    黎子平不解的道:“那雌儿虽然好看,但和我也不熟识,你有什么好恭喜的?”

    小张乙接着道:“您想想,好人家的内眷,哪有出来到了酒楼,还要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的,这明是什么姐儿之流,那楼上也不知道那位得幸,招了这么一个尤物,您是这寿张的领袖,要是上去了,还怕他们不卖您一个面子吗?自然会让那雌儿过来和您说话,到时以您的风姿,那雌儿岂有不投怀送抱的道理?就是您想一亲芳泽,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黎子平本来就好色,这会又醉了,酒壮色胆,听了小张乙的话,不由得来了劲头,叫道:“好,我们就上去看看。”

    一行人就到了酒楼门前,向里就闯,那看着门的小二急忙过来,虚虚一拦,道:“二提辖,小店让客人给包下了,您还是……。”

    啪!小张乙过去就是一个嘴巴,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二提辖来了,是你们店里的荣幸,你也敢拦!”

    那小二眼看着黎子平恶狠狠的看着他,当真就不敢拦了,急转头回去,向掌柜的回报去了,黎子平他们乱哄哄的就闯进来了。

    刘唐等人坐在大堂之中,正在喝酒,看到黎子平进来,也没有在意,因为他们只包了二楼,觉得也不能不让人老板做生意,所以也没有去拦着,只是盯着黎子平他们的动静而已。

    掌柜的这会急忙从柜台后面闪出来,就拦在了黎子平的身前,陪着笑脸道:“二提辖,您怎么过来了?快,快,您随小人来,小人给您安排一个雅坐。”

    黎子平一把推开掌柜的道:“还是你懂事,不过不用你来安排了,我们到楼下去,那里风凉,坐着爽快。”说完向着楼上就走。

    掌柜的急忙挡住,笑道:“二提辖,小店今天不便,那楼上被人包下了,不如这样,您在楼下,小人给您找一个一样风凉的地方,今天吃什么,都算小人的,您看如何?”

    黎子平一瞪眼睛,叫道:“你家二提辖是吃不起东西,让你请的人吗?我今天就要上路!”说着再次推开掌柜的向着楼上而去,那掌柜的还想过去拦的时候,几个闲汉把他给架住了,警告的指着他道:“二提辖寻个乐,别找不自在!”

    就在他们这面说话的时候,黎子平由小小张乙他们几个陪着,已经到了楼梯口了,就坐在楼梯口边上的一个梁山的小头目抓着楼梯的栏杆飞身而起,就站在那楼梯的梯阶上,抬手一挡,道:“我家主人在上面,还请留步!”

    这小头目也是那横惯了的,口气自然不好,黎子平哪里吃这一个啊,冷哼一声,抬腿就是一脚,那小头目没有想到黎子平会动手,加上这黎子平多少有点武功,那一脚来得飞快,正踹在他的身上,把小头目踹得从楼梯上飞了开来。

    黎子平跟着向上就走,刘唐本不欲惹事,但眼看他要上去了,不由得大吼一声:“给我滚下来!”说话间抄起一张条凳,甩手掷过去,黎子平的武功不过就是平平,又是喝多了,又是在酒后,哪里躲得过去,一下就被条凳给劈在头上,脑袋当场砸出一个大洞,人哼都没哼一声,就从上面滚下来了,把小张乙他们几个也都给撞下来了。

    小张乙他们眼看黎子平一头是血的下来,当时就吓住了,而掌柜的叫声:“苦也!”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小张乙他们这会也顾不得再去找刘唐他们的麻烦,过来抱起黎子平就走,乱哄哄的就从洒楼里出去了。

    楼上的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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