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将领阵亡,对于袁军士兵而言,无异于心头上一下子压了一块巨大地石头,顷刻间士气全无,士气顿散!
正所谓此消彼涨,袁军士气颓败,惶恐不安,相反的幽州大军亦是因为对方将领的倒地而士气大振。
在公孙瓒以及幽州诸将的带领下,一个个如同猛虎出笼,乘着袁军溃散不安之际,立时冲杀而去!
林间一战起的快,落的也快,随着袁军将领被公孙瓒击杀,白马义从的四下围堵,那些余下的袁军是吧也就与之鸟兽皆散,失去了负隅顽抗的动力,大部分皆被公孙瓒大军俘虏。
“哼,袁本初,你的手下,也不过如此!”公孙瓒冷哼一声,对于袁绍,他的怨念很深。
之前袁绍入冀州的时候曾和他约法三章,让公孙瓒出兵,二人平分诺大冀州,可是等袁绍大军一入冀州,就独自享用了。
这分明就像是一块滑腻的肥肉摆在锅里,明明闻的着香味,偏偏掌勺的告诉你这锅里煮的是石头,馋着你却不让你吃!
这哪里能忍?
更何况,他的弟弟公孙越也死在袁绍部将手上。
哪怕一切的疑点和巧合在捋顺之中,但是虽还有疑窦之处,却也逐渐已是相合接洽。
血债,就必须得要以血偿!
战火硝烟,顺延着袁绍边疆的城池蔓延,公孙瓒一鼓作气的一个个攻伐过去。
“啪塔,吧唧!”
被粘稠猩红鲜血浸渍的大地,显得非常的潮湿,哪怕是战争结束之后,恶臭的气味依旧是分外的浓厚。
到处充斥着死亡和血腥的肮脏气息,让闻之欲呕,腹内翻江倒海,难以久持。
“战争。。。最后到头来,却都是苦的百姓啊!”
一滴眼泪从刘备的眼眶之中流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双手紧紧的捏握着马缰,看上去似乎非常感慨。
“战场之上,难免伤亡,至于说祸及百姓?哼,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了。”
公孙瓒的声音冰冷至极,作为一名统筹全局的主将,他所考虑的只有战争的胜负,至于一些百姓的生死,只是战争天平上的一点筹码罢了,慈不掌兵,就是这个道理!
“唉,伯珪兄,备只是在想,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却因为吾等而伤亡,一时伤感。”刘备摇了摇头。
“想想某屠戮的外族百姓,还少吗?那些外族的百姓,看上去同样手无缚鸡之力,却一个个狼子野心!”公孙瓒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师弟,只好以自己举例。
刘备愣了愣,长叹口气,道:“匈奴,鲜卑等异族,一向以打掠我汉朝江山为主副,常年侵略周边的郡县,使得我汉朝边境的子民屡屡饱受失散流离之苦,若非孝武皇帝英明,一改军制,重用长平侯卫青,冠军侯霍去病,只怕这外境之祸早已延伸至我朝腹地之中了………他们的所谓子民自然不同。。。唉。。。罢了罢了。”
看看刘备涨的通红的脸庞,公孙瓒知道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忍,这就是他认识的刘备的性格,不够狠决。
“唉,玄德啊!”
长叹一声,公孙瓒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知道你不忍心像老百姓动刀,可现在是在打仗,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等击败了袁绍,再补偿一下那些百姓吧!现在让你去做这件事,还能少死几个人!”
“毕竟,危机四伏,一旦放缓步伐,必然会引起不可逆转的乱局,所以目前只能以快刀斩乱麻,望你能理解。”公孙瓒拍了拍他的肩膀。
“诺!”刘备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带着一队人去执行军令,他知道公孙瓒说得都是对的。
‘毒蛇噬手,壮士断腕,’军人,有时候真的,需要这种果决!
第703章 霸霸打儿子级()
冀州,渤海郡。
主位之上,袁绍那张帅气且带着英气的脸,此刻有些难看,额头也微微的冒出了一些汗珠,看着眼前高览送来的书信,袁绍不由感觉一阵手脚冰凉。
“主公。。。。。。高览将军所来的书信,到底是所谓何意?”良久之后,但听一个声音带着疑问缓缓送出,却是郭图。
袁绍的眼皮子微微一挑,接着抬头看了看左右两旁的文物群臣,掂量了许久,终于听他长舒口气,张口言道:“诸位。。。。。。今日这帅帐之内皆某之心腹,没有外人,某就敞开了说。。。。。。
邺城高览发来急书,遭公孙瓒大军分兵偷袭,且兵马人数不少,势在危机,让我火速派兵回往救援!”
这句话一经袁绍说出,顿时犹如一颗石引起千层浪,顿时在整个袁营内炸开了锅,众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的眼中无一不闪烁着惊讶。
“这。。。”
去还是不去?
