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同,自己身边睡的是妻子,是要这辈子相守的人。什么是妻子,古人说的是妻和子。苏任却不这么认为,有了两个妻子,就是他在大汉扎根的凭证,没有妻子的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大汉人。
褪去衣服,董倩全身都变的红彤彤,紧紧的闭着眼睛,双手遮挡住自己的私处。苏任笑笑:“害羞?”
“嗯!”董倩点点头。
“那好,我走了!”
“不许走!”董倩一下睁开眼睛,苏任立刻吻了上去。
生疏感是苏任最直接的感受,当董倩轻哼一声,紧皱双眉的时候,苏任停下了动作。点点落红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就好像一朵艳丽的梅花。
那一夜,两人筋疲力尽,一个是久旱逢甘霖,一个是初尝美味。颠鸾倒凤,尽显浑身招数。到底是练过武的,无论是耐力还是坚韧程度,都不是一般的厉害。幸亏到最后苏任用了些招数,这才抵挡住,要不然苏任得先缴枪投降。为了男性的尊严,这点小伎俩是必须的。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疼,恨不得今天一天就躺着才好。一翻身,董倩竟然不在,苏任一咕噜爬起来,屋子里也是空荡荡的,连忙披衣下床。房间已经打扫过了,若不是淡淡的女人味道,苏任都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门忽然被推开,董倩端着铜盆,娇羞的看着苏任:“起来了,洗脸吧!”
苏任一个劲的盯着董倩上下打量:“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大概五更天,新妇第一天要亲自下厨,为夫君、舅母(公婆)做饭食的。”
“还有这风俗?”一边洗脸,一边说话:“幸亏咱家人不多,要不然累都能累死你!”
苏任洗脸,董倩去收拾床铺。看见床单上那块红色,脸上发烫,想起昨夜的荒唐,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忙将床单卷起来,藏进旁边的柜中。
苏任假装没看见,洗罢了脸,董倩过来帮着穿衣服。以前的时候,苏任房中连个仆女都没有,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干,偶尔霍金或者黄十三帮着打盆水,倒个茶,苏任觉得挺好。董倩过来一帮忙,苏任倒手忙脚乱起来了,可也不能驳了董倩的好意,只能忍着。足足折腾了一炷香时间,才将衣服穿整齐,却将苏任的浴火勾了出来。
抱着董倩就要动嘴,董倩也是眼神迷离,眼看着就要失守。房门一下被人推开,霍金的大脑袋伸进来,看见两人这样子,想说什么都憋了回去。
董倩被吓了一跳,慌忙将苏任推开。苏任昨晚一夜大战身子虚,正好撞在铜盆架子上,铜盆叮叮当当的掉到地上,里面的水一滴不剩全浇到苏任身上。
霍金知道闯了祸,连忙撤出脑袋,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董先生和文先生让你去!哈哈哈……”
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苏任这才带着董倩和冷月来到前院。苏家所有人都在,董仲舒和文党作为长辈坐在最上面,两边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到齐。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冷峻和十二娘,苏凯和十三娘,霍金、刘高、石宝、黄十三、来福等等一个不拉。
刘高站在董仲舒身侧,见苏任等人进来,突然高叫一嗓子:“跪!行大礼!”
苏任一愣,连忙跪倒,对着董仲舒和文党拜了一拜。
文党呵呵笑着点头:“子恒呀,如今已经成亲,也就是大人了,且不可和以前一样,凡事要三思后行。”
“小子谨遵老师教诲。”
董仲舒深吸,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这才看向苏任,废了好大劲才道:“贤婿,吾就这一个女儿,你不可怠慢。”
“岳父(汉朝称呼为外舅)放心,小子绝不辜负夫人一片情谊!”一转身面向冷峻:“二弟也放心,我也不会辜负大妹一片情谊!”
这个礼节叫做拜亲,本来是新娘子头一天拜见夫家的长辈亲眷,可惜苏任孤身一人,就变成了对他的“批斗大会”。不过有董仲舒和文党两人在,其他的那些小子也没敢胡来,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按照习俗来,该叫嫂子的叫嫂子,该称夫人的称夫人,一大家子倒也其乐融融。
婚礼是人生大事,就算是放假也得多放几天。虽然苏任任务在身,刚结婚了,朝廷也不好催促。这几天苏家人来人往从不间断,都是来道喜的。苏任从准备结婚到真的结婚只用了不到十天时间,远道而来的人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特别是蜀郡的那些朋友,竟然一个都没来。
李当户和卫青、公孙贺成了苏家的常客。他们是要跟苏任一起去会稽的,而且理论上还是苏任的属下,这时候走的近点没有坏处。
对于这三个人,再加上一个公孙敖,都是大汉的未来,苏任也有心结交,自然而然越走越近。四个人坐在院中,一边品茶一边聊天,聊的最多的当然是新娘子。
公孙贺最机灵,扫了一眼走路不怎么正常的冷月,调笑的问苏任:“你小子太狠了吧?看把冷嫂嫂折腾的,走路都不对劲了。”
“少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孙公子好事,足足将一个黄花闺女折腾的三天下不了床!”苏任一脸鄙视:“你真有那么厉害?该不会请人代劳了吧?”
