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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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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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砀山侯向来为人老成,请砀山侯做个见证!”徒单斛必经是女真人,没有倾向自己的本族哥哥徒单钧,而是更倾向于蒙人和苗人,他也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塞在付友德的手中,坚定道:“我买俞通河、杨通知赢!”

    傅友德被两个后生请作为见证人,也不推迟,便手下二人的银子。

    江侯吴六奇昔日曾与傅友德共为郝仁的五军千户之一,却也凑过来对付友德笑道:“砀山侯,要不咱哥俩儿也赌一把?”显然是想买俞通河赢。

    “不赌!不赌!”傅友德笑道:“我怕江侯输的底裤都没有了!”

    说罢,傅友德与吴六奇互抚对方的脊背,开怀大笑。

    俞通河是郝仁宿卫千户出身,郝仁未曾完全信任常遇春时,曾经派他作为常遇春的副手,他曾经多次与常遇春一同对敌,他在马上功夫不惧怕常遇春,而常遇春神力,是俞通河畏惧的。

    而女真人与蒙人本就有百年前灭国的梁子,俞通河料定自己对付徒单钧绰绰有余,仗着自己摔跤功夫厉害,径直去扑徒单钧。

    杨通知乃是最早跟随郝仁的后军千户,向来沉稳干练,知道若想取胜,必然要冲徒单钧身上打主意,他与俞通河不约而同,同时扑向徒单钧。

    徒单钧心中一万个问候亲娘的委屈。这二位不奔着自己的仇敌常遇春去,帮着自己敲掉常遇春的两颗门牙为自己报仇,反而当他徒单钧是肉包子,二人一同围攻过来。

    单纯从力量上来说,徒单钧比俞通河、杨通知两位将领要稍微大一点,俞通河、杨通知二位都是以马上功夫见长,而徒单钧曾经是正儿八经的步兵统领,在马下单打其中一人,徒单钧会略微占据上风,如今以一敌二,徒单钧用了十二分力气也打不过。

    俞通河趁着杨通知缠住徒单钧之时,冷不防的一个别子,便脆生生的将徒单钧摔了个干脆。

    “呸!”徒单钧吐出口中的沙子,知道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对一旁冷眼旁观的常遇春怒道:“老常,你在一旁看耍猴吗?再不出手,我们就输定了,赶紧上吧!”

    “车侯还知道老常有些用处啊?”常遇春半玩笑,半认真道。

    “你若帮我打败这两个欺软怕硬的家伙,门牙的事情,我便不和你计较了,让你留着门牙吃饭!”徒单钧求着常遇春还不忘讨好处,仿佛若不是他饶恕常遇春,早晚能将常遇春门牙打落一般。

    常遇春也不与徒单钧做口舌之争,冲过来时,俞通河与杨通知都知道常遇春力气大,畏惧常遇春的骁勇,本能的开始退却。

    杨通知对俞通河小声道:“我在前面缠住他,你从后面,用你擅长的摔法,将常遇春扑倒!”俞通河颇觉杨通知说的有道理,点头称是。

    常遇春为人忠义,对郝仁忠心耿耿,此次与徒单钧的争斗,完全是徒单钧记仇挑起来的,他不想伤了郝仁的爱将,没用下重手,竟然与杨通知缠斗了七八回合,才抓住杨通知的衣袖,看似轻轻一甩,却已经将杨通知摔出三米开外。

    杨通知在马下对常遇春,至少能斗个三四十回合。之所以落败如此快,完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在思想上他便认为自己不是常遇春的对手,忌惮常遇春的神力,在缠斗中采取守势,而忽略了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的道理。

    而杨通知落败如此之快,也是俞通河始料不及的。他还没有找准常遇春的空档,便被常遇春抢了先机,衣襟被常遇春牢牢的揪住,想挣脱都来不及,一记过肩摔,率的俞通河半天爬不起来。

    徒单钧此时才从地上爬起来,见两个刚刚欺他的将领都已经被摔倒,不待杨通知完全从地上爬起来,便牢牢抱住杨通知,将杨通知再次摔倒在地。

    徒单钧已经锁定胜局,拍了拍手,破为得意的对常遇春笑道:“行啊老常,有点用!”

    “哼!”常遇春却来了脾气,似乎对徒单钧不等杨通知站起来,便将其摔倒有些不爽,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了。

    场外,徒单斛跳脚道:“不算不算,车侯耍赖,宣侯还没有完全站立起来呢!”吴六玖却从付友德手中抢过两锭银子,得意道:“别心疼,等陛下解除禁酒令时,我请你喝酒!”

    场内,俞通河不甘心的一拍地,埋怨杨通知道:“你们飞山蛮啊,真没用!”杨通知也不服气道:“你们萌人好?还不是被常遇春摔个狗抢屎?”杨通知却伸手将俞通河拉了起来。

    俞通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为自己张本道:“你信不信,若是在马上,我绝对不会输给常遇春!”

