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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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奇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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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天际,一声惊雷,是在怒,是在和,窗外,飘进了雨,湿了姬溪的脸,在抚慰,在鼓里,亦或在哀伤。

    这是初平二年的第一场春雨,这场雨,带给苍生的是希望,带给姬溪的,是更深的冷漠,是更强的意志。

第90章 弄巧成拙遗千古() 
这夜宴,便是这般荒唐的度过了,自始至终,没有人理会过姬溪,当姬溪晕乎乎的走出董卓暂居的府邸,看到门外等候的姬渊时,姬溪的心中才重又获得了温暖。

    笑着对姬渊说:“云虎,今晚上为兄看了出好戏啊,可惜你没有看到。”

    姬渊问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姬溪又不说了,只推说自己累了,改日再聊。

    姬溪确实累了,不只是身累,心更累,这累,让他急切的需要睡觉,这这累,也诡异的让他睡不着觉。

    这一夜,便在这辗转难念中熬了过去,早上姬渊见姬溪满面憔悴,不由担忧的问:“大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姬溪笑着摆了摆手,不愿意给姬渊太多的压力,便说:“没什么,只是没有睡好而已,不用担心。”

    二人吃了早饭,无所事事了两个时辰,便有军士来报,说相国传众将前去议事。

    姬溪表面上恭敬应是,实则心中腹诽:还他娘的议事,你他娘的能议什么事?

    不管心里再怎么骂,该做的事情还是马虎不得的,姬溪整理行装,穿盔戴甲,又狠狠的洗了一把脸,方精神抖索的虽传令者前去。

    还是昨日的那间正堂,不过今日倒有了些许的行军气,只见堂中盔甲林立,董卓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满堂肃立。

    军士传报,姬溪入堂,跪而报曰:“末将姬溪,参见丞相。”

    董卓让姬溪起身,并道:“桓德不必多礼,昨日亏得你及时相救,否则咱家就回不来了,还是那句话,待回了长安,咱家定有重赏。”

    姬溪连说不敢,退立一旁,低头肃立,静默不语。

    接着,一将站出,口述昨日的战况,伤亡几何,损失几何,等等,董卓听了几句,便不耐烦了,驱退此人,转而说:“咱家不想听这些,谁能告诉咱家,孙坚是怎么打到洛阳的,吕布现在何方?”

    闻言,姬溪心里一个咯噔,暗道自己的危机开始了,必须要小心应对。可等了半响,竟发现无人答话,姬溪先是一愣,继而开始鄙夷堂上诸公尽皆酒囊饭袋,这他娘的都过了一日夜了,你们竟然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不是酒囊饭袋是什么?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倒是个机会,很多的时候,先说话的人便能占了先入为主的便宜,姬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便宜,于是深吸口气,迈步而出,顿首道:“末将大体知晓,且容末将细说。”

    董卓说:“桓德速速说来。”

    姬溪便说:“末将自二月初接到丞相军令,片刻不敢耽误,厉兵秣马五千余众,突袭南阳,三日而夺涅阳,后伏击袁术援军,斩桥蕤于草莽,设计于安众以诱孙坚,不料孙坚狡诈,将我之计,使我大败,死里逃生之后,念及丞相重托,又期吕将军之默契,故引孙坚袁术共数万兵马临峣关城下相持,得丞相庇佑,侥幸活捉孙坚,又不幸被其逃脱,其时,溪已周旋七日有余。”

    这些话,姬溪说的全是事实,而且姬溪相信胡轸已经将这些话传给董卓了,董卓必定已经知晓,果不其然,姬溪话语一顿,董卓便说:“如此种种,胡轸已尽报于某,桓德纵横南阳,功不可没,吾心甚慰,可吕布到底再干什么?为何不与你会和,共图大计?”

    姬溪暗笑,瞧瞧,这就是先入为主的便宜,董卓的心思已经不知不觉间偏到自己这边了,既如此,那就好办了,姬溪便继续说:“吕将军全掌大局,末将不敢妄测,却思于丞相提拔之恩,不敢稍有怠慢,便于孙坚张勋退兵之后,挟疲惫之师,随后掩杀,想着虽万死也要尽心竭力。幸而天佑大汉,天佑丞相,末将尺寸之力,竟能再夺涅阳。本想与吕将军南北相望,夹击宛城。却不料袁术驻兵内乡,兵锋所指,乃为峣关,末将恐其洞开关中门户,有负丞相重托,便进攻内乡,至儿郎伤亡殆尽,然终退袁胤等辈。”

    这一番话,姬溪说的是慷慨激昂,听之波澜壮阔,最后,竟是硬生生的挤出了两行老泪,把自己都感动坏了,而他所期待的效果也显现了出来,满堂诸公尽皆悲切,同情的目光具皆落在了姬溪的身上,便是薄情寡恩的董卓,也由衷的宽慰说:“桓德呕心泣血,乃当世之楷模,某知你苦楚,但战场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桓德不必挂怀。”

