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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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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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如此,接着,在第一环节琴艺比斗的时候,其实你就准备出手,只不过你没有想到张诚所用的琴早就被送到了后台。后来你又见我也去了后台,你就更不好下手,结果让张诚轻松过关。估计是第二环节开始之前你又受到了什么威胁,所以你显得更加紧张起来。诚然,武丹的棋艺不算太高,但是你的表情并不是其他人一样的担心忧虑,更多的是多了一分为难与不安。当智破棋局开始之后,你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武丹的那个区域,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很关心武丹的状况,但是实质上,你是在起一个影响武丹的作用。其中由于初五但眼看就要破掉一局的时候,你突然的将一旁的椅子给踩到,导致武丹因为你而分了心,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点点,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接下来柳彦的画,你才是重点。当时,柳彦因为看见了陆姑娘导致微微有些分神,而这个时候,你的时机便来了,于是趁机在画上轻轻的点了一点,看起来并不显眼。待柳彦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太专注那些。这才令最后的严嵩有机可乘。至于最后一关诗才比斗,这点你根本无法从中做手脚,不过当时看你的表情,却十分的泰然,舒心,那时我便知道,你一定有着什么苦衷,因为这次你无法从中做手脚反而露出一副很欣慰的表情。

    “最后,是你最喜欢的蹴鞠大赛,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不想上场,最后甚至使出装肚子疼的招数。那时,我便更加肯定,你一定迫于别人的威胁。待到下半场,估计你再次受到了威胁,终究还是上场了。一上来,我给你传球,可是你却不是滑倒就是出界,相信以你的技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接着,一次简单的漏人,让严皓和关震打出配合,反超了我们。当时再看你的身位,显然是故意让的道。虽然当时我们都很气氛,甚至从心底里已经开始排斥你,但是我依旧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正尧一口气分析了很多,从才艺大赛开始之前一直说到了蹴鞠大赛结束,仿佛卢道廷心中想的是什么他都能够轻而易举的知道。而卢道廷则是一脸羞愧羞愧再羞愧,尴尬尴尬再尴尬的低着头,恨不得立即找一个缝,钻进去。

    终于,卢道廷还是抬起了头,而他的眼角已然露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模糊了的双眼深深地看着正尧,哽咽的说道:“对…对不起正尧!我…我真的不想的!如…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断腿断脚那么严重,我该死,真的该死!”

    说着,卢道廷又要跪倒在地。

    “卢兄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可使不得!断腿一事只是意外,毋须记在心上。”正尧赶紧再次扶起卢道廷,他心中却是纳闷的紧,这古代人果然是封建的很,说不到两句又要下跪。

    “其实…其实当时我有机会制止严皓的,可是那个黑衣人仿佛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样,脑中不停地回荡着不要去不要去的声音,终究我还是没有上去阻止,结果…”

    “黑衣人?就是那个威胁你的人?他是什么来头?他到底威胁着你什么?”终于说到了重点,正尧不禁激动起来,一切的一切,都与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有关。

    本以为卢道廷应该一切都知晓,可是却见卢道廷的表情一脸的苦闷,用极其无辜的眼神看着正尧道:“说句实话,那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头,我并不知道,甚至跟他说话也没有超过十句。”

    “这样?这…”

    正尧就更加纳闷了,这么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为什么要威胁卢道廷呢?他对卢道廷会有怎样的威胁呢?

    “嗯,那人的眼神十分的锐利,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若说严嵩是个厉害的角色,那这个黑衣人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卢道廷用百分之两百肯定的语气说道,似乎这个人给他的印象是那样的深刻。

    “与严嵩还有的一比?严世蕃?还是另有其人?这个…”正尧嘴里喃喃说着,似乎有些想不通,想了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卢道廷道:“那他到底用什么来威胁你的?”