    “信!姥山伯马上功夫了得!”也不知道杨通知出自真心,还是想满足一下俞通河的自尊,才如此这般说。

    “此局,常将军、徒单大人胜利!”郝仁宣布道:“下一轮,陈猱头、廖永忠一组,对战张破虏、邓愈!”(。)

第三百八十八章 勇冠三军() 
张破虏和邓愈对战廖永忠和陈猱头,张破虏团队要略胜一筹,在对战过程中,廖永忠的哥哥、内阁大臣廖永安偷偷示意廖永忠,让廖永忠放水。

    廖永安处于高位,廖永忠不知道其中缘由,却也不敢忤逆哥哥,败得很自然,便被邓愈打翻。而陈猱头新近归附,久闻张破虏是郝仁最信任的兄弟,不敢造次,连续买了两个破绽,主动被张破虏打翻,胜负很快就见了分晓。

    三组淘汰赛后,三组胜出,下一轮必然要有一组轮空,众位将领们议论纷纷,纷纷猜测郝仁会偏袒张破虏,让张破虏直接进入决赛。

    场外的下注的徒单斛,一连续输给吴六玖三十两银子,他还不信邪,坚定地认为张破虏能最后胜出,吴六玖听从傅友德的建议,笃定常遇春、徒单钧会是最后的赢家。

    二人加大了赌注,直接将赌注升级为五十两。

    “既然三组无法分配,我今天就脱个大,亲自下场,自成一组,迎战张破虏邓愈!”郝仁不可能在众人面前偏袒任何人,但三组肯定要有一组轮空的,他一边脱掉上衣,一边郑重其事的宣布道:“几位内阁大人代我做裁判!”

    众位内阁、武将们为之哗然:郝仁可是皇帝了,不是昔日与大家并肩作战的统军元帅了?与群臣一块比武,会不会有失身份?

    礼部尚书余阙、御史刘伯温纷纷谏言规劝。

    刑部尚书施耐庵闻听郝仁要上场比武,颇觉正中下怀,便也撤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干瘦的排骨扇儿:“老臣愿意与陛下并肩作战!”

    施耐庵快七十岁的人,虽然年轻时候在江湖上逞凶斗狠,而今已经老迈,江州城一战,差一点被张定边一拳打零碎,如今都是健硕的成名武将对决,郝仁因为他们的过失,变相的各打五十大板,施耐庵没啥大错误,这要是有个闪失,郝仁可是得不偿失。

    郝仁本想带宿卫总管陈达下场,付友德、吴六玖等一众将领,又纷纷请缨为郝仁保驾护航,可是施耐庵兴致大起,诅咒发誓,硬说自己年轻时候如何了得了得,郝仁不带他便是看不起他云云,又要一头撞向帅台石柱,郝仁万般无奈,只能拒绝一众将领们的好意,准许施耐庵与自己下场。

    施耐庵撤掉上衣,露出干瘦的躯干,还像模像样的亮了几个跤步,三步两步的窜道邓愈面前,像模像样道:“后生,出招吧!”

    邓愈十七岁开始接替哥哥领兵,每战必然身先士卒,大仗恶仗打了许多,如今也不过二十刚出头,他岂能跟一个糟老头子一般见识?

    而且施耐庵老奸巨猾,一个‘后生’,便给邓愈套上尊老爱幼的道德夹板儿,邓愈就是赢了施耐庵,邓愈颜面也无光,倘若真是一朝不慎输给施耐庵,那人可丢大了!

    “施尚书,您老厉害,后生不是你的对手!”邓愈冲着施耐庵礼貌的拱手,转身就走,大抵是想:老虎不可能跟老鼠斗吧!

    “啊呀,你这后生,我让你想出手,是因为你是后生,我让你的,你怎么还走呢?别走!别走!”施耐庵死皮烂脸,也不出手,只顾着在邓愈眼前转悠。

    郝仁这边,丝毫不客气,挺着健硕的胸膛,径直奔向张破虏,面上表情似乎在说:好你个猴子,一天竟给我惹事儿,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大省心?

    猴子张破虏为人机警,跟随郝仁的日子最久,当郝仁本他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惹了郝仁,郝仁要名正言顺的来教训他了,赶紧转身就跑,边跑边道:“老大,猴子错了,再也不敢了!”

    郝仁追了张破虏两步,知道漫天追不太像话,厉声道:“给我站住!”

    张破虏便像是被法术顶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还在那碎碎念道:“老大!老大!我可是枢密使,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呵!还知道知己是枢密使啊?做事情也不考虑考虑,老大支撑这么大的摊容易吗?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二等侯爵来的太容易了?”郝仁说罢,劈头一个脑勺便打来。

    可是,郝仁的手还没有到,张破虏便主动自觉的往下倒,想直接倒地认输。

    郝仁岂能给张破虏卖乖的机会?揪住张破虏腰带,便脆生生的将张破虏摔在地上。

    “本事都亮出来,也让各位达人们知道,我不是任人唯亲!”

