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山鼠,山鼠抓回来了,这六只够吗?”过了有大概有一刻钟的工夫,徐诚就领着兄弟们赶了回来。
“哪呢?”徐晖祖扭头看着徐诚,道:“没弄死吧?”
“来,拿过来。”徐诚往后头一伸手,从一名手下的手中接过了一根长棍,长棍上绑着一溜六只肥硕的山鼠,瞧着一个个贼眉鼠眼,皮毛溜光水滑。
“元帅,您看这几只成不成?”徐诚从长棍上解下来一只山鼠,提着它的尾巴递给徐晖祖,同时还抱怨道:“元帅,您可不晓地,就为了这六个小玩意,我们可是掏了山鼠窝了。”
想也是,鼠类一般都是夜间活动的生物,这青天白日的,山鼠刚刚钻回老窝去休息,哪里还会去外头转悠?
要不是徐诚带着的这三十人中,有那么两个在小时候曾经逃过老鼠洞,怕别说这六只了,能够找到一只就算不错了。
“行了,你小子也别抱怨了!”徐晖祖从徐诚的手中接过那只山鼠,道:“有了这几只小东西,咱们就能知道他们不想说的东西了。”
“啊?”徐诚傻了,这东西是用来刑讯逼供的吗?
“行了,你们就在旁边瞧着吧。”徐晖祖顺手将山鼠给丢尽了盛水的小竹筒子里,随后走到了那个丢了半嘴牙的青年人身前。
“你,你想要对我做什么?”说实话,这青年汉子是不怕死,但是他怕他受不了折磨,一死了之远比遭受折磨要爽快得多。
“别激动,放轻松,来,放轻松啊!”徐晖祖像极了给人看病的郎中,他一边安抚着那青年男子,一边开始帮那青年男子脱衣服。
这可倒好,徐晖祖的行为把这青年男子给吓到了,他慌乱地挣扎了起来,浑身上下汗毛炸起,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不知道怎么的,他脑袋里闪过'断袖之癖'四个字,随后菊。花都紧了起来。
“住手,快住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青年男子疯狂挣扎,大汗淋漓。
“你他娘地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徐晖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他娘地似乎是容易让人想歪了啊,“本帅可不好男风,对你的身体没甚子兴趣。”
一边这样说着,徐晖祖还那出长刀,用刀背刮了刮那青年男子的肚子,随后挑了一块平坦的地界儿,顺手将那装着山鼠的小竹筒子,将开了口的那一面,直接贴在了他的肚子上。
“元帅,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瞧见徐晖祖一连串的动作,徐诚更懵了。
“徐诚啊,你要多和祥符郡王他们学学,多看多学,少说话。”徐晖祖一手死死地摁着小竹筒,一边道:“本帅来和你们玩个游戏,你们说好不好?”
没等那青年人回话呢,徐晖祖便继续说道:“来,本帅先给你们说说游戏规则吧?你看啊,这玩意儿是个竹筒子,竹筒导热很快的。一会,本帅便在这竹筒的底部加热,竹筒里头的山鼠感受到这热度之后,定然会四处乱跑,同时想要去到温凉的地界儿,竹筒就这么大点地界儿,它也跑不到哪去,所以只能选择打洞逃离。”
“哦,我明白了!”徐诚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元帅,您的意思是,等到里面的山鼠打洞逃跑的时候,就会选择朝着人体的方向打,毕竟相比起竹子来,肚子要软和得多,那打洞的家伙铁定会从肚子打洞进去的。”
“聪明!”徐晖祖笑着点了点头,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唉,这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些山鼠啊,会用锋利的门牙和爪子,在柔软的肚子上打个洞,然后顺着洞穴进人的体内去,游走过五脏六腑,而后顺着喉管,从嘴巴里头钻出来,啧啧,到时候钻出来就成了一只血鼠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晖祖有意无意地瞥了那青年人一眼,道:“唉,忘了问问你的意见了。你觉得本帅学来的这个游戏听起来怎么样?好不好玩?哦哦哦,你放心好了,等到这个游戏玩完了,本帅就放了你,决不食言!”