袁绍盯着里面的内容上下左右的瞅了半晌,然后突然信手将竹简向地上一扔,满面煞气的开始在帐内来回踱步。
“欺人太甚!整顿三军,我要狠狠地教训公孙匹夫!”
面对这样全是汹汹怒火与滔天战意的强敌,袁绍不敢视若无睹,哪怕他自诩麾下士兵都为精锐,也清楚,想要赢公孙瓒,自己也定然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公孙瓒的围困邺城之举,终于还是成功的勾出了袁绍大军,严纲率领白马义从主力从调回,双方开始筹备新一轮对战。
。。。
“刷刷刷。。。”
军营之内,高郅麾下并州军卒守卫,一队队士卒往来巡逻警戒,其身上尽是彪悍精锐之气,一切的一切,似是在预兆着将要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然而,实际上,这几天里面,高郅他们一直都在打酱油。
这几天下来,基本上都是看着公孙瓒单方面吊打袁绍。
什么叫吊打?
就是霸霸打儿子级别,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级别的意思!
白马义从当之无愧天下精骑之名,于袁绍大军面前来去自由如风般顺畅,
打的袁绍完全无还手之力,而且有些时候白马义从甚至都杀入了袁绍大营,不过每一次袁绍都是死撑了下来,看起来好像再一把力就能干掉袁绍,可惜每次都差那么一点。
这一次,是第七次!
公孙瓒高坐于马背之上,位列于军队最前方。
他的身后,战袍仿佛随着空气的流动都似呼呼的抖动起来。
连胜了六次的白马义从,此刻已是各个志高意满,浑身傲然,在他们看来,今日的这场仗与前六次相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不同!
在他们的眼中,袁军不过是一群见了他们就吓的尿裤子选手,是连与他们正面交锋都不敢的仓惶鼠辈!根本就不值一哂。
也难怪这些白马义从如此轻视袁军,实在是自打冀州之战开始之后,袁军在公孙瓒麾下精锐白马义从面前的表现实在怂的可以。
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无计可施,再到之后的被动屠杀,直到现在基本上是一见白马义从,连个屁都不敢放,拍屁股尥蹶子转头就撒了欢的跑。
人都是被惯出来的,袁军表现的如此窝囊,白马义从的傲骨和骄横,自然就是越发的深刻厚重。
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约莫着时辰已到,便见严纲将手中的战刀向前一挥,对着身后的白马义从与幽州大军高声下令。
“诺!”整个白马义从的回应轰鸣如炸雷,震撤天响。
“哈哈哈!”居于后方的公孙瓒满面笑容,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严将军乃我幽州上将,深得兵法之妙,又久经战场,深知利弊,依他之言,断无差错。”
他深知自己麾下的白马义从,最善游走长射,眼见与敌方还有一段距离,随即看着严纲将手中武器向着虚空遥遥一举,高声勒令道:“白马义从!兵分两路!游走奔射!”
白马义从令下即行,瞬时分为两部,走左右翼。
数千只马蹄子搅起了草地上的滚滚沙尘,如一道钢铁洪流瞬时冲锋,同时手中的长弓挽起,锋锐的箭矢,一个个如同疾雨般奔射。
上千支箭矢如阙峰般的弥漫了当空,凌空垂直而下,其势直如天河倒泄,威力无铸。仿似那电闪雷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袁军的军阵。
那些还打算负隅顽抗的袁军士兵们,突觉天空昏然一暗,不由仰头看去,却见密密麻麻的箭支遮天蔽日,急速而来。
还没使得他们缓过劲来,便轰然的击落在了他们的阵中,顿时引起了一阵巨大的骚动!
隆隆的马蹄声和呼啸的呐喊,象是狂风卷过海潮,象是暴雨冲刷森林。地面在微微的抖动着,越来越近的马蹄似直接击打在人心之上,震撼彻骨,醒人心扉!
战场之上,鼓声如雷,人声如沸,满满溅起的血花似枝头的桃花,大朵大朵的绽放,重重的压折着所有人的目光。
“哼,火箭准备!”严纲冷笑一声。
便见那些白马义从们,开始有条不紊的抽出身后的箭支。
这次箭头,皆是过了油的布帛之侵,他们动作一致,在指挥人的授命下,统一的拉弓,蜷指,张臂,放箭!
