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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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奇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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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胡轸和王志全都愣了,谢恩?谢什么恩?我什么时候做了有恩于百姓的事情了?

    带着这个疑惑,二人赶紧带着亲兵出了关,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关前的百姓竟有数百,当先者是二十几个老叟,胡轸也不是不通世情之辈,是以对这些老者还是很尊敬的,邀入关来,热情招待。

    一番叙谈之后,胡轸和王志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这些百姓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他胡轸体恤民生疾苦,硬生生的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两万石米粮用来接济百姓。

    这消息一出,蓝田百姓对胡轸感恩戴德,竟自发组织起来前来峣关谢恩,并执意要将自家的男儿送入胡轸的军中,以效犬马之劳。

    胡轸闻言,当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喜的是这馅饼又大又好吃。胡轸也不是蠢笨之人,立马便明白了这是姬溪所为。

    于是,送走了这些老者,又安排人去接收新兵之后,胡轸对王志说:“王主簿,我们都错了啊,姬贤弟乃是真心待我,我等却怀着虎狼之心,实在是太不应该,所幸,现在大错还未铸成,为时未晚。”

    王志却说:“不,这定是那姬溪使的计,他绝对是居心叵测,此人非杀不可。”

    胡轸有些不悦的问:“那王主簿说说,这是什么计啊?”

    狗头军师愣了,对呀,这是他娘的什么计啊?王志也搞不明白,可为了狗头军师的尊严,便硬生生的找了个理由,道:“那些百姓必是姬溪心腹,乃是来迷惑将军,让将军放松警惕的,万一以后再来个里应外合,那峣关岂不危矣?”

    还别说,这个理由还真的把胡轸唬住了,赶忙派遣心腹前去彻查,不多时,心腹回来禀报,说按照登记的籍贯看,这些新兵来自这十里八乡,彼此间也不认识,不大像是姬溪派来的。

    胡轸对王志说:“王主簿,已经查明了,你现在还有何话好说?”

    不成想,这狗头军师竟傲气凛然的说:“善战者,能将百万雄兵隐于无形,查不出来也是正常,不过,所谓福兮祸所依,将军切不可懈怠,还要继续深查,而那姬溪,还是要杀。”

    胡轸无谋而寡断,被王志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将信将疑,拿捏不定。

    而当第二天,一波又一波百姓前来谢恩,并且召集的新兵越来越多,直至千人时,胡轸的怀疑彻底的烟消云散。

    他将王志招来,没好气的对他说:“王主簿太过多疑,险些将我也带入了坑,若是真的误杀了我姬贤弟,岂不是痛悔终生。”

    王志兀自坚持自己的观点,说:“此时必定有诈,不可不防,不可不杀?”

    见此,胡轸怒了,直接拍了桌子,吼道:“那你倒是说说,诈在哪里?如今已经召集了上千新兵,且还在不断的增多,照这个架势,应该能召到五千青壮,若这些人都是姬贤弟派来的,那么他的实力又哪是我等能够抵抗的,人家只需要带兵冲过来就行,还需要用计?”

    这番话,将王志说的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是以欲言又止,几番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胡轸见状更怒,道:“依本将军看,你为我考虑是假,为你自己考虑才是真吧?”

    王志闻言大惊,赶忙拜倒,诧异的问:“将军此言何意?”

    胡轸冷笑两声,道:“你该不是怕本将军重用姬贤弟,分走你的权势吧,哼,嫉贤妒能的小人,你可知罪?”

    闻言,王志面色煞白,大呼冤枉,胡轸吼道:“念你随我多年,我也不杀你,回去反省去。”

    王志哆嗦着走了出去,胡轸兀气呼呼的坐下,兀自觉得不解气。

    正生着气呢,一军士禀报,说运送粮草的车队已经距离峣关不足三里,且看那架势,只怕不止两万石。

    闻言,胡轸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畅快的笑道:“贤弟果然不负我忘,来啊,摆开仪仗,我要亲自出城迎接。”

    当胡轸没在队伍里见到姬溪时,立刻大失所望,甚至有些气恼,可当看到那足足四万石粮草时,一切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又读了姬溪的书信,得知姬溪因为操劳过度,竟已卧病在床是,更是差点的感激涕零,直想立刻飞奔前去看望。

    将粮草安排好,又交代军士热情款待姬渊等随行的护卫及数百民夫,却将领队的徐启引入堂中,细心的询问姬溪的病情。

    不多时,王志这厮再次恬不知耻的进来了,并对徐启百般刁难,期望着找出破绽。

    徐启不慌不忙,依循姬溪和吕春的交待,事无巨细,如实道来,除了姬溪卧床不起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谎话,更是没有任何的漏洞。

