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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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神仙-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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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洧旧闻》里则记载了,仁宗年间,一位富民到开封府告状,称自己家“为子娶妇已三日矣,禁中有指挥令入,见今半月无消息”。能够在禁中发出“指挥”者,不是皇帝,便是太后、皇后。

    也就是说,这位到开封府告状的富民虽然说得比较委婉,但意思很明显,就是控告皇帝强抢民女。当时的开封知府叫做范讽,史书上也没有记载他是多鲠直的官员。他当时只问了一句:“汝不妄乎?”

    富民说:“句句属实。”

    范讽便说:“如实有兹事,可只在此等候也。”

    马上就入宫面圣,向宋仁宗要人:“陛下不迩声色,中外共知,岂宜有此?况民妇既成礼而强取之,何以示天下?”

    宋仁宗说:“听皇后说,宫中近日确实有进一女,姿色颇佳,朕犹未见也。”

    范讽说:“果如此,请将此女交臣带回。”宋仁宗表示同意将那女子送回去。

    范讽说:“臣乞请,现在就在这里交割此女,好让臣马上带回开封府,当面交还那位诉者。否则,天下人恐怕就是诽谤陛下了。”

    仁宗“乃降旨,取其女与讽,讽遂下殿”。一名毫无背景的东京平民,在儿媳妇被人接进宫之后,敢跑到开封府告诉。而接到诉状的知府也不忌惮被告乃是皇上,立即就去找宋仁宗,请他归还民女。除了仁宗朝的政治氛围是多宽松,也是因为宋朝皇帝官员都爱惜羽毛,对于民间议论始终怀有一个敬畏之心,更重要一点是,宋朝民众也不尽是些懦弱愚蒙之辈,越是经济文化越发达的地方越是如此,故而这些案列也大多发生在京城,江浙、江西这些经济发达或者文运荟萃的地方。而四川广东这些地方鲜有耳闻,更别提临近金国交战的两淮之地了,所谓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正是此礼。

    虽然记录在案的都是以民胜官败而结束,但真实情况则不是这样的,民告官败,平白无奇,民高官胜,那才是新奇之事,所以才会记录在案。宋朝政治宽松,人文荟萃,但并非天堂,他拥有各方面向更高层次迈进的基础,但始终不得其门,赵峥要做的就是打开那骟门,告示大宋门后有什么。

    南宋颁布了《越诉法》凡官员有徇私枉法、横征暴敛等等事情,民众皆可越级起诉。如此神奇,可惜生在了南宋,要是北宋都还好一点,南宋奸妄辈出,权臣肆虐,致使这把利器蒙尘。赵峥现在就是要擦干上面的灰尘,让着利剑出鞘。让宋朝也感受一把运动的滋味。

    ——

    赵峥在湖州城有意公开身份,然后亲自前往湖州府衙,诉讼乌程知县吴德志贪赃枉法,公然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击鼓鸣冤而不顾。除此之外还有乌程县丞,推官等等一众官员。

    吴德志的黑材料自然是弘治禅师提供的,皇城司就是干这个的,只是以前皇城司为史弥远控制,吴德志又是史弥远的人,所以皇城司才充耳不闻。

    经此一役,湖州城大动,纷纷围在衙门外见识赵峥这位当世神仙,反而对赵峥正在进行的事不在意。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国师游戏人间之举,国师能做,不代表万民能做。

    马世雍坐在大堂内,屁股只敢坐半截,挨着板凳,国师在堂下站着,他哪敢坐下,吴德志的黑材料祥实,物证充足,逻辑清晰,又有人证。

    废话,国师一声召唤,那些行贿的商人,平民怎么敢不来,不说事实,就算是诬告也愿意。国师为民除害,他们也不能再为虎作伥。

    赵峥的黑材料也不简单,什么都没有忌讳,与吴德志关联的官员达数十人,赫然就有马世雍。

    吴德志当堂面对赵峥的质问,控诉,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一概承认。

    “吴知县,你于绍定二年,五月中旬,送玉石一对,黄金五十两与湖州知州马世雍,可有此事。”赵峥厉声问道。

    马世雍在堂上不断擦着汗水,先吴德志承认道:“本官可以作证,确有此事!”国师既然愿意这么玩,那就只好陪他玩,大不了他马世雍丢了湖州知州的差遣,辞官奉词。反正宋朝不杀文官,只要将案件的范围限制在湖州就可以了,所以要尽早结案,不让案情捅到临安去,到时候污了朝廷的脸面,说不定朝堂一下狠心杀两个官员就可怕,此事一开头可就管不住自己的刀了。

    赵峥对于宋朝不杀文官深恶痛绝,一些祸国殃民的混蛋就该被处以极刑,当年范仲淹要处置两个罪大恶极的官员,就被人劝住了,说是此事一开头,万一哪天皇帝杀的手滑,轮到你我身上就惨了。