随着“嗖嗖嗖嗖……。”的箭响之声,但见漫天的火箭如同凄厉的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的向着下方的袁军士兵,射击而去。
箭雨落地之后,立刻便与适才他们投掷而下的引火之物交杂在了一起,干柴烈火,顿时将这一大片变成了火热的炼狱,大火熊熊而起,瞬时间照亮了天空,但见火光冲天,浓烟密布。
顿时袁军一片大乱,他们一个个被火焰和浓烟弄得头昏转向,一个个的四下奔逃,兵器与烧着的衣甲被袁军的士卒丢的到处都是。
火势虽然不大,但也立时在其阵中引起了一阵巨大的惶恐,人类本就是天生惧火的动物。
这一番火箭下去,虽然伤害远远的小于适才一拨的进攻,但却在精神上狠狠的打压住了袁军,袁军嘶鸣的四下逃窜,争先恐后的躲开染着之所,顿时队伍大乱,阵势不齐,队伍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第704章 锐不可当公孙瓒()
硝烟滚滚,弥漫长空。
战场各地,到处都挥洒着令人作呕的鲜血,四方之土,到处都充斥着足以粉碎人身的杀声与怒容。
公孙瓒携带着麾下大军,对着面前企图负隅顽抗的袁军,展开了新一轮的横冲直撞。
杀气冲天的他们,宛若化身无情的屠夫,凡是出现在前方的袁军士卒,一律格杀。
他们冷漠,他们无情,他们杀起来毫不手软。
外围的白马义从游走徘徊,随着他们不时的拉动弓弦,天上下坠的火箭,还在继续,袁军营寨中,还有无数士卒从引燃的帐篷内冲出。
再加上公孙瓒麾下士卒,到处厮杀引起的混乱。
让整个袁营充满了混乱,混乱,充斥着各种惨叫声,哀嚎声。
其实火光冲天的营帐只是大营的一小部分,毕竟弓箭的射程范围是有限的。
但是混乱,却能引起弥漫。
无数袁军士卒,在混乱之中拿起兵器,皮甲迎接敌人的时候,面对的不是公孙瓒士卒,而是自己人没有头绪的碰撞。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之下,混乱在迅速的扩散。
公孙瓒带着麾下大军,冲着袁军发起了猛攻,而且还是一鼓作气的那种。
不暂做休息,不退兵,几乎绵延不绝。
进攻,进攻再进攻。
这种进攻方法太激烈,太极端了。
驻守此处的袁军将领蒋奇,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一时间也只能被公孙瓒给死死的压着打。
“咻咻咻!!”
如雨的利箭像一道道锐利的狼牙,尖啸着扎进了乱成一锅粥的军营,不断有闪躲不及的袁军士兵被钉死在地上,火光中鲜血飞溅,绝望的惨叫声、箭簇穿透皮肉的闷响和兵器甲胄的交鸣响成一片,直透云霄。
“不要乱!不要乱!”
一名袁军小校,在盾牌的掩护下声嘶力竭的高吼,企图通过自己的镇定,来指挥着寨内慌乱的士兵们朝寨门口冲去。
“噗呲!”
然而,很快,一支羽箭破空而来,随着一声沉闷的骨肉碎裂声,干净利索的贯穿了他的头颅。
“噗嗤!”殷红的血水混合着乳白色的脑浆从箭杆上缓缓淌下,小校的眼眸中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片刻前还闪烁着的光芒迅速的黯淡了下去,身躯颓然倒地。
轰!
燃烧着的袁营,散发着浓烈的火热。
也使得公孙瓒身上的甲胄金光闪闪,承托着他犹如金甲神将。
剑眉倒竖的他,高骑于俊朗的白马身上,一股凛然的杀意喷薄而出。
瞬间,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在他身后,一队精锐骑兵紧紧跟随,他们胯下的战马跑时不断的吐出浓烈的白气,与之衬托的每个人的眼中布满了的那浓浓的煞气。
“杀光他们,我今天要连破他袁本初的大营,杀到他胆寒!”公孙瓒一声高啸,激发麾下士兵的澎湃士气。
“杀!”
伴随着浓烈的喊杀声,双方的刀枪兵器叮叮咚咚的交织在了一起,只是一个瞬间的照面便已有数十上百人被开膛破肚,鲜血直流。
两股势力的士兵,仿佛两道巨大且互相拍打过去的洪流,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凄厉的惨叫声和兵器交鸣的的声音交织成一片,两道洪流相接的地方,像是有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将无数的躯体搅在一起,翻起无数的残肢和喷薄的血雾,不断地吞噬着奋力厮杀的士兵们。
兵器交鸣的声音,震颤着每一个士卒的耳膜。
临死前的惨叫声,狠狠的敲打着士卒们的心脏。
公孙瓒却是哈哈大笑,策马奔腾,化作一道残影,直接仰天发出一阵高亢的怒嚎,他手舞战枪,张牙舞爪的向着袁军猛冲而去,任凭一路上多少袁军冲来阻拦,都被他用战枪扫到了一边。
“杀——”公孙瓒长枪一抖,带着螺旋的气劲,如利箭一般刺出。
瞬间,四五个袁军士兵,被刺成一串血葫芦。
公孙瓒势头不减,继续冲锋。
“噗噗噗!”
“咔嚓咔嚓。。。”
刺耳的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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