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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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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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穆山颤颤的手指缓缓的从那些陌生的面孔上移过,道:“我且问你们一句,你们都是哪位师叔座下的弟子?”

    “怎么,都不说话了!”穆山望着二十几个低着头,仿佛鸵鸟一般的同门师兄弟,道:“还是让我来替你们说,你们都是司马望的徒弟,对不对!”

    沉默维持了片刻,穆山正转过身,想向王越继续澄明自己的清白,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叫唤,将他的自信彻底的打入了无底的深渊里。

    “我是士孙瑞师傅的徒弟,我也根本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冤枉你。那天我看到的明明就是你,当时你可凶了,杀了好几个师兄弟,还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别在腰间四处晃荡……”

    “你……”穆山额角的青筋突突的乱跳着,一张脸瞬时变得比锅底还要黑,双目喷火的盯着士孙瑞,眼中的质疑再清楚不过了。

    “他的确是我的弟子,我与你并无纠葛,还不至于使人暗中栽赃陷害你!”

    “呵呵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穆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司马望张狂的笑了起来,声音由低到高,愈来愈高亢,仿佛一根根无形的针,狠狠的刺在穆山的心窝上,让他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司马望那张嘴给生生撕烂。

    冷静,一定要冷静!

    穆山紧紧的握着拳头,握得如此的用力,以至于手指上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里。

    “……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却未必是真的。”穆山努力的抑制着自己躁动不已的心绪和愤怒,然而声音里依旧还是带着粗重的喘息和暴烈:“师傅,您可还记得徒儿在并州时写给您的信。信中徒儿就提到过刺杀张纯时所用的手段。当时徒儿可以用易容之术,乔装成别人的模样,别人自然也就可以乔装成徒儿的模样!”

    “最为紧要的还是证据,那天卢师弟亲眼看到你跟着魔族的人走了,这是谁也无法否定的事实!”王越语调疲惫颓然的说道:“这几天你到底在哪儿!有谁可以给你作证?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你从司马柏手中救出了你娘,那么现在你娘又在哪里?”

第四百五十七章 当堂对质 下()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并州军营里,前些时日曾在洛阳城下与董卓厮杀一场,相信师傅定然也听说过了。并州军一千余名将士可以为我作证!”

    “哼,蛇鼠一窝,他们即是你的部下,给你做个伪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司马望慢慢的走到穆山面前,嘴角掀起一丝狡诈阴毒的弧线,道:“既然你且一口咬定家父挟持你娘做人质,威胁于你,那么请问,你娘如今身在何处?把她找出来,那么到底是谁在撒谎,谁在干违背良心道义的事情,一切不都水落石出了吗?!”

    “我娘……”穆山张了张口,喉咙处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将他接下来的话全部挤回了肚子里。

    难道奉孝早就知道了发生在悍天剑宗的事情?

    可是,他为什么不肯提醒我一下,而且还将我娘带走,如今却也算是死无对证,让我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不要相信郭嘉、周瑜、荀彧!在他们眼中,你只是一颗再纯粹不过的棋子,他们不会因为你所谓的真心相待而放弃利用你的机会!

    不知为何,几年前贾诩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此刻却如雷霆一般在穆山的脑海之中轰鸣着,一字一句,如此的铿锵有力,如此的沉重压抑!

    郭嘉……,魔族……

    穆山一点一点的转动稍稍有些僵硬的脖颈,死死的盯着一脸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的士孙瑞,曾经在陈留城外与朱厌大战之时,穆山就曾感受到他身上暗藏的魔族气息,如今又有他的弟子出面指证自己与魔族勾结,拥有魔族血统的郭嘉,又在关键时刻将唯一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母亲带走,这一切……

    真的,只是巧合吗?!

    一念至此,穆山只觉心中无比的寒凉,就连头顶从天窗上射下的阳光,那些漂浮在光束之中的尘埃,仿佛都在散发着寒气。

    “穆山,你娘如今何在?将她接到剑宗内,一来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二者,我们也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王越焦急的声调,将穆山拉回了现实里,环首四顾,穆山只觉周遭的面孔,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阴翳,就像是一个个曾经死在他手下的魂灵,此刻又悄悄的从地府折返回来,幸灾乐祸的盯着他。

    “我娘……,她被徒儿的一个至交……”说到至交这两个字时,阵阵别扭、茫然、彷徨的情绪陡然涌上了穆山心头,令他的声音为之一滞:“好友带去了安全的地方。”

    “也就是说你交不出她来,或者应该说,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只是你谎言中的一个名字而已。”司马望咄咄逼人的说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圆其说,没有任何的人和证据,而我这边,卢师兄亲眼看到你跟着魔族的人离开,士孙师弟的弟子亲眼看到你在杀戮同门师兄弟,铁证如山,他们总该不会冤枉了你吧?!”

