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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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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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遮天盖地的火海之中,九头由离荒之火凝聚而成,栩栩如生,凶戾狂暴的巨龙,从四面八方朝着火海之中的相柳狂噬而去。

    相柳早已到了穷途末路,此刻残余的三个蛇首被那九头狂龙咬中,顿时更加疯狂的扭动起来,嘶吼声中,带着强烈的不甘以及无法阐述的痛楚。

    火焰腾腾往上窜升,像是被天空中的某物急速的吸扯上去,凝缩汇聚,逐渐形成一面红光流转,古朴华丽的火之宝鉴。其上符文闪烁吞吐,光华氤氲,伴随着每一次循环,便有一个低沉而又晦涩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像是洪荒时期的人类,祭祀神明时发出沧桑而又古老的祷告!

    “吼……”一声比之前九龙咆哮更加暴烈凶戾的怒吼,在天际宝鉴处,骤然传来。

    一股凶戾充斥着让人发疯的绝望,瞬间掠过众人心间的每一个角落。

    宝鉴深处,一个宽逾数十丈的龙头,仿佛挣开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从远古洪荒,带着恐怖,带着绝望,降临人间。

    巨龙携带着焚灭世间一切的炽炽凶威,恍如天空倾塌,一点一点的朝着地面的相柳碾压下去。

    即便知道巨龙不是在攻击自己,然而众人依旧感到自己如同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身不由己的朝着那滔天烈焰摇摆着,岌岌可危。

    相柳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诅咒,那庞大的躯体,在巨龙面前,恍如蝼蚁,眨眼之间,便被滔天巨焰所湮灭。

    无涯双手捂着双眼,挡住巨龙那刺目yu盲的火光,脚下连连往后退去,泪水涟涟的双眼,透过指缝,小心打量着前方的情形:“小心,那是离荒之火,号称天地间最为凶猛的三大火焰之一,一旦沾上丁点,永远都无法扑灭。”

    火焰逐渐消弭,众人仍是无法清楚视物,只能隐约的看到前方赤红一片中,似有一道庞大的黑影在微弱的颤动着,片刻之后,开始逐渐化为飞灰,朝着虚空之上飘飞而去。

    一个朦胧身影,静静的站在火焰之中,宛如上古存留下来的神明,微微扬起头,凝视着冲天而去的无尽火焰。

第一百三十一章 化蝶归乡() 
滔天烈焰摇曳窜动,火红接天,而后开始渐渐转淡,一点一点的,消弭于无形,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一场幻觉,一副蜃楼海市。

    地面上的沼泽,和那弥天恶臭的毒气,宛如积雪消融,顷刻之间,便从众人的视线之中彻底蒸发,唯有那残存的深坑,证明着方才一切的真实。

    火焰散尽,黄昏在不知不觉间已被黑夜所取代。

    天边的黑云,沉甸甸,仿佛随时都会倾塌下来。

    海风拂面而来,依旧酷热逼人。

    点点淡绿荧光,不停的从相柳的飞灰之中脱离而出,像是只只轻灵的萤火虫,满天飘飞着。

    “那些……。”荀彧瞳孔紧缩,震惊万分的凝视着空中悠扬缱绻的绿光,只觉那道道纵横交错纹路,晦涩玄奥,像是上古先祖耗尽无数的心血所篆刻出来,匪夷所思的诧声道:“难道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文字?”

    “嗖……。”一道身影,迅疾如电的穿空而起,口中肆无忌惮的欢声高歌着:“本座筹谋多年,如今终于能够如愿以偿,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是你!”无涯勉强支撑着站起,凝视着空中的身影,震怒交加道:“徐福,原来背后的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为了一己之私,你竟然枉送了那么多人命,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哼,愚蠢!区区蝼蚁,就是再死伤十万、百万、又有何妨!”

    徐福凌空虚浮,双眼被身周的万千绿光所渲染,犹如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魔:“上古时期,神农穷尽一生心血与智慧,甚至不惜身尝百草,终于创出了至高无上的长生丹。可惜百草庐那群墨守成规的榆木脑袋,竟然将这等万古奇珍视为禁制毒药,真是可笑至极!”

    徐福右手虚拖,面se凝重,只见墨绿光芒,不断在其手心上空旋转汇聚,越转越快,光芒也愈发的浓厚凝实,须臾之间,便化为一口约有半人多高的古朴大鼎。

    “上古神器……神农鼎……”无涯一眼便认出那口大鼎的来历,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说道:“原来如此……。可是,你为什么还要上我们昆仑山盗取昆仑镜?”