公孙贺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骄傲的昂起头:“要说这事,你们三个都得拜我为师,我有独门手艺。”
李当户皱了皱眉:“那天你不是说要去卫家提亲吗?怎么还这么胡来,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小心你的狗腿。”
卫青一笑:“他没来。”
“哦?还有这事?”苏任来了兴趣,他可是知道公孙贺最后的确娶了卫子夫的姐姐,怎么这小子怂了?
公孙贺摇头叹气:“要不是家父拦着,我一定去!家父言要娶卫青的姐姐得三媒六证,要作为我公孙家的大妇,现在正张罗呢,只等我们从会稽回来就差不多了。”
李当户漏出些许笑容,拍着公孙贺的肩膀:“平曲候说的对!你看看子恒兄,他就算急急忙忙不也三书六礼?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才是真正的夫妻,我要是卫青,你若敢自己去我就打你出来!”
卫青点点头:“正是!”
几个家伙在院子里笑闹一团,董倩和冷月在屋里替苏任收拾行囊。虽然说陛下没有再催促,但大家都明白,会稽的事已经迫在眉睫,若朝廷再不派人去,会稽太守真的不好办。董倩和冷月都是通情达理的女子,知道苏任不是那种能安心守在家里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觉得苏任勉强算个大丈夫。
送走了客人,苏任回到后院,进屋之后看见董倩和冷月以及放在一旁的包袱,呵呵笑道:“还是二位夫人了解我。”
董倩冷哼一声:“你真的不带我去?”
苏任笑着过来,一边一个将董倩和冷月揽入怀中:“我走了,这么大个家总的有人吧?你们是我夫人,大妹要管家里的生意,倩儿更要照顾全局,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那倒是!”董倩和冷月都点点头。这就是夫妻,真正的夫妻,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不分彼此的一个人。
。。。
第387章 狼虎狗()
韩焉已经好久没有再去皇宫了。他也有陛下亲赐的令牌,但他不想去,关键是不想看到那几个人。皇帝也没有找过他,这让韩焉更郁闷。大口大口的喝着闷酒,十几个家妓在他面前扭腰摆臀,极尽所能的展现自己美丽的身体,可惜韩焉没有丝毫兴趣。
管家悄无声息的进来,绕过那些家妓,来到韩焉身旁,行礼后趴在韩焉耳畔嘀咕了几句。韩焉忽然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管家:“人呢?”
“就在客厅!”
“怎么能放在客厅?带到密室去,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喏!”
管家答应一声便出去了,韩焉再也没有了欣赏歌舞的兴趣,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喝干净,起身朝外走。家妓们一下将韩焉围住,最漂亮的梅花拉住韩焉的胳膊正准备撒娇,被韩焉瞪了一眼,连忙放开,规规矩矩的退后数步。其余的家妓也就不敢再上前了。
绕过后院的假山,韩焉四下看看,没有发现别人,轻轻击了几下手掌,管家从一道假山后面闪出身子,冲着韩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主人,人在里面!”
“咳!”恢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整了整衣冠,这才迈步入内:“别让任何人进来!”
“喏!”
密室是大户人家的必备,平时存个宝贝,战争时期躲躲人,就和后世的地窖差不多。韩焉家的密室很大,里面阡陌纵横,几十个耳室分列左右,有些放宝贝,有些放兵器,有些藏钱,有些安顿那些不该露面的人。密室中的灯光昏暗,韩焉打着火把摸索前进。
最大最舒适的那间耳室内,蜀郡来的桌椅,上好的糕点,还有极品清茶,有价无市的美酒应有尽有。一个人背朝着门口,坐在里面,聚精会神的观赏韩焉收藏的一把宝剑。传言这把宝剑乃是秦始皇所用,当年刘邦赏给韩王信,韩王信留给了自己的孙子。
“咳!”韩焉轻轻咳嗽一声,将火把插在墙上的凹槽内。
那人回过头,也是一个俊俏的少年,连忙施礼:“淮南刘宏见过韩大夫。”
韩焉呵呵一笑,却没伸手搀扶:“刘公子乃是淮南王公子,我区区一个大夫,岂能受如此大礼?”