    对于卢道廷的一切,正尧其实也是所知甚少,而这个神秘的黑衣人竟然可以威胁卢道廷,看来他对卢道廷的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卢道廷再次泛出一丝苦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金光闪闪,巴掌大小的玉观音吊坠,递给了正尧,道:“就是这个。”

    “这个玉观音?”正尧可谓是惊讶不断,这个玉观音竟然能够威胁一个人,看来这个玉观音应该有着什么故事。

    卢道廷此刻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略显哽咽的说道:“在我上京赶考之前,特地在普照寺找了一个大师为这块玉观音开了光,刻上了家母的名字,送给了家母的。可是,就在才艺大赛的前一天晚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却突然找到了我,将这块玉观音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后交代,一切听他指示,否则家母必定有难。”

    “什么?还有这等事?!看来这个神秘黑衣人不简单。”正尧显得有些激动起来,都说祸不及妻儿,想不到还有人会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而且目的仅仅是因为一场才艺大赛。

    早知道是这样,正尧肯定是不会去参加这个什么**赛的。

    “后来,那黑衣人便不断地出现,或是纸条,或是找人传话,总之,凡对通贤书院有利,对蜀州会馆不利的都会要求我去做。我想,这个黑衣人与严嵩脱不了干系!”卢道廷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其中的种种无奈,为难可想而知。

    不过听到卢道廷这么说之后,正尧的脑中却闪过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念头:或许这个黑衣人真的是另有其人。

    当然,想归想,但是正尧却没有说出来,只见他再次看向卢道廷,道:“那后来这个黑衣人还有没有威胁你什么?伯母她现在…”

    卢道廷轻叹了一口气,道:“不过那黑衣人还算讲信用,虽然最终是蜀州会馆获得第一名,但是他还是没有对家母怎样。家母现在应该安然无恙。”

    “那就好,那就好!”正尧点点头,见屋外夕阳已经快要下山,忽然一阵微风吹来,之前的沉闷瞬间一扫而去,正尧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拍了拍卢道廷的肩膀道:“卢兄的难处,正尧一定会守口如瓶的。除了你我之外,绝对不会告诉他人。而卢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什么了,现在科考临近,还是多做准备才是,其他的,待考完了再说!”

    正尧其实很少计较什么的,如果不是想弄清楚卢道廷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正尧根本不会开口提这件事。在正尧看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不需要太过在意个人得失,只要事情过去,追究什么其实也都是惘然。

    “嗯!多谢李兄如此宽宏大量!他日若是有用得着卢某的地方,还请李兄直言,卢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卢道廷终于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也顿时变得开朗多了。

    “言重了,言重了!”

第五十五章 中秋月夜凉亭中() 
一处淡水湖畔,一个衣着黑色披风,披着长发的男子面对着面前的一潭静水,一动不动,想入非非。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赫然出现了又一个黑衣人,而这个黑衣人却是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似乎在待命。

    “来啦!”负手而立的黑衣人沉沉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过他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微微动了动双耳,然后又淡淡的说道:“此行去蜀中,可有收获?”

    黑衣人突然的发话令半跪在地上的另一个黑衣人不禁颤抖了一下,随后,他微微调整了呼吸,低着头道:“回主公,此次蜀中之行幸不辱命,属下已然查出一些事情来。”

    “说!”

    披风长发黑衣人并没有因那人的话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整个人就如同那平静的水面一样,是那样的波澜不惊。

    “是!”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那披风长发黑衣人的背影,战战兢兢的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原来蜀中李家并非蜀中本地人。”

    “哦?”披风长发黑衣人似乎感到了一丝惊讶,口吻也与之前略显的不一样了。

    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微微点点头,继续道:“嗯,据查蜀中李家在建文时期迁移过去的,原籍说出来,相信主公你更加惊讶。”

    “哦?这么说来,这蜀中李家还真的大有来头了?”似乎勾起了那披风长发黑衣人的兴趣,只听那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说完,整个人也顿时显得有格外的有精神了。

    “确实如此!据属下多方查探,花了不少功夫,最后得知,蜀中李家原本祖籍宁晋府,乃是建文大将军李景隆之后!”

    “什么?建文李景隆?”

    建文李景隆五个字顿时让那面对着平静湖面的黑衣人再也平静不下来,整个人随即激动的转过身来。

    不过,那黑衣人却并没有露出真面目,而是戴了一张铁面具,看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那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可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此人的真面目的,如今看见了对方的正面,不禁也让自己昏然一怔。这么久以来,自己只知道办事,但是连自己主公的身份,姓名,甚至连正面都没有看过,也确实够滑稽的。

    然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却不敢有丝毫的异常之举,于是他继续说道:“对,这蜀中李家确实是李景隆的旁系后裔。但是自从靖难之役之后,李景隆一家基本上也都不复存在了,能够有这旁系幸存下来,也实属当时永乐皇帝的格外开恩。不过当时也为李家列出了一个规定,下至李家五代,皆不可入仕途,考功名。”

    “下至五代皆不可入仕途,考功名?那现在已经是第几代了?”黑衣人并没有过问其他,反而是对下至五代不得入仕途,考功名产生了兴趣。

    “现在已经是第六代。”

    黑衣人听到此,再次恢复了平静,轻轻地顺了顺那凸显出来的胡须,若有所思的又道:“好,此事办的不错!你且过来!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务必在京科会试之前完成!”