    点点萤火,淡绿澄净,倦鸟归巢般朝着神农鼎身汇聚,甫一与神农鼎接触,便像是雪融于水,与古朴墨绿的药鼎,彻底的融为一体。

    空中,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药香,随着海风四溢飘扬,将岸上的血腥之气彻底掩盖住。

    众人贪婪的翕动着鼻孔,呼吸着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气味,只觉浑身轻如柳絮飞花,飘扬在天际云端。

    “这个问题,在下倒是可以替前辈解惑。”

    荀彧不疾不徐解释道:“长生丹即是神农所写,当是用上古文字篆述。当世之人,又有谁能识得那些文字。昆仑镜传说乃是神兽白泽献予西王母,能知过去种种,除了借用昆仑镜,只怕谁也不敢保证能够不错一字的解读出那些上古文字。不知在下所言,可有谬误?”

    徐福计划圆满达成,心情大好,倒是不吝啬赞美之词:“儒家荀彧,的确是睿智聪慧,非同寻常。”

    荧光普照,将天地映照着朦胧梦幻。

    神农鼎被那光华笼罩,逐渐变得更加的清晰明朗。无数叫不上名称的奇珍异草,栩栩如生的雕刻在鼎身上;随着绿光的晃动,仿佛枝叶舒展,生机盎然。

    大半部分的绿光汇入鼎身,逐渐在百草花叶的缝隙后,形成一双双隐晦而又yin毒的眼睛,恍若潜伏起来的毒蛇,等待着向靠近的猎物发出致命的一击。

    “上古凶神相柳的魂魄就是长生丹方的守护凶兽吧?”

    周瑜右手的玉笛,节奏鲜明的拍击着左手掌心,称赞道:“阁下的手段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设下一系列的yin谋诡计,搅动扬州漫天风云,便是要利用白虎坛、玄武坛、落乌阁的人,为你除掉相柳,好独占丹方。若非到了最后时刻,阁下按耐不住,只怕我们永远都会被阁下蒙在鼓里。只是小子仍是不明白,为何阁下还要利用扶桑人,一再的挑破白虎坛、玄武坛以及火云殿之间的关系?这与阁下的目的,似乎并无明显关联,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徐福如何能看不出周瑜的用意,双眼一眯,杀气顿时弥漫开来,愤恨道:“小鬼,你少往本座身上泼污水。扶桑人野心勃勃,想要占据扬州,火云殿和白虎坛的太史慈都是她的绊脚石,她想怎么做,那是她的ziyou。你费尽心机的把所有事情往本座身上扣,无非就是想让本座遭到白虎坛以及玄武坛的联手追杀,可惜你还是太嫩了点。”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为何不敢当!难道活的岁月越久,胆量却反而变得越小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万千流萤之中,绿光映照之下,穆山魁梧的身躯正在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双手抱着一个清丽可爱、仿佛沉浸在睡梦之中的女孩。

    徐福双眉紧锁,不可思议的瞅着穆山,道:“你;怎么可能在离荒之火下存活……”

    无涯看清了穆山的面貌,会心一笑道:“小子,我就知道你的小命比玄铁还要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挂掉的。”

    海风吹拂,穆山的满头白发呼呼飘扬,偶尔几点荧光从穆山的发间穿过,更显沧桑哀凉。

    众人或惊喜,或诧异的声音,听在穆山耳中,竟是那般的遥远飘渺,仿佛隔着前世今生。

    粗糙的指尖,有丝丝的凉意在蔓延着,通过那具冰冷而又僵硬的身体,穿过血管,伴随着沸腾的血液,冲入心房。

    穆山低下头,温柔的看着八咫樱,身体里那股冰冷的心伤与炽热的愤恨,紧紧交缠,氤氲成重重雾气,流过眼睛,化为涟涟热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八咫樱的眼睫上,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无声的流淌着。

    “你也在哭泣吗?是喜悦还是哀伤?”穆山嘴皮微微的颤动着,声音轻的如同落叶,尚未成音,便已被吹散在晚风之中:“八歧大蛇死了,他以后再也不能纠缠着你们。……你们ziyou了。可是,此刻你们又在哪里?可能看到用尽全族xing命换来的一切……”

    风愈来愈大,呼呼作响,像是谁在无声的呜咽着。

    天边云层逐渐散开,yin霾散尽,淡淡月光,斜斜散she下来,照在身上,如同水波荡漾。

    穆山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仰首望去,那半遮在云层背后的月亮,多么像她笑起来的眼睛。

    “哗……”狂风卷起,吹得穆山白发凌乱狂舞,贴着脸颊,遮住了视线。

    穆山只觉手上一轻,心中一沉,冥冥中像是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渐渐远去,任他如何捕捉,都不能抓住一丝一毫。

    穆山惊慌的低头凝视,愕然看见无数的彩光在八咫樱的身上闪烁着,点点滴滴,遍布全身。

    岸边,秦裔阵亡的土地上,彩光此起彼伏,连成一片,五颜六se,绚烂异常。

    “哧哧……”彩光之中,穆山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轻轻的声响,微弱而又坚强,就像是蝴蝶在狂风之中,执着的煽动着翅膀,用那微不足道的力量,与命运抗争着。

