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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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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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笑话!我们大人现在正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招呼你们?他老人家又岂是你们说想见就想见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请帖是怎么得来的,或许是徐大人觉得你们当中有一位可造之才才有所赏识让他来此一观,但是不要仅仅凭着这一点就代表你们蜀州会馆有多么神气!别忘了,这几界的才艺大赛,你们蜀州会馆可是连一个奖也没拿到,像你们这种没用的穷酸书生,干脆回家种田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要进去便进去,不进去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那家丁说道蜀州会馆四个字的时候,脸上尽显鄙夷之色,从中不难判断出,这个蜀州会馆在京城混的有多么的差,连一个家丁都看不起,就知道,这两年有没有人从蜀州会馆考取功名了。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正尧顿时瞪大了眼见,死死地盯着那家丁,两颗眼眸之中露出了一阵寒光仿佛足以熄灭一盏油灯,让那趾高气昂的家丁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而一旁的蜀州会馆的弟子听到这家丁竟然这番侮辱自己,心中顿时来气,不由地纷纷冲上前去,叫嚣不断。

    有些人,你可以折磨他,蹂躏他,藐视他,但是绝对不可以侮辱他。一个人可以没有钱财,没有权势,但是不能没了尊严。正尧就是如此,只要这个家丁敢再说一句,保证正尧会一拳打上去。

    那家丁不料正尧会有如此的反应,更没想到这蜀州会馆的人如同发疯似得叫嚣不停,顿时又引来一众人的围观。这个时候那家丁只得不敢再多言一句,他已然依稀可以察觉到正尧那眼中露出的寒光就要射向自己,而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有挨打的危险。

    “吵什么吵!这里是徐府,不是菜市场!”就在正尧怒瞪着那个家丁准备发难,而其他包括袁海云柳彦张诚在内的一众人叫嚣不停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走来一位一身锦衣花翎,浑身正气的中年男子,腰间环佩一把龙纹宝刀,一看就知道是锦衣卫的人。却听他声如洪钟,倒是颇有威严,令一旁的两个家丁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陆…陆大人,没…没什么,只…只是一点小误会,小误会而已!”之前被严嵩打的那个家丁立即上前搭话,生怕得罪了这个陆大人似的。

    正尧一见这个陆大人,顿时觉得此人绝非常人,而且此人一定与徐阶来往甚密,要知道,两个家丁连严嵩都不认识,却单单认识眼前这个陆大人,而且这个陆大人来到徐府也可以如此的大声说话,其中必然有曲直。

    “既然是误会,那还站在门口做什么?来这里是开诗酒会的,又不是召开声讨大会的!”说完,那陆大人便带着自己的一帮人走了进去。

    而这个时候,正尧已然明白这个陆大人是有心让自己一众人跟着过去,于是正尧便立即知会众人跟过去。

    可是到了此刻,却见柳彦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尧不明所以,于是立即转过身,走到柳彦身前道:“二哥,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有些神不守舍了?”

    正尧的观察力自然很强,一看便看出端倪。自从那陆大人从一旁走过之后,柳彦整个人顿时变得有些沉默起来,这是之前的柳彦从未有过的事情,直觉告诉正尧,柳彦与这个陆大人一定有着什么。

    “三弟,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你们进去便是!”柳彦有些推辞的说道,说着,转身就想打退堂鼓。

    越是这样,正尧越发明白柳彦一定有心事。而这个时候袁海云也走了过来,立即上前道:“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哪里不舒服,好对症下药!”

    跟正尧相处久了,袁海云自然也学会了一些察言观色,也就只有张诚还是一根筋似得只知道满口的之乎者也,其实他也察觉到柳彦的一丝不妥,只是他没有正尧考虑的那般周全。于是便上前想要以把脉为由,故意打消柳彦那想要打退堂鼓的念头。

    正尧和袁海云来两人的心思,柳彦又何尝不知,可是他此刻真的有些不想进去的念头。只是一时之间,他又说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还是武丹来得比较直接,当所有人都进去了且没有被家丁阻拦的时候,却见正尧三人还在门口站着,于是立即走过来,一把抓住柳彦,然后直接往徐府走去。

    正尧和袁海云两人则是各自相视一笑,还是武丹的这个方法奏效,容不得柳彦有丝毫的拒绝之意。

    当正尧和袁海云进入大门的时候,正尧不禁再次往左边那个家丁看去,这似乎是一种警告暗示,对于这个家丁的所作所为,正尧自然是很是不满。而袁海云更是调皮的冲着那家丁做了一个鬼脸,一脸的孩子气差点没让正尧笑抽在地上。

    刚刚跨进院内,却见一块铁纽扣往自己脚下滚来,正尧觉得这个铁纽扣似曾相识,于是立即弯腰将其捡起,拿到手中开始把捏。

    看了半晌也没想起到底是哪里的纽扣,正尧便准备往里走,不作他想,而这个时候,却见那陆大人躬着身子拿着手中的龙纹宝刀在草丛里面寻找着什么似的。

    “陆大人,不知道是否是在找寻这颗铁纽扣?”

