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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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水泊-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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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抓棍在手,双手一轮,那棍舞得就如风车儿一般,呼呼飞转,向着那些喽啰就冲过去了,只见一个个的喽啰飞空而起,兵器和人分开飞舞,武松一人一棍,只见向前,不见后退,长棍飞扬,竟无人能阻他一步。

    王勇站在后面看着,猛的想起来周星星的片子《功夫》里面的油炸鬼来,他以一条五郎八卦棍大破斧头帮的场面,竟与现在重和起来。

    王家兄弟都看得傻了,王云眼看身己这一方没有人能挡得住武松,不由得怒斥一声:“废物!”说完闪身而进,抖枪向着武松刺去。

    王云的武艺远胜过王飞,手里的银枪被他用力一抖,枪头颤动,幻化出七、八朵枪花来,朵朵都有碗口那么大,向着武松拥了过来,若是武松一招错处,找不准大枪的枪尖,那就会被制住了,只是武松一边挥棍挑飞了一个喽啰,一边冷笑道:“华而不实,何用之有!”说话间一棍劈去,平平实实,全无气势,但是大棍的就劈他在王云的枪杆上。

    王云的大棍立时就停住了,他只觉得手上如若雷噬,双臂所有的力量都被荡尽了,闷哼一声,手里的枪不由得飞射出去,而武松的大棍向前一送,就戳在他的胸腹之间,王云连连后退,有喽啰想要把他给抱住,但是才一触到他的身体,立刻就被震了开来。

    王云一直退了十几步,这才停住,口鼻出血,一下坐在地上了。

    王羽眼看不对,急忙叫过一个亲信来,贴在他的耳边道:“快回去请我爹来!”那亲信上马而去,王羽随后抓他王延道:“我们两个过去!”

    王延脸色难看之极,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他的武艺虽然好于王飞,但是远远不如王云、王超,现在他们两个人连武松一招都挡住,他要是上去,那不是送死吗,但是五兄弟之中,王羽、王云是王善正妻所生,王飞、王超是王善的宠妾所生,他们两个是亲兄弟,所以王超才会第一个出手,只有王延是王善,一次酒后,强了某个农妇之后生下来的。

    那农妇一直恨王善抢了她,在生王延的时候,由于忧思过重,生产之后,就重病而去了,王延没有靠山,在五子之中,最不以庞,现在他怎敢不听王羽的啊,无可奈何,只得提了刀,随着王羽向前冲去。

    此时武松面前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那些喽兵眼看王羽、王延兄弟过来,一齐向后退去,心道:“我们拿不下来,你们自己来吧。”

    王羽、王延冲到近前,两口大刀一齐飞起,向着武松的头上劈了过来,武松大喝一声,提棍格挡,他拿得是水火棍。上黑下红,黑的部分是圆的,红得部分是扁的,圆得好拿,扁得不便抓握,所以武松的双手都抓在黑色的和短棍一端,两口大刀下来,一齐斩在水火棍扁的一端,本来扁的部分就没有圆得部分结实,打了这么一会,已经有些破裂了,双刀齐落,一下就把扁的一端给劈断了。

    断棍跳动着飞舞开来,武松为了防止被打断棍打到,下意识的向后一撤身,而两口刀下来,就从他的右胸处过去,把罪衣给撕开,划出两道血痕来。

    鲍旭怒吼一声向上就冲,王勇出手比他方便,手里的螣蛇鞭抢先劈去,就把两口刀给裹住了,跟着用力一挥,两口刀同时被夺了出地手,而武松这会抓着断棍用力一折,圆的一端又被打断,武松一手握了一节断棍,向着王家兄弟的小腹疾过去,他折断的茬口处参差不齐,不比刀头差什么,借着他的神力,只要着上,就是破肉入腹非死不可的局面了。

    “武二弟,手下留情!”一声大喝响起,跟着马蹄声响,王勇叫道:“是高大哥来了!”

    武松听声一滞,断棍就不向前送了,但是鲍旭已经到了,手里的大刀向前劈去,眼看着刀就到了王延的脖子上了,武松一双断棍齐出,把鲍旭的大刀给夹住了,道:“五弟,高大哥他们到了,却听他们如何说!”

    王羽、王延两个这会都是一身的冷汗,他们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不敢再说话,急急的退了回去,而躺在地上的王云、王超两个也爬起来了,仇恨看着武松、鲍旭、王勇三人。

    这会高托天催马过来,飞身下马,连声道:“大家不可动手,一切有我!”

    王超厉声叫道:“高大叔,你说一切有你,我二哥已经死在这贼配军的手里了,你待怎讲地?”

    高托天没想到已经死人了,听到这话不由得一突,急向倒在地上的王飞看去,一眼就看出来,人已经死了,不由得暗暗跺脚,心道:“这下坏了,那王飞最会溜须拍马,王善极爱这个小儿子,如何能罢体啊!”