    最后,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句:“将军可在怀疑我家县令?”接着,猛的跪倒,以头杵地,口中呼曰:“将军啊,我家县令殚精竭虑,所思所想者,只为了能够将蓝田县治理好,从而免除将军的后顾之忧,万万没有二心啊,将军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误人误己啊。”

    王志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家县令安的是什么心。”

    闻言,徐启只是磕头,不言不语,胡轸却大怒:“够了,王志,你妖言惑众,险些离间我兄弟之情,罪不容恕,念你随我多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啊,将王志拖出去,重责五十军杖。”

    王志一听,面色大变,继而,竟是鬼使神差的骂了一句:“庸主啊,庸主啊,你今日不听我言,来日必遭灾祸,到时候,悔之晚矣。”

    胡轸怒火更甚,大吼道:“拖出去,重责一百。”

    待王志被架走,胡轸让徐启起身,再次询问起姬溪的病情,徐启应付几句,便说:“临行前,我家县令千叮咛,万嘱咐,请将军于百忙之中,务必抽出时间前去县城参加小公子的婚宴,介时,我家县令会为将军引荐吕家的贤才。”

    闻言,胡轸大为感动,对姬溪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备,还有什么好戒备的,人家处处为自己着想,好不容易攀上了个高枝,还想着把自己拉过去一起谋事,这样的好贤弟,去哪里找啊?

第45章 恍若隔世天地反() 
粮草的交接进行的很顺利,事后,胡轸更是当即写了封奏表,着人快马给尚在洛阳的董卓送去,为姬溪请功。

    交接完了后,天色已晚,徐启和姬渊等人便在峣关住了一晚,第二日用过早饭,便辞别胡轸,向县城赶去。

    没有粮草的拖累,半晌午时,众人便回到了县城。

    这一回到县城,姬渊便头也不会的奔向了城西宋掌柜家,而徐启则是去向姬溪汇报,可却没见到姬溪,自家的这县令,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乎,徐启将昨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禀报了吕春,吕春想了想,对姬昀和徐启说:“胡轸之患已解,短时间内,无需多虑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那胡轸当着是蠢,竟然真的将我们送过去的四万石粮草全留下了,哎,这样的一个蠢材,到底是怎么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呢?”

    姬昀笑道:“无妨,反正有没有那几万石粮草对我们来说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他留下便留下吧。”

    吕春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与姬昀各行各事,徐启也走出正堂,去前面忙活了。

    而此时的姬溪,正陪着姬月在县城里走街串巷,只要稍有些门楣的,全都一一前去拜访。

    姬溪是心不甘情不愿,他说:“老子好歹也是个县令,是他们的父母官,他们不来拜见我便罢了,还要我亲自去拜访他们,这是何道理?”

    姬月撇了撇嘴,道:“就你这个整天不干正事的县令,人家凭什么来拜见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姬溪反驳道:“我怎么没干正事?你看看蓝田县现在热火朝天的派头,还不都是我指挥得当?”

    姬月鄙夷的道:“你自己说说,除了出了个点子之外,你做过什么正紧事情?还不都是元状,吕先生,徐先生,他们在忙乎?”

    姬溪故作高深的说:“你懂什么,我那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独坐庐中,抬手之间挽苍生于倒悬。”

    姬月冷笑:“我呸,自己的百姓都喂不饱,还挽苍生于倒悬?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姬溪说:“老子饿着谁了?”

    姬月说:“现在没人饿着,但照现在这个下去,不要多久,最多两个月,大家都得跟着你饿肚子。”

    姬溪强硬的道:“那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姬月挖苦说:“你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去抢?你说你一个强盗流氓,竟然也做了官,看来这朝廷,也真是瞎了眼了?”

    闻言,姬溪赶忙紧张的四处观望,发现没有其他人听到姬月的这句话,才放下心来,恼怒的道:“你这女人,这话是能胡说的吗?若是被别人听了去,那还了得。”

    姬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可却不服软,说:“听到了就听到了,你既然做了,难道还能瞒一辈子吗?”

    姬溪苦笑,决定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便转移话题道:“那你让我跟着你挨家挨户去拜访,就能弄到粮食了?”

    姬月说:“你不是挺能忽悠的吗?今天,你发挥的时候到了。”

    姬溪疑惑的问:“发挥?发挥什么?”

    姬月鄙视道:“你怎么这么笨,元状大婚,怎么说也是整个蓝田县的喜事,这些大户不得送点礼啊。本来嘛,送点金箔布匹也就罢了,可我们现在最缺的是粮食,你不事先去给人家打个招呼,人家怎么知道?”