    “穆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再仔细的想想清楚,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就在袁府?你的朋友又将你娘带到了什么地方,为师好亲自去将她带回来作证,为你洗刷冤屈!”

    “师兄,你这么说可是有失偏颇了,以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我跟卢师兄还有士孙师弟一起联合起来污蔑他不成?”

    “知徒莫若师,穆山是什么心性,我还不清楚,若他的骨子里真是那种卑鄙小人,昆仑七圣之一的无涯子又岂会对他另眼相看。”王越不冷不淡的说道:“更何况此事牵连甚大,或许是魔族的挑破离间之计也说不准,不容疏忽!”

    “证人……”穆山仔细的回想起当天的经过,除了洛阳四大世家的人,还有严白虎,不过那厮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就是把他找来,他也只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张辽……,也不行,张辽明面上的身份是并州军的骑都尉,不是西凉叛军,还有……

    “荀……”穆山想起那个运筹帷幄,翻掌之间几乎将宦官、外戚、世家以及诸侯全部覆灭的文雅男子来,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荀彧的身份极为敏感,或许也有人猜到了他是这一连串事情背后的操控者,只是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退一步讲,当时他并没有在袁府现身,如今就是把他找来,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到底还有谁能证明我的清白?!

    穆山只觉自己的脑袋成了一锅浆糊,千头万绪,却又怎么都捋不清。

    “理屈词穷了是吧!事实胜于雄辩,哪怕你再巧舌如簧,也休想为自己开脱!”司马望义正词严的对着王越高声喊道:“师兄,如今悍天剑宗的弟子都在这里看着,还望师兄秉公而断,给众多弟子一个交代,好让他们知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的道理,让他们知晓背叛师门所要付出的代价!”

    “穆山……”

    穆山豁然屈膝跪下,以头扣地,道:“师傅,徒儿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绝不会做出有辱师门的事情,还请师傅明察!”

    “嗨……”王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闭上双眼,道:“卢师弟、朱师弟、士孙师弟,你们怎么说?”

    “证据确凿,按照门规,理应废除武艺,逐出门墙!”

    “别的不说,他却是在疆场上为大汉立过赫赫战功,或许可以将功折罪,将他拘留山上,严加看管!”

    士孙瑞眯缝着双眼,视线来回的在穆山和司马望之间挪移着,片刻后,开口道:“朱师兄所建议的逐出门墙,有点过于苛刻,卢师兄的话,却是说到了我心坎上。穆山的确是个人才,或许这真的是魔族的离间之计也说不定。我看师兄对此事也颇为上心,不如由师兄亲自下山调查,而在这期间,剑冢就由穆山负责看守,一来算是让他面壁思过,反省自身的过失。二来他的武艺确实超群,可以保证剑冢万无一失!”

    “我反对!士孙瑞,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司马望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大步上前,双眼如蛇般阴狠的盯着士孙瑞,口气从所未有的暴烈和高昂:“剑冢历来只有宗主以及继任者才能进入,这个叛徒有什么资格看守剑冢!”

    “剑冢……”穆山错愕的盯着司马望,从拜入剑宗以来的几年里,穆山虽是与他不合,却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如今只是将提议要将自己拘押在剑冢,他为何会这样暴怒,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剑冢只有宗主以及继任者才有资格进入?又或者是剑冢之内隐藏着什么司马望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秘密?!

    “朱师弟,你可同意士孙师弟和卢师弟的方法?”

    “无所谓,他是师兄的弟子,师兄看着办就是!”

    “既然三位师弟都同意这么做,那就先让穆山到剑冢去面壁思过,我亲自下山一趟,追查事情的始末真相,到时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绝不会冤枉了好人,也不会让歹人逍遥法外!”

第四百五十八章 秦皇嬴政() 
“穆山,你跟我来!”

    王越走到自己身旁,稍稍的顿了一会儿,穆山心领神会的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在其他同门弟子的谴责声中,默默的穿过繁茂的树林,走过一座座依旧显得古朴大气的阁楼亭台,再次来到那条横架在两座深不见底的悬崖上方的拱桥。

    “……江湖就跟这座桥差不多,狭窄悠长,一旦跨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是两个选择,要么从桥上摔下去,粉身碎骨。要么就排除一切的险阻,到达彼岸。”

    冥冥之间,穆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拜入师门时,秀娘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如今细细回味起来,原来竟是如此的贴切生动。时隔多年,自己已经在这座桥上失去了退路,却是不知当年的人儿,如今又在何方?

