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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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途-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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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共产党连这点信誉都没有,还带着老百姓打什么天下啊?赶紧回家种地算了!再说了,我们也不是无偿的,是要收利息的。这是苏军内务部签字的文件,这是打包处理的清单。同意的话,明天签字生效,这里的几处兵工厂和武器库、弹药库以及港口那里堆放的东西全是你们的了。”李青山说着,直接把那几张文书拿了出来,双手呈给了陈主任。

    陈主任接过文件,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他指着文件说到:“是真的,这些东西绝对值一吨白银,和我们掌握的差不多。我得和我的人证实一下,然后才能做决定。这钱借的确实很及时,我们都向上面请示多少回了,苏军就是掐着这些东西不放,原来是想卖钱啊!”

    “是真的吧?”李青山问到。

    “绝对是真的,我和这里的几个苏军官员都认识,他们的签字还是认识的。就是内务部那个官员的签字不是很熟,像是在那里见过。警卫员,去喊肖司令员,让他把作战地图带上,我们有大买卖了。喝水!”陈主任在吩咐警卫员出去的同时,还不忘招待李青山他们。

    “哦!这个我可以作证,他当着我的面签的。这帮老毛子,出尔反尔。我们只好临时抱佛脚了,找到你们喽!”李青山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可是,我看了,利息有点高啊!这个可以谈吗?”

    利息是李青山定的,三分的利息,确实高了点。可是这笔钱李青山根本没想要,利息要是不高,怕人家不收。

    “这个…,你得问问我们东家,他才是财神爷。我们就是办事儿的。”

    “可以谈。而且,这次我们还带来了无息贷款,就是要让你们发展壮大的。叔,您去把车里的东西拿来,一起给陈主任吧!”

    王双全接过话,让李青山去取那一百万美金了。

    当李青山把一百万美元放在地上,挨个的排起来,陈主任坐不住了。他指着地上的美元问到:“为什么要这样?这些美元都快赶上那一吨白银的八倍了,还是无息贷款,根本和一吨白银的利息不相称吗?你们有什么目的?”

    “没别的,就是看不上苏联人的颐指气使。钱,我有的是。看看我能不能收回那一吨白银?”王双全也站了起来,很是气愤的说到。

    “小伙子,气大伤身啊!坐下说。”陈主任此时心里都乐坏了。心说:“这个性格我喜欢,太喜欢了。缺的就是钱啊!要是…。”

    “什么大买卖啊!不知道我很忙吗?老陈!”随着警卫员一声“报告!”门外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来来来!快点进来,绝对的大买卖!这比你打一场大仗,所得的成果都大。地图带来了吗?”陈主任没等那个人进屋,在屋里喊到。

    那个人进到屋里,看着地上的美元眼睛就离不开了。他指着美元问到:“就是这!我靠,美金啊!你从哪儿弄的?怕是得有六七十万吧?有点路子啊!”

    “你先拿来地图,我看看那几个兵工厂的位置。这是这个小伙子,王先生给咱们的贷款,一百万呢。来!介绍一下,四纵的司令员,肖光同志。”陈主任说完,顺手抢过地图,开始对照着清单看了起来。

    “您好!鄙人王双全,见过将军!”王双全站起身,和肖光握着手说到。

    “你好!坐下说话。我说……什么?贷款?几分的利息?还一百万,咱们怎么还?到处都在用钱,你又弄个大窟窿。别是想钱想疯了吧?”肖光司令员对着王双全说完话,接着抢白起陈主任来了。

    “坐下说!没工夫搭理你。让……,哦!买办是吧?你说,你说说,告诉这个死心眼。”陈主任哪有说话的功夫啊!眼睛粘在地图上下不来了。

    “是这样的…。”李青山把事情的经过又编了一遍,说给肖光司令听。

    “哈哈!天上掉馅饼了。警卫员,告诉小厨房,我要招待客人。别走了,今天就住这儿吧,明天一起去港口。兄弟,没别的,今天我和你们喝个痛快。老陈那,别那么小抠了,对什么对啊?只要苏军同意,这一噶哒一块都是咱们的了。终于要扬眉吐气了!你们不知道,没有家伙事儿,我们这仗打得窝囊啊!”

    肖光司令员说的是事实,没有武器弹药怎么打仗?国军的装备可都是美式的,他们连三八大盖都满足不了。

    “别别!等等,有几个地方我们的地图没有标明,大鼻子藏奸啊!谢谢了,小兄弟!雪中送炭啊!走!确实值得庆祝一下。”

    随着陈主任的发话,李青山和王双全被请到了东北民主联军驻大连的最高首长的餐桌上。李青山和王双全还不能不去,因为人家太热情了。这点是李青山没有想到的。

    出门时王双全把车钥匙扔给了警卫员说到:“去!盛德商行,告诉我们家里的,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在这住了!”