    这么一说,姬溪顿时恍然大悟,紧接着,对姬月肃然起敬,瞧瞧,妇人也有妇人的见识嘛,这条计策绝对可行啊,这城中大户数十家,便是一家只送个千石粮草,那也是数万石了,不是小数目啊。

    于是乎,姬溪的神情瞬间亢奋了起来,宛若出征的将军,抱着一往无回的决心冲进了一个又一个宅院,便是遇到大门紧闭的,敲门不应的,这家伙愣是能翻墙而过,非得确认家里真的没人这才作罢。

    这一日间,姬溪就像是旋转的陀螺般不知疲惫,一共拜访的八家,日落方回。第二天吃过早饭,姬溪便波不急待的想要拉着姬月出门,可姬月却不愿意再去,她说:“老娘丢不起那人,要去你自己去。”

    姬溪无辜的说:“丢人,怎么丢人了?这注意不是你出的吗?你不能撂挑子啊,快点收拾收拾,时间不多了,今天争取多转几家。”

    姬月确实打死都不愿意去,姬溪无奈,便领着两个佐吏自顾自的出了门,继续去进行他那伟大的事业。

    姬溪走后,姬蔓疑惑的问姬月:“大姐,怎么了?大哥又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了?”

    姬月叹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大哥要用剑了?论耍剑,全天下无人能是你大哥的敌手。”

    姬蔓一愣,继而笑的花枝乱颤,出了门都没有停歇。

    城中的大户约有六十多家,短短四天,姬溪便转了个遍。姬溪自我感觉,效果还是可以的,可他还不知足,竟又打听出还有十几家大户隐居在蓝田县的村落中,于是乎,又马不停蹄的在外奔波了四天,直到腊月二十七方回。

    婚事已经筹备好了,腊月二十七的晚上,整个县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十里长街,摆上了流水宴,大宴所有赶来祝贺的百姓。

    这些百姓,很少有空手来的,虽然道贺的东西不值钱,但心意却很浓,人人都对蓝田县的小县令感恩戴德,怀着由衷的祝福。

    “小县令”之称,不知是从什么时候流传开来的,似乎仅仅是一夜之间,这个称呼便落到了姬昀的身上,现在的蓝田县,认识姬溪的很少很少,可几乎没人不认识姬昀。可以说,这小子在蓝田县的名望,无人能及,便是吕春,都要望尘莫及。

    而这,也正是姬溪喜闻乐见的,是姬月为之骄傲的。

    当晚的流水宴,午夜方休,没有任何人生事,整场大宴都在愉快祥和的气氛中进行着,最后一席的百姓们,甚至自发的留了下来,将整个县城打扫的一尘不染,方才回家休息。

    第二日,锣鼓声响,礼乐齐鸣,整个县城瞬间雀跃了起来,百姓们走出自家的房门,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三两结伴的向县寺走去。

    今天,没他们什么事情,县寺也没有邀请他们,可他们还是自发的放下手头的工作,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期,为的,只是去见证小县令的大婚。

    对此,姬溪很感动,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姬渊虽是没心没肺,可那从早上就堆起的笑脸,灿烂异常;姬月和姬蔓眼眶通红,波光粼粼;姬昀的小脸上显出了刚毅,发誓要守护这个地方;徐启和县寺的佐吏们满脸骄傲,仰首挺胸,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吕春在妹妹的闺房中,感受着整个县城传来的雀跃,对正在梳妆的妹妹说:“浅浅,你嫁给了一个了不起的人,你嫁入了一个了不起的家。”

    吕浅是一个娴静的人儿,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哥,小妹知道。”

    先前被姬溪骚扰的大户们,震惊于整个县城的变化,立马将原先准备好的贺礼增加了一倍,竟还是觉得不够,便又增加了一倍。

    从峣关赶来的胡轸,这五十里路走的是恍恍惚惚,他眼中的蓝田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有生机,与他初来时,简直是改天换地,他想不明白,这才不要一个月的时间,姬溪是怎么做到的。

    待进入县城,胡轸更是震惊于整个县城的勃然生机,那一瞬间,他恍若看到了太平盛世。

    作为兄长,姬溪和姬渊身着盛装,站在县寺的正门处,迎接宾客,徐启不顾众人的阻拦,心甘情愿的担当了报幕的角色。

    日上三竿时,陆续有宾客前来,徐启的报贺也开始了。

    “城南赵家,贺姬家郎大婚,米粮三千石为礼。”

    “城西钱家,和姬家郎大婚,米粮两千石为礼。”

    ……………………………………

    当胡轸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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