徐晖祖话音方落,那掉了半嘴牙齿的青年汉子,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的,被困榑住的身体不停地挣扎着,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在官兵围剿分龙山的关键时刻,木成飞能够派遣他们出来侦查明军情况,那也是神的木成飞信任了,可以说跟着木成飞,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可是在听到徐晖祖口中所说的所谓'游戏'之后,却还是让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货,从心里头升起了一股子凉气,随后那股子凉气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向上直达脑瓜顶,另外一部分却是笔直往下,直达脚心,让他们从头凉到了脚。
其实甭说是这几个山匪了,就连徐诚以及其他围在边上的那些兵士们,都听得是汗毛耸立、遍体生寒,一个个看向徐晖祖的眼睛,充满了胆怯与惊惧。
“你,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百姓罢了,你这么做是谋杀!”别看这帮家伙不怕死,但是给他们咬舌自尽的机会,他们也不会真去做。
“没事,本帅回去之后会仔细查查交趾的户籍册,你们的死,道时候会被当作烈士,到时候本帅会给你们的家人多一些抚恤金的。来,咱们先玩第一回合吧。”
徐晖祖这样说着,从徐诚的腰间摘下来一个火折子,随后掀开盖子吹了吹,等火苗盛起来了,方才笑道:“山鼠打洞其实是很快的,来,咱们开始吧……”
“疯子,你他娘地就是个疯子!”听到徐晖祖的话,那青年人终究是忍不住了,一脸煞白地开始咒骂徐晖祖,“我是分龙山上的土匪,我是木成飞的手下!”
“早这么老实不就得了?”徐晖祖淡淡地笑了起来,“你看看,多费事啊?还整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来,早这么说,你也不至于吓得尿了裤子吧?”
嘿,感情这青年汉子已经被徐晖祖给吓尿了,一股子的尿骚味儿。
那青年汉子都快哭了,心里头狂骂:他娘地还不是让你给吓得?你个变。态,你个疯子!
“来来来,咱们继续!”徐晖祖把火折子往旁边挪了挪,道:“分龙山上的情形,想必你很清楚吧?那你就跟我们好好地说道说道,怎么样?”
“六哥,不行咱们就和他说了吧?”就在这青年还有些犹豫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青年土匪似乎崩溃掉了,开始劝说起他来。
“好,我,我说。”被称为六哥的青年汉子,听到自家兄弟的话后想了好久,道:“我说,不过……这位元帅,你能否将这玩意先拿开?您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您。”
“这就对了嘛!”徐晖祖呵呵笑了起来,慢吞吞地将那只小竹筒从青年人的肚子上给拿开来,不过这家伙也是够阴险,那只小竹筒子并没有丢掉,而是封上了那个小口子,就放在了手边。
看来,徐晖祖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生怕这些家伙们不老实啊。
“行了,来告诉告诉我们你们山寨的情况……哦,对了,徐诚你带着他们去别的地儿盘问去。”徐晖祖正打算在这盘问,忽然眼珠子一转,说道。
徐晖祖这也是保险起见,万一这几个家伙原本就想要骗他们而信口开河呢?徐晖祖可没有拿自己手底下兄弟去测试谎言的习惯,用这法子,至少可以确保这六个人不会骗他们。
“好狠!”方才劝六哥开口的那青年男子,听到徐晖祖的话后,脸上顿时惨白一片,他是真准备胡乱说说的,但是徐晖祖来这么一手,他却是不敢了。
“狠吗?”徐晖祖无所谓地说道:“别忘了,此次我们就是来围剿你们的,你们若是说了鬼话,本帅岂不是让麾下的兄弟们去送死了?还是保险点好!”
被徐晖祖给阴了的这帮倒霉山匪,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能一五一十地开始介绍分龙山寨的情况,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没办法,一共六个人呢,如果六个人话道时候相互印证的话,只要有一个人出错,那山鼠钻肚子的戏码,怕是就得落在那个人的身上了。
那感觉想想就让他们浑身汗毛直立,哪里还敢编瞎话啊。
……
在将这六人分隔开之后,众人询问清了分龙山上的人员配置、武力分配、防护力量、各种下山通道……甚至就连他们在分龙山上布置的所有陷阱,都用炭笔给详细地画了出来。
只是,来了分龙山这么长时间了,山上这些年以来会不断地更新那些陷阱,有一些老旧的陷阱,他们这六人也不是很清楚,唯有从建寨开始的人才知道。
从抓到这些人,一直到审讯完毕之后,一共用了足足两个半时辰,大军也就此停滞不前,还在这地界儿足够开阔,安营扎寨完全没有问题。
“元帅,差不多了。”时间过了未时,简单的用过午膳之后,徐诚拿着一沓的图纸来到了徐晖祖的临时营帐,“这是那几个家伙画出来的陷阱分布图,末将已经相呼印证过了,大体相同。”
“好了,有了这些东西,咱们悄悄入山的成功入又高了数层。”徐晖祖拍了拍手,笑道:“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这样吧,你先派一支五百人的小队悄悄摸上山区,先将那些大的陷阱全部拆除,小一些的,做上标记就可以了。”
“是,末将这边去安排。”徐诚点点头,这便要下去。
“你不必去,只需要安排好下面人去做就可以了,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军至分龙山三里之外安营扎寨。”徐晖祖揉了揉眉心,道:“一个时辰之前,本帅收到韩王殿下的信鸽传讯,韩王已经进了靠茅山,一会你去接一下。”
“王爷到了?”听到徐晖祖的话,徐诚的眼睛亮了起来,“末将这便去。”
“不必去了!”
