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黑衣死士如今的带头者,错愕得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军,举着马鞭说道,“此军便是吕布麾下最精锐的步卒?”
“哼!”陷阵营什长陈锝撇了撇嘴角,淡然说道,“将军曾说过,‘兵贵精而不再多’,今曰且叫你们,来见见我陷阵营的能耐!!!”
猛地抬起头,那眼神所展示出的冷漠,竟是冲击中的黑衣死士等人气势为之一滞。
一同上前,一脸愤慨,严正以待,两边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因为压力,两方士卒的喘气声渐渐变粗,眼神也越来越锐利,腰间的长刀在不经意之间竟是已抽出了近半。
结阵!圆!
伴随着什长的一声大吼,陷阵营士卒几乎是惯性的站直身躯,然后迅速收拢在一起,即便只是数十人,也勉强的围成一个两层的圆阵,最外面的士卒半蹲身躯,将手中的盾牌往地上一砸,咣咣咣,咣咣咣!
第二层的士卒立马上前一步,将手中盾牌嵌在第一层士卒的上面,而后于缝隙之中,探出长枪,两层盾牌重叠在一起,中间配套插出长枪,严严实实的将陷阵营士卒遮掩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顷刻间便完成就绪。
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三四十名士卒,雄浑的低吼道:“兄弟们,可敢随我死战?”
“战!”
“战!”
“战!”乒乒铛铛的声音,演奏着杂乱无序的乐章。
陷阵营所用的盾牌与普通的木盾不同,皆是由铁器熔炼打造,士卒没有巨大的臂力很难将其举起作战。
所以陷阵营的士卒,也个个皆是身躯魁梧之辈,年岁也都在三十至四十之间,这个时间段正是人类武力最为巅峰的时期。
“杀!”一声喊杀,双方混战。
从盾牌相契合的方形缝口中,有一杆杆正闪烁着寒芒的枪尖,瞄准了他们的腹部。
刺!
嗤~嗤嗤~
长枪撤回,被刺中身体的黑衣死士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趴在盾墙上,然后身子慢慢往下滑去,瘫倒在了地上,鲜血四流。
兵器相交之声,兵器戳入人体后的如同败革般的声响,无一不让人感觉牙酸。
两边人马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枪,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终的赢家。
“陷阵营,无敌!”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喝!”场中陷阵营气势一涨再涨,每杀死一人,他们的气势便强上一分,每战死一人,他们的气势便强上十分!
这些银甲士卒,可谓是是军容肃然,气质不凡,神勇悍然。
陷阵营,可谓是当今大汉天下,真正严谨、合格的精锐,此刻的他们,用敌人的鲜血,浇灌着自己的荣誉。
赶忙后撤,同这面收割人命的盾墙隔开两丈距离,心虚的喊叫着,手中兵器挥舞,却不敢再往前走上半步。
望着面前的数十余虎视眈耽的陷阵营士兵,再望望自己身边已经皆无斗志的死士。
如果不算上自己,就靠如今身后这些丧气的死士,去和眼前的精锐硬碰硬的捉肘厮杀,他们这数十来人,估计与对面只需一个照面,就会彻底死伤殆尽。
心中苦笑一声,嗟叹说道,“天下竟有如此可惧的军队?陷阵营。。。,陈某算是记住你们了,下次便无有这般好运了!”
形势比人强,纵使再不甘再恼火,又能怎样,士气已散。
再加上他们混入上党郡内的人手本就不过百余人,如今周围汇聚的黑衣死士如今,也不足六十。
已经没了作战的心思,头也不回,只顾的往后撤退。
嗯?想跑?
