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道:“我那时到一处药店去买药,听到一个泼皮和另一个泼皮说起来,想要去投于高太尉门下,只是没有门路,其中一个说,高太尉无子,正要把他家三叔高凤高三娘的儿子,自己的堂兄弟过继做自己的儿子,那泼皮还说,这个高凤的儿子自小好色,只是家里没什么银钱,就没见过绝色,若是找一个绝色呈上,就会得到他的信任,那两个泼皮就……提到了娘子,说是……。”
王勇下面的话没有再说,但是林冲、张立仁两个都已经面色难看,怒容浮现了,王进只怕王勇得罪了林冲,就道:“王勇,不可信口胡说啊!”
王勇苦笑道:“孩儿怎敢胡言啊!那两个泼皮之中,说到娘子,叫富安,我听人喊他什么‘干鸟头’若是东京有名的泼皮,只怕林教头也应该是听说过的。”
林冲这会一拳捶在桌子上,道:“王兄弟不用说了,我知道此人!”
王进看到林冲的面色不好,小心的问道:“王勇说得……教头以为真假否?”
林冲恨恨的道:“高太尉要过继自己的堂弟做儿子,这还在商量,虽然事有七八了,但是除了我们尉帅府的人,外人是不知道的,王兄弟没有必要撰了这话来骗我,而且那富安以前是我身边的小军,因为调戏良家妇人,被我赶出军去了,他的确见过我娘子,若是一样王兄说来,还是凑巧,这两样放到一起,那还有假的了吗!”
王进长叹一声,道:“这些泼皮,最易坏事,林教头还是让大嫂小心一些才是啊,想来那高衙内若是不得门见到嫂嫂,那应该也不会自行找上来。”
林冲长叹一声,道:“当今这世道,实在是没法说,好人被弃,豺狼当道,这国家如此下去……。”张立仁怕林冲说出不妥来,急忙道:“没吃酒如何就醉了,休要胡说!”
林冲也觉得不对,苦笑一声,就招呼大家饮酒,众放了这个话题不说,一边饮酒,一边说些枪棒武艺,渐渐的喝得起兴,说得入港,王进看着王勇,就道:“王勇,你胸中所藏,绝不是我教给史进那么一点东西,你应该会得更多,就是与我还有林教头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你……你是怎么学到这些的?”
林冲也疑惑的道:“王兄弟,你说是你是庄客出身,可我看你这本事,就是长年将门,也不过如此啊。”
王勇自然没法说自己身上有转世的瓦岗五虎将的灵魂,只得道:“家门飘零,不堪一提,借助于史家,才得避祸,那些往事,就不说了。”
几个人听到这话,也不好再问,就把这话岔开了。
一席酒吃到了晚上,几个人就都在林冲的家里住下了,第二天一早,林冲、王勇二人送了王进离京北上,孙二娘昨夜拿出自己家传的手艺,给王进做了一锅酱肉带着,因她身上带着重孝,不好出来送人,所以只送出了林家大门,就回去了。、
送走了王进之后,王勇又在京中住了三天,然后辞别了林冲夫妇,起程就向曹州而行,
此时已经是初冬了,天气见凉,这个时代,棉花还没有盛行,王勇就花了高价,买了两领皮裘,又因为没有了病人,就把驴车留了给林冲家,他们两个买了两头驴来代步,出了东京之后,一路向东而行。
这一日走到了东明县,从这里过境,就是兴仁府了,此时天沉沉的,那云好如铅饼子一般,王勇看了就向孙二娘道:“二娘,这天实在不得走,不如我们就在东明住一晚吧?不然若是晚了,天上下雪,我们就被困在路上了。”
于路之上,歇息行走,孙二娘都听王勇的,自从孙元死后,孙二娘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做什么都是怯生生的,王勇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放现代还上高中呢,突遭如此变故,自然会有一个心理恐惧期,所以总是这样的和她有商有量的,做什么尽量考虑孙二娘的感受,让孙二娘心里好过了许多。
“三哥要住,那就住吧。“
两个人就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一路天冷,两个人都被风打得透了,王勇要好了店房之后,就去端了火盆给孙二娘,然后又要了热汤面进来,也不让孙二娘下地,就在床上,拥着被子吃了,暖暖的汤面,让孙二娘一下暖和起来,一张小脸被热气蒸得红艳艳的,王勇看得呆了,心道;“我的娘啊,谁敢相信,杀人卖包子的孙二娘竟然这么好看啊!”不过想想《新龙门客栈》里的金镶玉,也就释然了,大概是人肉吃得多了,所以这脸蛋也比别人红润些吧。
孙二娘被王勇看得羞红了脸,有些慎怪的踢了王勇一脚,道:“你看什么呢?”
