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火红色的鬃毛随着火龙驹的抖动而飘动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
“不错,您到是生了一副好皮相。”朱松拍拍手,赞叹道:“行了,戴上马鞍,让本王在跑马场上畅快一次!”
“咴咴!”火龙驹仰天长嘶了一声,轻轻摇晃着马尾,马脸上露出讨好的神色。
??朱松拍了拍马头,向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句:“把马鞍什么的给本王拿来。”
此刻,后头的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哪里在乎朱松的话。
朱高炽看了一眼琼斯和伯克利,冷哼了一声道:“松皇叔的吩咐,难道几位都不曾听到吗?”
“啊,对,对不起!”伯克利终于反应过来,向着一名属下道:“你,去将马鞍、马镫、缰绳、马鞭……给韩王殿下送过去。”
“是!”那名洋人骑士应了一声,跑回马厩掏摸了半晌,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出来到了朱松身前。
也怪那洋人骑士自己作死,为了和朱松套近乎,竟然想替朱松,将这些马上的装备给火龙驹套上去。
结果,火龙驹很温柔地赏了那洋人骑士一蹶子,直接把那个倒霉的家伙给踹了出去,把他弄了个半死。
这一下,可是让围观的众人给彻底清醒了过来,让他们这才想起,火龙驹还是那匹火龙驹,还是那匹高傲、暴怒的烈马!
“何苦呢!”朱松摇摇头,看着正手忙脚乱地抢救那名洋人骑士的众人,道:“火龙驹对本王顺服,那是因为本王驯服了他,本王得到了它的认可,成为了它的主人!你们想要接近火龙驹,还差得远呢!”
说完这话,朱松将所有的装备套在了火龙驹的身上,随后翻身骑了上去。
“驾!”朱松在马背上动了两下身子,双腿微微一夹马肚子,轻叫了一声。
咴咴!
火龙驹长嘶了一声,两只前蹄扬起,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陡然想着前方奔跑了出去。
火龙驹在跑马场上奔腾,阳光如火,炽热、闪耀!
……
“哈哈哈,看来这次还真是不虚此行呢!”南京城中的一座酒楼中,朱松和朱高炽以及朱孟灿、朱悦燇、朱有爝围桌而坐,哈哈笑着。
“松皇叔,您着急忙慌地把我们叫过来,感情就是为了炫耀您得了一匹好马啊?”朱孟灿手上拿着个鸡腿,有些抱怨地说道:“您和太子哥倒是一人得了几匹好马,我们哥仨可是啥都没得到啊!”
“没法子,这也是突发状况。”朱高炽倒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谁晓得这神圣罗马帝国的人,竟然卖给安南王一千匹野马?要不这样好了,哥哥得到的两匹野马,分给你一匹?”
“别!”朱孟灿连连摆手,道:“太子哥,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小弟虽说不是啥君子,但是哥哥的马匹,小弟岂能抢过来呢?”
“好弟弟,就凭你这话,哥哥这两匹马全给你了!”朱高炽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一拍桌子,满怀豪情地说道:“不就是马吗,你瞧哥哥这体型,能驼得动哥哥的,也没有几匹!”
“太子哥,瞧你这话说得,你这是天生坐马车的命,马车不也需要马来拉吗?”朱悦燇笑了起来,“再说了,咱们南京城中也有那么几个不错的马贩子,咱们兄弟若是想要好马的话,大可以去寻那几个马贩子。”
“这可不一样。”朱高炽摇摇头,道:“这批荷兰野马,不论是速度还是耐力,和蒙古马比似乎都要更胜一筹!那些马贩子们,能有这么好的马?”
“啊?”这回朱高炽的话,倒是把朱有爝他们的好奇心给提起来了,“太子哥,当真有这么厉害?”
“那是!”朱高炽点点头,道:“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这批荷兰野马,确实要远远超过咱们大明的战马!”
眼瞅着这几个小家伙说马说起来个没完,朱松不由得摇了摇头,道:“行了,行了,不过是几匹马罢了,讨论来,讨论去的,有什么意思?你们若是真想要荷兰野马的话,叔给你们出个主意。”
“嗯?”几个小家伙全都扭头看向了朱松,朱孟灿更是问道:“松皇叔,什么主意?您给侄儿说说!”
“之前叔说了,这一批荷兰野马,是神圣罗马帝国卖给安南王的。”朱松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他们选择从咱们大明走安南,那就必然会经过交趾,对于交趾,你们了解多少?”