    一只斑斓美丽的蝴蝶,慢慢从彩光之中破茧而出,亲昵的围绕着穆山跌宕起伏、翩翩起舞,像是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是……你吗……”穆山声音沙哑,夹杂着喜悦、疼惜、悲伤,语调渐渐变得高亢,彷佛内心无法描述的激动,正在慢慢流露出来,凄婉哀恸的声音,回荡天际,久久不散:“樱……”

    在我们部落里,蝴蝶就是我们的信仰。她们很柔弱,很渺小,但是却又很顽强,很美丽。一只蝴蝶比起一张纸筏还要轻,一阵大风可以轻易的吹走一张纸筏,可是它却吹不走一只蝴蝶;一阵大雨,可以将纸筏变得面目全非,可是却永远也洗不掉蝴蝶身上的se彩!我娘曾经告诉我,我们部落里的人,要像蝴蝶一样,即便风再大,雨再狂,也要顽强的活着,带着永不褪se的美丽,迎接风雨之后的彩虹!

    朦胧间,穆山好像看到那个善良无助的女孩,怯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用着倔强而又肯定的口吻,诉说着心中永不动摇的坚持和信仰。

    脑海之中,刹时闪过这几天的一幕幕经历,酸甜苦辣,充盈心间,痴痴的抬着头,怜惜的看着那只像是迷失了方向,在月光之下,徘徊不去的蝴蝶:“樱姑娘,也许你真的是只遗落人间的蝶仙……。”

    月光骤然变亮,恍若无数利剑,刺破云层,千掬万缕,仿佛无数盏最为美丽的光灯,点亮了前往森林的路径。

    莹莹彩光,冲天流舞,无数彩蝶,轻盈曼妙的跟随着月光的指引,翩翩飞向远处的森林。

    月灵身上,像是宠溺,像是怜惜,如梦似幻。

    在我们家乡有个祖辈流传下来的传说。若是在月圆之夜给自己编一只蝴蝶,那么就算哪一天不幸走失了,灵魂也会附在蝴蝶上,飞回自己的故乡去。

    穆山看着那些逐渐远处的蝶影,仿佛看到无数醇和善良的民众在向他躬身告别,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无忧的夜晚,围着熊熊篝火,手拉着手,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跳着别扭的舞蹈,肆意的欢呼,真诚的祈祷。

    记忆仍在,人事已非!

    穆山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悲伤,潸然泪下,又哭又笑:“樱姑娘,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农鼎() 
随着彩蝶的离去,天地之间,仿佛黯淡了许多。

    彩光终是散尽,云层复又合拢,黑压压、沉甸甸,挡住了所有的月华。

    一块勾玉,殷红如血,静悄悄的出现在穆山的手掌上。

    “穆大人,你们还真是有趣!若是能够天天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那就太好了!”

    穆山右手紧握,合着勾玉,放到嘴边轻捂着,双眼紧闭,夹断了那无法控制的泪水。

    手中仿佛残留着她的馨香,耳边还回荡着她天真无邪的欢笑声。然而,再想见到她,便只能在睡梦中。一念及此,穆山便觉得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成碎片,那酸楚刀割的裂痛恣意地凌虐,愤怒、痛苦、不甘,犹如沸水一般翻滚着。

    “也许,这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徐福……”

    穆山闻言,如被彻底激怒的雄狮,脸上青筋冒起,高昂着头,狠狠的与徐福对视着,眼中有滔滔怒火和憎恨在哗哗的涌动着,如同无形之剑,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徐福攒刺而去:“贾诩那个yin险小人就是替你办事的吧。你们狼狈为jian,丧尽天良,又有什么事情是你们干不出来的。如今竟然还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卸到一个毫无心机,单纯善良的女孩身上,做人做到你们这个份上,真是令人齿冷!”

    “哼,本座向来说一不二。既已受到了百草庐和昆仑派的追杀,便是再加上两个门派,又有何妨!”

    徐福冷冷的瞥着穆山掌心的勾玉,道:“无知小辈,你以为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看仔细了,那是南疆金乌一族的神器,名为血月,可以感应主人所思所想,创造出另一个主人心目中最为完美的人格,想必你也应该见识过了吧。怎么,你还坚持以为挑破白虎坛、玄武坛、火云殿的事情,是本座所为?”

    “我相信她,因为我了解她,知道她心目中的完美人格是什么样子的。她们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生存,仅此而已。可你呢!”

    穆山心中,熊熊怒火不停的咆哮着,那么的炽热,那么的疯狂:“长生不死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们的祖先曾经跟随你,不远重洋万里,到扶桑那种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去,可是你又是怎么对她们的!你又给她们带来了什么!她们在你心目当中,到底算是什么,铺路的踏脚石?随意抛弃的棋子?他们也是人啊,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敢爱敢恨的人!你这个该杀千刀的混账,我穆山在此立誓言,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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