    朝堂两府不会开这个口,只有皇上才能,赵峥想到这里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偷偷摸摸让赵峥跟着自己出来微服私访,将他投入监牢,到时候,看朝廷怎么收场。

    但依赵昀的性子,这样做只怕难上加难,况且此事的确是有一就有二,赵峥更希望的是赵昀不沾染血腥,努力成为一个快乐的二货青年。

    所以此事还得赵峥自己决断才行,要是他坚持杀人,无疑会将自己推到文官的对立面。自己道法的传播还需要争取一部分文人的支持。不说别样白云宫现在之所以能短暂脱离赵峥还能继续上课,全靠了那几名进士官员鼎力相助。

    赵峥现在足够强大了,但自己的新道法却还没有,依然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赵峥百般妥协,退让呵护这下,还为受到真正的考验。

    而现在是与文官集团开战的时机吗?

    孰轻孰重,确实很难抉择。

第一百零七章 三件事() 
这一次诉讼了无生趣,完全是一副爷爷教训孙子的模样,那些官员只管认罪,没有丝毫申辩,堂外的民众虽然看的精彩,骂的过瘾,但是赵峥却觉得陈善可乏。

    所以第二日,赵峥换了黄妙妙来告,赵峥做为她的状师为她辩论,而事件的突破口则换成了为方七丈伸冤求情,并且状告裘三爷种种恶行,并控告与他有关的湖州官员。

    裘三爷听到消息,当他晚上就收拾细软准备逃走。

    虽然他在江湖上势力颇大,但碰到国师,半点对抗之心都没有,现在湖州连傻子都知道黄妙妙的远房表弟是国师。黄妙妙告他,不就等于国师告他吗?

    裘三爷在黑白两道多年,眼线暗手无数,黄妙妙的状纸刚递上去,就有人通知他了,连细软的来不及收拾,第一时间便立马出城,不想门外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由皇城司还有暗卫组成了密网,又事先布好了局那能等他逃走。

    裘三爷在湖州只是没人想动而已,所犯罪状罄竹难书,根本不用赵峥找什么证据,湖州百姓在得知裘三爷被抓后纷纷弹冠相庆,裘三爷押运的囚车说过之处被民众疯狂的泄愤,臭鸡蛋那还是心善的,直接泼大粪的也不在少数。

    对待面对这种群情激愤的事件,古代就算没有罪过,也会选择将此人杀头以泄民愤,律法如铁,民心如炉,再硬的铁在民众心中的火炉里都会被融化掉。

    黄妙妙与裘三爷对簿公堂,裘三爷可没认罪,而是将所有事情的推给下面的人,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他自知死期不远,国朝刑法宽松那只是针对文官,面对他们这种江湖草莽可从来都不会手软,大肆攀咬,将一些罪状直接说成是马世雍与吴德志直接授意的,气的马世雍惊堂木都拍断了两根。

    ——

    赵峥在湖州已经停留多日,已经惊动了朝堂,朝廷发生几件大事要赵峥亲自解决,所以就派遣钦差前往湖州。

    钦差一入湖州自然就知晓眼下发生的这场大戏,于是急忙忙的八百里加急禀报朝廷,自己则直扑公堂,钦差的到来让湖州不少官员直接吓的晕过去了,这要是将事情捅到朝堂,不知道有什么惩罚等着他们。

    钦差是由新进两府的赵善湘担任,这个规格很重,非是重要的军国大事,不会让宰相任钦差。

    赵善湘因为平李全有功,进入两府任同签书枢密院事,史弥远去相后,史党不到,两府六人中郑清之,薛极,赵汝述,赵善湘与他亲厚,可以视为史党。

    南宋以右丞相兼枢密使这个官职为宰相之尊,但史弥远去相后,无人得封,现在两府以参知政事兼枢密副使宣缯为首,再加上一向与史弥远不和的陈贵诚进入了两府,而赵善湘因为赵峥的原因也有些摇摆,所以两府之中勉强算是打成了平手。史党主和,作为反史党的旗帜,宣缯自然主战,尽管他内心是彻头彻尾的主战派,但形势如此,他不得不一力主战,政治就是这么回事,个人意志有时无足轻重。

    ——

    赵善湘一来就宣布暂停审案,赵峥见赵善湘亲自前来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默许了,赵善湘将公堂上所有人清退。也先不顾此事的直接说道:“国师我代表朝廷问你三件事,一是蒙古遣使临安,要求借道宋境,进攻金国。您能否窥探天机,探查蒙古意图,此道我借还是不借?”

    赵峥听到有意讶然:“我一向置身朝廷之外,军国大事一向是各位相公主持,缘何这次不远千里询问我的意见?赵相公还请你给我一句实话。”

    赵善湘神色凝重:“这是官家的意思!”

    赵峥见赵善湘语气有些奇怪,问道:“那赵相公是否认为我有插手这件事的能力?”