    王勇看到高托天的脸色不好,就上前一步,道:“高大哥,我们给你惹麻烦了!”

    高托山这会也过来了,怪眼一翻,叫道:“屁得麻烦!”随后一指王羽叫道:“这是老子的结义兄弟,你家那个坏种,死了活该,你要不服,让你爹来找我们兄弟好了。”

    高托天哭笑不得的看着高托山,知道他是怕自己怕了王善,不给武松他们出头,所以才直接把话挑明,不由得心中暗道:“好兄弟,你这也小看为兄了!”

    王羽听了高托山的话,脸上的肌肉扭曲,叫道:“高二叔,这就是你们的态度吗?”

    金顶太行山,八百里烟火寨,分成两大块,太行北端,是王善、马保、邓武、何六,田奇、何仁五个人的地盘,而太行山南端,却是高托天、高托山以及他们侄儿高虎的地盘,王善的祖父在仁宗朝的时候,随着贝州王则起兵,是王则的亲兵统领,后来文彦博贝州平三遂,擒了王则、胡永儿等人,王善的祖宗带着少许兵马潜入太行,就在这里扎寨,到了太行山,到了王善这一辈已经是第三辈了,可以说是积年的老贼,内结官府,外强契丹,欺良凌善,没少做恶。

    而高家则是道君天子重兴保马法,养马失败,这才大反的,当初他们造反之后,初入太行,生活窘迫,王善看出高家兄弟是了不得的人物,于是就他刻意拉拢,资助了他们结寨,高家兄弟,这才平稳的度过了最开始的困难。

    王善就此自以高家恩人自许,常常盘剥高家寨,高托山十分的不满,但是高托天是感恩的人,所以一直很包容王善,但是两家这几年,由于王善的野心越来越大,勾结辽、夏行为越来越明显,在这大节之上,高托天一直不肯妥协,高家寨和王善大寨的冲突就越来越大,尤其是王善费了大力,查到何六的下落之后,让他潜入大名府,查到生辰纲的事,然后都要动手了,高家土凶弟却给截胡了,分给他的,只有不到一万贯的东西,这让王善极为不满,认为是高家兄弟抢了他的钱了,所以最近的冲突越演越烈,高托山这几句话,无异于火上添油了。

    “我二弟无端被人杀害,这个仇我们王家不会算了,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家父了,他马上就会过来,高三叔这会要是有胆,就对着家父说一回吧!”

    高托山冷笑道:“小兔崽子,你爹在这里又怎么样?老子一样想说就说!”

    “三弟!”高托天沉声喝道:“不要说了!”随后又向着王羽道:“贤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令尊,有什么事,我高托天来向令尊解释!”

    “好!”王羽冷笑道:“那我们就等着我爹好了!”他也知道,高托天为人谦和,还好说话一些,而高托山翻脸不认人,真要是惹得急了,他们几个都要吃眼前亏,所以也不说什么了,就拉了几个弟弟,抱了王飞的尸体走开了。

    高托天不由得摇头长叹,武松拱手道:“高大哥,小弟一来,就给你惹了祸了!”

    高托天摆手道:“二弟,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兄弟,有什么麻烦,高托天是你的,自然也是我高托天的。”

    高金定这会过来,轻声道:“大哥。”然后把王飞和武松的冲突说了,高托山不由得叫道:“好啊,说了是我们兄弟的朋友,那王飞还敢如此,是他先欺人的,那就怪不得二哥了!”

    王勇知道不是那么简单,想了想,拉了高托山到一旁,小声道:“三哥,只怕那王善来了,不和咱们讲理,而且儿子死了,虽然是二哥失手,但换了谁,都不会就这么过去,所以这事麻烦,三哥还是先派人回去,叫些人马过来,不然的只怕要吃亏了。”

    高托山连连点头道:“贤弟所言极是!”于是就回头叫了自己的亲兵,道:“你回去,让小大王立刻过来!”随后又向着王勇道:“我那侄儿从东京国子监回来了,有他在,就是有千家万马,我们也不惧他,而王善看到他之后,也不敢乱来。”

    高托山一心挂着武松,说完之后,匆匆过去,就听到武松正和高托天说他怎么被发配的事情呢,听到一半不由得恼火的道:“那些狗官好生可恶!明明是那西门庆害死了大郎哥哥,他们却不给做主,还要处罚哥哥!罢了!二哥也不用去孟州了,杀了这两个官差,就留在我们太行山好了。”

    朱培、赵凯两个吓得想哭,心道:“没天理的,又来了,我们就是奉命押解,招谁惹谁了,怎么来一个人就要杀我们,来一个人就要杀我们啊。”两个人了也不敢说话,就缩着脖子向后,只盼这里没有人看到他们才好呢。