军阵立马绽放开来,士卒们盾牌收起,枪尖一致对外。
陷阵营士卒由守转攻,迅速散开,如大雁张开双翅,往黑衣死士那边扑杀而去。
此时的陷阵营比起之前缩在一团时,更加凶猛,五六人就能结成一个小阵,时而攻时而守,想着后撤的黑衣死士,更是惨遭完虐,难有还手之力。
碰到陷阵营如此精锐,如何挡的了,惊恐着四散逃逸,有的甚至抛下手中兵刃,跪下求降。
可惜的是,不管是逃逸也好。求降也罢,均是逃不过陷阵营那临头的一刀。
这一幕,不过是诺大上党群内无数次始发事情中无数上演的一个事件起来。
疯狂、血腥的气息也为之一正必口,数个时辰的动乱终于止息,上党郡内四处肆虐蔓延的大火,亦被扑灭。
剩下的只有随处可见的残骸,与惨不忍睹的尸体。
第659章 秘药()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高将军有令,但凡霍乱者,就地正法,格杀勿论!黑衣者,擒拿关押等候发落!”一道道喝令声,响彻上党。
原本还硝烟四起,动荡不安的局势,似乎一下子得到了镇压。
“咳咳咳。。。一切,可都还。。没有完啊!”高顺的身后,一道怨毒的声音,再度响彻。
黑矮男子再度挣扎着摇晃起来,摊开左手,只见在他手掌中,摆放着一粒漆黑的幽墨色药丸。
一口毫不犹豫的吞咽下去,黑矮男子突然脸色一青,然后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不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身体上如同气球般急速膨胀起来。
隐隐约约的,在他的身体上,还依稀的笼罩着,如同薄雾般的黑色气息,飘飘忽忽,十分诡异。
“这……这家伙回事?”望着黑矮男子身上诡异膨胀的肌肉,四名陷阵营士兵,面面相觑,不禁退后了几步。
这时,他们忽然注意到,就在面前的黑矮男子的身上,赫然的传来“哧哧”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源头一看,却发现黑矮男子身上伤口愈合时,所发出的声响。
难以想象,方才被高顺打地鼻青脸肿、浑身鲜血的黑矮男子,他脸上、手上等各处的伤口,都被诡异的黑色的气雾遮盖覆掩住,还依稀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伸一缩的,仿佛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握了握拳头,黑矮男子缓缓抬起头,神色莫名望向,那几名陷阵营士兵。
“怪。。。怪物?”
那一瞬间,那几名陷阵营士兵,顿时感觉自己就如同被一头凶恶的猛兽盯上一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呼!”
林中忽然刮起了一阵疾风,随即一股强烈的压迫力笼罩下来,在那阵剧烈的风中,一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在几名陷阵营士兵的眼前。
那种感觉。。。就仿佛突然间黑矮男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头极其凶猛的恶兽,那沉重的压迫力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该死的家伙,逼我吃了这玩意。。你不得好死。。。”
咬着牙齿咒骂了一句,望向高顺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仇恨,握紧拳头,眼眸寒芒泛起。
依附在黑矮男子体外的气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愤怒,积聚剧烈翻滚着,那漆黑厚重的气中,仿佛蕴藏着一头凶猛的恶兽,那沉重的压迫力,足以令人完全丧失了斗志。
“。。。”
“杀!”
大吼一声,陷阵营士兵,猛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狠狠扎向了黑矮男子的胸口。
望着那寒光闪闪的剑尖,黑矮男子本来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是潜意识却告诉他,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无关痛痒。
犹豫之中,却是已经来不及进行躲避了。
只听一声清脆的金戈之响,陷阵营士兵手中的利剑应声刺在黑矮男人胸口,但诡异的是,任凭他如何的去咬紧牙关的用尽全力,那锋利的剑锋就是无法刺入对方的胸口。
难道黑矮男人身上那件看似轻薄的衣物,竟然可以挡住锋利的剑锋?
当然不是,挡住那柄剑锋的,是凝聚在黑矮男人身体四周的诡异黑气!
见刺击无果,陷阵营士兵心中更是有些惊慌,咬紧牙齿,露出一副狰狞表情,使劲力气想将那柄利剑刺入。
只听“铛”地一声,仅仅是武器的碰撞,站在黑矮男子面前的那位身高八尺的陷阵营士兵,却被对方冲飞了整整十余丈,啪地狠狠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黑矮男子继续前进。
“铛!”又是一声闷响,可是不管他们再怎么用力,那柄剑的剑锋也无法刺入了对方的胸口一分,相反地竟然诡异弯曲起来。
终于,在“砰”地一声脆响过后,数柄长剑的剑身,顿时就崩断了。
黑矮男子狰狞一笑,手掌似爪一般,横扫而出。
那一瞬间,只见到一道幽色的闪光,随即,那名陷阵营士兵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缓缓倒在地上,咽喉处鲜血直流。
黑矮男子似乎变得更强了。
当然,这些并非没有代价的。
在那枚丹药化开的一瞬间,那些丹汁如同滚烫钢水般,烙落他每一寸身体,那如同古代刑法炮烙般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哪怕是如今,黑矮男子每分每秒都是疼痛难忍,尤其是肌肉之间的纠缠,更是越来越紧,脸色憋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亦是更是暴起。
很快,他脸上再度露出一抹狰狞,冲着高顺猛地冲了过来,由黑气包裹的硕大的拳头,冲着高顺的脑袋狠狠的锤了下来,裹挟着恐怖威势,要将高顺一拳打成一团肉饼。
高顺望着那落下的拳头,眉头逐渐皱起,向着后方退避。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打的很痛快吗?!”疯狂的咆哮着,黑气缭绕的身形,继续追向高顺,一拳又一拳的不断落下。
而高顺则是身体不断摆动,一边后撤,一边努力招架着对方挥击如雨的拳头,露出一丝不甘心的神色。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半点收获。
通过交手和观察,高顺可以判断,依附在对方身体上的气,似乎并不稳定。
厮杀的时候,这股黑色的气好像淡薄了许多,之前的时候,对方的那股黑色的诡异黑气,甚至稠密到如同浓雾一般。
沉闷一击,酸涩感顺延而上。
高顺几乎是有那么短暂的瞬间,感觉自己的左臂,仿佛失去了知觉般僵硬不已。
不过,他也找到了对方的破绽所在!