王勇一下清醒过来,不免也有些尴尬,连忙道:“那个……我去给你拿些汤来洗脚。”说完逃一样的走了,孙二娘不由得一笑,就抱着被坐在床上,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只道王勇就是找个借口出去,求同想到王勇过了一会,当真端着一盆热汤进来了,道:“来、来来,洗洗脚,也好睡觉。”
孙二娘脸都急白了,抓着王勇的手道:“你……你怎能给我端洗脚水啊!”
王勇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里有传统,男人就要给女人端洗脚水,我爹给我娘端了一辈子,现在传到我了……。”说着话,有些不怀好意的向着孙二娘的脚上看去,道:“那个……我不但能端,还可以负责给洗,你要不要……。”
“出去!”孙二娘一张脸红得就像是一张大红布一般,跳下地,连推带搡的把王勇给推了出去。
王勇奸计不能得逞,无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就在床上躺下,这屋子里虽然点着火盆,但是那被子不是棉的,盖在身上生冷潮硬,王勇没滋没味的坐在那里,脑子里都是孙二娘洗脚的画面,想得哈喇子都出来了。
渐渐的王勇在火盆的温暖中一点点的睡去,睡梦之中,春意无限,只见孙二娘穿着一身白色的孝衣向着他走来,脚下却是不穿鞋子的,那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足,就那样赤裸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王勇怎么看,都看不清楚,孙二娘那双脚的样子,急得他就蹲着走,跟着孙二娘的白色布裙晃着,越晃越急,越晃越急,急得猛一睁眼,竟然醒了过来。
王勇睁眼之后,不由得懊恼的捶了自己一拳,然后又要闭上眼睛,接着寻梦,但是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卟’让他一下清醒了。
王勇四下看去,他刚才只顾瞎想,所以睡觉的时候没有吹灯,借着摇动的油灯,那萤豆大点的光亮,王勇看到窗户纸被人给戳破了,一个小管子探了进来,跟着一缕青烟,就从管子里吹了进来。
王勇急忙抓起茶壶,就把里面的冷茶倒在自己的外衣上,然后用外衣包了头脸,悄悄的起身,就到了窗前,蹲在窗户下面,向外面听着。
那烟吹了一会,管子收了回去,外面一个得意的声音,低低的道:“放心吧,那小子就是头牛,也被熏倒了。”
另一个声音道;“进去把人杀了,然后去那小娘儿的屋子里,那小娘儿生得倒是娇艳,一会我们就在她身上尝尝滋味,也不枉太尉让我们来这一回。”
两个人说话,只当王勇已被熏得晕过去了,所以全无顾忌,王勇听到他们说到要污辱孙二娘的话,不由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猛的站了起来,双手破窗而出,一下抓住了那两个人的肩头,用力一扯,给扯进了屋里,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等他们出声,抓起桌子又压了他们的腹部,把他们叫声硬给砸了回去。
被王勇抓进来的两个人,蒙着脸,这会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王勇冷声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说!”
两个蒙面人听到喝问,连叫声都咽回去了,咬紧了牙关,不说话,王勇冷哼一声,道:“好啊,嘴挺硬啊,我看看一刀一刀的割了你们,你们还会不会嘴硬了!”说着抓了刀就要动手,就在这时候,窗外一个声音响起:“你要知道是谁,出来便是,不必为难他们了!”
第20章 二十:路遇杀手:下()
王勇抬脚在两个蒙面人的脖子上各踹了一脚,两个蒙面人脆弱的喉骨发出咔的一声脆响,随后就都断裂开来,原本还挣扎的蒙面人立时不动了。
王勇回手抽刀,随后抓了两个蒙面人向外一丢,刀光闪处,两个蒙面人刹那之间,被连斩十几刀,王勇跟在两个死人的身后出来,手里的倭刀就围着身子一转,洒出一片刀光,把劈过来的刀都给挡了出去。
“倭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们都退后吧,他不是你们能伤到的。”
十几个黑衣人闪身退后,王勇长刀护身,有些担心的向着孙二娘的屋子看去,这时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走了过来,说道:“你放心,我们本来想要无声无息的杀了你们,所以才找了两个淫贼,借他们的迷香,让他们两个来行事,我们不过是跟在后面,想着看看热闹,没想到阁下这么机警,而那两个家伙又是那么的没用!”
王勇冷声道:“他们说了,是太尉派来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太尉,还请明示!”
王勇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一个太尉派来的,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可又不能确定,所以才诈了一句。
高大的黑衣人冷笑道:“自然是为了王进那厮了!若不是你,我们太尉已经除了他了,现在你既然让他暂时脱得大难,那你就替替他吧。”
高大的黑衣人说完之后,还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勇,想从他的脸上看到懊悔的神色,他奉命杀人也不是一次了,最喜欢就是这样打击自己的目标,每次这样把自己的目标打击痛苦不堪,他就开心不已,只是让他失望的是,王勇的脸上,并没有失望的神色,那黑衣人犹不死心,又道:“我想为了王进来杀你,你这个缸没有顶错吧?”