    武松长叹一声道:“好兄弟,我武松若不是自愿发配,他们也押我不到这里,老兄弟早就把我拉到梁山上去了,只是我武松想着,我替兄报仇,这是对的,我杀人被捕,这也是对的,官司王法,没有屈了我武松,我不能为了这个就落草,那我没有办法向我武家祖宗交待,所以这我孟州我一定要去,哪怕是报满了役回来再投两位,那却是又一翻道理了。”

    高托天长叹道:“贤弟,我能明白你的心思,当初我起兵造反的时候,也是这样犹豫了很久,我们都清白人家,三代历数,没有不法之徒,可是官府不容我们,这才让我们到了今天,贤弟这案子,却是审得明白,也没有屈了你,贤弟不想因为这个污了自己的身子,那也是对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只是你我兄弟好不容易见面,你却不能就这样走了,待上山之后,好好聚聚,然后我亲自送你,免得王善那里找你的麻烦。”

    武松感激不尽,道:“小弟给哥哥惹下这么麻烦,哥哥还顾着小弟,实在让小弟汗颜!”

    高托天笑道:“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高托山这会向着高九公道:“九公,你先把你家的酒菜整治一点,我和我这二哥总要喝几口,不然就在这里干等着王善他们,实在不耐。”

    高九公这里厢答应着,连忙摧了高金定到厨下去整治。

    高金定就溜到厨下,一边整治,一边想着武松刚才那般英雄的样子,再想到他为兄报仇的慷慨,不由得心中深深刻下了武松的影子。

    高金定正想得入神,那面高婆子就道:“金定,家里没有什么肉,只有豆腐,这怎么待客啊?”

    高金定被高婆子叫了一声,从苦思之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的心事好像娘窥到了一般,不由得一张脸都红了,高婆子看得吃惊,有些担心的道:“金定,你这是脸怎么红了?不要是吓到了吧?娘就说不让你出去看,你偏不听……。”

    高金定急忙打断了老太太的话,道:“我没事,就是风吹到了。”说完四下看看,指了指那地上刚刚收拾出来的,王飞让人拿的猎物,道:“这不是肉食吗,就把它们煮了,端上去就是了。”

    高婆子有些担心的道:“这是王家的东西,若是……。”

    高金定心道:“人都死了,那里还能来要这东西!”嘴上却道:“娘放心好了,我们事急从权,先把这个做了,若是他们家来要的时候,只让大哥、三哥他们赔他们就是了。”

    高婆子这才不说什么了,于是就和高金定手脚麻利的菜整治下锅,然后让高金定先拿了豆干什么的出来,给武松他们拿过去,让他们先喝着。

    高金定把小菜整治好,下意识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端着酒菜出来,就到了武松他们桌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小姑娘心头就像是揣了一个小兔子一般的突突乱跳,只觉得手脚都是软得了,说出话来也像蚊蚋一般,又轻又小的道:“武都头,却请用酒!”一边说着,一边把托盘上的东西向上摆,只是手脚发软,抓着那大瓦酒壶,一个不住,就从手里滑了出去,向着地上落去。

    高金定吓得惊呼一声,伸手来抓,武松手急眼快,先一伸手就把酒壶给抓住了,高金定的手跟着到了,就抓在壶的上半部分,手指和武松的手指碰了一下,高金定感受到男人那有力的指骨的碰撞,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立刻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但马上又清醒过来,只觉得这一会不是脸上发红发热了,而是整个身子都在发红发热,她急忙收了手,就如逃也一般的溜到厨下去了。

    武松看到那女孩儿和自己手碰了一下,就急忙逃了,不由得也有些尴尬,高托山却是完全没有求意,急忙拿过大瓦壶来,就给武松、鲍旭各倒了一碗,然后道:“二哥,我们先喝一个。”又向王勇道:“我知道你是一定不喝的,我也不来叫你了。”

    王勇笑而不语,鲍旭却是一口干了,武松无奈,只得要喝,高托天苦笑道:“你们差不多得了,一会王善来了,看到你们在这里喝酒,还不要气得疯了啊。”

    高托山冷笑道:“管他那些!”说完一仰脖把酒干了,同时催着武松也喝,武松无奈,只得也把酒向着嘴边送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酒他喝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偷眼向着厨下看去,那里面一阵阵的香气传来,过了一会帘子一挑,武松眼前立时一亮,但是出来的不是高金定,而是高婆子,他端着煮好的野味过来,笑咪咪的道:“贵客却请尝尝。”武松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

    王勇刚就看到武松和高金定手的碰触了,只是在他看来,那实在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一看,不由就有些瞧料,心道:“莫不是二哥的春心动了?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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