    姬溪心中暗笑,面上兀自悲切,继而说:“其时,末将万念俱灰,思及死去的数千儿郎,更是五内俱焚,便与我弟云虎相携至宛城楼下,只想着痛骂反贼,杀他一二,纵使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

    董卓大惊曰:“哎呀,桓德何故萌生死志,幸而此番无恙,否则我大汉,无异于失一柱石,咱家也会痛失一臂啊。”

    瞧瞧,什么才叫能说会道,姬溪当为楷模,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人家在董卓心中的地位不断的攀升,从忠肝义胆,到众将楷模,而后竟至护国柱石了。

    打铁要趁热,姬溪继续说:“末将没想到的是,袁术老贼的气量竟如此狭小,被末将羞辱一番,竟至于率兵两万,出城追杀,末将本想与之同归于尽,但忽的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暗想袁术龟缩城内,应为吕将军按兵不动之症结,此番气盛而出兵,岂不是天赐良机。故,折而直奔南召,与吕将军会和。吕将军当机立断,举全城之兵,掩杀而去,直袭南阳。”

    说罢,不给董卓任何反应的时间,铿锵一跪,悲呼道:“请丞相治罪,末将实在是没有想到孙坚老贼会趁南召空虚,趁机突袭洛阳啊。溪思虑不周,本想为丞相彻底的解决南阳袁术之忧,却不料祸引东水,置丞相于险境,溪百死莫赎,甘愿领罪。”

    瞧瞧人家这罪认的,那可真叫个绝了,满口实话,却只说自己没想到孙坚会进攻洛阳,却绝口不提是自己建议吕布举全军之力进攻宛城,且就算吕布事后提及此事,也不会有人鸟他,你是主帅,人家的建议你不会自己权衡吗,现在出事了,你就想把责任推到手下人身上,你是蠢材吗?就算你是蠢材,难道我们要跟着你一起当蠢材吗?

    可以说,今日姬溪的这一番对答,意义深远。

    其一,将吕布有可能带来的指摘彻底堵死。

    其二,赢得了董卓发自内心的赏识,且因为昨日存心相救的基础,姬溪在董卓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这一点,从董卓亲自起身将姬溪扶起便可见一般。

    董卓长叹曰:“桓德何罪之有,不但无罪,还有大功,想这一月有余,桓德数次死里逃生,忠肝义胆,可昭日月,某铭感五内,若满堂诸公皆如桓德,何愁那十八路宵小之患。”

    姬溪哽咽道:“丞相大恩,若再生父母,溪万死难报万一。”

    这句“再生父母”,把董卓感动坏了,他说:“桓德,切勿如此说,咱家见你甚是亲切,这样吧,便收你做义子如何?”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鄙夷者有之,仇恨者有之,羡慕者更有之,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姬溪呢,心里面第一时间大骂:谁他娘的跟你亲切,老子死也不答应。这般心中大骂的姬溪,身体却截然相反的跪下,磕头便拜,口中曰:“儿姬溪,参见义父,祝义父洪福齐天,廓清寰宇。”

    董卓大笑曰:“甚好,甚好,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第91章 福祸相依顺自然() 
从董卓处出来,姬溪的脑袋懵懵的,四个大字宛若洪钟般在姬溪的脑中来回激荡,砸的他浑浑噩噩,浑身发麻,那四个大字是:三姓家奴。

    姬溪本姓姬,重生为刘辩,便多了个刘姓,如今又被董卓收为义子,又多了个董姓,不是三姓家奴又是什么?世人戏称吕布是三姓家奴,姬溪也曾在私下里一次嘲讽过吕布,可不成想,如今的自己偏偏成了自己鄙夷的那种人。

    虽然没人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刘辩,可姬溪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准确说,他无法接受成为董卓义子这个事实。姬溪是从心底里鄙视董卓的,昨晚夜宴上发生的事情,更让这鄙视沉入了深渊,粘稠的让姬溪浑身不自在,如今又发生了如此狗血的桥段,这更让姬溪感觉受到了绝大的屈辱,这屈辱的感觉直冲斗牛,姬溪多么想拔剑杀回,用肥猪的鲜血洗清自己的耻辱。

    无奈何,姬溪是个理智可以战胜情感的人,所以,他没有那个气魄,更没有那个胆子,总的来说,姬溪并不是个十足的君子,他缺少君子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魄,他也不是个十足的小人,他心中有远大的理想,并愿意为这个理想奋斗终生,矢志不渝。

