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第1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到达纽约那天,天是灰蒙蒙的,笼罩着雾霾,整座城市都埋在雾里看不太清楚。

    她按着资料上的地址,转了几班车,拐了好几个路口拐角,逢人询问了好几次路线,照着地图上的路线,七弯八拐总算找到了一栋庭院别墅前。

    按响了门铃,在门口等了好久,等里面的人出来,不久,一个佣人开了门,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她的英语流利标准,提出想要见沃恩一面。

    女佣摇了摇头,推辞这里没有沃恩,让她快些离开,拒绝地关上了门。

    她孤零零地站在门外,确定地址是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呢?

    何姿没走,一直等候了门外的长椅上,啃着面包喝着水,一连两天,别墅里除了走进走出过那个女佣,没有其他人,门关得严严实实,女佣不止一次在赶她走。

    所谓的沃恩,她没有见到过。

    有一次,她看见一辆车迅速地从庭院后开出,她看到了驾驶座上坐着的人,分明和宁歌发来的照片上是同一人,沃恩是住在这里的,她急忙上前去追,匆忙之中崴了脚,脚腕处痛得厉害,没有追上,眼睁睁地看着汽车越开越远。

    等了许久,无果,等待如此磨人。

    站在街道上,一旁是来往的异国行人,只有她一人无助地站在原地。

    她的脚腕处很疼,轻轻动一下就疼得钻心,她扶着灯柱,摇摇晃晃走进一旁的咖啡厅。

    只要了一杯白开水,服务员亲切有礼。

    见她独自坐在窗边,以为她是在等着什么人,怕她会无聊,递上一份报纸,好打发时间。

    何姿微微笑了笑,谢谢她的好意。

    服务员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又去干别的事去了。

    何姿拿过桌上的报纸,随意翻开,可是这一翻开,就让她看到了头版上刊登的几张照片,关于沃恩前往餐厅用餐的照片,更让她感到意外的事,和他共同进餐的人居然是傅施年,两人看起来关系匪浅,很是熟稔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好像绕了一大圈都是徒劳的无力。

    她费劲了心,费劲了力,居然发现自己一直处于玩笑之中。

    想到这里,她笑了,冷笑夹杂着无尽的嘲讽,讽刺极了。

    她看着报纸上刊登出的照片,越发觉得这是个玩笑。

    国内又打来了电话,医生告知她外婆的病情需要快些下决定了,拖不得。

    何姿挂下了电话,整宿坐在冷风吹过的台阶上,坐得全身麻木,天还没亮,就打了一通电话给傅施年。

    电话才想三声,那边的人就接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原来说一句话出声是那么难,“告诉我,你的地址。”

    话音夹在风里都是轻飘飘的,一吹就像烟尘一样散了。

    傅施年告诉了详细的地址,语声清冷。

    这通电话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就断了。

    她起身在街边走了好长好久的路,若是不是一个好心的司机提醒的话,她想可能会步行跨过五分之一的纽约。

    何姿到达那栋别墅时,太阳升得高高的,升到了她的头顶上,纵使她仰头都看不到太阳。

    门口的人直接让她进去了,佣人在前带路,在书房门前止了步,示意先生在里面,让她进去。

    她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打开了门,在落地窗前看到了傅施年。

    他站在窗后,她站在门前,都站在出口的地方,出不去的出口。

    死寂的静,谁都没有说话。

    “求求你,让沃恩救救我外婆,她得了脑瘤,情况不好了。”她声音很平静,用上了乞求的句子。

    何姿很少求过人,或者都不曾求过人。

    傅施年转身看她,她的气色不太好,显得疲惫许多,“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压下了所有,闭上了双眼又睁开,抛却了所有,“我答应你,留在你身边。”

    熟不知,说出这句话,她倾尽了全部的力气,心都成了苦的。

    她亲手舍了君喻,实在没办法了,还有什么办法呢?山穷水尽了,都走到了这步田地了。

    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外婆去吗?做不到,她做不到啊!

    “只要你救救我外婆,帮帮我母亲。”她望着他,屏住气,努力把泪水逼回去。

    傅施年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每一分神色,伸手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慢慢朝她走去,纸巾轻轻触上她的眼睛,何姿移开了。

    即使眼睛涨得酸痛,她也不眨眼。

    生怕,生怕她一眨眼,有些东西就难堪地溢出来了。

    她太倔强了。

    “好。”他指尖拿着纸巾,残留着一丝晕开的水渍。

    何姿点了点头,低下了头,冰凉的手掌抚上了额头,遮挡住了一双眼睛。

    “今天就住下来吧。”傅施年看着她,眼神深沉。

    “出租车还在别墅外,还没找我钱,我去拿。”她转身,手掌一直附在额头上,脚步摇晃地走了出去,此时脚腕上的疼还算得了什么呢?