黑衣人故意在‘王进’两个字上,加重了语音,只是他的话音没落,就听一个声音响起:“没顶错,你们来了多少,我们照单全收就是了!”
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跟着孙二娘飞身而起,手里的龙环刀用力一晃,冷声道:“不怕死的就来吧!”
黑衣人眼中冷芒一动,杀意四射的道:“是你们不怕死吧!”
王勇一笑道:“不管是谁,既然不怕死,就死在这里吧!”
高大的黑衣冷哼一声,用力一挥手,两边十几个黑衣人一齐大喊着,向着王勇和孙二娘扑了过来。
十几柄朴刀一齐斩了下来,王勇大喝一声,手里的长刀就空一轮,叮叮当当之中,十几朴刀都被荡了开来,那高大的黑衣人冷笑道:“我看看你这样那刀能撑几何!”倭刀是玉钢打造的,硬度高,质脆,锋锐无比,但却不经磕碰,宋朝的时候,倭刀被日本人的遣宋使带到中原,做为礼仪刀存在,平时把玩可以,但是一单动手,几下硬碰就能有损坏,来人出身在太尉府,自然见过也知道倭刀的性质。
王勇冷笑一声,道:“那你就看看吧!”长风摆,好如一具大风车一般的扫了过来,不停的和倭刀磕在一起,火星被磕得四下里飞溅,但是王勇的刀却没有一点的损坏。
高大的黑衣人不由得看得震惊,叫道:“好一口刀!”说着揉身而近,手里的朴刀向着王勇当头劈了下来,王勇大吼一声,奋全身之力,猛的一劈过去,砰的一声,两口刀对劈在一起,高大的黑衣人被震得向后连退七、八步,手上朴刀的刀口被磕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缺口来。
高大的黑衣人不由得惊呼一声,就在这个时候,王勇二次冲到,长刀横着向他的脸上砸了过来,高大的黑衣人被激怒了,不顾手里的大刀有伤,跟着对劈过去,就在两刀将要碰到一起的时,他突然发现,王勇劈过来的刀,竟然用的是刀背,当的一声,他手里的朴刀再一次被磕出一道口子,而他向后退去,王勇跟上一脚,就踹在他的小腹上,高大的黑衣人不住的后退,最后撞在了墙上。
那黑衣人不知道,自来日本刀在战场上用得时候,都是多用刀背,少用刀刃,就是因为玉钢的关系,中国刀用得夹钢法,有一个好处就是坏了就磨,把损坏的地方磨掉就行了,大不了就是说刀变薄、变窄,而玉钢刀却是不行的,它一但损坏,就要拿去修补,而修补的刀,肯定是要二次损坏的,日本的名将上杉谦信,喜欢用刀直劈,就有一场战斗,用坏十几把刀的记录,所以为了保证刀得可持续性,就少用刀刃对劈。
不过不是上过战场的武士,轻易也不会知道用刀背的道理,必竟私人决斗,没有数十场,也不至于毁了刀,王勇年轻的时候,听参军打过鬼子的老人这才说过,日本军官就是用刀背来硬抗他们的抗日大刀,才知道这么用刀的,而且王勇这刀,是找大宋铁匠打得,用得是好镔铁(就是钢),不是玉钢,所以轮起来就更有力了。
王勇眼看高大的黑衣人撞在了墙上,闪身而进,长刀就向着黑衣人的心口刺去,黑衣急侧身的时候,长刀就擦着他的胸口过去,这一回刀刃在胸,把他胸前的衣服全都舔开了,胸脯也被舔开一条长长的伤痕,王勇身子收不住前刺的力量,刀一路向前,刀尖刺入墙中三寸。
黑衣人冷笑一声,朴刀轮起来,向着王勇的头上劈过来,王勇这会抽刀还要点时间,在黑衣人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丢了刀后退,而那他无疑就占了上风了,可是让黑衣人万想不到的是,王勇手是加力,推着刀就向着他身上斩过来了,刀尖在墙里把墙皮划得灰飞石溅,嘶啦啦直响。
按着运刀的速度,黑衣人肯定能劈到王勇,但是王勇也能把他给斩成两截,黑衣人又没疯,自然不肯陪着王勇去死,急把朴刀一扳,就挡在身前,王勇推过来的刀就斩在他的刀杆上,劈入木头三分,刀势不由得一滞。
王勇厉吼一声,二翻推刀,长刀就抵着黑衣人的朴刀向前走,黑衣人全力抵挡,但是王伯当在隋唐之中,有百斤之力,属第三等,要知道这个力是按兵器来算的,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庆三个是千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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