徐诚话音落地,一道洪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后身上罩着一件灰色斗篷的朱松,掀开营帐的帘步走了进来。
徐晖祖抬头一看,顿时哈哈笑道:“哈哈哈,你小子还舍得来啊?为兄这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好容易得到消息了,你却是先一步到了。”
朱松上前狠狠地与徐晖祖拥抱了一下,笑着说道:“辉哥,咱说话可别亏心呐?小弟可是一听说你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从交趾赶了过来。”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得理不饶人。”徐晖祖很开心地松开朱松,扭头看着徐诚等人,道:“松弟,为兄来为你介绍。这位名叫徐诚,从小与我玩到大的兄弟,也是无数次征战沙场的悍将!”
“徐将军!”朱松对徐诚微微点头。
“早就听过韩王殿下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飒爽,不同凡响啊!”见到朱松,徐诚也很高兴,连忙行礼。
“都是虚名。”朱松呵呵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鼻子俩眼不是?”
“哈哈,王爷您真幽默。”徐诚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众人乐了半晌,朱松这才想起来点什么,扭头对徐晖祖问道:“对了晖哥,怎么没见到太子、金大人,还有你那几位朋友啊?”
“哦,太子殿下去了清风山,金忠金大人去了乌云寨,为兄那几位朋友也分别率队前往其他恶匪的巢穴了。”说这徐晖祖斜了朱松一眼,道:“没有自己人跟着,你以为为兄会放心地将那一万大军分出去吗?”
第四百五十章 木成飞的狡诈和狠辣()
“一位监军,一位右路先锋将军,你这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朱松自顾自地寻了个坐位坐了下来,道:“再说这人数也不对啊,不是十万大军吗,就算分出去一万,也该剩下九万才对?这么点人,怎么看也不够九万啊?”
“金忠大人率领两千兵卒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太子殿下吗……”想起那个小胖子,徐晖祖也有些挠头,“凶狠劲头是够了,但是真让他上战场嘛,还是需要好好磨砺地。至于兵卒,为兄留了四万在广西,让他们在广西剿匪。” “不对啊,这帮人是四皇兄留给咱们在交趾剿匪的,你让他们在广西待个屁!”朱松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没好气地说道:“而且广西也没多少土匪啊?”
“谁说没有啊?”徐晖祖瞪了朱松一眼,说道:“广西各府之地,也有不少占山为王的家伙,让那些兵士们在广西扫上一圈,也不算白来广西一遭啊?再说了,对付区区山匪,哪用得了那么多人,这不是平白地浪费军粮和饷银吗?” “行了吧,你总是有理的。”朱松翻了个白眼,道:“怎么着,辉哥,对分龙山上的情况摸得怎么样了?咱们来了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点头绪都没有吧?” “当然有!”徐晖祖点点头,道:“别忘了咱是做什么的,怎么能一点头绪都摸不到呢?之前咱们还抓了几个分龙山的土匪,抓了人,能得不到想要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晖祖颇有些得意地从一旁的小桌子上拿起了一沓纸,道:“瞧瞧这是什么?告诉你,就这点东西,咱们可是花了不少时间的。” “什么东西?”朱松撇了一眼这一沓薄纸,眼睛一亮,捻起了最上头的几张纸,道:“嘿,画得倒是还挺细致的,难不成你们将分龙山寨的地形图都给搞到了?” “光弄到了地形图算什么?”徐晖祖不屑地撇撇嘴,道:“你要知道,分龙山可是木成飞的老巢,漫山遍野地都是杀人于无形的陷阱,这一小沓东西,别看薄了点,这里头不仅有分龙山寨的地形图,还有分龙山各种陷阱标记。”
“卧槽,这么狠?”朱松咧咧嘴,翻着那沓纸,一边皱眉,一边点着头。 “得了,得了,看个差不多就算了。”徐晖祖瞧着朱松看起来个没完,赶忙敲了敲桌子,道:“具体的事,为兄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咱们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等消息,你说你光翻这些东西有个屁用?还不是得等兄弟们回来再定计?” “总要先了解了解不是?”朱松头也不抬地说道:“这样吧,晖哥,你先下去给我整点东西吃,最好是去山里猎点野味回来,小弟这肚子可还饿着呢!” “得得得,您是爷,我这当哥哥的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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