朱孟灿、朱有爝、朱悦燇他们对交趾并不了解,倒是朱高炽想了想,开口说道:
“松皇叔,交趾因靠近安南,粮食充盈,原乃富庶之地,只是此地多豪强悍匪,豪强又多蓄养私兵,日夜操练……我大明朝,虽三令五申令其就地解散,可那些豪强明面上答应下来,却是私底下豢养。”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高炽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交趾,可以说是我大明朝最混乱的县郡之一了。”
“高炽,你不错!”朱松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说,这一千匹战马若是想要进入安南,会不过交趾吗?交趾的那些豪强们,舍得放弃这么一大块肥肉吗?”
第四百二十七章 拉大舅哥下水()
听到朱松的话,朱高炽眼睛不由得一亮,道:“这些豪强、恶匪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他们断断不会把到嘴的肥肉给放过去的。”
朱孟灿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酒,道:“松皇叔,您的意思是,由咱们买通一支豪强恶匪,将一千匹野马给抢下来吗?”
“什么买通豪强恶匪?”朱松瞪了朱孟灿一眼,道:“咱们又不是缺人,就不能自己亲自动手,抢他娘地吗?”
“可是,松皇叔,咱们在交趾没有丝毫的基础,若是贸然前往交趾占山为王的话,怕是还没等到这批马,咱们就已经和交趾当地的豪强们交上手了。”
朱有爝满带忧色地说道:“再说了,咱们这些郡王、亲王的,也没有多少可调动的兵力。退一步来说,就算咱们手下有可用的兵力,若是擅自调动的话,都察院的御史们,也会狠狠地参我们一本!”
“这好说。”朱孟灿一脸不在乎地说道:“咱们提前将此事上禀四皇伯不就得了?有了四皇伯的圣旨,都察院的那帮老头子们,还参个屁!”
“孟灿,你说得轻巧。”朱高炽看了朱孟灿一眼,道:“此事由谁去说?若没有足够的理由,父皇那里可说不过去啊!”
“当然是由松皇叔去说了。”朱孟灿和朱悦燇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相信,松皇叔一定能够说服四皇伯的。”
听到这俩货的话,连朱有爝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臭小子,倒是把老子给喝出去了。”朱松没好气地瞪了几个小家伙一眼,道:“也罢,当初之所以没有对交趾动手,是因为新皇刚刚登基,国内局势尚不稳定,眼下国内局势稳固,百姓安居乐业,是时候解决交趾问题了!”
“嘿嘿,松皇叔,到时候您可一定要带上侄儿啊!”朱孟灿嘿嘿笑了起来。
朱松点点头,道:“放心,这件事可是你们这群小家伙们提出来了,跑得了谁,都跑不了你们四个!”
“等等,松皇叔。”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朱高炽,点着自己的鼻子,道:“松皇叔,这里边怎么还有侄儿的事啊?”
“怎么没有?”朱松道:“你小子得了便宜就想撤吗?门儿都没有!”
“得,侄儿去还不成?”朱高炽连忙说道:“侄儿也有段时间不曾出应天了,就当是出去减减肥了。”
“这才对嘛!”朱松呵呵一笑,道:“不过你这身肉是要适当地减一减了。”
“好吧!”朱高炽摸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咧嘴笑了起来:“不过,减肥归减肥,这该吃了还得吃。松皇叔,您之前不是说过吗?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呢!”
“哈哈哈,你小子,别的话记不住,就记住了这么一句!”朱松立马笑了起来,举杯道:“好,咱们今日就吃好了,不醉不归!”
……
晌午,与四名侄子喝地昏昏沉沉,朱松一路回到了韩王府中。
徐妙锦、徐婉君以及宋茗琳,正带着三个小家伙,在院中的凉亭里乘凉。
这座凉亭的四面,全都罩着清凉的丝绸纱巾,毒辣的日头笔直地照射在凉亭上,只能透过丝绸纱巾的缝隙,露出丝丝点点的阳光。
凉亭四角,有几只小木桶,木桶里头是满满的冰块。
凉亭之中,正中间摆着一个石桌,石桌上有冰镇西瓜、冰镇葡萄以及几样小点心盒坚果。
徐妙锦三姊妹坐在小石桌周围彼此谈天,李玄焜他们三个小家伙们,全都穿着清凉的红肚兜,坐在由朱松亲手设计并且制作出来的'婴儿学步车'里,咿咿呀呀地玩闹着。
莹香、香香以及小玉儿,在旁边照看着孩子们。
“哈哈哈,隔着老远就听到三个小家伙们的玩闹声了。”掀开中院凉亭上的绸布,朱松拎起朱祺月,哈哈大笑了起来。
“夫君,你回来了。”瞧见朱松,徐妙锦她们齐齐站起身来。
“怎么样,几个小家伙们今日听不听话?”朱松逗弄着小丫头,扭头看向了徐妙锦,“小石头今儿没捣蛋吧?”
