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宿元景的学生闪身出来,叫道:“何方来人,却来催妆?”这是要念摧妆诗了,这个是免不得的。
王勇从备好的诗里挑了一首,然后匆匆下马过来,就站在楼下大声叫诵道:“秦王有女铸凤台,萧史乘龙弄玉来。一声清笛传玉帐,请得佳人下楼来。”
那拦路的拍拍手道:“倒也还可以,只是两位新娘子,一首不足,还请再来一首吧。”
王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他只看了一首,急忙向后招手,没想到宿家的人早有准备就把他一围不许人过来,一齐大叫:“快说,快说!”
王勇先是有些着急,但是很快就定下心来,王伯当可是中过武状元、文榜眼的人,虽然隋初的考试较宋的时候要容易一些,但是一首催妆诗还是做得出来的。
“天教红线月老成,遥望玉台仙女宫。何当有幸鸳盟就,躬请移步下凡来!”
拦路的笑道:“好,这是你自己做的,才当是你的心思!”
王勇向着那人做躬道:“好兄长,却请放了行吧,再要不放,小弟想要做诗,只能喝了水论片了。”
拦路的众人先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有人试探的叫道:“尿坑!”这都恍然大悟,不由得一齐轰笑,向着两边让了开来,楼下就丢下一匹红绸,从楼上,一直到楼下,本来这女孩儿出嫁应当是,娘家人背下来,但是宿家在这里没有那么多娘家亲戚,连两个族兄都凑不出来,最后还是王勇给出得出意,以红绸铺地,走下来就算了。
王勇上去,一手牵了一个新娘,就从楼上下来,这会宿元景也到了,就在楼下受了三个头,然后轿子抬过来,让两个新娘入了轿,一直离开了宿家。
王焕扯了宿元景去樊楼吃酒,宿元景那些学生跟着宿义,就一路随着人马,前往中牟县送嫁。
一行下午才回了中牟县,拜过花堂之后,众人把王勇掳出来就开始灌酒,只是王家四兄弟一齐上阵,他们没事,倒把这些灌酒的都给灌趴下了,宿义还想反击,被王垚按在那里,道:“我到你们家,被你们难为的够了,这会到了我们的地盘,你也吃吃亏吧,对着嘴一通灌,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王勇看到对手都躺下了,只怕王家兄弟反灌他,找个机会,抽身溜了,洗得干净,自去洞房了。
第114章 一百一十五:伏击失手()
王勇不敢相信的站在那里,手里的长鞭一点点的垂落,半响才道:“罢了,你走吧。”
宿金娘看他一眼,抹去眼泪,上马飞驰而去,王勇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长叹一声,无奈的回头,他从知道宿家出事之后,就知道宿金娘会走,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偷了山上的钱回去,此事也说不得她不对,只能是先放过去了。
王勇这里郁闷的时候,宋江从院子里出来,正要向前面去,就见晁盖带着鲍旭过来,看到急声道:“贤弟,你这是到哪里去了。”
宋江一笑道:“我酒多了,就想找个静的院子坐坐,没想到闪过这里,却碰上了几位朋友,又喝了一杯。”
晁盖神色微变,笑道:“贤弟看到那些朋友了?”
宋江笑道:“见是见了,不过没有怎么说话,虽然喝了一杯酒,但是必竟不熟,连免姓都没有通。”
宋江这人乖觉,他知道那些人都是绿林,晃盖必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直接说明,自己和那些人并没有说什么,就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晁盖哈哈一笑,道:“贤弟也不必这么说话,那些都是绿林里的朋友,本来我还想向着贤弟引见呢,但是贤弟既然见过了,今天就不给贤弟说他的身份,等到再有机会,我们再说。”
说到晁盖回手把鲍旭拉了过来,道:“贤弟,我给你引见一下,这是我的妻弟,他今天送他姐姐过来的。”
鲍旭刚才已经得晁盖指点了宋江的身份,知道这是大有名望的人,也不敢怠慢,就道:“在下鲍旭,见过押司。”
宋江眼珠动了动,心道:“鲍旭?我听说寇州枯树山有个丧门神,莫不就是那个狠人吗?”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原来是鲍家兄弟,久仰了。”
晁盖哈哈大笑道:“若是你久仰了他了,那你就不是这样的了。”说完扯宋江就走,道:“吴学究酸才来了,你和他是同门,却替我陪陪他去。”
宋江笑道:“这个可以,那酸才吃不得些许酒,我也有些多了,正好陪他。”
两个人携手向外走,晁盖向着鲍旭摆手道:“你去陪陪那几位朋友。”
鲍旭答应一声,就看着晁盖、宋江走了之后,这才进了小院,人没到声音先到:“你们刚才可是见了宋押司了?”