    拱桥下方,唯一能映入眼帘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呜呜厉风从崖下往上刮起,似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人的衣襟长发,猛然拔起,想将人从桥上掀落。顺着风吹去的方向放眼眺望,万里苍穹,白云成阵,绵延不绝的伸向视线的尽头处,有着说不出的空旷和辽远。顷刻之间,穆山忽然生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寂寥,仿佛天地悠悠,此时此刻,却仅仅只有他一人存留在世。

    “师傅,秀娘和元直什么时候回来?”

    “想他们了?”

    “嗯,剑宗内弟子不下千人,然而跟我谈得来的,不过十余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今他们受了别人的挑唆,群情汹涌,个个都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吗?纵使真的武功盖世,纵使真的无愧于心,也难免要受到别人的攻击和诽谤。如今想来,当初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股豪情和热血的自己,真是傻得天真,傻得可爱!”

    “怎么,后悔涉足江湖了?”

    “没有,徒儿之心,坚如磐石,莫说几句中伤,即便再大的挫折和打击,我也能够不改初衷,一贯而终。”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江湖之险恶,在于人心,人心不足,到了哪里都会有是非纠葛。些许的委屈,不过就是日后回忆中的几许调料,算不得什么。你且好好的在剑冢里修心养性,待到为师查明了真相,当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秀娘和元直都在赶回的途中,待他们回了山,我会让你士孙师叔安排他们来负责你的生活起居。剑冢可是个好地方,就把这次面壁当成一次远离凡尘的试炼,兴许能让你在剑道上领悟出更多的东西。”

    前方,一柄巨大的石剑兀自插在宽广的剑池上,历经风霜雨雪的吹打,那把石剑似乎多了一些难以描述的味道。

    剑池、以及石剑后方的石台上,此刻空无一人,唯有过往时间,在这里稍稍的停住片刻,当初的热闹和喧哗,仿佛成了初晨的雨露,消融在时间的长河里。

    “都出来吧!”

    王越高呼一声,而后便见四道身影,从剑池四周,树木丛生的林子里飞掠而出,其中一人穆山还是留有些印象,正是在并州时,让他当成了枪使的蔡阳。

    “他的身份,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在我离开剑宗的期间,剑冢就由他全权负责守护,明白了吗?”

    四人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然而从他们冰冷的眼神之中,穆山依稀能够感应到几缕微不可查的嘲讽,尤其是蔡阳,这种情绪几乎已经表现在他嘴角扬起的弧度上。

    “之后我会派另外的两个弟子徐庶和秀娘来给他送衣食,你们不必阻拦他们。”王越将事情交代清楚后,四人又像来时那样,以极快的身法,瞬时消失在穆山的视线之中。

    “他们就是剑影的部分精英,负责剑冢外围的巡查,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交代给他们去办就成。”

    “到了,这里就是悍天剑宗的禁地——剑冢!”

    “剑冢……”穆山右手紧紧的握住开始微微颤抖的辟邪剑柄,那种邂逅十大神剑的感觉,随着脚下步伐的跨出,愈发的强烈起来,甚至于形成了一种似有若无的呼唤,焦急的在内心深处呐喊着。

    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数十里,竟是嶙峋怪石,荒凉无比,没有花草树木,有的只是一种淡紫的冰冷色调,涂抹在视线中的所有事物上。其中最为醒目的,当是那些横陈乱石,长短不一,参差不齐,更有几块凸起的巨石,犹如犬齿交叉,直冲天际。

    一股萧萧剑气,带着末路的悲凉,融入了过往的山风之中,吹在皮肤上,有种针扎般的疼痛。

    “历代继任宗主的人,都会下山去寻觅一把能够与自己匹配的剑器,而在他百年西归之时,都会将他的佩剑带到剑冢之中埋葬。你眼中所看到的石块,实则就是埋葬剑器的地方。这些石块因为地下名剑散逸出来的剑气滋养,都成了上佳的锻剑矿石,而若是有矿石崩断,则是埋在地下的名剑不甘就此沉默,当此时则可将名剑挖出,让它成为寻剑大会上的奖品,成为初入宗门,有资质,又能与剑器相感应的弟子佩剑。”

    听着王越的话语,穆山心中忽然感到一丝的不安,道:“师傅,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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