“没,小石头今日很听话。”徐妙锦笑了起来,“夫君,你用过膳了吗?妾身让香香去给您做点吃的。”
“不必,晌午的时候,为夫和太子、有爝他们一起吃了点东西。”朱松摇摇头,道:“对了,妙妙,辉哥在不在府上?”
“啊?”徐妙锦愣了一下,道:“妾身前两日的时候倒是回了一趟府上,不过未曾见到大兄,我想大兄应该在府上吧。夫君,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向辉哥请教几个问题罢了。”朱松道:“这样吧,回头我让白福递个帖子过去,请辉哥和嫂夫人过来,一起用个晚膳。”
“好啊!咱们也有段时间不曾一起用膳了。”徐妙锦颇有些惊喜地说道,“妾身现在就让人下去准备。”
“嗯,也好。”朱松应了一声,回过头来对着朱祺月拌了个鬼脸,调皮地说道:“叻叻叻,小月月是小猪……”
……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到了酉时二刻的时候,徐晖祖携其妻刘氏、其子徐钦来到了韩王府。
朱松早早地就等候在门口,瞧见三人的时候,连忙迎了上去:“辉哥,嫂夫人,你们来了。”
“韩王相邀,为兄岂有不来之理?”看得出来,徐晖祖心情很好,“更何况,你这大忙人成天忙东忙西的,想见你一面都难。今日难得吃你一顿好的,就算是有事也要来啊!”
“辉哥,瞧你这话说的,你以为我愿意忙啊?”朱松有些抱怨地说道:“要不这样好了,你去替我找四皇兄说说,别有什么事情都压在小弟的身上。”
“你小子,要说你自己说去,我不替你说。”徐晖祖没好气地丢出这么一句,扭头瞧了瞧大门,继续说道:“怎么着,你就想在大门口招待为兄吗?”
“嘿,你瞧我!”朱松一拍脑门儿,道:“白叔,魏国公来了,快让下人们去准备一下。辉哥、嫂子,咱们进府去聊。”
前院初华堂,好酒好菜已经摆满了桌,徐妙锦他们正逗弄着小家伙们。
“大兄、嫂子,你们来啦。”瞧见徐晖祖进了屋,徐妙锦连忙迎了上去。
“妙妙,听你嫂子说,你前两日的时候去了府上?”徐晖祖瞧见徐妙锦,开口说道:“前两日的时候,为兄有事去了嘉兴府,这才回来的,怎么,可是有事?”
徐妙锦笑了笑,道:“无事,只是许久未见大兄,心中甚是想念,这才领着玄焜回了府。自嫂子处听闻你无事,小妹也放心了。”
“呵呵,我能有何事?”徐晖祖呵呵笑了起来,“不过今日是不成了,你家夫君是无事献殷勤,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等着为兄往坑儿里头跳着。”
“晖哥,小弟没有你说得那么坏。”朱松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旋即说道:“没事我就不能把你给请到家里来,好好搓一顿了?”
“为兄还不知道你?”徐晖祖没好气地说道,“你撅起屁股来,为兄都知道你放的什么屁!还跟我这装呢?”
“嘿嘿,别,别说得那么直白嘛!”朱松嘿嘿一笑,道:“小弟今日请你来府上,确实是有事相求,不过此事不急,咱们且边吃边聊。”
“你瞧,我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有事吧?”徐晖祖呵呵笑了起来,道:“也罢,有何事咱们边吃边聊,今日你小子可得陪为兄好好喝两杯。”
“成!”朱松哪里敢说个不字,到时候这位大舅兄撂挑子不干了,那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自己?
众人分宾主落座,两家人全都笑容满面。
“来,辉哥,你我有段时间不曾一起用膳了,这一杯我敬你!”膳桌上,朱松为徐晖祖斟满酒,自己先端起了酒杯。
说起来,朱松也是使坏,这次用膳所用到的酒杯,并不同于寻常的酒盏,而是和朱松前世的时候所使用的口杯差不多容量,得有四两多的样子。
“我干了,你随意!”说话间,朱松向徐晖祖敬了一下之后,一口气将杯中的四两酒全都给闷进了嘴里。
“我说小妹,你们府上喝酒,什么时候换成这种大杯子了?”
原本,正瞧着眼前的四两大杯子发愣的徐晖祖,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他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大杯子,以前都是那种小酒盏的。
他还以为这一大杯酒是要分个三四次才能喝完的,没想到这货竟然一口就给闷了,而且还说什么'我干了,你随意',我他娘地能随意吗我?
“大兄,夫君说,他离开应天,一走就是多半年的时间,对亲族朋友们甚是想念,是以回到南京之后,特意从景德镇定做了一批酒杯,说是'感情深,一口闷',这样才能显得亲近!”
徐妙锦和刘氏她们也端起了手中的大酒杯,她们酒杯中的并非是白酒,而是冰镇葡萄酒。
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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