王通这个气啊,心道:“这宋江自带主解光环吧,这也太强大了!”他一甩袖子,道:“你们喝酒吧,我头疼要去躺一会。”说完自向着屋里走去,外面这些人,除了宋万问了他一句之外,都在论宋江,王勇不由得更为郁闷。
回到屋里,王勇就在美人榻上躺下,闭目养神,想眘宋江的一言一行,越想越觉得这人了得,不由得暗叹道:“看来王伦那里下得闲子绝不是无用的,只要宋江上山,这颗棋就能派得上用场了,只是接这颗棋子位置的那颗棋,不知道能不能让自己满意。”
王勇想到这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另一个颗棋子也动起来,这才能让他的整盘棋都活起来,他想着想着,脑袋一昏,就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他忽然出现在了一片夜晚的战场之上,就看到晁盖舞着一口大刀,冲锋向前,十分的猛勇,战场之上,竟然无人能挡得住他。
王勇独自站在那里,四下望去,那些冲锋的人马,就从他的身边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就算是他大喊大叫,那些人也只顾去冲杀,并不过来,搭理他。
王勇看到晁盖被一小队人马给围住,想着虽然没有人应他,那不如过去杀敌好了,于是就冲了过去,可是他拿着刀剑砍下去,也砍不伤那些人,正在焦急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宋江从一旁闪了出来,手里拿着弓箭,就向着他晁盖比了过来。
王勇大惊失色,就冲过去,想把晁盖给护住,宋江阴毒的笑着,突然转头,那箭就向着王勇比了过来,一瞬间,王勇的身体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就僵立在那里,宋江望着他哈哈大笑,似乎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的想要挡住他成为梁山之主的意图,然后松手放箭,那箭就向着王勇的心口射来……。
“啊!”王勇大叫一声,一下坐了起来,环视左右,看到自己还在晁盖的家里,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恶梦,只是那梦那么的真实,身上冷汗淋淋,把衣服都湿透了。
王勇下地,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就搭在了床脚上,坐在那里回想梦境,仍有几分惧意,后世的人,分析水浒,有一半的人,都认为射杀晁盖的是宋江的手段,而不是史文恭。
王勇以前还在论坛里写过一篇长文,论证究竟是谁帮着宋江暗算了晁盖,最后他断定凶手就在徐宁、穆弘、孙立三人之间,原因是徐宁是被硬拉上山的,对极为反对招安的晁盖肯定不会有好印像,穆弘则是宋江的心腹,而孙立则是小人,连自己的师兄弟都能出卖,何况晁盖了。
其实仔细想想,宋江那样爱惜羽毛的人,很难做得出那样的事来,而且当时梁山还没有进入招安和反安的争执之中,所以宋江下手的可能不大,不过宋江上山之后,就架空了晁盖,这个却是事实,那段景柱在明知道晁盖是山寨之主的情况下,却弄了一匹好马要献给宋江,可见晁盖在梁山的地位如何。
王勇知道,自己要是玩起心机来,绝不可是宋江的对手,只能在他没有上山之前先培养好自己的心腹,然后再下一步棋,让宋江没有办法拿到山寨之主的子,而这个黑三郎一直压在他的心上,今天见了之后,终还是把他的心底的恐惧给激发出来了。
王勇就握紧了拳头,喃喃的道:“宋三郎,我不会让你夺走我的梁山的!”
这些人在晁盖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那些客人都走了,晁盖专一陪着王勇他们豪饮了一天,几个头领都醉倒了,本来想要离开的王勇只得又住了一天,第三天一行人才告别了晁盖,回到梁山。
到山之后,王勇把山上的事务都交给了韩伯龙,然后就下了梁山,向着东京应婚约去了,宿金娘和孙二娘两个却是在丰田镇由宿家护着前往,在成亲之前,他们不能再见面了。
第115章 一百一十六:再救史进()
王勇对宋江名头的估计,已经放大了十倍,但是还是估计不足,宋江的名旗一打起来,整个京东西路,各处的穷民闲汉,江湖绿林无不前来归附,其中就连临近的几路,也都有人来投,山上一时兴盛不小。
晁盖是个没有危机意识的人,略有点瓦岗寨第一任寨主翟让的样子,对宋江的名声压过自己,一时之间并没有什么上心,反而是乐见其成,王勇看在眼中,不由得暗暗的摇头,不过他也知道,以晁盖的性情,他就是去讲明,晁盖也不会相信,不过是徒为小人而已。
若是勇哥有事,我们也能接应。”
宿金娘点头道:“好,我先去!”说完骑了桃花大马就走,孙二娘气得骂道:“你这个疯丫头!”没有办法,只能是押着马车,向着酸枣门方向转过去。
王勇出了城再回来,为得就是不让宿金娘他们被寄连,当然,他不会知道,宿金娘他们在后面跟上来了。
王勇匆匆到了酸枣门外的菜园子,离着还远,就听到有人大声叫道:“贼和尚!还不出来受缚!”