    出租车司机是个好心的人,一直等在外面,想着还没找她钱,当见到她走出时,把多余的钱塞到她手里。

    “小姑娘,要珍惜每一分钱。”临走前,还好心地叮嘱了她一句。

    她握着钱,握得死死的,蹲在墙边,双手捂着脸痛哭着,了无生息的。

    泪水透过指缝生生砸落在地。

    兜里的手机响了,响了好久,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才接起了电话,压低了声。

    “小姿。”那头传来了声音,温和平淡,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这一听,她拼命地用手捂住了嘴。

    “小姿,怎么了?这两天手机也不知怎地坏掉了,误以为打出的电话和简讯谁知都没发出。”他嗓音似流水清风,潺潺流淌着。

    “发生什么事了?放心,我马上就回去了。”她没说话,一直都是君喻在说。

    她捂住嘴,怕发出什么声音被他听到,心怎么会那么痛呢?

    “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

    何姿重重地点了点头,手机在手里握得很紧很紧。

    “T市这两天会下雨,多添几件衣服,晚上不许蹬被子,别着凉。”他嘱咐道,不在她身边总也放心不下这些。

    她一一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涌出。

    “小姿,你等我回去。”末了,他很郑重地对她说了这句话。

    何姿点不了头了,怎么等他呢?

    “君喻,如果哪天我们两人玩捉迷藏,我躲的地方你找不到,你就别找了。”

    这句话刚一说完,通话就断了,她的手机电量耗尽,陷入了黑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没心 毁了她才甘心() 
孩童的时候,都喜欢玩捉迷藏,躲在某个角落暗处,心里期盼着大人不要找到自己才好。||

    何姿此时,又何尝希望君喻千万别找到自己才好,若是找到了,该怎么去面对他呢?连脸面都尽失了。

    她蹲坐阳光找不到的墙边,手机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上,悄无声息。

    她双手捂面,缩成小小一团,衣襟处都湿了。

    傅施年站在落地窗后,看向铁门外,墙边有一团小小的黑影,那点黑影就好像是一泼浓墨,黑得很。

    不知天是否会可怜人,还是阳光的天上,不久后压满了厚重的乌云,下起了雨,下得不小。

    傅施年撑着一把伞走出别墅,脚步走到了墙边,一把黑色的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隔开了雨。

    何姿就蹲在雨中,全身都被淋湿了,却半点不在意。

    他站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小小的她,后背衬衫的大半都被打湿了,雨伞边缘的雨水接连不断地打落在他的衬衫上。

    雨下得很大,他眸光幽深地望着她。

    他蹲下身子,声音很缓,“我们进去,好不好?”

    何姿从掌心中抬起头,望着下得密密的雨,不吭声,起身站在雨中,一步步在雨里走进去。

    雨丝密密地打落在她的身上,头发脸上都湿透了,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被人看出她的难堪来?

    傅施年静静地跟在她身后,雨伞始终撑开在她的头顶,免她淋雨,凝视她的神情是无比复杂的。

    何姿的脚腕处还在作痛,从未得到过妥善认真的处理,可在此时哪里还会感觉得到?

    在经过草地时,不慎摔落在地,摔倒在积满雨水的地上。

    傅施年脸色变暗,急忙丢掉伞上前扶起她。

    她只是自嘲地笑道:“这雨下得真大。”

    脚腕处淤青一片,她依旧也能笑着走下去,只是这笑太凉了,空空的什么也不剩了。

    傅施年扶她回别墅,让佣人服侍她沐浴更衣,准备好医药箱。

    他就站在卧室门外,湿透了的衣裤还没有换,没有离开。

    佣人曾好心提醒过,他只是摇了摇头。

    脚腕处的膏药是他亲自帮她抹的,给她上药时,何姿安静极了。

    上完药后,何姿睡了,没有擦干头发,枕着湿头发沉沉睡去了,沾染着水汽的头发衬着她的皮肤白得像张纸。

    傅施年就坐在床边,久久未离去,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额头,生怕这只是他的一个梦。

    手段卑劣又如何?能得到她才是真。

    他不后悔,他们会好好地生活下去的。

    傅施年将何姿的外婆从中国接到了美国,能更好地配合沃恩的手术治疗。

    也实现承诺将安雅救出,凡是答应她的事一一都做到了。

    何姿去医院探望外婆。

    外婆握着她的手说,别为我白费劲了,生死都有定数的,逃也逃不开。

    何姿挤出笑容对她说,你的定数还早着呢?