    正尧见状,顿时想起来刚刚陆大人从自己身旁走过的时候,就见到他腰间环佩的玉带上面就有着一颗铁纽扣,而现在陆大人在草丛里寻找什么,显然这颗铁纽扣就是陆大人之物。

    陆大人抬头一看,顿时一阵欢喜,一把抓过铁纽扣,往腰间玉带上一塞一压,再一扣,顿时那颗纽扣便稳稳地在玉带上挂着。

    “不错!谢谢小兄弟了!若是没了这颗铁纽扣,我这玉带今天就要出丑咯!”陆大人看着正尧,分外感激的说道。

    正尧一听,不禁一笑,看来这些当官的也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仅仅是一颗纽扣,就弄得如此的紧张,也太夸张了些。当然,这也是正尧没有在官场混过的原因,现在那些礼仪礼节与古代还是有很大出入的,所以正尧由此反映也不足为奇。

    “呵呵,陆大人说笑了,刚刚陆大人刻意为我们解围,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呢!”正尧自然明白刚刚若不是陆大人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又厉声呵斥了几句,想来自己和蜀州会馆的弟子们还被拒绝在大门外边,根本进不来。

    听正尧这么一说,那陆大人却是欣然一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我可不是想为你们解围,只是我不想某个人会以为是我故意不让他进来,到时候考不到功名,娶不了我女儿以此拿来当借口!”

第七章 徐府家宴诗酒会(四)() 
第七章徐府家宴诗酒会(四)——

    当!

    陆大人这么一句话顿时让正尧和袁海云等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未免说的也太过了些,似乎又在指桑骂槐,难道真的与柳彦有关?

    这个时候,正尧不禁撇头看向了柳彦,不是疑惑,而是肯定的眼神。豆腐小说无弹窗

    “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也会履行我的承诺,如果没有考中前三甲,我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不劳陆大人费心!”

    岂料柳彦一声不响立即走上前来,也是看着陆大人,一点也没有忌惮之意,大声的说道,仿佛他与这位陆大人早就认识,而且还存在非比寻常的关系。

    “好!你要给我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还有你的诺言!我陆炳听到也看得到!到时候若是你想要否认,休怪我陆炳翻脸不认人!”说完,之前还对正尧一脸和善的陆炳,顿时又换了另一副嘴脸,怒气冲冲的便撇头就走,不再看柳彦一眼。

    柳彦也丝毫不服气似得,转过头,不走右边,改走左边。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与陆炳攀上关系的?听你们的对话,似乎他就是你那个未婚妻的父亲?”正尧显然已经明白了些许,只不过其中的原委还需要柳彦亲自来说,毕竟自己在这种事情上只能算是一个外人,根本无从插手。

    而且正尧明白,这个陆炳可不简单,在他有限的现代生活记忆中,陆炳或多或少还是从历史课本和一些电视剧中了解到一些。太保兼少傅,又掌锦衣卫。

    “陆炳,字文孚,平湖人。其母为明世宗乳母。嘉靖十一年武进士,授锦衣卫副千户。大将军仇鸾与严嵩争权,陆炳揭发仇鸾阴谋不轨,世宗即收仇鸾敕印,仇鸾忧惧而死。陆炳以功进左都督,加太子太保,再加少保,兼太子太傅。”这种明朝唯一的一个不是宦官执掌的锦衣卫,唯一一个执掌锦衣卫还身兼太保、太傅以及太傅的牛人,这点是肯定知晓的。

    朝廷中的政权斗争历来就多不胜数,这陆炳自然也是见惯了的。不过他因为深受嘉靖的恩宠,特赐了一大串的称号职位(虽然都是虚衔,不过也足以见得嘉靖对其的宠幸),还执掌锦衣卫。

    其实说到底,这个陆炳也是靠严嵩起家的,只不过陆炳这个人还是有自己的主见,分得清是非黑白,所以到了现在,他已经逐渐与严嵩划开了界限,开始与徐阶走得比较近。虽然严嵩对其恨之入骨,奈何一时之间还未能对之有何办法,故而才没有对陆炳下手。当然,严嵩现在自然也将其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随时都准备除去。