    郝仁一句话,张破虏深以为然,张破虏便不敢再卖乖,一个‘乌龙绞柱’从地上跃起,用出来看家的本事,便与郝仁打作一团。

    张破虏在安庆镇守这几年时间,确实没有闲着,他拜了施耐庵为师,学了不少的功夫,一旦张破虏认真起来,简直就是吴下阿蒙,郝仁都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张破虏与郝仁差着力气上的巨大差距,郝仁有时也买给他一招两招,让这个枢密使尽情的展现自己的功夫。

    郝仁经过与张破虏一番缠斗,额头微微渗出汗珠时,便已经将张破虏再摔两个干脆的!

    张破虏的过错,是郝仁亲自出手教训的,这是重要的原因。而郝仁与张破虏的打斗,也是可圈可点,没有在战场上见过郝仁打仗的将领们,此时算是真正见识了郝仁的功夫。郝仁似乎没有一点偏袒张破虏,张破虏的三个跟头,摔的脆生。

    诸位内阁与将领们,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

    “我累了,便不再下场了!”郝仁走上点将台,披上衣服宣布道:“最后的决战,常遇春、徒单钧,对战胡大海、张天佑!”

    决战的最终战果,如同付友德预料的一般,常遇春、徒单钧顺利的击败了胡大海和张天佑,郝仁毫不吝惜的将两位将领们晋升为二等侯爵,各赏赐黄金千两。

    徒单钧念依靠常遇春而晋级并得到封赏,至此彻底抛弃了与常遇春的旧怨。

    郝仁从重抚恤了被常遇春杀死的两名宿卫,而其他与会的诸位武将,一概赏赐二百两白银以示褒奖。

    “诸位将军都是我的股肱之臣,无论彼此间昔日有何恩怨,自今日后,便不要因小事计较,诸位将军不负我,我必然不负诸位将军!我这几日忙与内阁大人们定律法,怠慢了将军们才引发这许多不快,我今日在府邸设宴,款待诸位将领,诸位大人来个一醉方休!待过了新年,我们便兴兵彻底消灭陈友谅”郝仁总结发言道。

    “陛下!”徒单钧笑岑岑道:“您若是早日恢复一月三次饮酒的法令,徒单便也不会得到陛下的赏赐了!”言外之意,便是太久没喝酒,闲的蛋疼才惹出是非。

    (。)

第三百八十九章 西征大汉() 
《论语》曰:其身正,不令而从,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郝仁本就是好酒之人,因为自己地位高了,自己的决策关乎太多人的生死,如今天下未定,不允许他醉酒耽误事情。

    而手下好酒的将领们太多,飞山蛮的杨姓将领、女真徒单兄弟、蒙人俞家子侄,各个都是酒包,其他汉人文武将领,好酒之人更不在少数,尤其是施耐庵,差点因为醉酒把庐州喝丢了。

    酒,就是一把双刃剑,能够成误事儿,也能够成事儿,郝仁也没少靠酒办成大事。

    譬如郝仁在颍州醉酒时,没大没小,反而与刘福通磕头拜把子,为自己头顶罩了一个,红巾军天下兵马大元帅结拜兄弟的头衔,颇得助力。

    郝仁攻打和州兵力不足时,能够招纳巢湖水雄为自己所用,全仰仗与俞延玉喝了一次透酒,把俞延玉喝败直接导致朝会三家水雄前来合营,也奠定了俞家子侄忠臣的基础。

    此一时彼一时!

    郝仁为了将领们不因嗜酒而耽误事情,他便严令各将领们,每月只许喝三次酒,而今年又因为粮食欠收,干脆下半年全部禁止喝酒。

    郝仁为了起到表率作用,凡是他约束将领们的,他便严格的按照约束他们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从来不给自己留下什么特权。

    勇武好斗的将领们打了一个痛快,郝仁也半年来第一次喝酒,便与将领们敞开了大碗喝酒,而将领们间的矛盾,互相把盏几杯,郝仁从中调节,将领们的矛盾,算是正是解开,大宋君臣的酒宴从来没有这么融洽过,君臣直到尽欢而散。

    大朝会开了三天,颁布律法、对文臣武将述职考核,一切都顺利成功。各位太守、镇军将军们,述职完毕,便各自回归各自的岗位,就算彼此间有没有解开的梁子,也彼此各自领军,想斗也没有机会。

    七个扶桑大名,在参观完徒单钧战车兵出操后,得到了郝仁的接见,郝仁照顾他们风土民俗,特意准许他们带刀觐见。

    七家大名多是在战争中处于弱势一方,战事不力或濒临灭亡,才归顺姚广孝寻求庇护,其中带兵最多的也不超过万人,几时见过车兵、骑兵、步兵的协同作战战阵?

    别说宋军的二十余万大军,单是徒单钧的一军,七家大名的武士全部集中起来,料定也打不过这一支不足万人的军队。

    扶桑武士注重的个人英雄主义,战争中更注重个人的单打独斗,以彰显个人的能力,自然很少见如此排山倒海一般的军容,早被大宋的军威所震慑,瑟瑟发抖的进殿叩见中土陛下。

    郝仁给诸位大名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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