    外婆是不想何姿为她的病如此奔波劳累的,纯属白忙活,甚至连手术都不愿做了,浪费钱。

    是何姿劝慰了好些时间,才答应的。

    沃恩出面亲自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根据脑瘤的发展,决定下周一进行手术,拖延不得了。

    何姿笑着安慰外婆说,一点都不疼,眼睛一闭上再睁开,就什么都好了。

    她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可到真正做起来呢?手术都有风险,谁也无法预料手中中途之后发生的事,可是不抓住这个希望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由沃恩亲自手术,起码风险大大降低了许多。

    她每日去医院陪外婆说话,说得大多是放松的话,傅施年则很少出现过在医院里。

    有时回别墅,多是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即使她没有睡觉,两人所说的话也很少。

    外婆动手术的那一天,何姿几个小时都等候在手术室外,坐在长椅上扣着十指放在膝上,眼睛不时紧紧望着手术室,心中万分祈祷期盼,夹杂着些许的不安忐忑。

    傅施年也来到了医院,陪着她一起在外等待。

    这个过程是内心的煎熬。

    漫长的几小时,手术室门打开,沃恩穿着手术服从里面出来,笑着宣布手术非常成功。

    何姿听见这个消息,喜不自禁,一颗心总算搁放了下来。

    傅施年在心里也是高兴的。

    沃恩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债。

    之后的日子,何姿的生活里都在围绕着外婆,跑去医院的次数很多,会时常陪她说话。

    外婆有时会疑惑地问她,“君喻呢?怎么都没有看见过?”

    每每问到这里,何姿都会不觉侧过身去,随意地回答道,“他很忙,抽不出时间。”

    “再忙都不能把你落下是不是?”外婆继续说道。

    何姿该怎样呢?不做任何回应。

    不是他把她落下,是她无情地把他先落下了。

    待在别墅里时,她很少下楼,基本上都是待在房间里看书打发时间。

    某天,傅施年看完早上的报纸后,放在了一边,临走去书房时吩咐佣人把那份报纸处理掉。

    佣人点头答应了,刚转身回去时就被别人急匆匆地叫走了,暂时把这件事给忘了。

    何姿觉得口渴,杯子里没有水了,打开门出了卧室走去楼下,经过客厅去厨房倒水。

    在厨房外,无意间听到了佣人的低声议论声。

    那两个佣人是中国人。

    “哎,你听说了吗?名门君氏的君喻要结婚了!”她压低了声音惊叹议论道。

    另一人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假的吧!”

    “怎么不是真的,今早报纸都登了,拍到他母亲带着一个女人亲自去挑选婚纱喜饼,记者采访时也是这个意思,君喻还和一个女人一起进珠宝店买钻戒了。”摆上台面的证据分明已经确凿了,还不信吗?

    “还真够快的,谁要是能嫁给他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她无限羡慕,感叹着。

    “可不是吗?听说下旬就要举办婚礼了。”

    “可他爷爷不是刚去世吗?”

    “守孝三个月足够了。”

    何姿一句句听着,腿还在不在都不知道了。

    她颤着步子走向客厅,僵硬地抓起那份早报,头版上就是关于君喻的新闻,大大的两个婚讯二字真的刺痛了她的瞳孔,成双入对的两个身影真是好看。

    何姿一张张照片看下来,他没怎么变,只是要成为别人的枕边人了。

    傅施年走下楼,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看报纸的何姿,伸手立刻想要抽回报纸,可是已经晚了,她都看完了。

    何姿放下了报纸,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这样也好,这样也挺好的。”只要仔细去听,里面有着颤抖的空洞,黑漆漆的。

    这一晚上,她喝酒了,一个人坐在阳台角落喝着烈性的酒精,眼睛里是干涩的。

    酒精一口口向下灌着,她觉得是无味的。

    傅施年是想适当让她发泄的,可她如此,未免太伤身了,本就是一个不会喝酒的人。

    走上前一把夺走了她的酒瓶,“别喝了,去睡觉好不好?”

    她倚靠在栏杆旁,任由自己吹着冷风,衣衫单薄得很,傅施年刚给她披上的衣服滑落在了地上。

    “睡觉,我怕。”她呓语地从嘴里说出这几个字。

    傅施年蹲下身子,抱着单薄的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