“韩大夫差异,我这个公子在淮南是公子,到了长安连庶民都不是,韩大夫先祖是韩王,论起来我等也算兄弟,如今韩大夫贵为上大夫,我什么都不算,岂有见面不行礼的道理?”
“呵呵,刘公子客气,请坐,这些家具可都是从蜀郡运来的,当年刘公子在夜郎时也应该见过,品评一下我买的这些如何?”
刘宏左右看了看,全都是上好的檀木打造,闻上去有淡淡的香气,用手一摸滑而不腻,感觉很好,连忙赞叹:“好!好东西呀!我看这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比当年苏任造出来的强千万倍!”
听见苏任这个名字,韩焉立刻不那么高兴了。刘宏多精明的人,接着道:“韩大夫不用在意,这一次保证那个苏任插翅难逃!”
“哦?淮南王下定决心了?”
刘宏点点头:“自家父收到韩大夫的信之后,就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苏任在蜀郡处处针对我们刘家,只因他留在蜀郡,我淮南国不好插手,既然这一次他要去会稽,从淮南国走是最近的,只要在半路上动手,神不知鬼不觉。”
“好!”韩焉拍手称快。
“只不过……”
“公子请讲,只要能除掉苏任,淮南王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想办法满足。”
刘宏看了韩焉一眼,心中冷笑:“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听说随苏任一起去会稽的还有不少人,李当户、公孙贺、卫青,这些人都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且都有后台,李当户是卫尉李广的儿子,公孙贺是平曲候公孙浑邪的儿子,卫青也是陛下宠妃的弟弟,若是这些人在我淮南境内出事,父王担心不好解释。”
韩焉也看了刘宏一眼:“那以淮南王的意思,发生在什么地方比较好?”
“衡山国!”
“衡山国?”韩焉一惊,刘安这是要恢复古淮南国的旧地呀。当年淮南王刘长谋反被杀,汉文帝念及兄弟之情,将淮南国一分为三,分封给刘长的几个儿子。
韩焉不笨,却被自己的心胸和仇恨蒙蔽了,想了想:“此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去找人商议商议。”
“是馆陶长公主吗?”
韩焉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有劳刘公子在此等两天,过几天给你回话如何?”
“不急,苏任等人还在长安,要到淮南国还得一段时间,我可以慢慢等。”
两人再也没说什么,将刘宏安顿在密室里。韩焉思虑重重的走了出来,管家连忙跟上。在韩家待了这么多年,知道自家这个主人想完事情,会立刻吩咐事情,所以管家就没有走远。
走出花园,穿过月亮门,绕过大堂、前厅,韩焉一直朝着门口走。一只脚踏到了门外,管家连忙问道:“主人,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我这就命人备车!”
韩焉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大门,收回脚又转身往后走:“不用了,就你我两个,去馆陶公主府!”
馆陶公主刘嫖听闻苏任要走了,心中一阵冷笑。既有点高兴,也有点扫兴。苏任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再惹自己生气。但是,苏任这一走,她的仇也就没办法报了。想起苏任,便想起了自己苦命的孩子陈须。
陈须翘着二郎腿,两个婢女正一左一右的帮陈须捶腿。陈须仅剩的一只手还不老实,伸进一个婢女怀里揉搓,那婢女咬着牙浑身发抖,陈须却嘿嘿笑的很贱。
“够了!想干什么回你房里去,别再这里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男欢女爱很正常呀!母亲你不也一样?”
“你!”刘嫖上次和一个门客鬼混,被陈须撞破,陈须在她面前就越来越放肆了。
母子俩正在斗嘴,老家仆进来:“殿下,韩焉来访,是从后门进来的。”
不等刘嫖说话,陈须轻蔑的一笑:“这小子在皇帝那里混不下去了,想往我们身边靠,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虽是韩王信的孙子,却是庶出,堂堂公主府不欢迎这种人。”
“闭嘴!”刘嫖瞪了陈须一眼:“让他进来。”
老家仆答应一声,出去了。刘嫖扭头对陈须道:“你下去吧?堂堂堂邑候,这样子像什么话!”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走?我就不走!”
陈午死后,陈敎拒绝了堂邑候的封号,陈须便成了堂邑候。自从那次走了之后,陈须就再也没有回堂邑候府,哪怕是陈午下葬。陈敎也没住在堂邑侯府,等太学左近的房舍盖好之后,他就会搬进那里去。堂邑候偌大的府邸,只剩下陈午那蒙着厚厚灰尘的灵位。
韩焉进了门,看了一眼正与婢女调笑的陈须,这才望向刘嫖:“下臣韩焉拜见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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