    “对啊!是该告诉家里一声。嗨,这事儿弄的,光顾忙活了,把这事儿忘了。小张,你跟着去,顺便去老掌柜的那里取几瓶酒,就是他上次下棋欠我的那几瓶。路上小心了,别给我惹事儿!去吧!”陈主任挥着手说到。

    “经常这样吗?我是说你总在外面啊!家里安全吗?”李青山看着王双全问到。

    “嗨!谁愿意啊!有时候得应酬,就这样了。家里没事儿,王叔找的人精着呢,回头我再告诉你。”王双全无奈的说到。

    两个战士屁颠的拿着钥匙跳上了车,新的吉普车,开着肯定过瘾。

第128章喝酒() 
临时安排厨房做饭,菜哪那么快就做好啊?再说,也不是只有他们四个喝酒。东北民主联军在家的头头脑脑也都得参加不是吗?这就得等一会。

    陈主任挨着李青山坐着,胳膊支到桌子上,看着对面的王双全在笑。越看小伙子越精神。

    李青山对着陈主任低声的说到:“明天吧!去苏军那里,你们还得帮我们撒个慌,就说是你们筹集到了钱,已经给我们了。而且还不能太张扬,他们主要人物知道就好。另外,对外也不能说是借的,得给这孩子留条后路,小家伙自己在外面不容易。”

    “嗯!是这么个理儿,兵荒马乱的。苏军那里就不用了吧?哦,还真是,就得对他们这么说。”陈主任猛然醒悟过来。要是说借的,容易让苏军反悔不说,对王双全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正在说着,几个干部都到位了。陈主任分别给王双全介绍了一下,才上菜。

    菜以素菜居多,不是炒蒜毫就是炒黄豆芽。荤菜就两样,一个是油炸蚬子,另一个是红烧肉。一看,这些领导们平时比较节俭。

    菜上来不大一会,警卫员小张拎着四瓶酒进来了,嘴里说到:“主任,人老掌柜的只承认输给你两瓶酒,另外两瓶是听说你有客人,他送的。这帐算是两清了,他不欠你的了。”

    “呵呵呵!这个老掌柜的真抠门。行!哪天还去他那赢酒去。来来来!都把酒倒上,可有些日子没这么热闹了,要是政委在家就好了,人全啊!”陈主任一边按着酒瓶子,一边给身边的人倒酒说到。

    肖光司令员说到:“明天办完交接后,我也得走。家里就剩下你自己了。要注意安全哦!”

    “你们都出去,我给你们造大炮,轰死那帮狗娘养的。什么玩意,就知道吃现成的。来,咱们干一个,谢谢王兄弟啊!”

    说着,把酒干掉,还咂咂嘴。

    李青山也跟着把酒干掉,这酒一下肚,他就知道了,为什么那个叫老掌柜的人为什么抠了。酒是好酒,没有二十年,也得有十年八年的。

    王双全不喝酒,但是在这场合像和其他人谈买卖那样就不好了。所以,他也一饮而尽。

    接下来,大家都冲着王双全去了。东家吗,就得有个东家的样子。这回王双全受不了了,这么喝非多不可。

    于是,李青山帮着王双全打着圆场,把酒勾到了自己的身上。陈主任喝了两杯后也不喝了,是肖光司令员陪着李青山喝的。

    这回酒桌上就剩下李青山和肖光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拼起了酒。

    一圈下来,四瓶酒只喝了一瓶,剩下的三瓶酒都被肖光弄到了身边。李青山也没什么意见,你来我就干,很是痛快。

    等到两个人把酒剩到一瓶,陈主任有点着急了。他不是怕两个人喝多,他是心疼那些酒,这就给喝光了。

    陈主任隔上几分钟给肖光一个眼色,那意思是:别喝太多了,陪好客人就好。可是肖光跟看不见似的,拿起酒杯说到:“哎呀!老弟啊!很久没这么痛快了。东北军是吧?一看你做事的雷厉风行,就知道是当兵的出身。来!咱哥两走一个,参谋长去前线了,要是他在,保证陪好你!干!”

    一仰脖,酒就被肖光倒了进去。李青山能示弱吗?根本不能。人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李青山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好!干!以前要是遇到你们,说不定我真能当你的先锋官。哎……,相见恨晚啊!”

    李青山说的是实话,这样的军队,这样的上下级关系,他还是头一回看到。

    “啥也别说了!今晚上和我住一起,正好参谋长去前线了,屋里空。来!再走一个。老陈,别搁那叽咕了,我明白。人李买办啥事儿都没有,别心痛酒了。明儿个我去找老掌柜的,弄他一箱还你。嘿嘿!我还有点高粱,老掌柜的肯定需要。倒满!”