    说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立即起身,来到了那披风长发黑衣人身前,随即附耳过去。

    只见那披风长发黑衣人在那黑衣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那黑衣人立即果断的回了一句“属下领命”,随即,那黑衣人便就此离去。

    “建文密宝,哈哈,哈哈哈哈…”

    ※※※※※※※※※※※※※※※※※※※※※※※※※※※※※※

    对于正尧和卢道廷在孔子画像前的谈话,其他人自然一概不知。就此,蜀州会馆再次回复了往日的平静,对卢道廷也并没有任何的排斥之意。虽然宁安朱禄颖两人时不时的会来蜀州会馆看正尧等人,而且还在某些时候找到正尧几人悄悄的说了关于那天晚上在太学楼看见卢道廷鬼祟的那一幕,不过正尧都是以那是他人**,不必太多心为由给搪塞了过去。当然,宁安很不愿意相信正尧的这个理由,但是她也并没有过于去深究,因为她始终相信,正尧这么说,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端午荷香漫池塘,六月烈阳挂中央。七夕伊人几度寻?金秋桂花入考场。

    在正尧出人意表的在蜀州会馆里面潜心温书专注了三个月之后,终于就要迎来嘉靖三十四年的京科会试,对于这一场京科会试,所有的考生也都是期待已久。如今正尧也露出了一副全力以赴的样子,顿时将这次的京科会试提升到了又一个高度。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蜀州会馆的一处凉亭中。

    今天的蜀州会馆显得格外的凄清馆中除了正尧四人之外,就只有邹岑一人,至于其他人,都到了各自在京的亲人那里过节去了。而靖王也好,宁安也罢,甚至是安波尔沁,韩国仁,周冰等人,都没有来蜀州会馆与正尧一同过所谓的“中秋节”。不过各自都托人送了一些月饼过来,然而,面对石桌上一大堆的月饼,正尧五人却是一脸的无奈,这个今天怕是吃不完。

    节日,对于正尧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但是他显然已经麻木了。自己来到这里就已然注定不能够回去与家人团聚了,所谓的思念也就此变成了浮云。不过在蜀中,自己还是有一个亲人,看着那一轮微微缺了一个角的明月,正尧的心中还是有着无限的怅惘。

    “遥遥天际一轮月,未曾久圆却久缺。聚散离合亦如是,何事中秋不惜别?”

    轻轻抿了一口清酒,柳彦自得其乐的吟出了一首哀诗,不得不说,此刻的柳彦必然是心事重重。

    中秋明月夜,人月两团圆。可是柳彦却孤身一人如此多年,心中的苦楚,实在言说不尽。自幼没了父母,后来养父养母也死于船难,每每到了这种节日,柳彦都会喝的米酊大醉,旨在不想忆起那些伤心往事。

    然而,其中更加上柳彦闷闷不乐的还是陆家小姐。原本白天去陆府找陆婉仪逛街看花灯什么的,结果连陆府的门都没有进去,就被陆炳给回绝了。多重打击之下,柳彦想开心一下都难。

    而袁海云也好,张诚也罢,两人倒是显得很是乐观,一来,袁海云才没多久与袁凤鸣通过信,思念之心对他来说,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二来,袁海云也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绊,所以,自然不会如柳彦那样抑郁寡欢。至于张诚,与袁海云差不多,惟有的区别就是张诚心中对徐家小姐倒是有几分想法,但是害羞的他始终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来表明。

    倒是正尧,细细想来,来到京城之后,与李乘风的联系确实少了很多,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一点也不称职(虽然只是一个挂名儿子)。当然,在感情方面,正尧更是觉得有些怅惘。至少,到现在,正尧所遇到的几个女人之中,始终还是没有让自己立即就动心的,或者说,正尧到现在还没有发现。

    “清风袅袅上高楼,月满花香庆中秋。举杯邀歌今日事,明朝酒醒还自忧。”正尧没有多言什么,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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