    赵善湘叹气道:“国师生而知之,学究天物,自然有能力,只是官家此次公然的将你推到前台,问政于道,只怕后世青史斑斑,官家与国师难逃一笔。”

    赵峥笑了,青史斑斑……笔杆子始终握在儒生手中,他自然难逃被摸黑,赵善湘这是从湖州闻到大狱的气息,委婉的提醒赵峥,不要与那些儒生对着干。

    “那赵相公认为我赵峥为大宋所做一切可有什么地方错了?”

    “国师千秋功业,恩泽万世。谁敢言错?”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而不是在别人笔下,赵峥也多谢相公提醒,这件事情我会注意分寸的。蒙古借道一事,你是怎么想的?你们是怎么想的?”你是赵善湘的想法,你们自然指的是史党的想法。

    赵善湘听明白赵峥话中之意,却没有回答,而是模拟两可的说道:“借与不借都在两可之间,我宋国若能借道,金贼难逃灭亡,我等可以趁机收复两京河南之地,但代价是需要直面蒙古。不借则可以让金国继续成为宋国的屏障,继续积蓄国力,再图收复。而眼下就需要国师判断,国朝现在是否有能力面对蒙古。”宋国在得到火枪火炮以及新进的炼钢技术后,信心飞涨,认为现在或许已经有了对抗蒙古的资本。现在朝廷就是要赵峥判断这些武器能否抵抗蒙古。赵善湘没有说史党的态度,就是怕赵峥偏颇,影响判断。

    赵峥对于赵善湘这个心眼没有什么喜恶,只是有些失望道:“相公,我虽是红尘中人,但权势,名望,财富对我如同浮云,你以为呢?”

    赵善湘点了点头,以赵峥现在对官家的影响力,完全可以获得更大的权势,但在很多方面都保持克制,基本上都没有干涉朝政,每次都是朝政有求与他。至于声望,赵峥的声望现在如同圣人,再多的声望对他而言有什么用呢?而财富则更加不可能,现在宋国那个人敢说有国师的富有?但国师面对专营,非但没有露出贪婪之心,然而大度的让利朝廷与天下,这份胸襟古今罕有。

    赵峥现在与宣缯隐隐是政治同盟,这样的大事本该同气连枝,但赵峥完全不知道他的态度,也只好据实说道“所以朝廷争斗我岂会参合?我判定也是借与理解都可,借我也有办法面对蒙古的兵锋,不借则更好,待他哥三五年,国朝强大,便可以一击成功。”

    赵善湘点头,赵峥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于是就说道:“郑相公主张不借。”史弥远去相后,史党以郑清之为尊,所以他的态度也代表了史党的态度。

    赵峥面对这个结果有些惊讶,他与宣缯虽然有共同的政治利益,但在谁先拜会谁的问题上暗中使劲,谁先拜会就代表另一个人地位相对要尊崇,以宣缯现在宰相的身份拉不下脸也是人之常情。

    赵峥则是忙得不可开交,而且潜意识也没意识道有这个问题,直到赵善湘说道这里才恍然大悟,要是宣缯提前派人知会自己的主张,赵峥虽然还是这个态度,但怎么表述那可就大有学问了。并且史党肯出动赵善湘来宣旨,而宣缯那边只有自己与陈贵诚,陈贵诚没有出马宣旨,自己就更不可能来了,现在看来陈贵诚是不是与宣缯一党,都值得怀疑,这货果然之适合当墙头草,要做一党党魁还差点火候。

    赵善湘有些歉意,自己算是小小的暗算了赵峥一把,现在趁火打铁说道:“史相公虽然与国师有结,但从未刻意阻挠过你。”

    赵峥罢手,自己就算与宣缯有裂痕也无所谓,但与史党再无可能躏合,而且事情也未到绝路。“还有两件事呢?”

    “第二件是蒙古希望从我们这里购买火器。”

    赵峥忍不住笑了,怎么可能将火器买个蒙古,宋国平乱李全时用的火器肯定瞒不了多久,而且颜倾武在山东用火器与蒙古交过手,蒙古得知火器威力后自然会有心求购。

    蒙古之所以能横行于世,除了蒙古勇士个个能骑善战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心无杂念,只要是能快速有效的杀人方法他们都愿意使用,而不是一根筋抱着自己骑射无敌思想,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才是科技最大的渴求者,回回炮的使用,用瘟疫当做武器,还有历史上攻破南宋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匠人以期得到突火枪的制造方法等等无不验证这一说法。他们是文明的破坏者,却也是传播者。

    “这是个笑话吗?”赵峥忍不住说道。

    “蒙古答应五万匹良马,其中两万匹母马,山东两路作为筹码购买一万支火绳枪,百万发子弹,他们先交货。”

    赵峥听到这里,就笑不出来了,蒙古如此大的筹码,说明他们认识到了火绳枪的巨大威力。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开价的确很高,让赵峥都忍不住动心了,而且有了这批订单,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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