挺直脊骨,连带着半挂在他身上的黑矮男子,随即,只见他右手一挥,一拳狠狠打向黑矮腹部。
“砰!”
那一瞬间,黑矮男子所感到的撞击不亚于被犀牛撞到一般,那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将他给打出了几丈远。
轰!
高顺反足一脚,踢在了黑矮男子的侧腰,将其踢的撞向一旁的地面。
嗖!
让他如遭重击,口中鲜血喷出,胸口更是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肋骨断裂的声音。
一连串的攻击,让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脸上还挂着几分惊骇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第660章 横扫并州的霸气()
“唔呕!”一口酸水吐出,黑矮男子被高顺一击打得整个人都快抽搐。
不过高顺并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继续上前,又是实打实,拳拳到肉的重击。
“噗。。。”一口口热血喷溅,黑矮男子被打的没有丝毫的脾气。
噗通。
一个踉跄,黑矮男子嘴里朝外喷涌着炙热的鲜血,一边拖着沉闷的身躯,艰难后撤。
所有挣扎力量,在这么一瞬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他身体软软的摔落下来,倒在了废墟般的地上。
还没有死!
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支撑着想要爬起来,但胸口的剧烈疼痛却让他连翻转身体都做不到。
“噗通!”
黑矮男子身体虚败,缓缓跪倒在地,眼睛又渐渐失去了光泽,啪地一声倒在地上。
高顺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走向对方,一步一步的来到他的旁边,一脚踏在他的胸口。
咳!咳!
剧烈的呕血,鲜血从黑矮男子鼻子和嘴巴里溢出,他看着高顺那张脸,听着高郅口中一道道森冷的话,内心中恐惧逐渐蔓延。
。。。
天色逐渐变得愈发的昏暗,四周的景物也好似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雾,使人看不真实。
空气中充满了无尽的肃杀之气。
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一袭血红色的西川红巾百花袍横肩而挂的吕布,独自一人,矗立于街道之上。
在街道的褐色的土地上,则是零零碎碎流淌着成百上千具滚烫散发着热气的血水,无数尸体,躺在冰冷的大地上。
吕布阖上的的眼皮,在这一刻,缓缓睁开,露出了一股无喜无怒冷漠的眼眸,仿佛已经看遍了世间的生死。
渐渐地,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马蹄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响,只不过几个呼吸间,一支清一色的骑兵正从官道上疾奔而过。
他脚下的地面被鲜血染地血红,甚至他的身上还在向下滴着血珠,吕布微眯着的双眸瞬间睁大,刹那间一股,更加浓郁的气势,朝奔着对手扑去。
片刻过后,那些都打不赢刺客几乎已经折损殆尽,只剩下寥寥余下几个已经震慑发疯的。
以一百人对一人,他们整整冲锋了七次,却被对方区区一个人挡在了街道前,并且生生的杀溃了他们!
所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或者指的就是这个吧。
如果此时此刻还是巅峰。。。倒是可叹。
感觉到了一股锋芒在背的错觉,看似淡然的面孔,可却散发出着一股与生俱来霸道气势,将强者二字刻在了骨子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
数十人,拿着军中的手弩远远地奔着他轮番奔射。
可惜手弩对于普通士卒来说,确实是威力无穷,但是对于那些掌握气罡的武人,少数的弩箭,确实是有些不够看。
别说那些弩箭都被吕布他体外的浓郁的气罡所挡下,就算是勉强射中,对于吕布这种身强体壮的人来说,也不会陷地太深。
根本就是无关痛痒,除非是成百上千的箭矢,连续不停歇地弓弩激射,才能将他耗死。
这是一个人命贱如草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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