    说着话,司令员又给李青山到了一杯酒。

    “报告!东总来电,您看……?”一个声音喊到。

    陈主任接过电报看了一眼说到:“念!没有外人。”

    “是!陈、肖、刘,喜闻你部取得临城胜利,可喜可贺!现,我部已展开冬季攻势,并取得一定战果。盼你部再接再厉,进一步巩固东部防线。另悉,驻大连苏军不日撤出,望你部抢先进入真空之地区,做好控制生产军工生产线保全工作。东总,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参谋端着电报,大声念完后,走向陈主任说到:“主任,怎么答复?”

    “嗯!记录!林总、罗总,恭贺取得冬季攻势之战果。我部已于二十五日展开攻坚,北部各区域均有收获。军工方面正在洽谈中,不日会有结论,另行上报。陈、肖、刘,即日。”

    参谋拿着电文出去后,陈主任看着桌子的每个人一眼,说到:“来!都把酒倒上,为我们明天的胜利干杯!”

    大家把倒满酒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然后,陈主任站起身说到:“命令!”

    ‘唰’,在座的人员都站起了身,包扣李青山和王双全。怎么的也是个军人,一旦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站起身,那绝对是不合格的军人。

    “四纵、五纵、七纵、八纵以及旅大支队,全员出击,不要节省弹药。老肖,命令临城一线,打破坛坛罐罐,全线展开,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具体作战细节你自己拟定,直接上报中央。”

    “是!”别看肖光嘻嘻哈哈,对军令是绝对的服从。

    “另外,长河啊!明天你把警卫营调出去,重点去这里。”说着,陈主任把清单和地图递给自己右边的一个军官。

    “这是…?”叫长河的军官问到。

    “几个真空地带,一旦苏军撤走,就会被各方面抢夺。你带着人去,看好这些宝贝。哎呀!人手不够用啊!”陈主任有点犯愁的说到。

    “是!保证完成任务!可是,你和机关的警卫怎么办?只有我们这些人是最后的屏障了。”长河犯难的说到。

    “就是机关的老窝被端了,也要保护好这些宝贝。这是咱们的命根子!知道为什么咱们打仗总畏首畏尾的吗?就是因为武器装备不如人,不敢放开手脚干。有了这些宝贝,房子倒了可以再盖,机关没了可以再建。打拥有美式的中央军,没有过硬的武器那是扯淡!一纵,多么能打的部队啊!见着新一军就跑,打不过人家。是战斗力不行吗?不是!是装备落后,落后就要挨打。所以,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我的宝贝!”

    陈主任因为喝了点酒,脸色通红的说到。甚至到了最后,激动的大声喊了起来。

    李青山现在感觉到了,这些装备的重要了。也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了。他甚至渴望参加到陈主任他们当中,为他们排忧解难。

    “放心,陈主任,人我们给。人民政府正在招兵,已经有一千多人了,主要是没有武器,这些人招了也是白招。现在有了武器,能可以大量的招兵了。”领着李青山和王双全来到那个人,站起来说到。

    “要的,这才是军地合作的典范。从明天开始,机关的工作人员走上街头,协助地方上的同志招兵。除了机要人员,都下放到新兵连,帮助训练新兵。一旦形成战斗力,能当班长的当班长,能当排长的当排长。你要是能当个师长,我亲自给军委发电报,让主席批准。”

    陈主任一激动,说上了江苏的家乡话。李青山在一号营地的民工里面听到过,所以听得懂。

    “真的?陈总!那还等什么?我去给警卫营的战士鼓劲去。走了啊!”说着叫长河的那个军官拿着清单和地图直接跑了。

    什么叫气势?这就叫气势。李青山自问自己在待过的部队里面没有这个气势,也没有这个气氛。一号营地的兵是他和肖大河、李英、肖再志亲自带出来的,那也没有这样的气势。当时根本不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做。

    “唉唉!你小子把清单留下啊!”肖光大声的喊到。

    “等会誊写一份,马上就送回来!”长河一边走,一边喊到。

    “呵呵!跟个毛兔子似的。走!老李,去我那边坐坐,顺便给我讲讲你们做买卖遇到的事儿。外面,我们多少年都没出去过了,可别坐井观天啊!”肖光扯着李青山说到。

    “行!双全你能开车吗?”李青山问到。

    “能啊!我没有喝多些酒,肯定没事儿!”王双全回答到。

    “走什么走啊!不是说了吗?在这儿住。小王,你和我住一个屋。咱们讨论一下做生意,我对做生意可比打仗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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