    看似矛盾,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矛盾充斥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所不同的是,有些人能够妥善的处理这种矛盾,或成为君子,或成为小人,更多人成为了庸人,只有极少数人摸索到了这矛盾的灰色地带,于是乎,他们不再执着于君子和小人,于是乎,他们可以赤裸裸用尽世间的权谋和肮脏,只为心中那无限向往的彼岸。

    这种人,身上已经没有了矛盾,他浑然天成,似应乐佛家的那句箴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种人,被称为枭雄。

    也许姬溪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正在一往无前在称为枭雄的这条路上走着,义无反顾。

    不过现在的姬溪显然还不能妥善的处理这种矛盾,所以,他很痛苦。他痛苦的走进自己的住所,姬渊见其面色蜡黄,脚步虚浮,赶忙扶住姬溪,大惊道:“大哥,你怎么了,脸色怎的这样难看,难道事情败露,董卓降罪于你了?”

    姬溪苦笑着摇头,说:“没有,不但没有,老子还升官了呢,让我想想,我新得了个什么官,哦,对了,是左中郎将,位列九卿,他娘的,老子一步登天啦。再往上,就是名副其实的将军啦。”

    姬渊更担心了,以为姬溪嘴上说的是好事,可实际上那脸上的表情都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是以担忧的问:“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啊。”

    听着姬渊关心的话语,姬溪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悲呼道:“完了,老子声明尽毁,老子竟然,老子竟然,认了董卓那厮做义父,自此沦为天下笑柄。”

    姬渊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双眼慢慢的通红,扶着姬溪的手也开始慢慢的颤抖,将姬溪扶着坐下后,便一声不吭的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出来时,手中提着白虎噬月刀。

    姬溪大惊,忙说:“你要干什么?不可做傻事。”

    姬渊只是不理,寒着脸便往外走,这可把姬溪急坏了,哪里还顾得自己的脸面,赶忙三步并两步,飞起一脚踹在了姬渊的屁股上。

    姬渊吃痛,转身吼道:“我要去杀了那厮。”

    姬溪也吼着:“给老子闭嘴,老子还没死,轮不到你来为我出气。”

    姬渊仍是不理,继续往外走,姬溪彻底急了,可直到凭自己的武力是拦不下他的,便灵机一动,叫道:“你这一去,不管成功与否,我兄弟二人今日必将殒命,而且,你大姐和元状,蔓蔓也得陪葬,天下之大,没有他们的立身之所,你给我想清楚了。”

    这话果然有作用,姬渊闻言,身体顿时停滞,片刻后,猛地一声大吼,将手中大刀往地上一顿,乖乖,直入七尺。

    姬溪瞧的直咧嘴,直到这小子此次是真的发怒了,万幸自己的话他还听的进去,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而经过姬渊的这么一闹,姬溪的脑子也恢复了清醒,想着既然事已至此,自己除了捏着鼻子服软,也别无他法,语气庸人自扰,不如想办法将这危害降到最低或者将这羞辱当作机会,努力的发展自己的力量。

    这般想着,姬溪的信算是彻底的平静下来了。

    可姬渊显然还在耿耿于怀,怒气不但未消,反而渐趋高涨,是以折返身来坐在姬溪对面,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姬溪。

    姬溪被盯的有些心慌,但兄长的尊严不容有失,便恶狠狠的反瞪回去,这兄弟两个大眼瞪小眼,愣是一声不吭的瞪了一个时辰有余。

    就在姬溪的眼睛晦涩难忍的时候,军士来报:“丞相传左中郎将速去觐见。”

    姬溪如蒙大赦,赶紧站起身来说:“就去,就去。”向外走了两步后又有些不放心,便转身对姬渊凝重的叮嘱:“你哪都不许去,就给老子坐在这等老子回来,若敢生事,老子打断你的腿。”

    姬渊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姬溪,姬溪多精明的人,光看着小子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对自己的气消的差不多了,既如此,应当不至于再生事端,于是,便放心的出了门。

    进到今早的正堂,姬溪打眼一瞧,却发现堂上十余人,出了牛辅之外自己竟然一个也不认得,还是牛辅为他介绍了一番,姬溪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好嘛,原来这些人也是上午才赶到函谷关,都是董卓部曲,听闻董卓死里逃生,便从四方而来拜见。

    这些人,具都声明显赫,有北地人李傕,张掖人郭汜,武威人张济,段煨,杨定,王方,凉州人樊稠,李蒙,辽东人徐荣。

    这些人的名字,姬溪都有耳闻,特别是李傕郭汜,如果按照历史进程来说,一年后二人将为祸关中,致使民生水火,其二人对关中造成的伤害,比董卓更甚。

    不过,那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姬溪相信有自己在,必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初次见面,自然免不了寒暄,这九人中虽有数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姬溪,可一来姬溪的官职和他们大体相当,二来姬溪乃是董卓新收的义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于是乎,没有人敢明面上鄙视姬溪,具皆和颜悦色,虚言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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