    “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再给你们解释。”说完,柳彦便往左边走廊走去。

    正尧等人虽然不怕柳彦做傻事,但是也怕他会突然哪里不对劲,作出一些不得体的事情来,于是立即紧跟了过去。

    徐阶的徐府虽然没有如韩府那般自己开凿了人工湖,但是里面还是有一些池塘,鱼塘,倒也颇显得有意境。

    这个时候,大院之中已经约莫摆了三十来桌酒宴,每一桌上面也都熙熙攘攘的坐了些人。

    虽然正尧等人不知道这酒宴是为何而摆的,不过正尧等人也或多或少的买了一些礼物当作贺礼,早在进入内堂的时候,就已经交给了负责专门登记的人。

    而直到正尧等人来到池塘边,才依稀听到有人在谈论这次酒宴的目的。

    原来嘉靖皇帝准备给徐阶的女儿徐遇之招婿,于是便私自出钱叫徐阶在家中办酒宴,宴请朝中的文武百官之后,以此来选出可以令徐遇之满意的对象。

    “难怪今日来的大都是一些年轻的公子哥,原来是为了帮徐大小姐选婿的!”袁海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挠挠后脑勺的样子还真的特别的具有孩子气。

    “我说海云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趁着今日也去选一选,说不定人家徐家大小姐就看上你的老实和孩子气了呢!”正尧不禁开起了玩笑,其实真正的目的还是想趁此来开解一下柳彦。

    袁海云一听正尧这么说,顿时不悦:“好你小子,你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你少得意,你这么有名气,说不定人家早就认识你了,到时候选中了你,你的驸马梦可就断了哦!”

    “哈哈哈!”

    袁海云这一句话可算是说到了心坎上,顿时引得一众哗然,连之前沉着脸,埋着头的柳彦也不禁展开了一丝笑意。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个徐家大小姐咱们谁也没见过,说不定人家早就有了意中人呢?好啦,现在还是先解决一下二弟的心事才是!”张诚立即接过话来,总算回到了正题。

    正尧一听,也不禁微微点头,这柳彦和陆炳的女儿怎么会存在姻亲关系呢?这点他实在想不通。毕竟这个陆炳很少出京城才对,而柳彦也没到过京城,按理说,两人不会有交集。

    该来的始终要来,该说的也一定会说。柳彦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柔声说道:“其实,这件事要从我爹他们那一代说起。”

    指腹为婚,盲婚哑嫁,果然如此!正尧心中顿时已然有了一丝明了。

    “你爹?那是你亲爹还是养父?”袁海云立即追问道,他可是知道柳彦有两个爹的。

    “是我蜀南的养父。记得我养父说过,曾经有一个锦衣卫为了追捕一个宫中的逃犯,追到了属地,来到了蜀南,结果那两个人在悬崖畔激战之下,逃犯坠崖而忘,而那锦衣卫也身负重伤,昏了过去。我爹做生意路过悬崖,将那锦衣卫救了起来,带回了家,而这个锦衣卫就是当年的陆炳,现在的陆千户。那锦衣卫醒来之后为了感激我爹,就交给了我爹一块玉佩,后来两人也在月亮底下结拜成了兄弟,说如果两人都有子女,同男童女就结为兄弟姐妹,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

    “可是谁知道一次船难,我爹和我娘都葬身在了海上。而陆炳听人说我并非我爹和我娘的亲身儿子,而且我们家也是大不如从前,那陆炳也节节攀升,自然觉得我配不上他的女儿。后来我偶然去赣江的船上遇到了婉仪,两人在船上共度了一个多月,渐生情愫。后来竟然发现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与我的是一模一样,几番了解,才知道原来我们早已是有了婚约的,当时还暗自高兴了好一阵。可是好景不长,我俩刚刚下船就遇到了陆炳,他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便表现出不悦的颜色,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迷信是因我我的存在才导致我爹和我娘的船难发生,而他更以我并非我爹我娘的亲生儿子为由,拒绝了婚事,除非我有本事在二十三之前考取功名,否则的话,这门婚事便取消!”

    说完,柳彦已然热泪盈眶,或许是提及到了过去的伤心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养父养母,或许是想到了曾经在船上与陆婉仪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或许是想到自己曾经想要走捷径找关震搭路子去考科举,结果被人下了五石散,差点让自己就此抱憾终身。只见柳彦的情绪已然有些失控,双手捂着脸庞,靠在正尧的肩膀上,就差哭出声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二弟竟然有如此过去,看来这个陆炳也太糊涂了!”张诚立即开始为柳彦鸣不平,柳彦的为人大家众所周知,他的父母死了自己当然也很难过,这个陆炳不但不安慰,反而还倒说是因为柳彦的原因,真实岂有此理。

    “嘘!”正尧立即起身,捂住了张诚的嘴,然后道:“大哥小心说话,这陆炳现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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