王勇听到叫声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就到菜园子的边上,扒在栅栏处向里看去,只见里面围着的都是人,他们把鲁智深的小屋给困住,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过去的,王勇不知道,这些人来了有一段时间了,鲁智深先前喝多了酒,正在屋子里酣睡,鲁智深的那些泼皮徒弟听到声音,急忙过来报信,鲁智信这才醒来,就从仗着一条铁禅杖从园子里杀了出去,连着放翻七、八人,若不是陆谦他们的弓箭太过犀利,他就闯出去了,后来在弓箭的一再逼迫下,没有办法,只能是退到屋里,陆谦围了这里之后,也曾带人冲进去过,都被鲁智深给打出来了,没有办法,只能是在这里围着。
陆谦焦躁的看着鲁智深那间小屋,一个手下凑过来道:“虞侯,这小屋不过是柴草的,放上一把火,那秃贼岂有不出来的道理,只要他出来了,那我们就能用弓箭把他给制住。”
陆谦道:“好,就按你说的!放火!”
当下早有人点了火把过来,就先把厨房里搜出来的油都给泼到了屋子的外墙上,陆谦背着手在那里看着,阴阴的道:“贼和尚,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要火烧驴肉了!”
王勇看得焦急,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就见一个禁军就退到了他藏身位置的边上,却是因为怕起火,不敢向前了,王勇一伸手扣住他的脖子,把他扳得从院子里到了院子外面,一下扼断了他的咽喉,然后胡乱把他的衣帽穿在身上,就蹿到人群之中,混在里面向前摸了过去。
这会陆谦还在叫着:“大和尚,我们太尉只是问你几句话,你赶紧出来,不会伤你的性命的!”
鲁智深这会在屋里也是十分的为难,他身上着了两箭,这会无法出去,但也知道不出去一但火起,那就没有地方可躲了,急无去路,发恨之下,就把两支箭给拔了下来,丢在地上,用床单胡乱的一裹伤口,恨恨的道:“洒家就出去,和他们拼了!”说着挺了禅杖就要向外闯。
就在这个时候,陆谦大吼一声:“看火!”手里的火把疾飞而去,向着空中划一个弧线,抛向了草屋,眼看着那火把就要打在屋子上了,一口刀飞射而至,就铲在了那火把上,带着火把一下标在了地上,把火把的火给压灭了,跟着一人闪出来,一条枪就抵在了陆谦的后心,破衣入肉,一股疼意立刻在陆谦的身上散了开来。
“让他们别动,不然我就捅穿了你!”
一个特意压低声音在陆谦的耳边响起,陆谦不敢动,就道:“好汉,你是哪个?你的声音,我听着熟悉!”
王勇冷笑一声,道:“放屁!”他心道:“老子学得是单老说评书,你小子又没坐过出租,上哪听过我的声音去。”
陆谦还要说话,王勇的枪微一用力,枪尖又入肉几分,把他的话立刻给吓回去了。
“鲁大师,是我来了,还不出来!”
鲁智深本来疑惑谁来相救,仔细听听这声,已经听出来了,不由得大笑道:“好兄弟,多谢你来救哥哥了!”说着就从草屋蹿了出来,伸手把王勇那刀给抓了起来,笑道:“好兄弟,哪里来得好……。”
“噫,怎么是这口刀?”
鲁智深和陆谦一齐叫了出来,王勇得意的一笑,道:“那崔道成前脚在你们太尉府得刀,后脚就让我杀了,这刀可不就归了我了吗。”说到这里,手掌动了动,道:“给我带路,让我们走!”
陆谦感受着那枪在身体里的动静,不敢不动,就小心的向前走着,口中却道:“这位好汉,你们是逃不了的,这里是东京,高太尉能调动八十万禁军,你们怎么走得了啊!”
“八十万禁军又如何!”鲁智深大声叫道:“那高俅不要来,不然一样打他个肉饼儿相仿!”
王勇也道:“我们走不了,陆虞侯就活不了,大家各样,谁也不吃亏!”
陆谦心道:“老子吃亏吃大了,我凭什么和你们一起死啊。”
王勇和鲁智深就押着陆谦一路出来,陆谦的那些手下就在后面跟着,两伙人缓缓的走着,一会的工夫,已经到了暗处,王勇一脚踹在陆谦的背上,把他踹倒他那些手下当中,然后扯了鲁智深就跑。
陆谦被人扶起来,大声叫道:“抓住他们,快抓住他们!”那二百禁军就向前冲了过来,只是才跑了出十几步,就听空中呜呜作响,跟着十几支金镖一齐飞出来,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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